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三年前,叶晚晚出国考察。弟弟满是自信,说一定帮她照看好公司,
等她回来要亲自策划她和未婚夫顾泽宇的盛大婚礼。顾泽宇眼中也蓄满泪水:“宝宝,
我舍不得你……”三年后,考察结束。弟弟从风光无限的总裁变成即将枪决的***犯。
而宠她入骨的未婚夫,官宣了和她同父异母妹妹叶乔蔓的婚礼。……叶家别墅门口。
从机场回来的叶晚晚,第三次输入指纹,触发门锁警报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顾泽宇打电话。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打开。“谁啊?
”一个慵懒的女声响起。叶晚晚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粉红色睡衣的女人走了出来。
“叶乔蔓?你怎么在这?”叶晚晚皱了皱眉。叶乔蔓是她同父异母的妹妹。八岁那年,
叶父将叶乔蔓和她母亲带回家,并向叶母摊牌。那时叶母才知道,
原来叶父在外面还有一个家庭,并且有一个五岁的女儿。气愤之下,叶母跳楼***,
留下了八岁的叶晚晚和五岁的叶星。从那之后,叶晚晚和叶星在叶家受尽屈辱。
叶乔蔓欺负他们,继母打骂他们,而叶父则对这一切视而不见。直到叶晚晚遇到了顾泽宇。
这位顾氏集团的少爷对她一见钟情,每天跟在她身后大献殷勤,
更是亲自出手整垮收购叶氏集团,又亲手转交到叶晚晚手上。“晚晚,只要有我在,
没人能够欺负你。”顾泽宇如是说。之后,更是将她宠到了骨子里。叶晚晚喜欢小提琴,
他就放下一切工作陪她进修音乐,股票损失十几亿也毫不在乎。
豪华礼物一车一车往他面前送,甚至连续直播999天向她告白求婚。为了娶她,
他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挨了三天家法,才终于打破豪门家族里的门当户对,
成为她的未婚夫。“乔蔓,怎么了?是谁来了?”又一道男声出现。阔别三年,
叶晚晚还是瞬间听出,这是顾泽宇的声音。“晚晚!你回来了!回国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
我也好去机场接你。”顾泽宇欣喜地跑了过来,拉起叶晚晚的手朝屋子里领。
叶晚晚拍开顾泽宇伸过来的手,指着叶乔蔓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泽宇看了眼旁边的叶乔蔓,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晚晚,你听我说,
乔蔓她的母亲去世了,她也没有经济来源,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你不在国内我就让她先在这里住下了。”顾泽宇见叶晚晚脸色冷得像冰,
连忙将叶乔蔓护到身后,又上前两步试图拉叶晚晚的胳膊,语气放软:“晚晚,
乔蔓真就只待几天。她已经联系好国外的学校了,再过一周就飞国外读书,
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忍耐几天行不行?”叶晚晚看着他眼底熟悉的温柔,心尖一软。
她沉默了几秒,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就一周。”“好!”“你刚回来肯定累了,
我带你去看房间,我给你收拾得跟以前一样。”叶晚晚没接话,忽然想起什么,
皱紧眉:“叶星呢?我回来前给他打过电话没打通,怎么现在也没给我回电话。
”顾泽宇的脚步顿了顿,语气有些飘忽:“星星啊……他前段时间说要去山区考察新产品,
那边信号不好,估计是没接到电话。你别担心,等他出山了肯定会给你回电话的。
”叶晚晚了解叶星,确实是个为了工作能拼的性子,或许真的是山区信号太差。她咬了咬唇,
最终还是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那等他恢复联系,你让他立刻给我回电话。”“好,一定。
”晚上,顾泽宇给叶晚晚办了场接风宴。叶晚晚换了条黑色长裙,刚走进宴会厅,
就见宾客们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目光却大多落在穿着粉色礼服的叶乔蔓身上。
叶乔蔓被一群人围着,手里端着香槟,笑得眉眼弯弯。叶晚晚站在门口,
看着这一幕只觉得讽刺,这是她的接风宴,可叶乔蔓倒像个女主人。叶乔蔓瞟到叶晚晚来了,
便端着酒杯拨开人群,走到叶晚晚身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晚晚姐,
当年我妈能把你爸从你妈身边夺走,现在我也能把顾泽宇从你身边抢走,你信吗?
”叶晚晚抬眼,眼底带着一抹寒意:“你再说一遍?”叶乔蔓笑得越发得意,
突然伸手抓住叶晚晚的手腕,用力往旁边的香槟塔撞去。02“哗啦!
”清脆的碎裂声在宴会厅里炸开,香槟塔轰然倒塌。玻璃杯碎片随着酒液四散飞溅,
冰凉的液体混着尖锐的碴子砸在叶晚晚身上,像无数根细针同时扎进皮肤。
她的视线开始模糊,耳边宾客的惊呼声、叶乔蔓的假哭声渐渐远去。她费力地抬起眼,
只看见顾泽宇朝这边跑来,可他的方向,分明是只被碎片划破一点手背的叶乔蔓。
他没低头看一眼倒在地上的自己。叶晚晚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再次睁眼时,
白色的天花板和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叶晚晚动了动手指,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床边的椅子上,顾泽宇趴在床沿,额前的碎发垂下来,眼下是浓重的青黑。“你醒了?
”一个穿着护士服的姑娘走进来,“你可算醒了,顾先生为了照顾你,
已经三天三夜没合眼了,就趴在这儿守着,饭都没吃几口。”护士的话让叶晚晚心头微颤。
她看向顾泽宇,刚想叫他,顾泽宇就醒了过来。他抬起头,看到她睁眼的瞬间,
眼底立刻涌上狂喜,伸手就将她轻轻抱在怀里,声音沙哑又带着心疼:“晚晚,你终于醒了,
吓死我了。都怪我,没保护好你,让你受了这么重的伤。”叶晚晚还没来得及说话,
顾泽宇的话锋一转:“不过乔蔓下周就要出国了,没必要找她麻烦,你受伤了我会心疼的。
”叶晚晚猛地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顾泽宇,是她故意拉着我撞上去的!
”顾泽宇皱了皱眉,语气带着一丝不耐,“乔蔓那么胆小,怎么会做这种事?
当时那么多人看着,她要是故意的,早就有人说了,你别多想,好好养伤。
”叶晚晚怔怔地看着他,眼前的男人,和记忆里那个为她撑腰的少年渐渐重叠又分开。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她刚拿了国家奖学金,室友嫉妒得发疯,偷偷把她的论文改了署名提交,
反过来诬陷她抄袭。全班同学对着她指指点点,导师甚至让她写退学申请,
连弟弟叶星都因为在外地实习帮不上忙。是顾泽宇,开车闯进校园,
不管保安的阻拦冲进广播站,攥着话筒把室友做的那些龌龊事全抖了出来,
最后还对着全校的喇叭喊:“叶晚晚是我顾泽宇的人,谁再敢冤枉她一句,
我让他从京市消失!”那天的阳光特别好,顾泽宇站在广播站门口,逆着光朝她笑,
说:“晚晚,有我在,没人能欺负你。”可现在,同样是她受了委屈,
他却连一句“我信你”都不肯说。叶晚晚的眼眶红了,却没掉眼泪。她别过脸,不想再看他。
就在这时,顾泽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对叶晚晚说:“公司有点急事,
我出去处理一下,马上回来陪你。”叶晚晚没应声,等顾泽宇走出病房,
她拔掉手背上的输液针,忍着后脑勺的钝痛,悄悄跟了上去。顾泽宇没去电梯,
反而走向了顶楼的VIP病房区。叶晚晚躲在走廊的拐角处,
看着顾泽宇推开了一间病房的门。她凑过去,透过门缝往里看,只见叶乔蔓正靠在病床上,
看到顾泽宇进来,立刻红了眼睛,委屈地说:“泽宇,你可算来了,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呢……晚晚姐她太狠了,我的手到现在还疼呢。”“好了好了,
我知道委屈你了。”顾泽宇坐在床边,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语气是叶晚晚从未听过的温柔。
“这几天忙着照顾晚晚,没顾上来看你,别生气。”“我怎么能不生气?”叶乔蔓撅着嘴,
伸手勾住顾泽宇的脖子。接下来她说的话却让叶晚晚浑身冰凉。“泽宇,
我们什么时候举办婚礼啊?”03叶乔蔓勾着顾泽宇脖子的手又紧了紧,眼底满是期待。
顾泽宇却轻轻拨开她的手,指尖在她发顶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安抚的敷衍:“再等等,
先把晚晚安抚好。她刚醒,又受了伤,现在提婚礼的事,怕她情绪不稳。”“还要等多久啊?
”叶乔蔓噘着嘴,声音里藏不住怨念。“之前就被叶星搅局,好不容易搞定了他,
叶晚晚又回来了,难道要一直拖着?”“别胡说。”顾泽宇的声音陡然沉了些,
眼神扫过门口的方向,像是怕被人听见,“我会处理好,你乖乖养伤,别添乱。
”而门外的叶晚晚,早已浑身冰凉。她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搞定了叶星?
原来弟弟的山区考察根本是假的!他的失踪、电话打不通,全是顾泽宇和叶乔蔓搞的鬼!
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她踉跄着后退半步,恰逢顾泽宇起身要出来,她连忙转身,
扶着墙壁跌跌撞撞跑回自己的病房。叶晚晚刚躺回床上,病房门就被推开了。顾泽宇走进来,
手里端着一杯温水,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晚晚,感觉怎么样?头还疼吗?
”他把水杯放在床头,坐在床边,犹豫了片刻才开口,“有件事……咱们的婚礼,
能不能先延后一段时间?”叶晚晚的心猛地一沉,她侧过脸看着窗外,
眼眶却不受控制地红了。三年前她出国那天,顾泽宇抱着她哭得像个孩子,
攥着她的手可怜巴巴地哀求:“晚晚,你在国外可别被别的男人拐跑了,我就等你一个人。
你一回来,我立马就娶你,咱们再也不分开。”那时的风是暖的,他的眼泪是热的,
连承诺都带着甜。可现在,她回来了,他却要延后婚礼,只为给另一个女人腾位置。
“顾泽宇,”叶晚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平静,“如果你不想娶我了,
不用找借口。我叶晚晚虽然不算多傲,但也不会死缠烂打。你直说,我会离开。
”“不是的晚晚!”顾泽宇连忙抓住她的手,语气急切。“我怎么会不想娶你?
只是最近公司事多,加上你刚受伤,需要好好休养,婚礼太劳神了。等你身体好了,
公司的事理顺了,咱们就办婚礼,好不好?”他的指尖还是温热的,可叶晚晚却只觉得刺骨。
她抽回手,没再看他,只是淡淡道:“我累了,想休息。”顾泽宇还想说什么,
见她闭着眼不肯再理,只好站起身,轻轻带上门离开。门关上的瞬间,叶晚晚猛地睁开眼,
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很快擦干眼泪,拿出手机拨通了助理的电话,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帮我查叶星的下落,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找到他。
”助理沉声应道:“好的晚晚姐,我立刻去查。”挂了电话,叶晚晚刚想把手机放下,
屏幕却突然弹出一条微信消息,是叶乔蔓发来的。她深吸一口气,点开对话框,
瞬间被满屏的截图刺得眼睛生疼。那是她出国三年间,叶乔蔓和顾泽宇的聊天记录。
第一年的截图里,顾泽宇的回复只有寥寥几句,语气冷得像冰。别再发消息。
我只等晚晚。你安分点。第二年的截图里,回复渐渐多了些。最近降温,
你注意保暖。你说的那个项目,我让助理跟你对接。别跟晚晚提我们联系过。
第三年的截图,几乎全是顾泽宇主动发来的消息。今天看到一家甜品店,
想起你说喜欢吃芒果千层,下次带你去。你妈那边的后事,我帮你安排好了,别担心。
晚晚还在国外,短期内不会回来,你别着急。最后,叶乔蔓发来一条消息,
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晚晚姐,看到了吗?你不过是他年轻时的执念,现在执念散了,
该认清现实了。识相点就自己离开,别等我把你赶出去,丢了面子。
”叶晚晚握着手机的手不断收紧,指节泛白。04之后的几天,
叶乔蔓一直发消息挑衅叶晚晚。可是叶晚晚一条也没有回,
只是默默地将所有的消息都截图保留。出院那天,顾泽宇的迈巴赫车队停在医院门口,
每辆车前都系着粉色缎带。他穿着笔挺的定制西装,亲自捧着一大束玫瑰走向住院部大门。
人群里传来细碎的议论声:“那是顾总和叶小姐吧?听说顾总为了接叶小姐出院,
特意包了整个花艺店的玫瑰呢!”叶晚晚看着那片刺眼的花,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自嘲。
顾泽宇前一晚还在她病床前说他没空让她自己回家,转头就给叶乔蔓准备了这样的排场。
叶晚晚掏出手机自己叫了网约车回家。透过后视镜看着那片粉色玫瑰被叶乔蔓抱在怀里,
顾泽宇温柔地替她拂开被风吹乱的头发,记者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她闭上眼,
将那画面隔绝在外,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攥着,钝痛却又麻木。原来三年的等待,
最终只换来这样一场明目张胆的偏爱。车子刚驶离医院,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
叶晚晚按下接听键,声音还有些发哑:“查到了?
”“晚晚姐……”助理的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查到了,
星总他……他在京市第一监狱。”叶晚晚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手机,指节泛白:“监狱?
他犯了什么事?”“警方那边的记录是……重大责任事故罪。”助理的声音越来越低。
“说是他去年主持的城东安置区项目,因为偷工减料导致建筑坍塌,压死了12个工人,
上个月已经判了……***,缓期执行,但大概率……”“不可能!”叶晚晚猛地打断他,
声音陡然拔高。“叶星是什么人我比谁都清楚!偷工减料?这根本不可能!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眼眶瞬间红了。叶星是她唯一的亲人,是从小跟她一起挨过苦的弟弟,
他怎么可能犯这种错?“晚晚姐。”助理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我还查到……那个项目的监理报告,有几页的签名像是伪造的,
而且坍塌当天的施工日志也不见了,这里面好像确实有问题。”伪造?日志不见?
叶晚晚的心猛地一沉。叶乔蔓说搞定了叶星,难道就是指这个?“我知道了。
”叶晚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继续查,
重点查项目坍塌前后顾泽宇和叶乔蔓的行踪,还有所有接触过项目资料的人。”挂了电话,
叶晚晚让司机改道去叶氏集团。一进公司大堂,气氛就不对劲。前台小姐看到她,
眼神躲闪着低下头,原本在走廊里走动的同事,看到她过来,也匆匆进了办公室。
叶晚晚皱了皱眉,径直走向总裁办公室走。办公室的门虚掩着,
里面传来叶乔蔓娇滴滴的笑声。叶晚晚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门。
眼前的场景让她瞳孔一缩:叶乔蔓正坐在顾泽宇的大腿上,双手勾着他的脖子,
指尖还在他的腰际流连,似乎在解他的皮带扣。顾泽宇的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露出锁骨,
一只手搭在叶乔蔓的腰上,脸上带着慵懒的笑意。听到开门声,两人同时转头。
顾泽宇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慌忙伸手想把叶乔蔓从腿上推下去。“晚晚?你怎么来了?
”顾泽宇的语气带着一丝慌乱,伸手想把衬衫扣子扣上,“我跟乔蔓就是在谈工作,
你别误会……”“我没兴趣误会。”叶晚晚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目光死死盯着顾泽宇。
“我问你,叶星到底在哪?别再跟我说什么山区考察,我的人查到他在监狱,还判了***!
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顾泽宇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耐烦,
以为她是在借题发挥吃醋:“晚晚,谁跟你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星星就是之前考察的时候觉得乡下环境好,想多待阵子帮公司拓展农产品业务,
我怕你担心才没跟你说实话。什么监狱、***,都是谣言,你别听外人瞎传。
”此时旁边沙发上的叶乔蔓,眼神不自然地往窗外瞟了一眼。05叶晚晚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那天我躲在病房门外,
清清楚楚听到你跟叶乔蔓说商量婚礼的事情!”“你……”顾泽宇的脸色瞬间变了,
闪过一丝慌乱,随即又被恼羞成怒取代。“你居然去偷听我们说话?晚晚,
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不过是我跟乔蔓随口聊了几句,你至于揪着不放,
还编造星星入狱的谣言来气我吗?你就算吃醋,也不该咒自己的亲弟弟去死!”“编造?
”叶晚晚的眼眶瞬间红了,“顾泽宇,你清楚我是不是在编造!”“晚晚,我实话告诉你,
我跟乔蔓要办的不是真婚礼,只是一场形式,我已经知道当年的真相了。”“什么真相?
”叶晚晚愣住了。
顾泽宇的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当年根本不是乔蔓和她妈妈欺负你,
是你仗着自己是叶家长女,天天欺负她们母女!”“乔蔓说,你小时候抢她的玩具,
把她推下河,还跟你妈一起逼她妈离开叶家,我之前被你骗了,帮你把她们赶到边疆,
现在想想,我当年真是瞎了眼,做了那么多错事。”“这场婚礼,是我给乔蔓的补偿,
也是向她道歉,晚晚你也该跟她道歉。”叶晚晚站在原地,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疼痛,
怎么到了顾泽宇嘴里,就变成了她在欺负叶乔蔓?她想起八岁那年,
叶乔蔓故意把她的课本扔进泥坑,她去理论,却被继母推倒在柴房,锁了三天三夜,
饿到啃墙皮。想起十岁那年,叶乔蔓把滚烫的粥泼在她手背上,留下一道至今没消的疤,
叶父却只说是小孩子间的玩闹。想起她和叶星缩在漏风的柴房里,互相抱着取暖。这些,
顾泽宇当年都知道啊。他还曾抱着受伤的她,说要把所有欺负她的人都赶跑,
说要给她和叶星一个安稳的家。可现在,他却站在她的仇人身边,指着她的鼻子,
说她是那个施暴者。“顾泽宇,”叶晚晚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刻骨的寒意:“你是不是从来就没信过我?”这时,叶乔蔓从沙发上站起来,
轻轻挽住顾泽宇的胳膊,脸上带着善解人意的笑容,看向叶晚晚:“晚晚姐,你别生气,
泽宇也是为了我们好。其实我早就不怪你了,小时候的事,
你也不是故意的……”“听到了吗?”顾泽宇说,“乔蔓比你懂事多了,晚晚,
你别再这么无理取闹、自私自利了,再这样下去,以后你怎么教我们的孩子?”“孩子?
”叶晚晚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钻戒,那是三年前顾泽宇送她的订婚戒指。她笑了,
抬手抓住戒指,猛地往下一扯,狠狠扔在地上。钻戒滚到顾泽宇脚边,折射出冰冷的光。
“顾泽宇,”叶晚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这婚,我不结了。从今天起,
我跟你顾泽宇再没任何关系。”说完,她转身就往门口走,没有丝毫留恋。“晚晚!
”顾泽宇下意识地想追上去,却被叶乔蔓死死拉住。“泽宇,你别去!”叶乔蔓仰着头,
眼底带着委屈。“晚晚姐现在在气头上,你越追,她越会无理取闹。你要是一直纵容她,
以后她说不定会做出更过分的事。”顾泽宇的脚步顿住了。他深吸一口气,
弯腰捡起地上的钻戒,攥在手心,终究还是没有追出去。
06很快顾泽宇要和叶乔蔓举办婚礼的消息,传遍了京市的每一个角落。
财经版的头条印着两人的合照,顾泽宇穿着西装,叶乔蔓挽着他的胳膊,笑容甜蜜。
朋友圈里,有人晒出婚礼场地的预览图,说是包下了京市最顶级的庄园。
连出租车司机都在闲聊:“听说顾总这次婚礼要花一个亿,给叶小姐的钻戒有鸽子蛋那么大,
真是宠妻啊!”这些消息,叶晚晚不是没听见,只是没空去在意。
她坐在律师事务所的会客室里,指尖捏着一份文件,那是叶星案件的庭审记录。“叶小姐,
”律师推了推眼镜,语气凝重,“星总的案子,只要能找到未被篡改的文件,
就能证明原文件是伪造的,我们必须拿到第一手资料。”叶晚晚点了点头,
她知道未被篡改的文件在哪里。第二天一早,叶晚晚就去了叶氏集团。
她径直走到总裁办公室门口,没敲门,直接推了进去。顾泽宇正坐在办公桌后,
叶乔蔓靠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一本婚纱杂志,讨论着款式。看到叶晚晚进来,
叶乔蔓的声音顿了顿,随即挽紧了顾泽宇的胳膊,眼底闪过一丝挑衅。“你来干什么?
”顾泽宇放下手里的笔。“我要城东安置区项目的原始文件。”叶晚晚没绕圈子,
目光直直地盯着他。顾泽宇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可以,但你得帮乔蔓筹备婚礼。
”叶晚晚的心脏猛地一缩。让她亲手为自己的未婚夫和仇人筹备婚礼?
这简直是把她的尊严踩在地上摩擦。“顾泽宇,你别太过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顾泽宇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是你求我要文件,不是我求你。”这句话像一把刀,
狠狠插在叶晚晚的心上。她看着顾泽宇冰冷的眼神,最终还是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顾泽宇满意地笑了,转头对叶乔蔓说:“你看,晚晚还是懂事的。”叶乔蔓娇笑着点头,
看向叶晚晚的眼神里,满是胜利者的得意。接下来的几天,叶晚晚成了这场婚礼的筹备管家。
她跟着顾泽宇和叶乔蔓去珠宝店,柜台里摆着的钻戒,是三年前顾泽宇带她来选的那一款。
当时他说:“晚晚,这个款式最衬你,等你回国,我就用它娶你。”可现在,
顾泽宇拿着那枚戒指,温柔地戴在叶乔蔓的手上,说:“乔蔓,喜欢吗?
”她跟着去婚礼场地,看到布置的风格,是她当年随口提过的森系,
她说想在满是白玫瑰的花架下宣誓,顾泽宇当时笑着揉她的头发:“都听你的,
我的晚晚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可现在,叶乔蔓摸着花架上的白玫瑰,娇嗔道:“泽宇,
这里要是换成粉色玫瑰就更好了。”顾泽宇立刻吩咐工作人员:“马上换,全部换成粉色。
”叶晚晚站在一旁,像个局外人,看着属于自己的回忆,一点点变成叶乔蔓的专属,
心里像被灌了冰水,又冷又沉。可她忍着,只要能拿到文件,只要能救叶星,
这些都不算什么。直到选婚纱的那天。顾泽宇带她们去了一家私人定制婚纱店,
推开最里面的试衣间时,叶晚晚的呼吸骤然停住。那件挂在衣架上的婚纱,洁白的蕾丝,
珍珠纽扣,还有领口处绣着的细小玫瑰,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样子。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遗物。
当年母亲跳楼前,把这件婚纱藏在衣柜最深处,留了一张字条:“晚晚,
妈妈看不到你穿婚纱的样子了,这件是妈妈亲手做的,让它替妈妈陪你出嫁。”这些年,
她把婚纱小心翼翼地存着,连顾泽宇都只是见过一次,当时他抱着她说:“晚晚,等你回国,
我要看着你穿着它,嫁给我。”可现在,叶乔蔓却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摸婚纱:“哇,
这件好漂亮!泽宇,我想穿这件!”叶晚晚猛地上前一步,挡在婚纱前,
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不行,这件婚纱不能给你。”叶乔蔓的手僵在半空,
随即委屈地红了眼眶,转头看向顾泽宇:“泽宇,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晚晚姐怎么这么凶……我知道,姐姐肯定还是像小时候一样不喜欢我,不想让我嫁给你,
所以连一件婚纱都不肯让给我……”她说着,眼泪就掉了下来,肩膀微微颤抖,
看起来可怜极了。顾泽宇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走到叶晚晚面前,语气带着责备:“晚晚,
你闹够了没有?不就是一件婚纱吗?乔蔓喜欢,你就让给她怎么了?你非要在这种时候找事?
”“这不是普通的婚纱!”叶晚晚的声音带着哭腔,“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最后一件东西,
是她亲手做的,要陪我出嫁的!顾泽宇,你当年见过的,你忘了吗?
”“但那都是过去的事了!”顾泽宇的声音陡然拔高,“现在乔蔓想穿这件婚纱,
你就该让给她!你要是不答应,就别想我娶你,你要的文件,我也不会给你。”又是威胁。
叶晚晚看着顾泽宇冰冷的眼神,心里最后一点关于过去的念想,彻底碎了。
她不在乎能不能和他结婚,可她不能失去救叶星的机会,那是她唯一的弟弟,
是她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亲人。她深吸一口气,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声音沙哑:“好,
我让给她。”闻言顾泽宇的脸色缓和下来,叶乔蔓立刻破涕为笑。可叶乔蔓刚穿上婚纱,
脚下就“不小心”一滑,整个人往前扑去,婚纱的裙摆被扯破了一道大口子,蕾丝散落一地。
叶乔蔓惊叫一声,连忙扶住镜子,转头看向叶晚晚,眼眶又红了:“晚晚姐,对不起,
我不是故意的……我太不小心了,把婚纱弄坏了……”顾泽宇连忙走过去,扶住叶乔蔓,
语气满是心疼:“没事吧?有没有摔疼?一件破婚纱而已,有什么好对不起的?走,
我带你去看更好的。”他说着,拉着叶乔蔓就往外走,连一眼都没看站在原地的叶晚晚,
也没提一句婚纱的事。试衣间的门被关上,里面只剩下叶晚晚一个人。她缓缓蹲下身,
捡起地上破碎的蕾丝,手指抚过母亲亲手绣的玫瑰,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砸在婚纱的碎片上,晕开一小片水渍。她抱着破碎的婚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
哭得浑身发抖。07京市庄园的婚礼布置已近尾声。而叶晚晚坐在临时租住的小公寓里,
手里拿着为叶星翻案的证据。律师说,只要把这些提交给法院,叶星的案子就能立刻再审,
洗清嫌疑指日可待。叶晚晚攥紧文件,眼底终于有了一丝光亮,弟弟有救了。就在这时,
手机突然响了,来电显示是“叶乔蔓”。她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
听筒里立刻传来叶乔蔓娇纵又得意的笑声:“晚晚姐,明天就是我和泽宇的婚礼了,
你要不要来观礼呀?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叶星之所以会进监狱,都是我做的。
谁让他总盯着我和泽宇,还想阻止我们在一起,我只好永绝后患咯。
”叶晚晚的手指猛地攥紧,指节泛白:“你说什么?”“我说,是我找人造了假签名,
换了劣质材料,还把施工日志藏了起来。”叶乔蔓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你以为泽宇真不知道吗?他只是不在乎而已。你看,你和他那么多年的感情,
我稍微用点心思,不就全塌了?晚晚姐,你可真可怜。
”叶晚晚的声音冷得像冰没再听叶乔蔓的嘲讽,直接挂断了电话。刚挂掉电话,
助理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晚晚姐!不好了!监狱那边传来消息,
星总的行刑时间提前了,就在今天下午三点!我们必须在那之前把证据交上去,
不然就来不及了!”“什么?”叶晚晚猛地站起身,抓起文件就往门外冲。可刚跑出公寓楼,
一辆黑色迈巴赫就拦在她面前,车门打开,顾泽宇脸色铁青地走下来,
身后跟着两个身材高大的保镖。“叶晚晚,你把乔蔓藏哪去了?”顾泽宇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乔蔓失踪了,她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你的,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乔蔓?我不知道!”叶晚晚挣扎着想要挣脱,“顾泽宇你放开我!
星星今天就要被行刑了,我要去救他!”“行刑?”顾泽宇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
“叶晚晚,你居然咒星星死?我都说了,他在山区好好的,你能不能别这么恶毒?
”“我没有撒谎!”叶晚晚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监狱已经通知了,今天下午三点!
你放开我!”顾泽宇根本不信,他挥了挥手,身后的保镖立刻上前,按住叶晚晚的胳膊。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乔蔓在哪?你不说,我就把你关起来,直到你肯说实话为止。
”叶晚晚看着顾泽宇眼底的冰冷,知道再解释也没用。
“我……我猜她可能在老城区的叶家旧宅,或者京郊的温泉别墅。
”叶晚晚随口胡扯了几个地点,她只想先摆脱顾泽宇,去救叶星。顾泽宇立刻让保镖去查,
没过多久,保镖打来电话,说在叶家旧宅找到了叶乔蔓。顾泽宇带着叶晚晚赶到旧宅时,
叶乔蔓正坐在地上哭,看到顾泽宇进来,立刻扑进他怀里:“泽宇!你可算来了!
晚晚姐她找人绑架我,还说不让我跟你办婚礼,我好害怕……”“别怕,有我在。
”顾泽宇温柔地拍着她的背,转头看向叶晚晚,眼神里满是怒火。“叶晚晚,
你太让我失望了!就因为吃醋,你居然绑架乔蔓?还咒星星死?
你怎么变成这样一个恶毒的女人?”“我没有!”叶晚晚想解释,可顾泽宇根本不给她机会。
“够了!”顾泽宇打断她,“从现在起,你待在地下室,等我和乔蔓的婚礼结束,
我再跟你算总账。”“不要!顾泽宇你不能这样!星星还在等我救他!
”叶晚晚哭喊着想要冲出去,却被保镖死死按住。顾泽宇看都没看她一眼,
扶着叶乔蔓转身就走,只留下一句冰冷的话:“把她看好了,别让她跑了。
”地下室阴冷潮湿,叶晚晚被绑在椅子上,眼泪不停地掉,心里只剩下绝望,距离下午三点,
越来越近了。就在这时,看守她的两个保镖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
其中一个走上前,伸手捏了捏叶晚晚的下巴:“叶小姐,别怪我们。乔蔓小姐说了,
我们可以对你做任何事。”叶晚晚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拼命挣扎着:“你们别过来!
顾泽宇不会放过你们的!”“顾总现在忙着跟乔蔓小姐办婚礼,哪有空管你?
”另一个保镖冷笑一声,伸手抓住了她的衣领。“撕拉!
”布料破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地下室里格外刺耳。叶晚晚的哭喊声响彻整个地下室,
可回应她的,只有保镖们龌龊的笑声和越来越近的恶意。她看着头顶昏黄的灯泡,
脑子里闪过母亲的笑容,闪过叶星小时候的模样,闪过顾泽宇当年的承诺。可现在,
母亲留下的婚纱被撕碎,弟弟即将被行刑,而她深爱的人,却把她推进了地狱。
泪水模糊了视线,叶晚晚的挣扎渐渐微弱。08地下室透着刺骨的凉,叶晚晚蜷缩在角落。
意识昏沉间,她坠入了一场梦。梦里是她出国前的那个夏天,
别墅院子里的秋千还挂在老槐树下,叶星抱着篮球跑过来,喊她“姐姐,
泽宇哥带了冰淇淋”。顾泽宇坐在草坪上,手里举着两支香草味的甜筒,阳光洒在他发梢,
笑着说“晚晚,等你回来,我们就把秋千刷成你喜欢的白色”。她刚要伸手去接甜筒,
画面突然扭曲。叶乔蔓穿着粉色连衣裙,突然从树后跳出来,
一把抢过顾泽宇手里的甜筒扔在地上,还挽住他的胳膊说:“泽宇哥,我才不喜欢香草味,
你该给我买草莓的。”叶星冲上去想推开她,却被叶乔蔓掏出一把刀,狠狠捅进了胸口,
他看着叶晚晚,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音,缓缓倒了下去。“星星!
”叶晚晚疯了一样冲过去,却怎么也碰不到弟弟的身体,“顾泽宇,救他!你快救他啊!
”可顾泽宇只是站在原地,看着叶乔蔓笑,像没听见她的哭喊。“晚晚姐!晚晚姐!
”急切的呼喊声将她从噩梦中拽出来。叶晚晚猛地睁开眼,模糊的视线里,
助理焦急的脸渐渐清晰。助理手里拿着一件外套,正蹲在她身边,
小心翼翼地给她披上:“晚晚姐,你终于醒了!我找了你整整一天,快跟我走!
”叶晚晚的喉咙干得发疼,她抓住助理的手,
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星星……星星怎么样了?”助理的眼神瞬间躲闪起来,
手指攥紧了外套的衣角,支支吾吾地说:“晚晚姐,我们先离开这里,
有什么事……出去再说。”“不行!”叶晚晚猛地坐起来,不顾身体的疼痛和屈辱,
死死盯着助理,“你告诉我,星星是不是已经……”最后两个字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眼泪却先掉了下来。助理看着她通红的眼睛,终于忍不住红了眼眶,
声音带着哭腔:“监狱那边……下午三点零五分,已经执行了,我赶过去的时候,
只拿到了骨灰盒。”“轰”的一声,叶晚晚感觉整个世界都塌了。她眼前一黑,
差点再次昏过去,幸好助理及时扶住她。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嘴里反复念着:“是我害了他……我要是早点拿到证据,
要是没被顾泽宇拦住……星星就不会死……”助理没敢劝她,只是扶着她,
慢慢走出阴暗潮湿的地下室。第二天,叶晚晚去监狱领了叶星的骨灰。黑色的骨灰盒很轻,
却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她抱着骨灰盒坐在车里,指尖一遍遍摩挲着盒子上“叶星”两个字,
一言不发。助理坐在副驾驶,犹豫了很久,才小声问:“晚晚姐,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订一张今晚飞国外的机票。”叶晚晚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另外,
把所有证据、叶乔蔓挑衅我的聊天截图和电话录音,全部整理好,
送到顾泽宇和叶乔蔓的婚礼现场。”助理看着她眼底的冰冷,点了点头:“好,我这就去办。
”同一时间,京市庄园的婚礼现场被粉色玫瑰装点得格外浪漫。顾泽宇站在红毯尽头,
手里拿着戒指盒,却总是忍不住走神。他看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突然想起三年前,
他把这枚戒指戴在叶晚晚手上时,她的嘴角弯得像月亮,笑容勾住了他的心。“泽宇,
你怎么了?”叶乔蔓走过来,挽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不想跟我办婚礼了?
”没等顾泽宇回答,她突然红了眼眶,低下头抹了抹眼泪:“其实我知道,
你心里一直有晚晚姐。要是你不愿意,就算了吧,反正我从小就没人喜欢,多我一个不开心,
也没什么关系。”“别胡说。”顾泽宇回过神,连忙握住她的手,“我说了要跟你办婚礼,
就一定会办。”叶乔蔓立刻破涕为笑,紧紧抱住他:“泽宇,你真好!
”可顾泽宇却轻轻推开她,眼神复杂地说:“蔓蔓,我得跟你说清楚,
这场婚礼只是给你一个道歉,没有法律上的名分,我这辈子最爱的人还是晚晚。
”叶乔蔓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温柔的模样,点了点头:“我懂,我都懂。
”可她低下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阴狠。没有名分又怎么样?等她彻底除掉叶晚晚,
顾泽宇早晚都是她的。婚礼进行曲准时响起。叶乔蔓一步步走向红毯尽头的顾泽宇。
宾客们纷纷鼓掌,相机的闪光灯不停闪烁。就在牧师准备开口问“是否愿意”时,
庄园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快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黑色公文包,
径直走向顾泽宇,递过公文包说:“顾先生,我是叶晚晚小姐的委托律师,
这是她让我交给您和叶乔蔓小姐的新婚礼物。”顾泽宇愣了一下,接过公文包。
他打开公文包,拿出里面的文件开始翻阅。顾泽宇的手指越翻越快,脸色从疑惑变成震惊,
再到惨白,接着发出一声怒吼:“不可能!”09顾泽宇的手指死死攥着公文包里的文件,
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纸页里。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城东安置区项目监理报告的原件。
而报告末尾本该是叶星亲笔的签名,被一道仿冒字迹覆盖,旁边还附着司法鉴定机构的红章,
清晰标注“签名系伪造”。他猛地抽出下一份文件,是叶乔蔓和陌生号码的聊天记录截图,
对话框里赫然写着“找两个人把施工日志换了,做得干净点”“劣质材料那边盯紧,
别让叶星发现”。最刺目的是一段音频文件,律师适时打开手机播放,
叶乔蔓娇纵又恶毒的声音瞬间传遍整个庄园:“是我找人造了假签名,
换了劣质材料……你以为泽宇真不知道吗?他只是不在乎而已。”“不可能!
”顾泽宇猛地将文件狠狠摔在地上,纸张散落一地,有的被风吹得贴在粉色玫瑰花瓣上。
他双目赤红,胸膛剧烈起伏,打断了正要开口的牧师,
声音嘶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婚礼暂停!”现场瞬间炸开了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