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让沈如枝沦为养父母与表妹崔莺的替死鬼。含恨而终的她,
意外携空间重生,回到命运转折的关键节点。虚伪家人,步步为营的复仇之路。最终,
她凭实力考入名校、成为企业家,彻底摆脱过往阴霾,活成了自己的光。
1那把铁锹砸下来的时候。我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很清脆。像是冬天里踩碎了冰。
血溅出来,温热的,糊住了我的眼睛。那个平日里对我唯唯诺诺的二流子,此刻面目狰狞。
臭**!还敢跑!他的唾沫星子喷在我的脸上。我死了。灵魂轻飘飘地浮起来。
我看见自己的身体,像一条破麻袋,被他拖进了猪圈。然后,我飘回了上海。
回到了那个我叫了二十年家的地方。客厅里灯火通明。养父沈宏博,
正把一沓崭新的大团结塞进一个男人的手里。是那个农场的场长。事情办妥了?
场长点头哈腰。沈先生放心,万无一失,保证烂在泥里,谁也发现不了。
养母李素芬端着一碗燕窝羹,递给我的表妹崔莺。莺莺,快喝了压压惊,
以后再也没人跟你抢东西了。崔莺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恶毒笑容。妈,
还是你和爸有办法,让她替我去死,这下我就可以安心嫁给周大哥了。沈宏博冷哼一声。
一个抱错的野种,养她二十年,就是为了今天。
让她替我们莺莺摘掉这顶资本家的帽子,也算死得其所了。原来是这样。
原来我不是他们的女儿。原来我只是一个替死鬼。无尽的恨意像黑色的潮水,
将我的灵魂彻底淹没。然后,我猛地睁开了眼睛。2刺眼的灯光。消毒水的味道。不,
不是消毒水。是沈家客厅里,那盆名贵的君子兰散发出的幽香。我坐在冰冷的红木椅子上。
对面,是沈宏博,李素芬,还有崔莺。和我死前魂魄看到的那一幕,一模一样。
沈宏博的手指,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桌上,摊着一份下乡同意书。双双,想好了没有?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耐烦。家里总要有一个人响应号召,你姐姐身体不好,
从小就体弱多病,你是妹妹,理应……又是这套说辞。上辈子,我就是听信了这套鬼话。
哭着,闹着,最后被他们强行按着手印,送上了去东北的火车。我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纤细,苍白,没有一点伤痕。我真的回来了。回到了命运被决定的一刻。我不签。
我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砸进了平静的湖面。客厅里瞬间安静下来。
沈宏博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说什么?李素芬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双双啊,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啊!是啊,姐姐。崔莺柔柔弱弱地开口,
眼圈红红的。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身体太差,就不用姐姐替我受这份苦了。
真会演啊。我看着他们三个。看着他们虚伪的嘴脸。我笑了。笑得很大声。
笑得他们毛骨悚然。我说,我不签。我一字一句地重复。在我重生的瞬间,
我脖子上那块玉佩,滚烫地烙进我的皮肤。一个声音在我脑中响起。空间开启。
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的空间,在我意识里展开。空空荡荡。等着我去填满。填满什么呢?
自然是,这个家里的一切。他们不是要让我去死吗?那我就在走之前,把这个家,搬空。
3沈宏博的脸彻底沉了下来。沈如枝!你别给脸不要脸!他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由不得你!今天你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李素芬也收起了眼泪,
换上了一副刻薄的面孔。养了你二十年,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
现在让你为家里做点贡献就不愿意了?白眼狼!崔莺躲在李素芬身后,眼神里满是得意。
我看着他们,只觉得可笑。上辈子的我,就是被他们这副模样吓住了。可现在,
我是一个从地狱里爬回来的恶鬼。好啊。我开口了。下乡,我可以去。
三个人都愣住了。没想到我这么快就松了口。沈宏博的脸色缓和下来,重新坐下。
这就对了,到底是沈家的女儿,识大体。我心里冷笑。沈家的女儿?我配吗?但是,
我有条件。我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个。第一,给我准备五百块钱现金。第二,
妈你压箱底的那块梅花牌手表,给我。第三,家里那辆永久牌自行车,我也要。
第四,我要最充足的物资,吃的,穿的,用的,一样都不能少。我的话音刚落,
李素芬就尖叫起来。你疯了!狮子大开口啊你!五百块钱,在这个年代,
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好几年。那块梅花表,更是她的心头肉。
沈宏博的脸色也再次变得铁青。沈如枝,你不要得寸进尺!我靠在椅背上,慢悠悠地说。
得寸进尺?跟一条命比起来,这些东西,算什么?我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直直地射向他们。你们要是不答应,我现在就冲出去。到街道,到厂里,到你们单位,
到所有邻居面前,好好嚷嚷一下。就说你们沈家,
为了让根正苗红的亲生女儿崔莺能嫁个好人家,是怎么逼死我这个抱来的养女的。
我们看看,是我的名声重要,还是你们俩的铁饭碗,还有崔莺的前程重要。我们,
鱼死网破。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沈宏博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李素芬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崔莺更是死死地咬着嘴唇,看我的眼神像是要吃了我。
他们怕了。他们最看重的就是这张虚伪的皮。良久。沈宏博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好。
4钱和东西,很快就到了我的手上。沉甸甸的五百块现金。崭新的永久牌自行车。
李素芬那块她宝贝得不得了的梅花表。还有大包小包的物资,堆满了我的房间。他们以为,
这样就打发了我。太天真了。这只是开胃菜而已。我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就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地搬空这个家。家里除了他们三个,还有一个保姆王婶。她说是保姆,
其实就是李素芬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监视之下。白天不行。
只能晚上动手。夜深了。我躺在床上,听着外面走廊上挂钟的滴答声。一下,两下。
当钟声敲响十二点的时候。我悄无声息地坐了起来。我的第一个目标,是阁楼。
上辈子我死后,听沈宏博跟人炫耀过。他把这些年搜刮来的家底,都藏在阁楼的夹层里。
我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地板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我立刻停下,屏住呼吸。隔壁房间,
传来沈宏博沉重的鼾声。我松了口气,继续往上走。阁楼的门上着锁。一把小小的黄铜锁。
这难不倒我。我从空间里,取出一根细铁丝。这是我白天顺手从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拆下来的。
对着锁孔,轻轻捅了几下。咔哒一声。锁开了。我推开门,一股陈腐的灰尘味扑面而来。
我没有开灯,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找到了那个夹层。撬开木板。下面,
是几个沉甸甸的木箱子。我打开一个。黄澄澄的光芒,瞬间晃了我的眼。大黄鱼。
一根根金条,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子里。足足有三箱。还有一个小一点的箱子,里面全是美金。
我毫不客气。心念一动。所有的箱子,瞬间消失在原地,进入了我的空间。做完这一切,
我把木板原样盖好。悄悄地退出了阁楼。回到房间,我的心脏还在怦怦直跳。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兴奋。复仇的第一步,完成了。5接下来,是李素芬的珠宝首饰。
她的那些宝贝,都锁在她卧室梳妆台的暗格里。第二天白天,我找到了机会。
李素芬和崔莺出门逛百货公司了。沈宏博去了单位。王婶在厨房里忙活。
我借口说要整理房间里的旧物,拿到了李素芬卧室的钥匙。小姐,夫人交代过,
她的房间不能乱进。王婶拦在我面前,一脸警惕。我冷冷地看着她。王婶,
你最好搞清楚。在这个家里,我马上就要走了,是个外人了。可你,
还要在这里长长久久地干下去。你说,得罪了我这个马上要滚蛋的人划算,
还是得罪了崔莺那个未来的高干媳妇划算?王婶的脸色变了变。她当然知道,
崔莺有多讨厌我。如果她今天拦了我,崔莺以后有的是办法给她小鞋穿。她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让开了路。我走进李素芬的房间。一股浓重的雪花膏混合着樟脑丸的味道。
我走到梳妆台前,轻易就找到了那个暗格。里面,是几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翡翠镯子,
珍珠项链,红宝石戒指,金簪子……琳琅满目。这些,
都是她用沈宏博搜刮来的民脂民膏换来的。她戴着这些东西,在我面前炫耀。
却连一件新衣服都舍不得给我买。我把所有的首饰盒,连同盒子底下压着的几本存折和房契,
一股脑地收进了空间。然后,我去了书房。沈宏博的书房。他最珍视的,
就是那一整面墙的古籍善本,名人字画。还有他集了大半辈子的珍稀邮票。这些东西,
在未来,价值连城。我当然不会留给他。我像一个勤劳的搬运工。把书架上的书,
一本一本地收进空间。墙上的字画,一幅一幅地卷起来,收进空间。
还有那个锁在保险柜里的集邮册。我也用同样的方法,打开,取走。不到一个小时。
整个书房,变得空空如也。只剩下光秃秃的墙壁,和一张孤零零的书桌。我满意地拍了拍手。
硬通货,到手了。6家里的贵重物品被搬空后,下一个目标,是日用物资。米,面,油,盐,
布匹,棉花。这些东西体积大,数量多。如果一次性消失,肯定会引起怀疑。
我必须用更巧妙的办法。我采取了蚂蚁搬家的策略。每天深夜,等所有人都睡熟了。
我就像一个幽灵,在家里游荡。今天,去厨房,把米缸里的米,收走三分之一。
把面袋子里的面,收走三分之一。墙上挂着的腊肉香肠,拿走几根。明天,去储藏室,
把柜子里的布匹,剪下几尺。把成垛的棉花,抽走一半。后天,去院子里,把菜地里的菜,
拔走几行。连墙角晒干的辣椒和蒜头,我都不放过。我把空间里的时间流速,调整到最慢。
这样,所有的食物都能保持最新鲜的状态。为了掩人耳目,我还在家里制造了一些鼠患
的假象。在米缸边撒上几粒老鼠屎。把面袋子咬破一个小洞。在墙角留下一些模糊的爪印。
果然,李素芬很快就发现了家里的异常。天杀的老鼠!怎么这么多!她捏着鼻子,
在厨房里大呼小叫。这个月的米面怎么吃得这么快?肯定是让老鼠给偷吃了!
王婶在一旁附和。是啊夫人,最近家里的老鼠是越来越猖獗了。沈宏博不耐烦地挥挥手。
嚷嚷什么!买点老鼠药,全药死不就行了!没有人怀疑到我的头上。
他们只当是普通的损耗。我躲在门后,听着他们的对话,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老鼠?
没错。我就是那只,即将把他们整个粮仓都搬空的老鼠。7出发的日子,越来越近了。
只剩下最后一天。这天晚上,崔莺来了我的房间。她穿着一身崭新的粉色连衣裙,
衬得她皮肤白皙,像一朵温室里的娇花。而我,穿着洗得发白的旧衣服。我们两个,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她假惺惺地把一件旧棉袄递给我。姐姐,这是我穿旧的,
你不嫌弃就拿着吧,东北冷。她的语气里,满是施舍和炫耀。我没有接。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姐姐,
你别怪爸妈,他们也是没办法。等过两年,风头过去了,我就让周大哥想办法,
把你调回来。她口中的周大哥,就是那个她要嫁的高干子弟。上辈子,我到死,
都没等到她把我调回来。对了,忘了告诉姐姐。她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捂着嘴,
故作惊喜地说。我和周大哥已经定了亲了,等你走了,我们就结婚。到时候,
我给你寄喜糖吃。她的眼神,像淬了毒的针,一下一下地扎在我的心上。
我看到她眼底深处的得意和残忍。她在享受。享受着把我踩在脚下,夺走我一切的***。
上辈子的我,听到这些话,只会崩溃大哭。可现在。我只是微笑着,接过了那件旧棉袄。
谢谢你,表妹。我的平静,让她感到一丝不安。你……我祝福你。
我真诚地看着她。祝你和周大哥,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愣住了,
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我凑到她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轻轻地说。表妹,乡下的冬天很冷,你这件棉袄真暖和。
不过,听说你从小体寒,以后离了沈家的锦衣玉食,可要自己多保重身体了。
我清楚地看到。崔莺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她的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她那所谓的体寒,其实是一种遗传病。
需要长期用一种极其名贵的药材吊着命。而那些药材。此刻,正安安静静地,
躺在我的空间里。8送走崔莺。我开始了最后的扫荡。今晚,就是我离开沈家的最后一晚。
我要给他们,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惊喜。我像一个贪婪的饕餮。把这个家里,所有能吃,
能穿,能用的东西,全部席卷一空。厨房里。剩下的所有米面粮油,锅碗瓢盆,油盐酱醋。
小到一盒火柴,一包盐。收。储藏室里。所有的布匹,棉花,腌菜,干货。收。
他们三个人的房间。所有的四季衣物,鞋子,袜子,内衣。所有的棉被,褥子,枕头,蚊帐。
甚至连床头柜上的一本书,梳妆台上的一瓶雪花膏。我都没有放过。全部,收进空间。
客厅里。沙发,茶几,电视机,收音机。墙上的挂钟,地上的地毯。连花瓶里插着的塑料花,
我都拔了出来。最后,是那些笨重的家具。衣柜,床,桌子,椅子。
我把它们全部拆解成零件,再收进空间。我给他们留下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徒四壁。
只剩下一张张光秃秃的床板。和四面漏风的墙壁。做完这一切,天已经快亮了。
我走进空荡荡的厨房。看着那个被我搬空了的米缸。我弯下腰,用手指蘸了点锅底的黑灰。
在米缸的底部,用力地写下了四个大字。祝您好运。然后,我背起那个装着几件旧衣服的,
作为伪装的背包。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囚禁了我二十年的牢笼。清晨的空气,真新鲜。
9开往东北的火车,像一条绿色的长龙。车厢里,挤满了和我一样,
要去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年轻人。空气中弥漫着汗味,烟味,
和各种食物混合在一起的复杂气味。我找到了自己的铺位。是一个中铺。很窄,
几乎不能翻身。车厢里鱼龙混杂。我一个单身女青年,长得又还算不错,
自然成了很多人眼中的猎物。不时有不怀好意的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我知道,
他们把我当成了肥羊。以为我一个娇滴滴的上海小姐,肯定带了不少好东西。他们猜对了。
我带的东西,多到超乎他们的想象。但我不能暴露。同车厢的,
还有一个退伍军人出身的知青队长。叫高建国。人如其名,长得一脸正气,但为人刻板,
思想僵化。他一看到我,就皱起了眉头。资本家小姐。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到了农场,可没有你这样的大小姐享福的地方。
你最好把你那些娇滴滴的习气都收起来。一路上,他处处找我的麻烦。
不是说我被子叠得不整齐。就是说我吃饭太慢,浪费时间。我没有理他。跟这种人,
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口舌。火车开到第二天。车厢里突然发生了一阵骚动。
一个躺在下铺的老人,突然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中山装,
看起来普普通通。周围的人都吓坏了,纷纷躲开。怎么回事啊?好像是突发急病!
快叫乘务员啊!乘务员很快就赶来了,但也是束手无策。
这……这得赶紧下车送医院啊!可下一站还有好几个小时呢!老人已经开始发高烧,
嘴唇发紫,眼看着就要不行了。所有人都围着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这个年代,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一这老头死在自己手上,那可就说不清了。就在这时。我挤开人群,
走了过去。我认得这个老人。上辈子,我在报纸上看到过他的照片。他姓秦,
是未来一位举足轻重的大人物。他这次是秘密南下视察,没想到会在火车上突发急病。
上辈子,他就是因为这次急病,耽误了治疗,留下了一辈子的病根。而现在,我遇到了他。
这就是我的机会。我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额头。烫得吓人。让一让!我对周围的人喊道。
都别围着,让他透透气!高建国一把拉住我。你干什么?你懂医吗?别乱来!
我甩开他的手。我不懂医,但我知道,再不降温,人就要烧坏了。我转过身,
假装从背包里翻找。实际上,是从空间里,取出了一颗珍贵的西德进口退烧药,
和几片上好的人参。这些,都是从沈宏博的书房里搜刮来的。他自己都舍不得用。
我撬开秦老的嘴,把药和参片塞了进去。又从空间里取出一壶温水,一点一点地喂他喝下。
然后,我拿出毛巾,沾了凉水,敷在他的额头上。所有人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高建国更是急得直跺脚。你这个女同志,怎么这么乱来!万一吃出事来怎么办!
我没有理他。只是专心地照顾着秦老。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奇迹发生了。秦老的烧,
渐渐退了下去。他的呼吸,也平稳了许多。又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看着我,
眼神里还有些迷茫。小……小同志,是你救了我?他的声音很虚弱。我点点头。
您感觉怎么样?好多了,好多了。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赶紧扶住他。
他拉着我的手,感激地说。小同志,谢谢你,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沈如枝。
沈如枝,好名字。他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一个小本子和一支笔。
写下了一个地址和电话。这是我家的地址,你到了首都,一定要来找我。以后,
你就是我的干孙女,谁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接过本子,郑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秦爷爷。车厢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
那些之前对我动歪心思的人,此刻都缩着脖子,不敢再看我一眼。而高建国,更是涨红了脸,
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他看着我的眼神,从鄙夷,变成了震惊,再到敬佩。从那一刻起。
一直到下火车。他都像个保镖一样,寸步不离地守在我的铺位旁边。
再也没有人敢来找我的麻烦。10经过几天几夜的颠簸。火车终于抵达了终点站。东北,
黑省。一下车,一股刺骨的寒风就灌进了我的脖子。真冷。我们被一辆破旧的解放牌卡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