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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裴砚舟五年,我们分房睡了五年。我依然是完璧之身。这五年里,他有上百条规矩。

而我,存在的意义就是遵守它们。我们的婚房,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他的私人博物馆。

所有物品都有固定的角度,所有时间都有精确的安排。我的存在,

是这栋精准建筑里唯一的变量。而他毕生的乐趣,就是修正我。新婚那晚,

我只不过换了条他认为不够庄重的丝质睡裙,他就把我关在没有暖气的偏厅,

让我光着脚,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用小楷抄写一百遍《裴氏家规》第一条:端庄持重,

敬顺高雅。北城的冬夜,寒气从脚底板钻进骨头缝,我几乎冻僵。第二天管家看我的眼神,

怜悯中带着鄙夷,那种眼神让我整整半年不敢抬头看人。后来,

我只是在他雷打不动的下午茶时间,为他端去一杯亲手泡的茶,

就被他视为打乱他秩序的罪人。惩罚是加倍的。他废了我练习多年、赖以自豪的书法,

强迫我用左手,在书房那面巨大的落地窗上,一遍遍描摹恪守本分。

窗外是他精心打理的花园,窗内是我颤抖的倒影。自那以后,我再没碰过毛笔。

直到裴家老爷子八十大寿,他抓着我的手,第一次对我说了软话,求我,

给裴家生下一个继承人。为了老爷子的期盼,我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在裴砚舟那杯精确到毫升的咖啡里,多加了一份浓缩液。那是五年来,

他第一次踏进我的卧室。他眼底翻涌着我从未见过的欲念,像头失控的野兽把我按在床上。

可就在最后一步,他猛地停住了,大口喘着气,汗水滴在我的锁骨上。那晚他没罚我,

只是声音嘶哑地说:我的秩序还没建立好……你不该这样打破它。你,再等等。第二天,

我听说,他为了一个海外并购案,向对方家族承诺,交易达成后,会立刻迎娶他们的女儿。

而我,这件用了五年的旧藏品,会被妥善安置。我躲在书房门外,听到他和助理通话。

助理小心翼翼地问:裴总,那太太……怎么处理?送回江家吗?

裴砚舟的声音冷得像手术刀:江月初精神状态不稳定,情绪偏激。

我联系了瑞士一家静心疗养院,送她过去,对所有人都好。那不是……

助理的声音低了下去,那是圈子里处理……处理什么?裴砚舟打断他,

语气里透着不耐,她整天用那种眼神看我,贪婪,不洁,像要把我生吞活剥。

我让她去一个干净的地方,远离欲望,这是对她的救赎。电话里,

传来了另一个男人轻佻的笑声,是他的发小:咱们裴哥这金刚不坏之身,

还不是为了心蕊妹妹守的。一个江月初,也配沾我们裴哥一下?脏。原来,

他那套冠冕堂皇的秩序,那可笑的纯洁,从来都不是为我。

是为他那个体弱多病、被整个裴家捧在手心里的堂妹,裴心蕊。1要我说,

直接把江月初打包送给李总得了。他不是念叨这妞很久了吗?让她尝尝男人的味道,

没准还得跪下来谢谢咱们裴哥开恩呢。一个败落户的女儿,爬上裴太太的位置还不知足,

整天跟个***的母猫一样想勾引裴哥,简直不知廉耻。要我说,直接让她净身出户,

滚回她那破房子里,还能给心蕊妹妹省下买包的钱。裴砚舟终于开了口,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别胡说。那头立刻安静了。也是,五年了,就算养条狗也有感情。

江月初这条从小跟在裴哥***后面的哈巴狗,裴哥还是有点不忍心。不是。

裴砚舟淡淡地说,心蕊太干净,我不想用肮脏的手段,去为她换取任何东西。

我再也听不下去,转身的瞬间,脚跟磕在门槛上,发出一声闷响。身后的书房门猛地被拉开。

裴砚舟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我,那眼神像在看一只蟑螂。偷听,是你最新的爱好吗?

江月初,你能不能有一点教养?我狼狈地站直身体,低头。对不起。对不起,

这三个字,像我这五年人生的注脚。我整理衣服,他不耐地皱眉,

好像我碰过的羊绒衫都染上了病毒。为了让我长记性,他烧过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相册。

我心疼他夜夜伏案工作,劝他早点休息。他说我欲念未除,扰他清净,

罚我在冷雨里站了一夜。他总是说我,粗鄙不堪。我惶恐愧疚,一次次反省,

是不是我真的做得不够好,配不上他这种天之骄子。现在我才懂,无关好坏。他只是,

恨我入骨。可是裴砚舟,当年两家定下婚约,你在爷爷的书房里第一次见我,

明明不是这种眼神。那一眼,明明……有过惊艳。他一把将我拖进书房,摔在地上。

你干什么?我摔得头晕眼花,却注意到他眼里烧着不正常的火。往我咖啡里放东西,

还问***什么?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带着滚烫的酒气,他刚从应酬上回来,江月初,

你的欲望就这么拿不上台面吗?像个毫无廉耻的***!他随手拿起桌上的玻璃水杯,

狠狠朝我掷来。水杯砸过我的额角,在墙上炸开。碎玻璃溅到我脸上,划开几道血口子。

我没有!血模糊了视线,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往下流,我……我早就被禁止进厨房了,

家里所有的饮食,都由管家负责。他轻笑一声,满是讥讽:管家听爷爷的。

爷爷让你给我生个孩子,难道不是因为你在背后告状?我无话可说。

他一如既往地鄙夷:江月初,你要是真这么饥渴,我让助理给你安排,什么样的男人都有。

别跟块狗皮膏药似的黏着我,玷污我的眼睛。我深吸一口气,忍着痛:不是我。

我帮你叫家庭医生。他掐住我的手腕,粗暴地将我按在办公桌上,撩起了我的裙摆。

欲擒故纵?这是你的新把戏?他嗤笑着,身后冰冷的皮质桌面让我浑身发颤。裴砚舟,

我羞耻得落下泪来,你的规矩呢?他啧了一声,猛地松开了我。厌恶地抽出湿巾,

一遍遍擦拭碰过我的手指,像是擦什么脏东西。上次是我对你太宽容,你果然是个贱骨头。

他扔掉湿巾,不给你个彻底的教训,你永远学不会什么是'本分'。我闭上眼,

心口像是破了个大洞,冷风呼呼地往里灌。呦,没想到嫂子身材还挺辣的,

裴哥这回让我们开眼了啊。裴哥把镜头拉近点啊,让我们看看,

嫂子那传说中的蝴蝶骨是不是真的。不堪入耳的调笑声,从他旁边的笔记本电脑里传来。

屏幕还亮着,赫然是一个多人视频会议的界面。我浑身僵硬,不可置信地转过头,

他高举的手机摄像头,正对着我狼狈不堪的样子。你故意的?

你拉我进来……不关视频……就是为了让这些人看我的笑话?裴砚舟!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你这个***!裴砚舟原本混沌的眼神,在我撕心裂肺的吼叫中恢复了清明。

他随手关掉手机摄像头,无所谓地说:满足你们的好奇心,就这一次。

那头的人还在起哄,他把笔记本电脑合上,丢到一旁。我浑身哆嗦,

听着他那句轻描淡写的话,如坠冰窟。他皱着眉看我:不过是几寸皮肉,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收起你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只会显得你更廉价。不知道视频那头,

是谁又开了一句玩笑:江月初的腿真白,不过跟心蕊妹妹一比,还是差远了。

心蕊那才叫艺术品。刚才还云淡风轻的裴砚舟,脸色瞬间狰狞。他抓起笔记本,猛地打开,

对着屏幕咆哮:谁他妈准你们提心蕊的?把你们的狗眼和狗嘴都管好!

不然我让你们全家在北城消失!那头的人被吓得屁滚尿流地道歉。

裴砚舟“砰”地一声把笔记本砸在地上,屏幕瞬间碎裂。书房的门被狠狠甩上,那巨响,

像是一锤子砸在我心上。我绝望地闭上眼。我被他们当作战利品一样观赏点评,

我歇斯底里的反抗,在他眼里是不懂事。可那群人,不过是提了一句裴心蕊的腿,

他就瞬间化身护食的野兽,连最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都不要了。心寒到极致,

原来是不会流泪的。我从地上爬起来,找到自己的手机,拨通了裴老爷子的电话。爷爷,

您当初答应过我,只要我想走,您会亲自解除我们的婚约,让我重获自由。这句话,

现在还算数吗?2回答我的,不是老爷子的声音,而是管家带着两个女佣破门而入。

他们面无表情地架着我,将我拖进了裴砚舟的书房,强迫我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一张宣纸,

一管毛笔,摆在我面前。太太,管家的声音像冰冷的机器,您又触犯了家规,

惊扰了先生。先生吩咐,罚您抄写《家规》‘静’字篇一百遍,直到……您‘悔过’为止。

嘴里被塞上了一块布。他们说,我每次受罚时的哭喊,打扰了先生的清净。

墨汁的冷香混着我额头伤口渗出的血腥味,***着我的神经。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跪在地上,

浑身都在疼,脑子里却一片空白。隔壁的茶室,传来了裴砚舟和裴心蕊的通话声。这一次,

他没避讳我。或许在他眼里,我根本不算人。他的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和缱绻,

带着一丝急于辩解的讨好:心蕊,别生气。是那帮***起哄要看江月初的笑话,

我才……你知道的,我没碰她。我的手已经用消毒酒精洗了三遍,哥哥还是很干净的。

电话那头,传来裴心蕊娇蛮中带着哭腔的声音:我不管!江月初身材那么好,

北城有多少男人想睡她,我不信你这五年真的一次都没动过心!砚舟哥哥,你要给我证明!

我只对你有感觉。裴砚舟的声音压得极低,像情人间的耳语,心蕊,

她连你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她只会让我恶心。接下来,他的声音变得模糊。取而代之的,

是越发粗重的喘息声,他忘情地喊着:心蕊,我爱你……心蕊,只爱你……每一个字,

都像一把淬了毒的刀,捅进我的心脏,再狠狠搅动。这一刻,我甚至分不清,

到底是心口的疼更剧烈,还是身上无处不在的伤更折磨人。我不知跪了多久,

直到一盆冰冷的消毒水从头顶浇下。伤口接触到酒精,那种尖锐的刺痛让我瞬间蜷缩成一团,

不住地抽搐。起来。裴砚舟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冷漠,我带你去医院。我抬起头,

透过湿漉漉的头发看着他。原来,他也会怕我死。不是因为怜惜,是因为我死了,

他不好跟爷爷交代。我不去。我摇着头,声音嘶哑。你是想让伤口感染,烂在身上,

好让爷爷再多一条责罚我的理由吗?他伸手将我打横抱起,我的挣扎在他怀里毫无用处,

爷爷让我今晚带你回老宅吃饭。你最好把你这身伤藏好,别又惹他老人家不高兴。

爷爷年纪大了,心脏不好,你天天折腾他,不怕遭报应吗?裴砚舟的声音冷得刺骨,

今晚你要是再敢在爷爷面前耍花样,就给我从这栋房子里滚出去。我深吸一口气,

放弃了挣扎:好。以后,再也不会了。因为我和你,再也没有以后了。

他开车带我去了私立医院,却没有去外科。他直接把我带到了……妇产科。

一个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我的心脏,我开始疯狂地挣扎:你放我下来!裴砚舟,

你要带我去哪里!他粗暴地把我扔进一间空的诊室,将医生赶了出去,

然后对他带来的几个黑衣保镖说。把她裤子扒了,腿分开,压住。我的尖叫和捶打,

被他们暴力地压制在身下。嘴巴再次被堵住。在我屈辱的泪水和绝望的呜咽中,

裴砚舟嫌恶地捂住口鼻,拿出手机,拨通了视频电话。心蕊,你看,哥哥没骗你吧。

他的声音宠溺得让我作呕,心蕊乖,你还小,看一眼证明哥哥的清白就行了,

别污了你的眼。手机里,传来裴心蕊银铃般的笑声:哥哥,这个医学报告怎么看呀?

有点复杂呢。我让我的闺蜜们也一起帮我看看咯。好,只要你开心。他笑着,

脸上是我五年都未曾见过的温柔。

他完全无视了手机那头传来的一阵阵女孩子的嘲笑和起哄声。时间像是被拉成了无限长。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展览的畜生。许久,他才恋恋不舍地挂断了电话。

瞥了一眼在地上发抖的我:哭什么。这次没让男人看,都是心蕊和她的朋友,全是女孩子,

你装什么贞洁烈女?快穿好衣服。我颤抖着站起身,看着被撕碎的裤子,眼泪断了线。

裴砚舟的脸上,终于闪过一丝转瞬即逝的不忍。等会儿让医生给你处理完伤口,

我会让人给你送套新的礼服过来。他顿了顿,像是极大的恩赐,……就当是,补偿。

我勾起嘴角,想笑,却比哭还难看。我全部的尊严和清白,只值一条裙子。裴砚舟。

我用尽全身力气,小声问他: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他眼神冷漠:因为你错了,

从根上就错了。你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我只是在……纠正你。他说完就走了。

我等了四个小时,天都黑了,也没等来他说的那条礼服。他忘了。是啊,

他的心蕊妹妹从国外回来了,他哪还记得我是谁。一位好心的女医生,从她的更衣柜里,

拿出一条备用的裙子给我。抱歉啊,我这里只有这条裙子了。你的腿……

她的目光落在我腿上被玻璃划伤,又被烫红的伤口上。我摇摇头,对她说了声谢谢。

打车去裴家老宅的路上,北城的霓虹灯透过车窗,在我脸上划过一道道光怪陆离的影子。

昨天我给爷爷打电话后,他说,今天会给我一个答复。我的自由,我的新生,就在今天了。

3一进裴家老宅的门,我就看到了裴砚舟。他那张常年像冰雕一样的脸上,

此刻正绽放着连阳光都为之失色的笑容。我顺着他专注又爱恋的目光看去,

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女孩,正踮起脚尖,亲昵地帮他整理领带。是裴心蕊。

原来,她回国了。难怪,他忘了我在医院里等他。我很有自知之明地站在玄关处,

没有上前打扰这对璧人。我想先去找爷爷。可裴心蕊却眼尖地发现了我。

她脸上立刻露出胜利者才有的、甜美又恶毒的笑容。呀,月初嫂子,你可算来了。

她松开裴砚舟,朝我走来,真是不好意思,哥哥一听说我回国了,一秒钟都等不了,

马上就抛下你,先来机场接我了。我还跟哥哥说,要不要顺路去医院接你呢,可哥哥说,

医院里细菌多,你身上肯定不干净,怕传染给我什么病,非不肯去呢。嫂子来得这么晚,

她歪着头,天真地问,不会是一直在医院里,等着我哥哥吧?

裴砚舟的视线落在我身上,嫌恶毫不掩饰:你连打车都不会?非要等人去接?江月初,

你三十岁了,不是三岁。我低着头,闷声嗯了一下:以后不会了。不过嫂子,

你这身衣服……裴心蕊捂着嘴笑,太寒酸了吧。虽然江家现在不行了,

但你毕竟还是裴家的太太,穿成这样出门,不是在打我哥哥的脸吗?

还是说……你觉得来见我,不配你穿好一点?站住!裴砚舟的声音骤然变冷。

他大步走到我面前,眼神像刀子一样刮过我身上那条医生的旧裙子:今天是心蕊的接风宴,

你就穿成这副鬼样子来丢人现眼?我衣帽间里那些给你买的裙子呢?

我让人给你送去医院的礼服呢?他的目光落在我腿上的伤痕上,

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更深的厌恶。你故意穿成这样,来博爷爷的同情是不是?

他咬着牙低吼,我警告过你,不要再让爷爷为你操心!你还在这给我耍手段!江月初,

你这么折腾一个快八十岁的老人,就不怕遭天谴吗!我轻轻开口,声音很飘:对不起。

医生那里,只有这一件衣服……裴砚舟的脸色突然变得极为难看。他像是想起了什么,

却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心蕊,别理她了。扫兴。他转身,声音瞬间又温柔起来,

这是哥哥亲自下厨为你做的,你最爱吃的清蒸石斑鱼,快尝尝?裴心蕊撇撇嘴,

却不肯罢休,她走到餐桌边,对我招招手:人家新做的指甲,不方便动嘛。

嫂子做了五年家庭主妇,伺候人肯定很拿手,过来帮我把鱼刺挑了吧。

我疲惫得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我海鲜过敏,碰不了。我先去找爷爷。

那你总要敬我一杯酒吧?裴心蕊的眼眶瞬间就红了,泫然欲泣,我刚从国外回来,

你不会连杯酒都不肯和我喝吧?嫂子,你是不是……特别讨厌我?我酒精过敏……

够了!裴砚舟厉声打断我,江月初,你连找借口都不能找个像样点的吗?

心蕊愿意和你喝酒,是给你脸面!你别不知好歹!他加重了语气,

那是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过来,喝酒!否则,你以后都别想再进老宅见爷爷一面!

我抬起头,对上他那双充满暴戾的眼睛。我深吸了一口气,快步走到他面前,

端起他面前那杯琥珀色的威士忌,仰头,一饮而尽。烈酒烧过喉咙,像是喝下了一捧炭火。

这样,我放下酒杯,看着他,可以了吗?嫂子,裴心蕊的声音像一条毒蛇,

我还没喝呢。她委屈地看向裴砚舟,哥哥,你看,嫂子她就是不想理我。这句话,

让裴砚舟心疼得眼睛都红了。他一把按住我的肩膀,又倒满了一杯,

推到我面前:什么时候,心蕊的酒你喝完了,你什么时候,再去找爷爷。我看着他,

四目相对。我轻声开口:裴砚舟,你真的,就这么恨我吗?他被我的眼神灼了一下,

狼狈地移开目光:别说废话。我惨然一笑,不再看他。

我一把拿过桌上那瓶没开封的威士忌,用尽全力拧开瓶盖,闭上眼,对着瓶口,

直接灌了下去。辛辣的液体像硫酸一样,灼烧着我的食道和胃。你疯了!耳边,

是裴砚舟惊怒交加的嘶吼。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酒瓶。酒瓶重重摔在地上,

“砰”地一声碎裂。那声音,终于惊动了楼上的人。裴老爷子拄着拐杖,

颤颤巍巍地出现在二楼的楼梯口。我看着他,眼泪终于夺眶而出。爷爷……

我的声音破碎不堪,我真的……撑不住了。求求您,就让我和裴砚舟……离婚吧。

裴砚舟猛地转过头,死死地盯着我,眼中全是不可置信。4再次醒来,

鼻尖是浓郁的消毒水味道。醒了?清冷的声音。是裴砚舟。我看着他,想说话,

喉咙里却像被砂纸磨过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急性酒精中毒,引发喉头水肿。

医生说你暂时说不了话了。他坐到床边,表情有些不自然。抱歉……他轻声说,

我没想到,你真的会……我转开头,不想看他。我摸过床头的手机,

颤抖着打下两个字:爷爷呢?爷爷在佛堂。他让我守着你,等你醒来,让我跟你道歉。

他烦躁地捂住额头,他希望我……能让你回心转意。

我在手机上敲下一行字:把离婚协议带来。我们现在签字,

签完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裴心蕊在一起了。他沉默了。过了很久,

他才艰难地开口:只要你……以后别再针对心蕊,别再耍那些小手段欺负她,

我可以……不离婚。我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猛地蹙起眉头,

又打下一行字:我什么时候欺负过她?你……他抿着嘴唇,

脸上是一种无奈又厌烦的表情,你还是老样子。做尽了坏事,还总是一副无辜的嘴脸。

算了,这五年,我对你的惩罚也够了。这次,你也算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等你身体好了,

就去瑞士那家疗养院好好休养一段时间。等你回来……我会……对你好一点。

我猛地瞪大眼睛,拼命摇头,把手机举到他面前:我不去!我要离婚!他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立刻推开我举到他面前的手机屏幕,站起身,不理会我的挣扎。

江月初,我对你一再容忍,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他声音又冷了下来,你知不知道,

你昨晚闹了那一出,爷爷罚心蕊跪了一夜祠堂?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以后,

别动不动就拿离婚威胁我。他走到门口,回头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全是警告。你不配。

看着他决绝离去的背影,压抑了五年的所有委屈和绝望,在这一刻,尽数爆发。

我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无路可走了。我以为我可以摆脱这噩梦般的婚姻,却没想到,

前面是更深的深渊。不,我还有爷爷。我必须去求爷爷!我可以给他下跪,

我可以豁出这条命,只要他能让我走。我挣扎着拔掉手上的输液针,不顾一切地向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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