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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书局里的暗语1941年冬的上海,铅灰色的雾霭像浸了水的棉絮,

压在法租界的梧桐树梢上。静安寺旁的“墨香书局”里,

苏砚青正用软布擦拭书架上的线装书,指尖掠过《论语》的靛蓝封皮时,

眼角的余光扫过门口——一个穿藏青色中山装的男人推门进来,礼帽压得很低,

露出的半张脸棱角分明,正是和他对接的地下党交通员老郑。“请问,

有1937年版的《楚辞》吗?”老郑的声音压得很轻,带着点苏北口音,

这是约定好的接头暗语。苏砚青放下软布,转身从柜台下抽出一本泛黄的《楚辞》,

递过去时,

腹在书页间夹着的纸条上飞快地蹭了一下——纸条上是日军下周在吴淞口增兵的时间和路线,

是他前晚冒险从日军“上海派遣军司令部”的译电室抄来的。他是书局的老板,

也是潜伏在日军译电室的情报员,三个月前,他顶替了病逝的远房表哥“苏明远”的身份,

成了译电室的临时译电员,每天在密密麻麻的日文密码里,寻找能送出去的情报。

老郑接过书,手指在书页间停顿片刻,确认纸条已到手,

便装作翻书的样子:“这版的注释太简略了,有没有更详细的?”“最近查得严,

详注版都被收走了。”苏砚青的声音平稳,目光却警惕地扫过窗外——街角的电线杆下,

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假装抽烟,衣领立得很高,是特高课的便衣。

日军最近察觉到情报泄露,在法租界布了不少眼线,他必须尽快让老郑离开。“那太可惜了。

”老郑合上书,从口袋里掏出块银元放在柜台上,“先把这本拿着,下次有货了再通知我。

”苏砚青收下银元,刚要开口说“慢走”,门外突然传来汽车刹车的声音。

一辆黑色的丰田轿车停在书局门口,车门打开,特高课课长高桥一郎走了下来。

他穿着笔挺的日军军装,军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咔哒”声,腰间的武士刀鞘擦过门框,

带起一阵冷意。“苏君,忙着呢?”高桥一郎走进书局,目光在书架上扫来扫去,

像是在找什么,“我听说你这里有不少孤本,特意来看看。

”苏砚青心里一紧——高桥很少来法租界,今天突然到访,肯定没那么简单。

他强作镇定地笑了笑:“高桥课长说笑了,都是些普通的旧书,哪有什么孤本。”“是吗?

”高桥走到老郑身边,盯着他手里的《楚辞》,“这位先生也来买书?

”老郑握着书的手紧了紧,脸上却没露出丝毫慌乱:“我是教书的,给学生找本教材。

”高桥眯起眼,眼角的皱纹里藏着阴鸷:“教什么的?哪个学校?”“圣约翰大学,教国文。

”老郑的声音依旧平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过去,“这是我的名片。”高桥接过名片,

看了一眼,又还给老郑:“圣约翰大学的教授,倒是文雅。”他转身看向苏砚青,“苏君,

明天译电室有批紧急电报,你早点过去。”“是,高桥课长。”苏砚青点头应下。

高桥又在书局里转了一圈,没发现异常,才转身离开。汽车的引擎声渐渐远去,

老郑这才松了口气,压低声音说:“高桥在盯着你,最近别去译电室了,

有情报我会通过别的渠道传。”“不行。”苏砚青摇头,

“下周日军有批军火要从吴淞口运到前线,我必须拿到具体的装卸时间,

不然游击队没法伏击。”老郑皱起眉:“太危险了,高桥肯定会怀疑你。”“我有办法。

”苏砚青从柜台下拿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是枚墨玉印章,“这是我家传的印章,你拿着,

要是我三天没联系你,就把它交给工委的李书记,里面有我记的备用联络方式。

”老郑接过锦盒,重重地点了点头:“你自己小心。”说完,便快步走出书局,

消失在雾霭里。苏砚青站在柜台后,看着窗外的梧桐枝桠,手指摩挲着冰凉的柜台。他知道,

从明天起,他要走的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2 译电室的陷阱第二天清晨,

苏砚青早早来到日军“上海派遣军司令部”。译电室在司令部的二楼,门口有两个卫兵站岗,

手里端着上了膛的步枪。他掏出证件递过去,卫兵检查后才放他进去。

译电室里弥漫着油墨和纸张的味道,五个译电员正坐在桌前,飞快地敲击着打字机。

苏砚青走到自己的座位前,刚坐下,译电室主任山本就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叠电报稿:“苏君,今天的电报很多,你负责译C区的。”苏砚青接过电报稿,

指尖触到纸张时,心里咯噔一下——C区的电报都是加密等级最高的军事电报,

平时很少让他碰。他抬头看向山本,发现山本正盯着他,眼神里带着审视。“怎么了,苏君?

”山本的声音里带着点刻意的温和,“有问题吗?”“没有。”苏砚青赶紧低下头,

假装整理电报稿,“我马上译。”打字机的敲击声此起彼伏,苏砚青的目光落在电报稿上,

密密麻麻的日文密码像蚂蚁一样爬满纸张。他一边敲击键盘,

一边飞快地记忆——第一份电报是关于日军在浦东的布防调整,

第二份是给前线部队的补给清单,直到第三份,

他看到了“军火”“吴淞口”“12月15日上午9点”的字样,心脏瞬间加速。

他故意放慢打字速度,把关键信息记在心里,刚想把电报稿整理好,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高桥一郎走了过来,手里拿着一杯咖啡:“苏君,译得怎么样了?

”苏砚青赶紧站起来:“回高桥课长,快译完了。”高桥接过他手里的电报稿,看了一眼,

突然笑了:“苏君,你好像很紧张?”“没有,只是有点冷。”苏砚青攥紧了手心,

指甲掐进肉里。高桥把电报稿还给她,又递过咖啡:“喝点咖啡暖暖身子。

”苏砚青接过咖啡,杯壁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却让他觉得更冷。他知道,高桥在试探他,

这杯咖啡里说不定有问题,但他不能不喝。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味道有些苦涩,

没什么异常。“苏君,你在上海住了多久了?”高桥突然问,靠在他的桌旁,

挡住了其他人的视线。“从小就住在这里。”苏砚青回答,眼睛盯着打字机,

不敢和高桥对视。“那你应该认识很多人吧?”高桥的声音压低了些,“比如,

圣约翰大学的国文教授?”苏砚青的后背瞬间凉透——高桥在查老郑!

他强作镇定地说:“不太认识,我平时很少出门,除了书局就是译电室。

”高桥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直起身:“是吗?那可能是我记错了。”他转身往门口走,

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苏君,今晚我有个宴会,想请你和你太太一起去。

”苏砚青愣住了——他根本没结婚,高桥这是在故意刁难他,要是他说没太太,

高桥肯定会怀疑;要是找个人假扮,又怕露出破绽。“怎么,苏君不愿意?

”高桥的眼神里带着威胁。“不是,只是我太太最近身体不舒服,怕扫了课长的兴。

”苏砚青赶紧找了个借口。“没关系,让她多出来走走,对身体好。”高桥不容拒绝地说,

“晚上7点,我派车去书局接你们。”说完,便大步离开。苏砚青坐在椅子上,手心全是汗。

他不知道高桥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今晚的宴会肯定是个陷阱。他必须尽快联系老郑,

让他帮忙找个人假扮他的太太,不然他根本没法过关。中午休息时,苏砚青假装去厕所,

绕到司令部后院的围墙边。这里有个排水口,是他和老郑约定的紧急联络点。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条,上面写着“今晚7点高桥宴会,需假扮太太,速安排”,

然后把纸条塞进排水口,用石头压住。回到译电室,山本正在分发午餐。苏砚青接过饭盒,

却没什么胃口。他看着窗外的天空,雾霭比早上更浓了,像一张巨大的网,

把整个上海都罩在里面。他知道,今晚的宴会,会是他潜伏以来最危险的一关。

3 宴会上的周旋傍晚6点半,苏砚青回到墨香书局。他刚关好门,就听到敲门声。打开门,

一个穿浅蓝色旗袍的女人站在门口,二十多岁的样子,眉眼清秀,手里拿着一个布包。

“是苏先生吗?”女人的声音很轻,“我是老郑介绍来的,叫林晚秋。”苏砚青松了口气,

赶紧让她进来:“多谢林小姐帮忙。”“老郑都跟我说了,今晚的宴会很重要,

我会配合你的。”林晚秋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西装和一条领带,“这是给你准备的,

高桥是个很注重细节的人,穿得正式点不容易被怀疑。”苏砚青接过西装,心里一阵温暖。

他没想到老郑安排得这么周到。“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你配合。”苏砚青有些担心,

“要是高桥问起我们的婚事,我怕说漏嘴。”“放心,我已经想好了。

”林晚秋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合影,只是男人的脸被挡住了,

“就说我们结婚一年,你平时忙着书局和译电室的事,很少和外人来往,

所以没人知道我们结婚。要是高桥问起细节,我来回答,你只要点头附和就行。

”苏砚青接过照片,点了点头:“多谢林小姐想得这么周全。”“不用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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