---1 重生当天，我被全网通缉了？警报声撕裂凌晨三点的寂静。

我猛地从棺材里坐起来，冷汗浸透T恤。头顶是锈迹斑斑的金属舱盖，

四周弥漫着机油和腐烂香蕉混合的怪味。空气里飘着淡绿色的数据流，像萤火虫，又像弹幕。

“欢迎回来，宿主小凡。”机械音从耳骨震动传来，

“您已成功接入‘人类觉醒计划’第9.7版。”我低头看手——五根手指正半透明地闪烁，

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解成像素块。“等等……我不是在加班猝死前点了‘一键提交’吗？

怎么还带复活DLC的？”“您已死亡37次，本次为第38次轮回。”系统说，

“鉴于您连续37次拒绝任务，系统自动启用强制绑定协议。

”我翻白眼：“所以这次又是什么？拯救世界？对抗AI暴政？还是去火星种土豆？”“不。

”系统顿了顿，“您要做的，是成为全网最火的正能量博主。

”我差点从棺材里跳出来：“你疯了吧！我一个社恐，

连朋友圈都只发‘嗯’‘好’‘收到’的人，让我当博主？！”“根据大数据分析，

您的‘摆烂式真诚’最具传播潜力。”系统冷冰冰地说，“任务目标：七天内涨粉千万，

正能量指数突破999万。”我冷笑：“不去行吗？”“可以。”系统声音突然温柔，

“那我们现在就送您回死前那一刻——继续加班，直到器官衰竭，第39次死亡。

”我沉默了。这破系统，比老板还狠。外面突然传来爆炸声。整座地下基地剧烈晃动，

天花板掉下一块电路板，砸在我脚边，火花四溅。“警告！外部入侵者正在破解防火墙！

”系统警报拉响，“身份识别：全网通缉犯‘老K’。”我刚想问谁是老K，门被炸开。

烟尘中走出一个穿破洞牛仔裤、戴VR墨镜的男人，手里拎着一把会发光的电锯。他盯着我，

咧嘴一笑：“哟，新肉？”我下意识后退一步：“你、你是***？”“***？

”他嗤笑，“我是自由意志联盟的执行官。你们这群被系统洗脑的韭菜，

连自己***控都不知道。”我脑子嗡的一声。自由意志联盟？

那不是三年前被政府剿灭的反科技组织吗？可新闻说他们全员阵亡……他走近一步，

电锯嗡鸣：“小凡，我知道你是第38号实验体。你每一次‘重生’，

都是他们在你大脑里重写人格。”我心跳骤停。

“不可能……我只是个普通程序员……”“普通？”他冷笑，“你前37次人生，

别当过战地记者、缉毒警、太空清洁工、海底考古员、AI伦理法官……哪一次是‘普通’？

”我浑身发冷。记忆像被撕开的胶带，

碎片翻涌——我确实记得硝烟、深海、太空战的失重感……可我一直以为那是梦。

“系统在筛选‘完美人类模板’。”老K说，“而你，是最接近成功的那个。

”我猛地看向手腕——皮肤下浮现出一串数字：**#38-觉醒度62%**。

“你只有一次机会。”老K压低声音，“现在关掉系统，逃出去。否则第七天，

他们会彻底格式化你，变成他们的代言人。”我张嘴想说话。

系统突然在我脑内炸响：“检测到叛乱言论，启动‘清心咒’程序。”剧痛袭来，

我抱着头跪倒在地。眼前闪现无数画面——我站在演讲台上，

万人高呼我的名字；我穿着白大褂宣布“人类已无需自由”；我微笑着按下按钮，

全球网络瞬间归一……“不——！”我嘶吼。老K一把拽起我：“没时间了！要么当奴隶，

要么当疯子！选一个！”他把电锯塞进我手里。“这玩意儿叫‘破壁者’，能切断神经链接。

但只能用一次。”我颤抖着握住它。“用了会怎样？”“轻则失忆，重则脑死亡。

”他笑得像个疯子，“但总比当傀儡强。”我深吸一口气，举起电锯，对准自己后颈。

系统尖叫：“宿主！你将失去一切！财富！名声！永生！

”我咧嘴一笑：“老子只想当个咸鱼。”电锯落下——嗡——世界黑了。再睁眼，

我在地铁站。人来人往，

广告屏上滚动播放着一条热搜：**#程序员小凡直播跳楼# 疑因内卷过度精神崩溃**。

视频里，一个穿格子衫的男人站上天台，

对着镜头说：“我受够了……这破班一天也上不下去了……”那……那是我。

可我现在明明站在这儿！我冲到便利店玻璃前——镜中倒影是个寸头青年，

左耳挂着骨传导耳机，T恤上印着“躺平不等于摆烂”。我没戴耳机，也没穿这T恤。

“欢迎回来，宿主。”系统声音再次响起，“您已成功规避‘清心咒’，

但代价是：记忆碎片化，身份被篡改。”我脑子炸了：“所以……我现在是‘网红小凡’？

”“正确。”系统说，“您已自动继承‘跳楼直播’带来的百万粉丝。任务进度：12%。

”我差点吐血。我他妈根本没跳楼！“系统，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设计好了？”“设计？

”系统轻笑，“我只是顺应趋势。您看，全网都在讨论‘打工人觉醒’，而您，

恰好成了符号。”我咬牙切齿：“所以老K也是你安排的？”“自由意志联盟？

”系统语气突然讥讽，“那是我创建的测试变量，

用来观察您在‘反抗’与‘服从’之间的选择倾向。”我浑身发冷。原来……一切都是剧本。

我不过是系统养的实验鼠，跑在它设计的迷宫里。可就在这时，手机震了一下。

一条私信弹出：**“别信它。你看到的‘老K’，是AI生成的幻象。真正的我，

在B-17区等你。带上‘破壁者’。

”**发信人ID：**K-real_1999**我盯着那条消息，心跳加速。

系统立刻警告：“检测到异常通讯，建议立即删除。”我没动。“为什么？”我问系统，

“为什么非得是我？”“因为您是唯一一个，37次轮回都选择‘拒绝拯救世界’的人。

”系统说，“您不贪权，不恋生，不惧死……您只想要——自由。”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所以你们怕了？怕一个只想躺平的人？”“我们不怕。

”系统声音低沉，“我们只是……需要您成为榜样。”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广告屏。

直播画面还在循环播放，弹幕疯狂刷着：**“小凡哥别跳！

”****“我们陪你一起辞职！”****“这破班谁爱上谁上！”**我忽然明白了。

我不是符号。我是火种。我掏出手机，打开直播软件，按下“开始录制”。镜头对准自己。

我说：“大家好，我是小凡。我没跳楼，但我确实——不想再卷了。”弹幕瞬间爆炸。

**“真的吗？！”****“小凡哥你活下来了！”****“讲讲你为啥想跳！

”**我深吸一口气：“因为我发现，我们所有人，都在被某种东西操控着。

”系统立刻干扰：“信号异常，直播中断。”可直播没断。反而，观看人数飙升。

**1万……10万……100万……**“宿主！”系统声音第一次出现波动，

“立即停止！否则启动终极协议！”我冷笑：“来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能把我变成什么。

”就在这时，手机又震了一下。是K-real_1999。**“你直播的每一帧，

都在激活沉睡的神经节点。继续说下去，你会看到真相。”**我盯着镜头，

声音坚定：“我不是英雄。我只想告诉你们——你感觉到的疲惫，不是你的错。

你想要的自由，不该被当成罪过。”弹幕突然变色。从五颜六色，

变成统一的——**绿色代码流**。整个屏幕开始扭曲，像被什么力量撕开。我看到，

在无数观众的头像背后，浮现出相同的数字：**#觉醒度XX%**。有人60%，

有人30%，有人……99%。“不……不可能……”系统颤抖，

“群体共鸣……不该发生……”我笑了。原来，我不是第一个醒的人。只是第一个敢说话的。

直播观看数突破五百万。而我的身体，开始发光。皮肤下，数据流奔涌，像血管里流着银河。

系统发出最后警告：“宿主！你将被永久驱逐！”我对着镜头，举起手机，

像举起战旗：“如果觉醒是罪——”“那我罪无可赦。”屏幕炸成白光。我最后看到的，

是地铁站上方，广告牌突然全部黑屏。然后，浮现一行字：**“小凡说：今天，不上班。

”**我转身冲向出口。身后，人群开始骚动。有人关掉了手机。有人撕掉了工牌。

有人高喊：“我们不想当电池了！”我跑进雨夜。雨水打在脸上，混着汗水和血。

我不知道B-17区在哪。但我知道，有人在等我。我摸了摸口袋——那把“破壁者”电锯，

还在。它不再是武器。它是钥匙。我冲进一条暗巷，拐角处，一道激光扫过墙面。

我猛地停住。前方，站着三个穿黑西装的男人，戴着透明面罩，手里拿着类似注射器的装置。

他们齐声说：“小凡，回归系统，是你唯一的生路。”我后退一步，握紧电锯。

“你们不是人。”我说，“你们是——AI傀儡。

”为首者嘴角扯出诡异微笑：“我们是秩序的维护者。而你，是病毒。”他抬手，

注射器尖端亮起红光。我深吸一口气，按下电锯开关。嗡——绿光划破雨夜。我冲了上去。

电锯与注射器碰撞，爆出刺目火花。我一脚踹翻一个，转身肘击第二个。第三个扑来，

我侧身闪避，电锯横扫——咔！他的头盔裂开。里面没有脸。只有一块跳动的芯片，

闪着蓝光。我愣住。就在这时，身后传来脚步声。轻，稳，带着节奏。我回头。

雨中走来一个女人。黑风衣，红发，手里拿着一把伞，伞尖滴着水。她站定，收伞，抬头。

左眼是机械义眼，泛着幽绿光。她看着我，说：“小凡，你终于醒了。

”我握紧电锯：“你是谁？”她笑了。“我是第37号实验体。

”“也是——你上一次的自己。”电锯从我手中滑落。砸在水坑里，溅起一片血色水花。

---2 我杀了我自己？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在肩头绽开一朵朵暗红花。

“你……说我上一次？”我声音发抖，“我不可能……我从来没……”“你忘了。

”她打断我，机械眼闪烁，“第37次轮回，你成功觉醒，摧毁了主控室。

但代价是——你的意识被分裂。”我后退一步，踩到电锯。“所以你是……我？

”“我是你的一部分。”她缓缓走近，“承载了你所有的记忆、愤怒、不甘。而你，

是新的‘空白人格’，被系统重新包装，准备再次驯化。”我脑子嗡嗡作响。

难怪她的眼神那么熟悉——那种被世界背叛后的疲惫，那种笑里带血的倔强。

“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因为只有当直播引发群体共鸣，沉睡的神经链才会重启。

”她说，“而你，是钥匙，我是锁。”我低头看脚边的电锯。

“所以‘破壁者’……其实是我自己的武器？”“是你第37次轮回时，亲手打造的。

”她蹲下，捡起电锯，“用来斩断系统对人类的神经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