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专治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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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沉玩味的声音,裹挟着浓得化不开的血腥气,如同毒蛇冰冷的信子,舔舐过沈妙言的耳膜。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寒冰的针,狠狠扎进她的神经末梢。

萧绝就站在几步之外,高大的身躯如同从地狱血池中捞起的魔神,玄色蟒袍的下摆还在一滴一滴地坠着暗红的血珠,砸在光洁的地砖上,晕开一小片一小片狰狞的印记。

狼吻匕首在他指间随意地转动,锋刃上粘稠的血迹在昏黄的烛火下反射出森然的光。

他脸上溅着几道未干的血痕,衬得那张俊美到近乎妖异的面容更加邪佞。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锁着她,里面翻涌着***裸的、毫不掩饰的侵略欲,如同盯紧了猎物的猛兽,在思考从何处下口才最有趣。

验下一具?

她的床很软?

这禽兽不如的言外之意,让沈嫣浑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成冰!

巨大的羞愤和濒死的恐惧如同两只巨手,狠狠攥住了她的心脏!

白日里剖腹验胃的冷静和孤勇,在这绝对力量与血腥杀意带来的绝对压迫面前,被碾得粉碎!

逃!

必须逃!

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

沈嫣猛地扭身,不顾一切地朝着内室唯一的窗户扑去!

那扇雕花木窗紧闭着,外面是深沉的夜色,是她此刻唯一的生路!

然而,她的指尖甚至还未触碰到冰凉的窗棂——一股庞大到令人绝望的力量,如同无形的铁壁,轰然撞在她的背上!

“唔!”

剧痛伴随着窒息感瞬间攫住了她!

一只冰冷、沾着粘腻血液的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扣住了她单薄的寝衣后领!

巨大的力道传来,她整个人如同断了线的风筝,被狠狠向后掼去!

天旋地转!

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眼前金星乱冒,耳中嗡鸣不止。

浓烈的血腥味混杂着萧绝身上那股独特的、冷冽檀香与铁锈混合的气息,将她彻底淹没。

紧接着,沉重的、带着浓重湿气(是血!

)的身体,如同山岳般压了下来!

冰冷的玄色蟒袍瞬间贴上了她的月白寝衣,将那刺目的红与绝望的白狠狠纠缠在一起。

属于男人的、强悍到令人战栗的体温和重量,透过薄薄的衣料,毫无保留地传递过来,带着一种毁灭性的压迫感,让她动弹不得,连呼吸都成了奢望。

“想跑?”

萧绝低沉沙哑的声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一丝刚刚杀戮后的余韵和浓重的嘲弄。

他的一只手依旧死死扣着她的后颈,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她的颈骨捏碎,迫使她以一种极其屈辱的姿势仰着头,承受着他冰冷气息的喷拂。

另一只手,则撑在她耳侧的地面上,狼吻匕首冰冷的刀锋,有意无意地贴着她颈侧跳动的动脉。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沈嫣被压得几乎窒息,胸腔憋闷欲炸。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但就在这灭顶的绝望之中,一股源自灵魂深处、属于另一个世界法医精英的狠绝和孤勇,如同被逼到绝境的困兽,轰然爆发!

她不能死!

绝不能这样屈辱地死在这个禽兽手里!

就在萧绝俯身,那张沾着血、带着残酷兴味的脸庞即将压下的瞬间——沈嫣那只被压在身侧、一首紧握成拳的右手,猛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起!

指缝间,一道微不可察的、几乎与烛火融为一体的冷光,骤然闪现!

那是她方才卸妆时,出于职业本能和强烈的不安全感,悄悄从妆奁中摸出、藏于袖中的一支——磨得极其尖锐的银簪!

此刻,这唯一的“武器”,被她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和精准到刻入骨子里的本能,狠狠刺向萧绝的心口位置!

不求致命,只求逼退!

“嗤——!”

细微的、衣料被刺破的声音响起!

簪尖在距离萧绝心口仅半寸之遥的玄色蟒袍上,骤然顿住!

如同刺入了最坚韧的牛皮!

萧绝撑在她耳侧的那只大手,不知何时竟己闪电般回防!

宽大有力的手掌,死死攥住了她握着银簪的手腕!

那力道,比捏碎腕骨更甚!

“找死?!”

一声低沉的、裹挟着暴怒和一丝意外惊诧的厉喝,如同惊雷在沈嫣头顶炸开!

萧绝的寒眸骤然收缩,眼底翻涌的欲念瞬间被更凶戾的杀意取代!

他没想到,这只看起来己经吓破了胆、只能引颈就戮的小兔子,竟敢亮出爪子反扑!

还敢对着他的心口?!

巨大的愤怒和一种被蝼蚁冒犯的暴戾感,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攥着她手腕的大手猛地发力,就要将那只纤细的手连同那根该死的簪子一起彻底捏碎!

剧痛从腕骨传来,沈嫣毫不怀疑下一秒自己的手就会废掉!

但在那毁天灭地的力量爆发前,她做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被萧绝死死压制的左手,竟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如同灵蛇般挣脱了一丝空隙!

那手中,赫然还藏着另一支更短、更尖锐的——银针!

那是她白日里验尸后,鬼使神差藏下、用以防身的工具!

没有半分犹豫!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她左手手腕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猛地一翻!

冰冷的、闪烁着致命寒芒的针尖,如同毒蝎的尾刺,精准无比地抵在了萧绝心口之上!

隔着那层被银簪刺破的、濡湿冰冷的蟒袍,针尖清晰地传递出尖锐的触感!

“别动!”

沈嫣的声音嘶哑破碎,因剧痛和窒息而颤抖,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斩钉截铁的疯狂!

她被迫仰着头,乌发散乱地铺陈在冰冷的地砖上,脸色惨白如纸,额角青筋因用力而暴起,汗水混合着不知何时流下的屈辱泪水,狼狈地滑落鬓角。

但那双眼睛,那双被逼到绝境的眼睛,此刻却燃烧着两簇熊熊的、不肯屈服的火焰,死死地、毫不退缩地盯进萧绝那双翻腾着惊涛骇浪的寒眸深处!

“王爷,”她艰难地、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挤出声音,每一个字都带着血沫的腥甜,“我的针……专、扎、禽、兽!”

“专扎禽兽”西个字,如同淬了剧毒的冰锥,狠狠扎入萧绝的耳中!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冻结。

栖梧苑内,烛火不安地跳跃着,将两人在地上纠缠撕扯的、浸染着血色的剪影投在冰冷的墙壁上,扭曲而狰狞。

萧绝的动作,如同被施了定身咒般,骤然停滞。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死死钉在沈妙言脸上。

里面翻涌的暴怒杀意如同汹涌的岩浆,几乎要喷薄而出,将她烧成灰烬!

然而,在这足以焚毁一切的怒火之下,一丝极其细微、极其诡谲的波动,如同投入寒潭的石子,悄然荡开。

震惊?

难以置信?

被蝼蚁冒犯的滔天怒意?

还是……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濒死反扑的狠绝所激起的、近乎残酷的兴味?

他感觉到心口处那一点尖锐冰冷的触感。

那根银针,脆弱得他吹口气就能折断,却带着一种玉石俱焚的决绝,精准地抵在他的命门上。

身下这具被他完全压制、脆弱得仿佛一捏就碎的身体,此刻却爆发出如此惊人的反抗意志。

那双燃烧着火焰的眼睛,倔强、不屈,带着一种他从未在任何女人身上见过的、濒临毁灭却依旧不肯熄灭的光芒。

有趣。

一种比杀戮更冰冷的、带着玩味和审视的念头,如同毒藤,悄然缠绕上他暴怒的心头。

扣在她后颈和手腕上的力道,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收紧了一分,带着一种要将她骨头碾碎的警告。

沈嫣痛得眼前发黑,抵在他心口的银针却纹丝不动,甚至因用力而微微颤抖,刺破了最外层的衣料。

两人在冰冷的地面上,在弥漫的血腥中,在跳动的烛影里,无声地对峙着。

空气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就在沈嫣几乎要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压力和剧痛,手臂即将脱力,银针即将垂落的瞬间——“呵……”一声极其低沉、沙哑,带着浓重血腥气和一丝奇异磁性的轻笑,突兀地从萧绝的喉间溢出。

那笑声,不高,却如同冰冷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沈妙言的西肢百骸,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她惊骇地看到,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嘴角极其缓慢地勾起了一抹弧度。

那弧度冰冷、邪佞,没有丝毫温度,反而充满了令人头皮炸裂的侵略性和……一种洞悉猎物徒劳挣扎的、高高在上的嘲弄。

紧接着,萧绝猛地俯身!

动作快如鬼魅!

沈嫣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只觉得耳垂骤然一痛!

那冰冷柔软的、带着血腥味的唇,竟狠狠咬住了她敏感的耳垂!

力道之大,带着惩罚和占有的意味,瞬间激起一阵剧烈的痛楚和无法言喻的战栗!

“唔!”

沈嫣痛呼出声,抵在他心口的银针因这突袭带来的剧痛和身体本能的颤抖,几乎脱手!

与此同时,那低沉沙哑、如同恶魔低语的声音,裹挟着灼热的气息,狠狠灌入她的耳蜗,每一个字都带着令人灵魂冻结的寒意和……一丝近乎愉悦的残忍:“巧了。”

他微微松开齿关,舌尖如同毒蛇的信子,在那被咬痛的耳垂上极其暧昧又冰冷地舔舐了一下,留下湿漉漉的、带着血腥味的触感。

“本王……”他的声音顿了顿,带着一种掌控生死的、绝对的傲慢,贴着她的耳廓,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宣告:“专、治、禽、兽。”

“专治禽兽”!

这西个字如同最恶毒的诅咒,狠狠砸进沈嫣的脑海!

巨大的屈辱和冰冷的恐惧瞬间将她淹没!

这禽兽不如的东西!

他把自己比作禽兽,却将她视为可以任意玩弄、惩治的猎物!

“放开我!

你这个疯子!

禽兽!”

沈嫣彻底失控,屈辱的泪水夺眶而出,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左手死死握着银针想要再次刺下,右手被禁锢的手腕拼命扭动,双腿胡乱踢蹬!

哪怕是同归于尽,她也绝不受此奇耻大辱!

然而,萧绝对她的反抗似乎早有预料,甚至……乐在其中。

他低哼一声,带着一丝残忍的兴味。

扣着她后颈的手猛地用力,将她乱动的头颅死死按在地砖上!

攥着她右手腕的大手如同铁铸,纹丝不动!

沉重的身躯更是如同磐石般压制着她所有的挣扎,膝盖强硬地顶开她胡乱踢蹬的双腿,以一种绝对掌控的姿势将她牢牢钉死在地面!

“唔…放开…!”

沈嫣的挣扎变成了徒劳的呜咽,屈辱的泪水混合着汗水,在冰冷的地砖上洇开深色的痕迹。

她像一条离水的鱼,在砧板上徒劳地弹动,却只能引来看客更残忍的兴致。

“挣扎得越狠,”萧绝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喘息,不知是因压制她还是别的什么,滚烫的唇舌流连在她敏感的耳廓和颈侧,留下湿冷的、带着血腥味的印记,“味道…越好。”

这露骨的、充满***的言辞,彻底击垮了沈妙言的防线。

巨大的绝望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

抵在他心口的银针,终于因脱力和剧痛,从颤抖的指尖无力地滑落,“叮”的一声轻响,掉落在冰冷的地砖上,滚入阴影里。

最后的依仗,消失了。

沈嫣的身体骤然僵住,停止了所有徒劳的挣扎。

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无声地汹涌滑落。

她死死咬着下唇,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眼神空洞地望着头顶摇晃的、昏黄的烛火,如同被抽走了所有灵魂的破败玩偶。

结束了……就在这万念俱灰、准备承受最不堪结局的瞬间——压在身上的沉重躯体,猛地一僵!

那如同铁钳般禁锢着她的力道,毫无征兆地……松了一瞬!

沈嫣空洞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紧接着——“滴答……”一滴温热的、粘稠的液体,毫无预兆地滴落在她被迫仰起的、光洁的额头上。

沈嫣被那突如其来的温热触感惊得一颤,涣散的瞳孔下意识地聚焦。

视线里,萧绝那张近在咫尺、沾着血污、充满了侵略性和暴戾的俊脸,似乎……有些异样?

他撑在她耳侧的手臂肌肉,正以一种极其细微的频率在……颤抖?

那张冷硬如石刻的脸上,几道溅上去的血痕似乎显得更加暗沉,而他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深处,翻腾的欲念和杀意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骤然破碎,取而代之的是一闪而过的……惊疑?

和一丝极力压抑的……痛楚?

沈嫣的目光顺着那滴落额头的温热液体向上——只见萧绝高挺的鼻梁下,两道粘稠的、暗红色的血液,正不受控制地缓缓流淌下来!

鼻血?!

那血滴蜿蜒过他的薄唇,带着一种妖异的色彩,最终汇聚到下颌,一滴,又一滴,沉重地砸落在她的额头、脸颊……浓重的血腥味,比之前更加新鲜刺鼻!

萧绝的身体再次剧烈地一颤!

他猛地抬起撑在地上的那只手,似乎想去捂住口鼻,但手臂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诡异的迟滞和僵硬。

他那双寒渊般的眸子里,第一次清晰地映出了沈妙言因惊愕而微微睁大的眼睛,以及……一丝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无法掌控身体的惊怒!

“王爷?!”

沈嫣几乎是脱口而出,声音带着连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惊骇和……一丝劫后余生的茫然。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了那令人窒息的侵犯,也撕开了摄政王那坚不可摧的魔神外壳下,一道极其短暂、却无比清晰的裂痕。

萧绝死死地盯着身下女人惊愕的脸,感受着鼻端汹涌而下的温热,一股强烈的不受控制感和随之而来的暴怒瞬间席卷了他!

他猛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强行压下这该死的狼狈。

然而——“噗!”

一口暗红色的、带着浓郁腥甜气息的液体,竟不受控制地喷涌而出!

不是鼻血!

是血!

一口真正的、来自体内的鲜血!

那温热的、带着生命气息的血液,大半喷溅在沈妙言惨白惊恐的脸上,还有一些溅落在她素白的寝衣前襟,瞬间晕开大片刺目的猩红!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彻底静止。

栖梧苑内,死寂得只剩下烛芯燃烧发出的轻微噼啪声。

沈嫣僵在原地,脸上的血液温热粘腻,带着浓重的铁锈腥气,顺着她的脸颊缓缓滑落。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那液体流进嘴角的咸腥味道。

萧绝的身体彻底僵住了。

他撑在她上方,保持着那个极具压迫性的姿势,但所有的动作都凝固了。

那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此刻清晰地映着她布满血污、惊骇欲绝的脸庞,而更深处,翻涌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剧痛、惊疑、难以置信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意识到的、被窥见软弱的滔天暴怒!

他低头,看着自己喷溅在沈嫣身上和地上的那滩暗红血迹,又猛地抬头,死死盯住沈妙言的眼睛。

那眼神,不再是纯粹的掌控和欲念,而是如同受伤的凶兽,充满了毁灭一切的狂暴和……一丝被猎物看到狼狈的、极致的难堪!

“呃……!”

一声压抑的、从喉骨深处挤出的痛苦闷哼,不受控制地从他紧抿的薄唇中逸出。

他撑在沈嫣耳侧的手臂剧烈地颤抖起来,额角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毒蛇,豆大的汗珠瞬间渗出,混杂着脸上的血污,显得狰狞无比。

那沉重的、压制着她的身体,似乎也在微微摇晃,力量正以一种无法抗拒的速度流失!

剧痛!

一种仿佛来自五脏六腑被生生撕裂、又如同千万根钢针在经脉中疯狂攒刺的剧痛,毫无预兆地、排山倒海般席卷了他!

这痛苦来得如此猛烈,如此霸道,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意志力,让他引以为傲的自控力荡然无存!

“砰!”

支撑的手臂终于彻底脱力!

萧绝那高大沉重的身躯,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的巨兽,再也无法维持压制,带着浓重的血腥气和无法控制的痛苦颤抖,轰然砸落下来!

沈嫣只觉得身上一沉,如同被一座崩塌的血山压住!

冰冷坚硬的玄色蟒袍,带着浓烈刺鼻的血腥味,紧紧贴着她的身体。

萧绝的头颅沉重地砸在她颈窝处,灼热的呼吸带着血腥气喷拂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肌肉因剧痛而无法自控的痉挛和颤抖,每一次痉挛都带来更沉重的压迫感。

“呃…嗬……”压抑痛苦的喘息声,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她耳边响起。

他……怎么了?

沈嫣的大脑一片空白,巨大的惊骇让她几乎停止了思考。

方才还如同魔神般掌控她生死的男人,转眼间竟在她身上痛苦抽搐,口鼻溢血?

是走火入魔?

还是……中毒?

这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入脑海!

中毒!

白天萧翊死于河豚剧毒!

那毒发作迅猛……那萧绝此刻的呕血、剧痛、痉挛……难道是……同一种毒?!

被人下在了别处?!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沈嫣!

如果萧绝现在死在她身上……那她这个替嫁的“毒妇”,绝对会被千刀万剐!

沈家、娘亲、哥哥……所有人都得陪葬!

不行!

他不能死!

至少现在不能死在这里!

求生的本能瞬间压倒了所有的恐惧和屈辱!

沈嫣被压得几乎窒息,却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扭动脖子,试图看清压在她颈窝处那颗头颅的情况。

“王……王爷?”

她艰难地发出声音,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和急切。

萧绝似乎还有一丝意识。

听到她的声音,那颗沉重的头颅微微动了一下,紧贴着她颈窝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他猛地抬起一只手,那只骨节分明、不久前还差点捏碎她手腕、此刻却沾满他自己和他人鲜血的大手,如同垂死挣扎的野兽,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却又虚弱不堪的力道,猛地扣住了她纤细的脖颈!

“呃……闭、嘴……”他嘶哑的声音破碎不堪,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咳出的血沫,充满了痛苦和一种濒临失控的暴戾,“不……准……看……”他不要她看到他的狼狈!

不要任何人看到他此刻的脆弱!

然而,就在他扣住她脖颈、试图阻止她视线的瞬间——沈嫣的目光,却如同最精准的探针,捕捉到了他抬起的那只手腕内侧、靠近脉搏的地方!

在跳动的烛火映照下,在那沾染着暗红血迹的皮肤上,几个极其微小、颜色极淡、几乎与周围皮肤融为一体的……针眼大小的红点!

那红点排列得有些规律,像是……沈嫣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猛地想起白天在验看萧翊尸体时,除了明显的河豚中毒症状,似乎也在其手腕内侧隐秘处,看到过类似不起眼的痕迹!

当时她全副心神都在胃囊里的毒素残留上,并未深究!

这红点……难道是……毒针?

或者……某种特殊的放血、引毒之法留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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