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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照在磨刀石上。我慢慢磨着刀。刀刃刮过石头的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明天是我出嫁的日子。嫁给城里最烂的纨绔。嫡长女?笑话。亲娘死得不明不白。

我爹娶了新夫人。她带来个只比我小一岁的妹妹。我就成了碍眼的那一个。刀锋亮了。

我爹江正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砚儿,早点歇息,明日还要梳妆。”“知道了,爹。

”我声音放得又软又柔。他满意地走了。脚步声远去。我吹灭了灯。黑暗中,

我摸着冰冷的刀背。谁想让我跳进那个火坑,我就让谁先尝尝刀口的滋味。天没亮,

继母白氏就带着一群丫鬟婆子闯进来。她身后跟着她带来的女儿,白素莹。白素莹看着我,

眼里全是得意。“快!给大小姐梳妆!”白氏尖着嗓子,指挥着人。她们把我按在梳妆台前。

厚重的脂粉往我脸上扑。金钗步摇,叮当作响。镜子里的人,苍白柔弱,像个漂亮的偶人。

“姐姐真美。”白素莹凑近我,声音甜得发腻,“王公子有福气了。”王公子,

就是那个纨绔。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听说打死过几个小妾。我垂着眼,不说话。

手指在宽大的嫁衣袖子里,轻轻碰了碰贴身藏着的短刀。花轿抬到了王府门口。

我被喜婆搀着下轿。周围是嘈杂的笑闹声。一只肥胖的手掀开了我的盖头。

王公子王金宝的脸凑到我跟前。满身酒气。绿豆眼在我脸上溜了一圈,嘿嘿一笑,露出黄牙。

“小娘子,果然标致。”他伸手要摸我的脸。我微微侧头躲开。手指蜷缩了一下。

刀柄的凉意贴着皮肤。“王公子,该拜堂了。”喜婆赶紧打圆场。拜天地。拜高堂。

夫妻对拜。礼成。我被送入洞房。房间里红烛高烧。外面宾客的喧闹声一阵阵传来。

我安静地坐在床沿。不知过了多久,门被粗鲁地撞开。王金宝摇摇晃晃地进来,

脸上带着淫邪的笑。“小娘子,等急了?”他反手关上门,插上门栓。一步步逼近。

他扑过来。我猛地起身,动作快得像一道影子。膝盖狠狠顶在他最脆弱的部位。“嗷——!

”他杀猪般惨叫,弓着腰跪倒在地。没等他缓过神,我抓起桌上沉重的铜烛台,

用尽全力砸在他后脑勺上。咚的一声闷响。他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不动了。我蹲下身,

探了探他的鼻息。还有气。只是晕了。我把他拖到床上,盖上大红被子。摆成睡着的姿势。

我吹灭了大部分蜡烛。只留床边一盏。然后,我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外面月色很好。

王家的院子很大。护院走动的声音隐约传来。我退回床边坐下。心跳得很快,但手很稳。

后半夜,我靠在床头假寐。天快亮时,外面响起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是砸门声。“少爷!

少爷不好了!出事了!”是王金宝的小厮。门被撞开。一群人涌进来。

为首的是王老爷和王夫人。后面跟着管家和几个护院。小厮冲到床边,

看到王金宝直挺挺躺着,脸色大变:“少爷!”王夫人扑过去:“我的儿啊!

”王老爷阴沉着脸,目光扫过我:“怎么回事?”我抬起苍白的脸,眼中瞬间蓄满泪水,

身体抖得像风中落叶。声音细弱游丝,

哭腔:“昨…昨夜…夫君他…他喝了太多酒…睡下后…就…就再没醒来…”我用手帕捂着脸,

肩膀剧烈耸动,哭得几乎背过气。“我好怕…”王夫人摇晃着王金宝:“儿啊!你醒醒!

醒醒!”王金宝被晃悠悠醒了。他睁开眼,茫然地环顾四周,看到一屋子人,

还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我。“爹…娘…”他开口,声音嘶哑。“儿啊!你怎么了?

”王夫人哭喊着。王金宝皱着眉,努力回想,眼神渐渐聚焦,猛地看向我,

充满惊惧和难以置信。他想说什么,但后脑勺的剧痛让他龇牙咧嘴。“混账!”王老爷怒喝,

以为儿子酒色过度,“看你做的好事!娶了亲还这般不成体统!丢人现眼!”他又瞪向我,

语气稍缓:“新妇受惊了。好好伺候金宝。来人,去请大夫!”大夫来了。诊脉,查看。

说王少爷是酒色伤身,外加头部受创,需静养。王老爷骂骂咧咧地走了。王夫人心疼儿子,

留下又哭了一会儿才离开。人都走了。只剩我和床上哼哼唧唧的王金宝。门关上。

我擦掉脸上的泪痕。走到桌边,倒了杯凉茶。慢慢喝着。王金宝惊恐地看着我,

想往床里缩:“你…你…”我放下茶杯,走到床边。俯视着他。“听着。”我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一丝波澜,“从今天起,这院子,我说了算。你,给我老老实实躺着养伤。

敢乱说一个字,敢动歪心思…”我抽出袖中的短刀。刀锋雪亮。轻轻拍了拍他肿胀的脸颊。

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僵。“我就让你真的起不来。”我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懂?

”他像筛糠一样抖起来,脸色惨白,拼命点头。我在王府住下了。名义上照顾受伤的夫君。

实际上,王金宝被我吓破了胆,看见我就哆嗦。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王府的下人不知内情。只当少爷转了性,对新夫人又敬又怕。我利用这份“敬怕”,

不动声色地整顿这个小院。把王金宝那些狐朋狗友都挡在外面。安插了信得过的丫鬟。

王老爷和王夫人起初还来看看。见儿子“听话”,新媳妇“贤惠”,也就放下心,

只当儿子终于收心了。日子表面平静。但我没闲着。我在等消息。终于,一个月后,

我陪嫁过来的心腹丫鬟兰香,偷偷递给我一张纸条。是我安插在江府的人送出来的。

纸条上只有四个字:莲姨娘,溺亡。莲姨娘,我生母。溺亡?我娘亲生前最怕水。

从不靠近后花园的池塘。我攥紧了纸条。指节发白。白氏。我盯着窗外的枯树。冬天快来了。

晚上,王金宝的鼾声响起。我换上深色衣服。悄无声息地翻出窗户。像一片落叶,融入夜色。

王府的护院巡逻路线,我早已摸清。避开他们。我来到王府最偏僻的西角门。

那里有个废弃的小花园。院墙低矮。墙根下,一个黑影等在那里。身姿挺拔。“小姐。

”黑影低声道。是江府旧人,父亲曾经的护卫,周岩。我娘亲当年救过他一命。

他是我在江府唯一能信任的力量。“查到了?”“是。”周岩声音沉重,

“当年夫人的贴身丫鬟碧桃,被发卖后,辗转流落到东郊一户庄子上。我找到了她。

”“她怎么说?”“碧桃说…夫人出事前三天,曾无意撞见白夫人身边的嬷嬷,

在库房偷偷换掉一批老太太赏给夫人的燕窝。夫人心善,本想私下问问白夫人是否弄错了,

谁知…三天后,夫人就…”我闭上眼。心头像被冰锥刺穿。“碧桃还说了什么?

”“她说…夫人落水那晚,她起夜,远远看见…看见白素莹小姐,

从后花园的方向匆匆跑回自己院子…时间就在夫人落水后不久。”白素莹!

那个当时才十三岁的“妹妹”!我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寒冰。“知道了。你回去。

继续盯着。不要打草惊蛇。 ”“是,小姐。您自己小心。”周岩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我靠在冰冷的墙上。深吸一口气。白氏。白素莹。好一对蛇蝎母女。不急。账,一笔一笔算。

王金宝的“伤”养了小半年。开春时,他“好”了。王老爷很高兴。让他学着打理家业。

王金宝不敢看我。只能硬着头皮出去。跟着管家学看账本,管铺子。他根本不是那块料。

账目看得一塌糊涂。我在他身后“提点”几句。他照着做。居然也把几件小事办得不错。

王老爷很意外。对我也和颜悦色起来。“金宝媳妇,想不到你倒有些管家理事的才能。

”我垂着眼:“爹过奖了。只是想着为夫君分忧。”王老爷满意地点头:“嗯,是个懂事的。

你多帮衬着他。”“是。”王金宝在我眼皮底下,成了个“上进”的少爷。

我跟着他出入王家的商铺、田庄。不动声色地了解王家的底细。记住管事们的名字和脸。

我发现王家看着富贵,内里却亏空得厉害。王老爷好面子,挥霍无度。

王金宝更是花钱如流水。几个铺子都是空架子。白氏把亲女儿嫁进来,

图的恐怕不止是甩掉我这个眼中钉。她想要王家的钱。我坐在灯下,

翻看一本王家田庄的账册。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也好。王家垮了,白氏的美梦也就碎了。

第一步,先抽空它。我利用王金宝的信任或者说恐惧,开始“帮”他管家。米铺的陈米,

我让他高价卖出。新米低价收进。一来一去,账面上赚了差价。实际米仓快空了。

绸缎庄的货,我让他提前贱卖。说是怕积压。收回的银子,

又被他拿去跟狐朋狗友“应酬”掉。我默许着。王金宝尝到了“赚钱”的甜头,

对我言听计从。王老爷只看到账面上的盈利,更加高兴。半年后。王家的几个主要铺子,

基本被掏空。库房也见了底。王老爷终于察觉到不对劲。把王金宝叫去大骂。王金宝慌了神,

跑来找我。“怎么办?爹发现了!那些账…那些账根本经不起查啊!”他吓得面无人色。

我慢条斯理地剪着烛花。“怕什么。”我抬眼看他,“王家不是还有田产吗?”他愣住。

“把东郊那三百亩上好的水田,抵押给钱庄。先周转一下。”我语气平淡,

“反正地契在你爹书房里,你去‘借’出来用用。等周转开了,赚了钱,再赎回来就是。

”王金宝犹豫了:“那…那是我爹的命根子…”“那你就等着你爹查账,

发现你亏空了上万两银子?”我放下剪刀,看着他,“到时候,你爹打死你,我可拦不住。

”王金宝打了个寒颤。想起他爹的藤条。想起我手里的刀。他咬了咬牙:“好!我去拿!

”地契到手了。我让他找城里最大的钱庄抵押。钱庄管事姓孙,是个精明人。“王少爷,

这地契…”孙管事捻着胡子,看着地契上江正宏的名字。“我爹让我来的!

”王金宝挺着胸脯,努力摆出少爷架子,“家里急着用一笔银子周转!怎么,

信不过我们王家?”孙管事看向我。我站在王金宝身后半步,微微垂首,

一副温顺少奶奶的模样。孙管事笑了笑:“不敢不敢。王老爷的产业,自然信得过。

只是这数目不小,按规矩,抵押文书需得家主亲自签押。”王金宝急了:“我爹病了!

起不来床!不然能让我来?孙管事,你行个方便!银子周转开了,立马就还!利息好说!

”孙管事沉吟着。我轻轻拉了拉王金宝的袖子,声音柔柔的:“夫君,既然孙管事为难,

要不…我们换一家?听说城南新开的那家钱庄,利息低,也好说话…”孙管事眼皮一跳。

城南那家是他的死对头。他立马换上一副笑脸:“哎呀,少夫人言重了。王某不是那个意思。

王少爷既然亲自来了,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这文书…”“文书我来签!”王金宝拍着胸脯,

“我是王家独子!还做不了这个主?”孙管事眼珠转了转,最终点头:“好!

王少爷快人快语!就按您说的办!”银子到手了。一大箱白花花的银子。王金宝眼睛都直了。

“这些银子…”他看向我。“放在府里库房不安全。”我说,“城西有家老字号的银楼,

信誉好。存那里,随用随取。你爹问起,就说我娘家有急用,先借去周转了。

”王金宝现在对我深信不疑:“好!听你的!”银子存进了银楼。用的是我的名字。几天后,

王老爷的“病”好了。发现地契不见了。雷霆震怒。他把王金宝叫去书房。很快,

里面传出王金宝杀猪般的嚎叫和藤条抽打的声音。我坐在自己房里喝茶。

兰香有些不安地听着外面的动静。“小姐…”“没事。”我放下茶杯。嚎叫声停了。门开了。

王金宝被两个小厮架着拖了出来,***上血迹斑斑,昏死过去。王老爷铁青着脸出来,

看到站在廊下的我。“你!跟我进来!”他指着我。我跟着他走进书房。

书桌上摊着抵押文书的副本。上面有王金宝的签字画押。“说!这是怎么回事!

”王老爷把文书拍得啪啪响,“地呢?银子呢!”我抬起头,脸上没有半分惊慌,

只有深深的忧虑和自责。“爹。”我声音哽咽,“是儿媳的错。没有劝住夫君。

”王老爷一愣:“到底怎么回事?”“前些日子,我娘家托人带信,说我舅舅在南方做生意,

急需一笔银子周转,否则倾家荡产。我爹…我爹那边也拿不出这么多现银。”我眼中含泪,

恰到好处,“我忧心如焚,跟夫君提了一句。没想到…夫君竟瞒着您,

家渡过难关…银子…银子已经让人快马送去南方了…”王老爷的脸色变了又变:“多少银子?

”我报了个数。正是抵押所得的数字。王老爷倒抽一口凉气。“混账!混账!

”他气得浑身发抖,“为了你娘家…他就敢…敢拿祖产去填窟窿!”“爹息怒!

”我噗通跪下,“都是儿媳的错!是儿媳不该跟夫君提起娘家的事!

夫君他…他也是为了帮我…爹要打要罚,儿媳都认!

只求爹看在夫君一片孝心对岳家的份上,饶了他这一次吧!舅舅说了,生意周转开,

最多半年,一定连本带利还回来!”我哭得情真意切。王老爷看着我跪在地上,

哭得肩膀耸动。再看看那文书,儿子的签字画押清清楚楚。银子也确实“送”走了。

他像泄了气的皮球,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半年…”他喃喃道,

“半年要是还不上…”“爹放心!”我抬起头,泪眼婆娑,语气却无比坚定,

“儿媳愿以性命担保!若半年后银子还不上,儿媳任凭爹处置!绝无怨言!

”王老爷盯着我看了半晌。最终,疲惫地挥挥手。“你…下去吧。看好那个孽障!”“是。

爹保重身体。”我磕了个头,起身退下。走出书房,廊下的风有点冷。我擦掉脸上的泪痕。

嘴角弯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半年?王家等不到半年了。接下来的日子,王老爷愁云惨雾。

王金宝养着伤,再也不敢管家业。王家的大小事务,不知不觉,都落到了我手里。

我“尽心尽力”地维持着这个空壳。拆东墙补西墙。王家的窟窿越来越大。

外面开始有风言风语。说王家不行了。白氏坐不住了。她带着白素莹,突然登门。

美其名曰:探望女儿女婿。王老爷强打精神应付。白氏在王家转了一圈,脸上笑容不变,

眼神却越来越沉。饭桌上。“亲家公,”白氏放下筷子,一脸关切,

“听说最近生意不太好做?金宝和砚儿都年轻,您也要多保重身体啊。

”王老爷勉强笑笑:“劳亲家母挂心。还过得去。”白素莹娇滴滴地插话:“娘,

我看姐夫家的园子真好,比咱们家大多了。”她看向我,“姐姐真有福气。

”我给她夹了一块鱼:“妹妹喜欢,常来玩。”白氏话锋一转:“亲家公,

听说您把东郊的地抵押了?”王老爷脸色一僵。我适时接话,

语气有些窘迫:“娘…是女儿不好。舅舅那边一时周转不开,

夫君他…也是想帮帮我娘家…”白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随即叹气:“唉,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你舅舅也是…不过,那么大笔银子,就这么借出去,

抵押的还是祖产…亲家公,您也太纵着孩子们了。”王老爷脸上挂不住,

咳了一声:“金宝也是一片好心。”白氏连连点头:“是是是,金宝这孩子仁义。

不过…”她话里有话,“这银子要是万一…我是说万一…还不上,亲家公打算怎么办?

总不能真让钱庄把地收了吧?那可是祖业啊!”王老爷的脸彻底黑了。“亲家母放心!

”我急忙开口,语气坚定,“舅舅那边很快就能周转开!爹,您相信我!”王老爷没说话。

一顿饭吃得食不知味。白氏母女告辞了。王老爷把我叫去。“半年之期,还剩两个月。

”他盯着我,眼神锐利,“你舅舅那边,到底有没有准信?

:“爹…前些日子舅舅来信…说生意出了点岔子…银子…可能…可能还要再等等…”“什么?

!”王老爷霍然起身,脸色煞白,“再等等?等到什么时候!等到钱庄来收地吗!

”他急怒攻心,身子晃了晃。我连忙上前扶住他:“爹!您别急!总…总会有办法的!

”王老爷一把甩开我的手,指着我,手指发抖:“办法?什么办法!

王家…王家就要败在你们手里了!”他剧烈咳嗽起来。我看着他那副样子,

心中没有丝毫波澜。他当初为了讨好白氏,把我推进这个火坑时,可曾想过我的死活?王家,

气数尽了。一个月后。王家彻底撑不住了。债主堵门。钱庄催债。王老爷病倒在床。

王金宝像个没头苍蝇。只会躲着哭。我站了出来。打开王府大门。

把所有债主和钱庄的人请进正厅。“各位。”我穿着素净的衣裙,站在厅中,声音不高,

却清晰,“王家的情形,大家清楚。欠诸位的债,不会赖。”“说得轻巧!拿什么还!

”一个债主吼道。“就是!还钱!”我抬手,压下嘈杂。“王家现在,确实没有现银。

”我平静地说,“但王家还有这宅子,有城里的铺面,有剩下的田产。全部变卖,

足以偿还各位的债务。包括钱庄的地契,利息照算。”债主们安静下来,互相看看。

“怎么卖?何时能拿到钱?”钱庄的孙管事开口。“三日后,就在此院中,公开竞价。

”我环视众人,“价高者得。所得银钱,当场由各位监督,按账清还。还清之后,剩余的钱,

也是王家的,与各位无关。各位意下如何?”债主们低声议论起来。这法子公平。

而且能快速拿到钱。“好!就三日后!”孙管事代表钱庄拍板。其他债主也纷纷同意。

三日后。王家大宅热闹非凡。像个大集市。城里有头有脸想置办产业的人都来了。

宅子、铺面、田产,被一一竞价拍出。我坐在主位上,有条不紊地主持着。记录,交割。

王老爷躺在里屋,听着外面的喧闹,老泪纵横。王金宝躲在自己房里不敢出来。最终,

所有产业变卖一空。所得银钱,刚好还清所有债务和利息。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债主们拿着钱,满意地走了。王家,空了。只剩下几个无处可去的忠仆,

还有躺在病床上的王老爷,以及失魂落魄的王金宝。我拿着最后一点散碎银子,

走进王老爷的屋子。他像一具枯骨,躺在床上。浑浊的眼睛看着我。

“完了…都完了…”他喃喃道。我把银子放在他床头。“爹,这些钱,您留着看病。

宅子…新主人后日就要收房了。您和金宝…还是回老家祖屋住吧。那里清净,适合养病。

”王老爷闭上眼睛,两行泪滚落。“你…你舅舅…害死我们王家啊…”我没说话。

害死王家的,从来不是我那个莫须有的“舅舅”。是他自己的贪婪、糊涂,

和他那个“好儿子”。我转身离开。回到自己那间临时收拾出来的小屋。

兰香已经打包好了简单的行李。“小姐,都准备好了。”兰香眼圈红红的。“嗯。

”我拿起那个小包袱。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和一点点钱。走出房门。院子里一片狼藉。

王金宝突然冲过来,抓住我的袖子,像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娘子!你不能走!

你走了我怎么办?爹怎么办?”我看着他。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纨绔,现在满脸鼻涕眼泪。

我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王公子。”我的声音很冷,“我们缘分尽了。休书,

我已经写好,放在你爹床头了。”王金宝如遭雷击,瘫软在地。我没有回头。带着兰香,

走出了王家大门。阳光有些刺眼。我站在街上。看着这座曾经煊赫一时的王府,大门紧闭,

贴着封条。彻底败了。白氏,你想要的王家富贵,没了。下一步。该回江家了。我没回江家。

带着兰香,在城西僻静的胡同里租了个小院。安顿下来后,我让兰香去给周岩传信。三天后。

夜深人静。周岩来了。“小姐。”“查得如何?当年燕窝的事,还有白素莹的行踪。

”“查到了。”周岩压低声音,“当年被换掉的燕窝,经手人是白氏的心腹嬷嬷,姓钱。

后来被打发到白氏在乡下的一处田庄养老。我找到了她,用了点手段,她招了。

是白氏指使她换的,在燕窝里掺了慢性毒药。长期服用,会让人心悸气短。”我握紧了拳。

指甲掐进掌心。“夫人落水那晚,白素莹确实出现在后花园附近。碧桃没看错。

还有一个人证。后花园负责养花的老花匠,那晚也看到了白素莹。但他胆小,被白氏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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