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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链勒断我喉咙时,我看见程旭渊烧了绣我名字的襁褓。林婉清从镜面伸手,

她胎记与我重合,掌心攥着我母亲的日记:“用女儿换银芯稳定”。我摸向他腰间,

却摸到半块我的婴儿照,背面是他的字:“第100次该我了”。

第一章怀表的滴答声突然断了。我盯着手腕上的银链,指腹蹭过冰凉的链节——4:07,

分秒不差。这是第100次了,每次轮回的起点都钉在这个时刻,

像被命运用钉子敲死的坐标。后颈突然传来灼热感,布料下的皮肤绷紧,

像有根烧红的针正慢慢刺进来。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程旭渊的枪。他的枪管总是带着体温,

像块捂不热的铁,抵在我后颈最嫩的那块皮肤上,和前99次一模一样。“最后一次机会。

”他的声音比银链还冷,喉结在绷紧的军装领口下滑动,右手不自觉地摩挲着左胸口袋。

那里藏着半张泛黄的产检报告,纸页边缘被他摸得起毛,我曾在第7次轮回里见过,

上面的血迹纹路,和我锁骨的胎记严丝合缝。我抬手扯了扯领口,露出锁骨处的蛇形胎记。

第37道裂痕正张开,暗红血珠渗出来,染透白衬衫,在布料上晕出一小片深色。

“再裂三道,”我指尖按在裂痕上,疼得吸气,“下一次睁眼,我就成雕像了。程旭渊,

你躲了99次,这次该说了吧?”他没回答,皮鞋碾过地面的碎玻璃,发出脆响。

我余光瞥见怀表店的橱窗,玻璃突然泛起涟漪,像被雨水打湿的镜面。

里面站着个穿旗袍的女人,靛蓝色的缎面旗袍上绣着银线花纹。她正抬手,

将颈间的银链往锁骨上缠,那根银链,和我手腕上的一模一样。“你看橱窗。”我声音发紧,

指尖指向那个女人,“她是谁?为什么每次轮回,我都能看见她?”程旭渊的呼吸顿了一下,

枪管抵得更紧了。我听见他口袋里的产检报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还有个硬物碰撞的声响,

是那根旧发绳。第58次轮回时,我在火场废墟里见过,上面缠着几根乌黑的长发,

和旗袍女人的发色一样。“别管她。”他的声音在发抖,“你不该找真相,更不该碰怀表。

”“真相?”我冷笑,从衬衫内袋里摸出半张记者证残片,边缘还沾着干涸的血。

这是第99次轮回时,我被旗袍女人的银链勒住喉咙前,死死攥在手里的东西。

“你是怕我找到真相,还是怕真相揭穿你?怕我知道,你当年在火场里,

把绣着‘程琼织’的襁褓扔进了火里?”话音刚落,橱窗里的旗袍女人突然转头。

她的脸在涟漪里晃了晃,慢慢和我钱包里的婴儿照重叠,一样的蛇形胎记,一样的眉眼,

连耳垂上那点淡褐色的痣都分毫不差。紧接着,一根银链从镜面里滑出来,

像有生命似的缠上我的手腕。寒气顺着链节往骨头里钻,这不是金属的冷,

是1947年那个暴雨夜的冷,是外婆抱着怀表跳江时,江水裹着骨灰漫过她脖颈的冷。

“她快出来了。”程旭渊的声音突然变调,枪管微微发抖,“第100次轮回……琼织,

别逼我。”我没理他,盯着橱窗里越来越清晰的旗袍女人,指腹按在发烫的胎记上。

第37道裂痕还在渗血,和怀表停摆的时间一起,在我眼前晃成一片红。这一次,

我必须知道,她是谁。这一次,我不能再变成雕像。第二章银链突然绷紧,勒进手腕皮肉,

血珠顺着链节滚下去,滴在地面碎玻璃上,瞬间被银链吸了回去。这是第100次轮回里,

它第一次主动吸血。我疼得皱眉,转头瞪向程旭渊,却见他正死死盯着橱窗,

左手攥着胸前口袋,指节泛白,连枪管都在抖。怀表店的玻璃还在泛着涟漪,

旗袍女人的脸彻底清晰了,靛蓝旗袍的领口下,露出一小片和我一模一样的蛇形胎记,

只是她的胎记上,没有裂痕。“别碰银链。”程旭渊的声音发哑,突然上前一步,

想扯掉我手腕上的链子,“她在引你过去,1949年的火,就是这么烧起来的。

”我猛地后退,避开他的手,指尖摸到银链上的血痕,

突然想起第58次轮回的画面:王婶在档案馆的角落里,掌心齿轮印对着怀表发光,

说“银链是钥匙,也是锁”。眼前的王婶就站在怀表店门口,手里端着个缺了口的搪瓷杯,

见我看她,立刻把左手背到身后,杯沿沾着的焦黑粉末簌簌往下掉,

那是被怀表齿轮烫过的痕迹。“程先生,琼织小姐,喝口茶吧。”王婶笑得僵硬,

右手递过杯子,眼神却黏在我颈间的银链上,“这链子,和当年婉清小姐戴的一模一样啊。

”“婉清?”我接过杯子,指尖故意蹭过她的手背,触到一片粗糙的疤痕,“林婉清?

我外婆?”王婶的笑容瞬间凝固,左手不自觉地抬起来,又飞快藏回去。我清楚看见,

她掌心的齿轮印边缘,还留着星星点点的暗红,像干涸的血。程旭渊突然咳了一声,

打断我们的对话:“王婶,别乱说话,她早就不在了。”“不在了?”王婶冷笑一声,

突然提高声音,“火里烧的是她的人,可这怀表还在啊!当年要不是你把怀表塞给这丫头,

我……”她的话没说完,橱窗里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是怀表齿轮转动的声音。

我转头看去,旗袍女人竟抬起手,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小腹,靛蓝旗袍的布料下,

隐约能看出一点隆起的弧度。我的心脏猛地一缩,突然想起程旭渊口袋里的产检报告。

日期是1949年4月7日,和怀表停摆的时间、我胎记第一次出血的日子,全是同一天。

“她怀孕了。”我声音发颤,指着橱窗里的女人,“程旭渊,这报告是她的?

你说的1949年的火,到底烧了什么?”程旭渊脸色惨白,突然扣动扳机,

子弹擦着我的耳边飞过,打在橱窗玻璃上。涟漪瞬间炸开,旗袍女人的身影晃了晃,

竟对着我举起了银链,链尾挂着的怀表清晰可见,表盘上刻着“林婉清”三个字,

和程旭渊口袋里那只一模一样。王婶突然扑过来,左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

掌心的齿轮印按在我的胎记上。灼痛感瞬间传遍全身,我看见她的齿轮印里,

竟嵌着半片怀表齿轮,边缘还沾着焦黑的布屑,那是1947年旗袍上的银线花纹。

“你母亲改了规则!”王婶的指甲掐进我的皮肉,“她说用产检报告的血能换你活,

可你看看她…”她指着橱窗里开始渗血的旗袍女人,“她在等你过去,

等你替她留在1949年的火里!”银链突然发烫,像烧红的铁丝缠在手腕上。我低头,

看见锁骨处的胎记裂得更开了,第37道裂痕里渗出的血,正顺着皮肤往下流,

和橱窗里女人小腹上的血迹,连成了一条直线。而程旭渊,正盯着那滩血,

缓缓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张产检报告,纸页上的血迹,突然开始晕开,慢慢变成了怀表的形状。

第三章产检报告上的血迹还在晕开,像一汪暗红的水,顺着纸页纹路慢慢爬成怀表的形状。

程旭渊的手指按在“林婉清”三个字上,指腹的温度竟让血迹微微发烫,

我锁骨处的胎记瞬间传来灼痛,第37道裂痕里的血珠,突然往报告的方向渗去。“别碰!

”程旭渊猛地抽回手,产检报告飘落在地,我看清了纸页末尾的字迹。“孕三月,胎儿正常,

需避免接触金属异物”。金属异物?我盯着自己手腕上的银链,

又看向橱窗里举着怀表的林婉清,突然明白王婶说的“规则”是什么。王婶还抓着我的手腕,

掌心的齿轮印嵌进胎记的裂痕里,焦黑的碎片蹭在皮肤上,像细小的刀片。“血饲怀表,

同脉为引。”她的声音又尖又细,像生锈的齿轮在转,“婉清当年就是用胎血养着怀表,

可你母亲偏要改规则,用产检报告的血换你活。现在好了,她困在1949年的火里,

你困在轮回里!”“胎血?”我用力甩开她的手,银链突然“嗡”地一声,

和橱窗里林婉清的银链共振起来。怀表店的玻璃再次变软,女人手中的怀表突然掉下来,

穿过镜面砸在我脚边。表盘裂开的纹路,竟和我胎记的裂痕严丝合缝,

像有人用刀刻出来的一样。程旭渊弯腰去捡怀表,指尖刚碰到表盘,就被烫得缩回手。

我看见他的指腹上,瞬间起了个水泡,和王婶掌心齿轮印边缘的疤痕一模一样。

“这怀表认主。”他声音发颤,盯着我脚边的怀表,“只有林家人的血能碰,

可你母亲……她把我的血也掺了进去。”我的心猛地一沉,

突然想起第7次轮回的画面:火场废墟里,程旭渊抱着我,他的手腕在流血,

血滴在我的胎记上,那是我第一次感觉胎记不疼。原来他说的“你是程家最后的火种”,

从来都是谎言。我根本不是程家人,是林婉清用胎血养出来的“容器”。王婶突然扑向怀表,

左手的齿轮印按在表盘上。怀表瞬间发出刺眼的光,我看见她掌心的碎片慢慢融进表盘,

齿轮转动的声音从颅骨里钻出来,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当年我就该把这碎片嵌进去!

”她疯狂地笑,“婉清能当继承人,我为什么不能?”“因为你没有林家的血!

”程旭渊突然冲过去,一把推开王婶,军装口袋里的旧发绳掉了出来。上面缠着的长发,

竟和林婉清旗袍上的银线缠在了一起。我捡起发绳,指尖触到发丝上的血迹,

胎记突然剧烈疼痛,第37道裂痕旁边,竟隐隐现出第38道的纹路。

橱窗里的林婉清突然动了,她弯腰捡起地上的怀表,对着我缓缓抬起手。

银链从她的手腕滑下来,穿过镜面缠上我的脖子,寒气顺着喉咙往下钻,

我看见她小腹上的血迹越来越多,和产检报告上的血印完全重合。“该还了。

”林婉清的声音从镜面里传出来,轻飘飘的,却像重锤砸在我心上,“1949年的火,

烧的是我的命,现在该烧你的了。”银链突然收紧,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胎记里钻出来,

顺着银链往怀表的方向流的是血。程旭渊扑过来想扯断银链,却被怀表的光弹开,

他盯着我脖子上的链子,突然嘶吼:“不是这样的!你母亲改规则,

是为了让你……”他的话被怀表齿轮的转动声打断,我低头,看见脚边的产检报告上,

“林婉清”三个字正在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我的名字——程琼织。

第四章银链勒得喉咙发紧,铁锈味混着1947年的血腥味钻进鼻腔。

我抓着链节的手指泛白,指腹蹭到程旭渊刚按过的地方 ,那里还留着他的体温,

和产检报告上“程琼织”三个字的血迹一样烫。“不是她的命换我的!”我嘶吼着,

猛地扯动银链,橱窗里的林婉清晃了晃,小腹的隆起突然清晰得刺眼,

旗袍上的银线花纹竟开始褪色,露出底下烧焦的布痕。程旭渊扑过来,

左手死死按住我的肩膀,右手掏出产检报告,纸页被他抖得哗哗响:“你看清楚!

这报告背面有字!”我低头,借着怀表的光看见纸页背面,一行暗红的字迹正慢慢浮现,

是母亲的笔迹,歪歪扭扭的,像写的时候手在发抖:“婉清姐,我把琼织的名字刻进怀表了,

以后怀表认她,我的血够她用三次轮回,别让她知道代价。”“代价?”王婶突然冲过来,

左手的齿轮印狠狠砸向怀表,“代价就是你母亲困在1949年的火里!当年她偷怀表时,

我亲眼看见她把自己的手指按在齿轮上,血渗进去,怀表才亮的!”怀表突然“嗡”地一声,

表盘裂开的缝隙里,竟弹出半张泛黄的纸,是母亲的日记残页。我伸手去抓,

指尖刚碰到纸页,就被烫得缩回手,上面的字迹却清晰地映进眼里:“1949年4月7日,

火太大了,婉清姐抱着怀表往火里冲,说要烧掉诅咒。我抢过怀表,把琼织塞进襁褓,

用产检报告的血涂在齿轮上,怀表认主需要同脉血,我是婉清姐的亲妹妹,我的血也算。

”“亲妹妹?”我转头瞪向程旭渊,他的脸惨白如纸,左手还按在我肩上,

指腹的温度却越来越凉,“你为什么从没说过?我母亲是林婉清的妹妹,

那我……”“你是婉清姐的外甥女,也是程家的……”程旭渊的话没说完,

橱窗里突然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林婉清竟从镜面里走了出来,靛蓝旗袍上沾着火星,

小腹的血迹顺着裙摆往下流,滴在地上变成细小的齿轮形状。王婶突然疯了似的扑向林婉清,

左手的齿轮印对着她的胸口:“当年你就是用这招骗我!说让我帮你带怀表,

结果转头就把它给了你妹妹!我掌心的疤,都是为你烫的!”林婉清没躲,

只是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她的手冷得像冰,指尖触到我胎记时,第38道裂痕突然停止渗血。

“阿玉王婶的名字,不是我骗你。”她的声音很轻,“怀表需要‘锚’,

只有林家血脉能当锚,你……”“我也能!”王婶嘶吼着,

突然将掌心的齿轮碎片塞进怀表的缝隙里。怀表瞬间发出刺耳的蜂鸣,

我锁骨处的胎记剧烈发烫,感觉有无数个齿轮在皮肉里转动。程旭渊突然将我护在身后,

从口袋里掏出那根旧发绳 ,上面缠着的长发,竟和林婉清旗袍上的银线缠在了一起,

慢慢变成红色。“别碰怀表!”程旭渊的声音发哑,

“当年婉清姐就是这么被齿轮咬成雕像的!你母亲改规则,

是为了让你……”他的话被怀表的爆炸声打断。齿轮碎片飞进我的胎记,

第38道裂痕彻底裂开,我看见林婉清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她对着我笑了笑,

手里突然多了半张记者证,和我第99次轮回攥着的那半张,正好拼成完整的一张,

上面的名字是“程琼织”。“你母亲骗了你。”林婉清的声音越来越远,

“血饲的代价不是困在过去,是……”她的身影消失在镜面里,只留下怀表在地上转动,

表盘上的时间,正从4:07慢慢往回倒。王婶瘫坐在地上,盯着掌心的齿轮印,

突然哭了:“她早就知道,我当不了锚……”第五章怀表的指针还在往回倒,

滴答声像生锈的齿轮啃咬骨头,每响一下,我锁骨处的胎记就抽痛一次。

第38道裂痕里嵌着的齿轮碎片,正慢慢往皮肉里钻,

泛出的红光和怀表表盘的光晕连成一片。程旭渊突然跪了下去,双手死死按住怀表,

指腹被表盘烫得脱皮,却不肯松开:“别倒了……再倒就回到1949年的火里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军装领口沾着的产检报告残片飘落在地,

背面母亲的字迹被怀表的光映得发亮。“琼织的胎记裂到第40道时,怀表会自动倒转,

把她送回我烧怀表的那天。”“送我回去?”我踉跄着后退,撞在怀表店的玻璃上,

镜面突然映出1949年的火场:木质阁楼烧得噼啪响,母亲抱着怀表往火里冲,

林婉清从后面拽住她,旗袍上的银线被火星烧得蜷曲,“你不能去!琼织还在襁褓里!

”王婶瘫坐在地上,掌心的齿轮印泛着灰败的光,她突然抓起地上的半片记者证,

递到我面前:“这是婉清当年留给你的,背面有字。”我接过来,指尖触到证面上干涸的血,

竟闻到一股焦糊味,是1949年火场的烟味。记者证背面,

林婉清的字迹歪歪扭扭:“阿琼,怀表倒转不是要你替我死,是让你把我从火里拉出来,

你母亲刻进怀表的不是她的名字,是‘传承’。”“传承?”我猛地转头看向程旭渊,

他正盯着镜面里的火场,眼眶通红,“你早就知道对不对?母亲说的‘换我当锚’,

不是牺牲,是让我接她的班,把林家的血脉从诅咒里拉出来!”程旭渊张了张嘴,刚要说话,

怀表突然“咔嗒”一声停了。倒转的指针卡在4:06,表盘裂开的缝隙里,

竟钻出一缕黑烟,是1949年火场的烟。我伸手去碰,黑烟瞬间缠上我的手腕,

顺着银链爬向胎记,第38道裂痕突然喷出细小的火星。“小心!

”程旭渊扑过来想拍掉黑烟,却被烟团弹开。镜面里的火场突然变得清晰,

母亲抱着怀表的身影越来越近,她的脸正对上我,嘴唇动了动,声音穿透时空传来:“琼织,

别怕,锚不是困在过去,是把过去的诅咒,变成未来的路。”王婶突然站起来,

掌心的齿轮印对着黑烟,声音发颤:“当年我不该偷齿轮碎片……婉清,我帮你。

”她的手指按在怀表的缝隙上,焦黑的碎片从掌心脱落,融进表盘里。怀表瞬间亮了起来,

倒转的指针开始往前转,4:06、4:07停在了4:08。胎记的灼痛突然消失了。

我低头,第38道裂痕正慢慢愈合,嵌在里面的齿轮碎片变成了银线,顺着胎记的纹路,

慢慢织成了林婉清旗袍上的花纹。镜面里的火场开始消散,母亲的身影对着我笑了笑,

手里的怀表突然飞出来,落在我掌心,表盘内侧新刻了一行字:“第100次轮回,

锚已交接。”程旭渊扶着我的肩膀,声音沙哑:“你母亲当年……把自己的灵魂封进了怀表,

就是为了等这一次,让你把诅咒变成传承。”怀表突然发出轻响,表盘里浮现出母亲的残影,

她对着我伸出手:“琼织,该走了。1949年的火灭了,我们的路,在前面。

第六章母亲的残影悬在怀表上方,指尖泛着淡淡的银光,触到我掌心时,

竟带着1949年火场余温,不是灼痛,是像晒过午后太阳的暖。我颈间的银链突然动了,

之前织成旗袍花纹的银线慢慢散开,顺着胎记的纹路爬向怀表,在表盘上绕成一个完整的环。

“锚的交接,要三人的‘愿’。”母亲的声音轻轻落在我耳边,目光转向一旁的王婶,

“阿玉,你的疤,也是愿的一部分。”王婶浑身一震,抬起左手,

掌心的齿轮印早已失去焦黑的狰狞,只剩浅淡的白痕。她犹豫了片刻,

突然将手掌按在怀表的银环上,白痕里渗出细微的光:“当年我偷齿轮碎片,

是想证明自己能当锚……可婉清说,锚要的不是执念,是放下。”话音刚落,

她掌心的光顺着银环流进怀表,表盘上“传承”二字突然亮了起来。

程旭渊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时,里面躺着半根烧焦的银链,

和我颈间的链子纹路完全契合。“1949年火场,我从梁上摘下的。”他的声音发颤,

指尖摩挲着焦黑的链节,“婉清把你母亲往火外推时,这根链子缠在她们手腕上,烧断了。

我藏了它七十年,怕你看见会想起那场火。”我接过半根银链,指尖触到焦痕时,

想起第15次轮回的画面:档案馆的铁柜后,程旭渊对着这半根链子哭,

说“要是我当时跑得再快些,就能把她们都拉出来”。此刻银链的焦痕碰到我颈间的链子,

两段银链突然自动接在一起,在我手腕上绕成一个圈,链尾的怀表轻轻晃动,

映出三人的影子,母亲的残影、王婶、程旭渊,还有我。“三人的愿,是婉清的‘护’,

你母亲的‘守’,阿玉的‘补’。”怀表突然发出清晰的滴答声,

表盘里浮现出1949年的完整画面:林婉清抱着怀表往火里冲,母亲拽住她,

将襁褓塞进程旭渊怀里,“带琼织走!我和姐姐来封诅咒!”王婶躲在门后,

手里攥着齿轮碎片,却最终扑过去帮她们挡住落下的横梁,掌心被烫出齿轮印。

“原来你当时也在。”我看向王婶,她眼眶通红,点头时眼泪掉在怀表上:“我想抢怀表,

可看见她们为了护孩子拼命……我做不到。后来我偷碎片,是怕自己忘了那场火,

忘了我欠她们的。”母亲的残影慢慢变得清晰,银线从怀表爬向她的指尖,

织成一件和林婉清同款的靛蓝旗袍:“琼织,诅咒的源头不是怀表,

是‘每代都要有人牺牲’的执念。现在银链接好了,怀表认的不是血脉,是愿意往前走的人。

”话音未落,怀表突然“嗡”地一声,表盘里钻出一只布谷鸟,羽毛上沾着银粉,

落在我肩头。它对着橱窗叫了两声,镜面突然泛起涟漪,里面站着个穿白衬衫的少女,

锁骨处有和我一模一样的蛇形胎记,颈间挂着半根银链,正盯着我手里的怀表。

我手腕上的银链突然绷紧,和镜中少女的链子共振起来。布谷鸟的叫声里,

怀表的指针慢慢指向4:09,表盘上新刻了一行字:“下一个锚,已在时空的对岸。

”第七章布谷鸟的羽毛蹭过我锁骨时,银线纹路突然发烫,

像有细碎的电流顺着胎记爬向手腕。镜中的白衬衫少女抬起手,指尖刚碰到镜面,

她颈间的半根银链就和我腕间的链子共振起来,发出“嗡鸣”声,

那声音和1949年母亲日记里写的“怀表激活时的蜂鸣”一模一样。

“她的链子……”王婶往前凑了两步,眼神里没了之前的狰狞,只剩复杂的柔和,

“和婉清当年断成两半的银链,款式分毫不差。”我低头看向自己腕间的银环,

链节接口处还留着焦黑的痕迹,那是1949年火场里烧熔的印记,

此刻竟和镜中少女的链子缺口严丝合缝。程旭渊突然从内袋里掏出一块褪色的襁褓碎片,

上面绣着半朵银线花,是“程琼织”名字里“琼”字的偏旁。他将碎片举到镜前,

镜中少女的白衬衫口袋里,竟也露出同款绣片的另一半。“是传承的印记。”他声音发哑,

指腹蹭过绣片上的银线,“当年你母亲把襁褓撕成两半,一半给了你,

另一半……她说要留给‘下一个需要引路的人’。”布谷鸟突然扑棱着翅膀飞向怀表,

嘴里衔着的银粉落在表盘裂缝上。那些银粉瞬间融进纹路里,怀表的滴答声突然变得清脆,

指针从4:09慢慢跳到4:10。这是百次轮回里,怀表第一次超过4:07。

我锁骨的胎记突然发痒,之前愈合的第38道裂痕处,银线正慢慢织成一朵完整的花,

和襁褓碎片上的图案重合。镜中的少女突然举起手,掌心托着半张泛黄的记者证,

和我第99次轮回攥着的那半张拼在一起,正好显出完整的“程琼织”三个字,

只是证面上的照片,换成了少女的脸。“你终于等到我了。”她的声音穿过镜面传来,

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第8次轮回时,我在火场废墟里捡到过一块绣片,

上面的银线花……”“是我母亲留的。”我打断她,主动将腕间的银链往镜面凑了凑。

链子突然挣脱我的手,像有生命似的钻进镜面,和少女的半根链子缠在一起,织成完整的环。

少女的胎记瞬间亮了起来,和我锁骨的银线花同步闪烁,怀表突然“咔嗒”一声,

表盘内侧弹出一张微型胶片,是1947年林婉清和母亲的合照,

照片背面写着:“布谷鸟叫三声时,银链会指引下一个锚。”王婶突然捂住嘴,

眼泪顺着指缝往下掉:“当年我偷的不只是齿轮碎片……还有这张照片的另一半。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褪色的布包,打开时,半张合照飘出来,正好和怀表弹出的部分拼合,

“我怕你们找到下一个锚,怕自己再也没机会弥补……可现在我才懂,

婉清要的从不是谁的忏悔,是有人能接着往前走。”布谷鸟突然对着窗外叫了三声,

银粉从它的羽毛上簌簌落下,落在怀表上。表盘里的母亲残影笑了笑,身影慢慢变得透明,

化作银线缠上链子:“琼织,锚的使命不是困在过去,是把‘别怕’两个字,传给下一个人。

”程旭渊将襁褓碎片塞进我手里,他的指尖终于不再发抖:“第8次轮回时,

我在火场里抱着你,看见布谷鸟衔着银粉落在襁褓上。原来那时,它就已经在为今天铺路了。

”镜中的少女伸手碰了碰缠在一起的银链,她的指尖穿过镜面,触到我掌心时,

带着和母亲一样的暖意。怀表的指针已经跳到4:15,

表盘上浮现出新的字迹:“下一个4:07,不是轮回的起点,是相遇的路标。

”第八章镜中少女的指尖触到我掌心时,暖意顺着血管蔓延,

腕间缠在一起的银链突然发出细碎的“叮”声,

像1947年林婉清日记里写的“银链相扣时,时空会让真话显形”。她猛地往前一扑,

整个人竟穿过泛着涟漪的镜面,落在我面前,白衬衫上还沾着1949年火场的烟尘,

锁骨处的银线花正和我的胎记同步闪烁。“我叫程念织。”她攥着刚接好的银链,

眼神亮得像怀表上的银粉,“第8次轮回时,我在档案馆的青铜匣里见过你的名字程琼织,

旁边写着‘第一个打破4:07的锚’。”她从口袋里掏出那块襁褓碎片,

和我手里的拼在一起,完整的银线花在灯光下泛着柔光,“这上面的银线,

是用林婉清外婆的旗袍丝线织的,我摸了它八年,终于等到布谷鸟叫三声。

”布谷鸟突然落在程念织肩头,嘴里衔着一张卷成细条的纸。是1947年的新闻稿残片,

上面“布谷鸟通讯员”的签名旁,画着一朵和银线花一样的图案。

“这是婉清当年的线人标记。”程旭渊突然开口,从军装内袋里掏出一个磨损的笔记本,

翻开泛黄的纸页,上面贴着同款签名的新闻稿,“1947年我和婉清调查军统金库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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