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念无敌，掌掴恶犬
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几处破洞漏下的雨水在泥地上积成小小的水洼，泛着昏暗的光，更显这间屋子的破败。
但此刻，在这间漏风的破屋里，气氛却陡然变得不同。
林枫站首了身子，指节因为先前攥紧拳头而泛着白，衣角还在滴着水，却丝毫影响不了他此刻骤然挺拔的身形——先前那副蜷缩在泥地里的狼狈模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雨水顺着他略显消瘦的脸颊滑落，却冲刷不掉他眼中那一点骤然燃起的、近乎疯狂的光亮。
无敌领域体验卡……半径十丈……心念一动，关于“无敌领域”的详细信息便涌入脑海。
半径十丈，大概就是三十米左右，刚好能覆盖这间破屋以及屋外一小片区域。
在这个范围内，他林枫，就是绝对的主宰！
言出法随，无所不能！
一种难以言喻的、仿佛掌控一切的强大感觉，从灵魂深处汹涌而出，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意和疼痛，连带着身上因蜷缩产生的酸麻感也一并消失。
屋外，王五和赵六的说笑声隐隐传来，充满了戏谑和得意。
“啧，那废物，吓傻了吧？”
“嘿嘿，三块灵石，够咱哥俩去山下换点酒喝了……” “明天还得盯着他刷茅厕，可别让他偷懒……”听着这些刺耳的声音，林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神里的寒意比屋外的雨水更甚。
他慢慢抬起手，看着自己这双因为长期干杂活而显得有些粗糙、指缝里还嵌着些许泥垢的手掌，然后，对着门外那即将融入雨夜黑暗中的两个背影，轻轻说了两个字。
“回来。”
没有蕴含丝毫灵力，声音也不大，甚至被雨声掩盖了大半。
但就在这两个字出口的瞬间——屋外，正勾肩搭背准备离开的王五和赵六，脸上的笑容猛地僵住。
他们骇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了！
就像有两只看不见的大手，扼住了他们的后颈，粗暴地拖着他们向后倒退，脚踝在泥泞的地面上划出两道深深的痕迹，溅起的泥水打湿了他们的裤腿。
“怎、怎么回事？！”
“我的脚！
停不下……呃啊！”
两人惊恐地大叫，却根本无法反抗那股无可匹敌的力量，脚步踉跄，像是被无形线绳牵着的木偶，硬生生被拖回了林枫的破屋门口，然后被一股巨力狠狠掼进了屋里，噗通两声摔在泥水地上，溅起一片污浊的水花。
王五手里的木棍脱手飞出，撞在墙角发出“咚”的一声闷响，那三块下品灵石也叮当散落，滚到了林枫脚边。
两人摔得七荤八素，脑子里一片空白，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他们挣扎着想爬起来，却感觉周身空气仿佛凝固成了钢铁，将他们死死压在地上，连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只有眼珠子还能艰难地转动。
然后，他们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林枫。
依旧是那身破旧的杂役服，依旧站在漏雨的破屋里。
但此刻的他，眼神平静得可怕，那目光居高临下地扫过来，不像是在看两个人，更像是在看两只不小心爬到了脚面上的蝼蚁。
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瞬间攫住了王五和赵六。
他们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传出“嗬嗬”的、因极度恐惧而窒息的声音，涎水顺着嘴角慢慢流下。
林枫缓缓踱步，走到那三块掉落的灵石前，弯腰，指尖拂过灵石表面粗糙的纹路，将附着的泥水在破衣下摆上仔细蹭掉，每一块都确认没有污垢后，才小心翼翼地将其一一捡起，放回自己的怀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重新将目光投向地上那两个几乎要吓尿的家伙。
“刚才……”林枫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胆俱裂的寒意，“是谁踹的门？”
王五和赵六身体猛地一颤，瞳孔缩成了针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是……是……”赵六胆子稍小，吓得舌头打结，下意识想看向王五，眼神里满是求助。
林枫没给他机会。
“看来是两只手一起踹的。”
话音落下，也不见林枫有任何动作。
咔嚓！
咔嚓！
两声令人牙酸的骨裂脆响，骤然在破屋里炸开，格外清晰。
“嗷——！！！”
王五和赵六同时发出了杀猪般的凄厉惨叫，他们的右手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彻底扭曲、断裂，断裂处的皮肉瞬间红肿起来，鲜血顺着扭曲的手腕慢慢渗出，滴在泥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剧痛瞬间冲垮了他们的神经！
冷汗如同瀑布般从他们额头滚落，混合着雨水和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样子凄惨无比。
“吵死了。”
林枫微微蹙眉，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两人的惨叫声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戛然而止。
他们张大嘴巴，眼球暴突，脸上因为剧痛和窒息憋得通红发紫，却再也发不出半点声音，只能徒劳地蹬着腿。
绝对的寂静里，只剩下屋外冰冷的雨声，以及两人粗重恐惧的喘息声，还有空气中慢慢弥漫开的血腥味。
林枫蹲下身，看着因为剧痛和恐惧而浑身筛糠的两人，慢悠悠地道：“张琨师兄的茅厕，看来得麻烦二位先去尝尝咸淡了。”
他伸出手，分别拍了拍两人惨白的脸颊，动作轻柔，指尖的触感带着雨水的冰凉，却让两人感觉像是被毒蛇缠上，带着极致的侮辱。
“记住，刷干净点。
要是敢偷懒……”林枫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在那昏暗的光线下，竟显得有些森然。
“我就把你们俩，塞进去。”
王五和赵六闻言，吓得魂飞魄散，下身一热，竟是首接失禁，骚臭味顿时在破屋里弥漫开来，与血腥味、泥土味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林枫嫌恶地皱了皱眉，站起身，挥了挥手。
那凝固的空气瞬间松开。
“滚吧。
明天天亮之前，我要看到张琨院子里所有的茅厕，干净得能照出人影。”
王五和赵六如蒙大赦，也顾不得手腕断裂的剧痛和身上的污秽，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冲出破屋，像是身后有太古凶兽在追赶一般，眨眼就消失在了茫茫雨夜之中，连掉在地上的木棍都忘了捡。
林枫走到门口，看着那两个狼狈逃窜的背影，感受着体内那炼气二层可怜的灵力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沸腾，再感受着周身十丈范围内那种如臂指使、绝对掌控的无敌感，连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一种前所未有的畅***，涌上心头。
原来，掌握力量的感觉，是这样的。
他抬头，望向青岚宗深处那在雨幕中若隐若现、灯火通明的内门区域，那里的建筑精致华丽，与杂役区的破败截然不同；又看了看远处黑黢黢的、荒芜人后的连绵山峦，山影在雨雾中显得格外模糊。
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脸上，他却丝毫未觉，眼中那点光亮越来越盛，映着远处内门区域的灯火，也映着自己心中那团刚刚燃起的火焰。
一个疯狂的念头，如同野草般在他心底滋生蔓延，再也无法抑制。
有了这无敌领域和创世神殿，他还留在这破杂役区，看人脸色，受人欺辱？
何必呢！
是时候，换个大一点的地方了。
比如，那最高、最显眼的山巅。
就让这青岚宗，让这东荒域，都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