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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叩铃第1集七月的雨是带着狠劲下来的。

原乡的山路本就崎岖,被雨水一浇,更成了滑腻的泥沼,车轮碾过能陷下半尺深。

乡电管站值班室的灯是盏老旧的白炽灯,昏黄的光打在墙上的线路图上,把密密麻麻的红线蓝线照得有些模糊。

杜平捏着听筒的手指泛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听筒里,王家坳村支书王老实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混着雨声的嘈杂,几乎要被吞没:“杜站长!

咱村西头变压器又跳闸了!

雨这么大,线都快泡水里了,再没人来,怕是要烧起来!”

第2集杜平抬眼瞥了眼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刚过十点半。

他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额角的青筋跳得厉害——下午刚处理完李家坡的线路故障,爬了三根电线杆,下来时腿都在抖,此刻胸口像压着块浸了水的棉絮,闷得发慌,连呼吸都带着滞涩。

“知道了,”他应得干脆,声音却比平时低了些,“我马上过去。”

第3集挂了电话,听筒还没放稳,桌角的搪瓷缸被他转身时带倒,“哐当”一声撞在铁皮柜上,里面没喝完的茶水洒出来,顺着线路图的折痕漫开,把“王家坳”三个字晕成了深褐色。

那是春梅早上给他泡的菊花茶,说败火,他忙得没顾上喝,现在茶凉了,人也乏了。

第4集手机屏幕亮了下,是春梅发来的微信:“磊磊说复读班的灯老闪,晚自习看不清楚书,你明天有空去忻北中学看看不?

他不好意思跟老师说。”

杜平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指尖沾着点茶水,想打“今晚有抢修,明天再说”,又觉得太敷衍,删了重写:“明早我过去,让他先凑合一晚。”

他没敢说自己胸口不舒服——这半年来,他总觉得心跳时不时漏半拍,有时爬个矮坡都喘,可一直没敢去医院。

电管站正忙着农网改造,他这个副站长离了人,好多事就得搁下,他放不下。

第5集抓起墙角的工具包时,拉链“咔啦”响了声,里面的扳手、螺丝刀碰撞着,发出金属的冷响。

工具包是三年前单位发的,帆布磨得发毛,边角还沾着去年冬天抢修时冻硬的泥块。

他蹬了蹬摩托车的脚踏板,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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