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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了,又活了。作为一条在霸总肚里住了二十年的蛔虫,我被他从马桶里徒手捞起,

只因我“长得别致”?可当我以为自己是他独一无二的“心头肉”时,却发现他家里,

还养着另外一条……我叫小蛔。对,我是一条蛔虫。在顾彦辰的肚子里,

我生活了整整二十年。从他八岁那年,在乡下奶奶家喝了一口不干净的生水起,

我就在他温热的、黑暗的消化道里安了家。我见证了他从一个瘦弱的男孩,

长成一个一米八八、八块腹肌、掌管着商业帝国的霸道总裁。我熟悉他肠胃的每一次蠕动,

熟悉他每一次心跳的节奏。可以说,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顾彦辰的“生物”。

但他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他二十八岁生日这天。“顾总,王总那边敬您一杯,这火锅,

够劲儿!”我听见一个油腻的声音从外界传来,紧接着,一股灼烧般的热流冲刷着我的全身。

是辣椒。铺天盖地的辣椒和花椒,像岩浆一样涌了进来。顾彦辰这个变态,为了庆祝生日,

竟然挑战了九宫格爆辣火锅!我的天,我的家,我生活了二十年的舒适小窝,

瞬间变成了地狱火海。我在他翻江倒海的胃里被冲得七荤八素,

感觉自己这条虫命快要到头了。剧痛,翻滚,失控。我顺着一股无法抗拒的洪流,急速下坠。

眼前豁然一亮。我出来了。我躺在一滩……不可名状的东西上,

周围是刺眼的白光和冰冷的瓷砖。一个巨大的、黑洞洞的深渊就在我旁边,

散发着“再见了这个世界”的终极吸力。是马桶。我,

一条尊贵的、在霸总肚子里生活了二十年的蛔虫,即将以最耻辱的方式,被冲进下水道,

结束我卑微又传奇的一生。我闭上了眼睛,准备迎接命运的审判。“哗啦——”冲水声响起。

但我没有感觉到下坠。一根温热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我。我吓得一激灵,

猛地睁开眼。一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放大了无数倍,正以一种研究珍稀物种的眼神,

专注地看着我。是顾彦辰。我的房东。他……他竟然没冲我?

就在我做好了被冲进下水道的准备时。他竟徒手把我捞了起来,放在他宽大、干净的手心。

我紧张得身体都僵直了。他把我捧到眼前,仔细端详。他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嫌恶,

反而充满了……好奇和惊喜?“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嘛!”他低沉悦耳的声音,

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在我“耳边”响起,震得我浑身发麻。别致?我低头看了看自己,

粉白色的,一头尖一头钝,为了生存进化得光滑无比。这叫别致?霸总的审美,

果然异于常人。我以为他下一秒就会把我扔进垃圾桶,或者用纸包起来。但他接下来的举动,

彻底打败了我二十年的虫生观。“这么别致的蛔虫……”“我不允许你离开我!”说完,

他薄唇一张,当场就把我……咽了下去。我又回到了熟悉的、黑暗的食道。顺流而下,

重返故里。我懵了。真的。作为一条虫,我也懵了。2重新回到顾彦辰的肚子里,我的地位,

似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前,我是个偷渡客。现在,我是他亲自请回来的“贵宾”。

“小东西,回来了吗?”一个沉闷的声音在他胸腔里共鸣,震得我一个哆嗦。他在跟我说话?

“今天吓到你了吧,以后我再也不吃辣了。”我:“……”大哥,你能不能别这么自言自语,

很吓虫的好吗?从那天起,顾彦辰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巨变。他戒了烟,戒了酒,

戒了所有辛辣***的食物。他的餐桌上,开始出现各种温和养胃的菜品,

小米粥、山药泥、清蒸鱼……简直比孕妇的月子餐还要讲究。他的私人医生都惊呆了。

“顾总,您这是……转性了?您不是无辣不欢吗?”顾彦辰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手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我家里养了个小东西,嘴刁,

吃不了***的。”私人医生一脸“我懂了”的暧昧表情:“是顾太太有情况了?

”顾彦辰摇摇头,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比那个,还金贵。”医生走后,

我听见顾彦辰低声对我“说”:“听见没,你比我老婆还金贵。”我蜷缩在他的胃壁上,

感觉整个虫都不好了。我开始怀疑,顾彦辰是不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一个正常的霸总,

会把一条蛔虫当宠物养吗?还为了我改变饮食习惯?这不符合霸总人设啊!

他不是应该冷酷、无情、视万物为刍狗吗?为了验证我的猜想,我开始暗中观察。

顾彦辰的工作依旧雷厉风行。在会议上,他能把犯错的高管骂得狗血淋头。“这种低级错误,

你是猪吗?”“给你三个小时,拿不出解决方案,就给我滚蛋!

”我听着他隔着肚皮传来的咆哮,瑟瑟发抖。这才是霸总的正确打开方式嘛。可一回到家,

他就变了个人。他会把自己扔进柔软的沙发里,长长地舒一口气。然后,把手放在肚子上,

像个怀胎十月的准爸爸。“小东西,今天累坏了吧?”“我今天骂人了,是不是吓到你了?

”“别怕,我只对外面的人凶。”我:“……”大哥,你的人设能不能统一一下?

我有点分裂。更让我毛骨悚然的是,他开始给我“喂食”。

他会特意吃一些我喜欢的、容易消化的营养物质。然后,

静静地感受着我在他胃里满足地蠕动。每当这时,

他都会露出一种……类似于“老父亲”般的欣慰笑容。我彻底怕了。这个男人,有大病。

而且病得不轻。我开始怀念以前当偷渡客的日子,虽然吃了上顿没下顿,但至少自由。现在,

我感觉自己像被圈养的金丝雀。不,是金丝虫。我必须想办法离开这里!机会很快就来了。

一个女人的出现,打破了我和顾彦辰之间诡异的平衡。3她叫苏晚晴,是个医生,

也是顾彦辰的……正牌女友。苏晚晴第一次来顾彦辰家那天,他表现得异常紧张。

甚至提前跟我“打招呼”。“小东西,今天我女朋友要来,你乖一点,别乱动,听见没?

”我冷笑。我在你肚子里,动不动你看得见吗?苏晚晴是个很漂亮的女人,知性,温柔,

浑身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消毒水味。哦不,是香水味。她一来,就注意到了顾彦辰的改变。

“彦辰,你最近气色好了很多,连胃病都好久没犯了。”顾彦辰得意地扬了扬眉,

手又不自觉地放到了肚子上。“那当然,我养生。”苏晚晴笑了笑,职业病犯了,

顺手就拿起他的手,想给他把个脉。“我看看,是不是真的调理好了。

”顾彦辰的脸色瞬间变了。他闪电般抽回手,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别碰!

”气氛瞬间凝固。苏晚晴的手僵在半空,脸上闪过一丝受伤。“彦辰,你……怎么了?

”顾彦辰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了,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缓和下来。“没事,

我就是……不习惯别人碰我。”这个借口很烂。但苏晚晴没有追问,她只是默默地收回了手,

眼里的光暗淡了几分。我能感觉到,顾彦辰的心跳在加速,胃也在不规律地收缩。他在紧张。

他在害怕什么?害怕苏晚晴发现我的存在?一顿饭吃得索然无味。苏晚晴作为医生,

对饮食非常敏感。“彦辰,你现在吃的也太清淡了,是在备孕吗?”她半开玩笑地问。

顾彦辰的筷子一顿,差点把夹着的青菜掉下去。他含糊地“嗯”了一声。

苏晚晴的眼睛亮了:“真的?我们……要个孩子?”我能清晰地感觉到,顾彦辰的胃,

猛地一抽。一股酸水涌了上来。他强忍着不适,干巴巴地说:“再说吧。

”女人的直觉是可怕的。苏晚晴显然察觉到了顾彦辰的敷衍和不对劲。饭后,

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借口去洗手间,偷偷观察顾彦辰。而顾彦辰,一等她离开视线,

立刻就瘫在沙发上,手捂着肚子,开始跟我“汇报思想”。“小东西,你别当真啊,

我没想跟她要孩子。”“有了孩子,我哪还有心思管你。”“你才是我最重要的小宝贝。

”我听得一阵恶寒。而这些话,一字不落地,被门口的苏晚晴听见了。她站在那里,

脸色煞白,像一尊雕像。我能感觉到顾彦辰的身体瞬间僵硬,连胃都不蠕动了。完了。

芭比Q了。苏晚晴缓缓走过来,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彦辰,你在跟谁说话?

”“什么小宝贝?你……外面有人了?”顾彦辰的喉结上下滚动,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他总不能说,他在跟肚子里的蛔虫说话吧?那苏晚晴会直接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看着他百口莫辩的样子,我心里竟然升起一丝报复的***。让你把我当宠物!活该!

苏晚晴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早就觉得你不对劲了。不让我碰,吃饭神神秘秘,

还偷偷跟别人讲电话……”她以为他在讲电话。“你告诉我,她是谁?!

”苏晚-晴的情绪彻底崩溃了。顾彦辰看着她,脸上满是挣扎。良久,他吐出三个字。

“对不起。”这三个字,像是一把锤子,彻底击碎了苏晚晴的心。也宣告了我的机会,来了。

4苏晚晴走了。是哭着跑出去的。顾彦辰没有去追。他就那么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像一座石雕。整个客厅安静得可怕,我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心跳声,一声,又一声,

砸在我的心上。不,我没有心。我是条虫。但我能感觉到他的悲伤,像潮水一样,通过胃壁,

渗透到我的每一个细胞。“小东西,她走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这下,

就真的只有我们俩了。”我没有回应。

我在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我要如何才能离开这个疯子?苏晚晴的出现,像一道裂缝,

撕开了我们之间病态的平衡。我预感,我的机会,就和这个女人有关。果然。第二天,

苏晚晴又来了。她眼睛红肿,神情憔悴,但眼神却异常坚定。她什么都没说,

只是把一张化验单拍在了顾彦辰面前。“这是什么?”顾彦辰皱眉。

“你的粪便常规检查报告。”苏晚晴的声音冰冷,“我昨天走的时候,顺便……取了点样。

”我:“???”顾彦辰的脸,刷地一下白了。我感觉他的胃,缩成了一团。

他看见了报告单上那个刺眼的词:蛔虫卵:阳性+++苏晚晴死死地盯着他,

一字一顿地问:“你所谓的‘小宝贝’,就是它?”空气仿佛凝固了。顾彦辰的嘴唇动了动,

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的骄傲,他的体面,在这一刻,被一张薄薄的化验单击得粉碎。

他竟然,被发现了这个最荒唐、最难堪的秘密。苏晚晴的眼神从震惊,到荒谬,

最后变成了一种深深的怜悯。“彦辰,你病了。”她从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放在桌上。

“这是阿苯达唑,最有效的驱虫药。两片,一次就好。”药瓶和桌面碰撞,

发出“嗒”的一声轻响。却像一声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驱虫药!我的死期到了!

我能感觉到顾彦辰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的胃壁像石头一样坚硬。他猛地抬起头,

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不!”他嘶吼出声,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我没有病!

我不吃药!”苏晚晴看着他失控的样子,心疼地流下眼泪。“彦辰,你清醒一点!

那只是一条寄生虫!它在吸你的营养,在损害你的健康!”“它不是!

”顾彦辰的情绪彻底爆发了,“它不是寄生虫!它陪了我二十年!比你,比任何人都久!

”“在我被我爸关进小黑屋的时候,只有它在我肚子里动,让我知道自己还活着!

”“在我妈指着我的鼻子骂我是孽种的时候,只有它陪着我!”“在我一个人被扔到国外,

饿得胃痉挛的时候,是它在提醒我要活下去!”“它不是虫!它是我的命!

”顾彦辰的咆哮在空荡的客厅里回响。我呆住了。我蜷缩在他的胃里,第一次,

感觉到了“震撼”。原来……是这样吗?原来我对他而言,是这样的存在吗?

我一直以为他是个疯子,是个变态。却不知道,在这具强悍的躯壳之下,

藏着一颗那么孤独、那么破碎的灵魂。而我,一条小小的、卑微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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