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牵着那个女人的手,推开了家门。厨房里,我正哼着歌煲汤。听到开门声,我探出头,
笑容满面。“回来了?我煲了你最爱喝的湯。”他吓得手一松,情人脸上的得意凝固。
我依旧笑着,仿佛什么都没看见。两个月后,在机场的商务舱入口。我优雅地与空姐交谈,
手里捏着一张支票。丈夫跪在地上,死死拽着情人的裤脚。他看见我,目光空洞,
像个垂死的病人。情人则声嘶力竭地咒骂着,被安保拖走。01汤锅里,
奶白色的汤汁正咕嘟咕嘟地翻滚着,猪骨的醇厚混合着红枣和枸杞的清甜,弥漫了整个厨房。
这是陈远最爱的排骨汤,我煲了整整三个小时。玄关处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紧接着是门被推开的轻响。我心里那根绷了许久的弦,终于在这一刻被拨动。不是颤抖,
而是一种近乎残忍的共鸣。好戏开场了。“回来了?”我从厨房探出头,
脸上堆着恰到好处的温柔笑意,就像过去十年里的每一天一样。门口站着两个人。
我的丈夫陈远,以及他身边那个年轻、漂亮,脸上写满胜利者宣言的女人,李菲儿。
他们交握的手,在我开口的瞬间,如同被电流击中一般猛地弹开。陈远的脸色瞬间煞白,
那是一种混合了惊惧、心虚和不知所措的灰败。而李菲儿,她那精心描画的脸上,
得意的笑容还来不及完全绽放,就僵硬地凝固在嘴角,让她看起来像个拙劣的蜡像。
空气仿佛被抽干了。客厅里水晶灯的光芒,此刻也显得格外刺眼,
将他们脸上的每一丝微表情都照得无处遁形。我却像个没事人,
端着滚烫的砂锅从厨房走出来,每一步都走得平稳又从容。“我煲了你最爱喝的汤,
快趁热喝。”我的声音很轻,带着笑意,像羽毛一样拂过这片死寂,却又重若千钧。
热气氤氲,模糊了我的视线,也模糊了他们惊恐的脸。
我能清晰地捕捉到李菲儿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慌乱,以及陈远喉结紧张滚动的弧度。
他想说什么,嘴唇张了张,却一个字都挤不出来。他大概在脑中预演了一万种摊牌的场景,
唯独没有这一种。没有歇斯底里的质问,没有痛哭流涕的崩溃,只有一个端着汤锅,
笑意盈盈的妻子。我将汤锅稳稳地放在餐桌上,揭开盖子,香气更加浓郁地炸开。
我拿起汤勺,盛了一碗,推到陈远的面前。“愣着干什么?快坐啊。”我的目光,
终于第一次,正式地落在了李菲儿身上。她穿着一条剪裁精良的连衣裙,
是我上个月在专柜见过的新款,价格不菲。手腕上那只手镯,
也是我前不久才在拍卖图册上看到的。陈远,真是大方。“这位是?”我明知故问,
语气里满是纯粹的好奇。李菲儿下意识地往陈远身后缩了一下,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倒是演得惟妙惟肖。陈远像是被烫到一样,急忙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晚晚,这是……这是公司新来的助理,李菲儿。
今天加班晚了,顺路……顺路送她一下。”他的声音在发抖,每一个字都透着心虚。“哦,
助理啊。”我点点头,笑容不变,甚至更加热情。“那真是辛苦了。快坐,小李是吧?
别客气,也尝尝我的手艺。”我没等他们反应,又盛了一碗汤,亲手端到李菲er面前,
放在她手边的餐位上。我的手指修长白皙,蔻丹精致,与她那只戴着昂贵手镯的手,
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似乎被我这过于热情的举动吓到了,手指蜷缩了一下,
不敢去碰那只温热的汤碗。屋内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汤匙与碗壁偶尔碰撞发出的清脆声响,
每一次都像是在敲打着他们脆弱的神经。我看着他们,一个僵硬地坐着,
一个手足无措地站着,眼底没有一丝波澜。这碗汤没有毒。但这一刻的平静,
才是最致命的毒药。它会腐蚀他们的侥C倖,会让他们在无尽的猜疑和恐惧中,一点点烂掉。
02陈远的解释拙劣得像一出三流喜剧。“她……她家住得远,今晚有个紧急文件要处理,
我……我就让她来家里拿一下。”他的眼神飘忽,不敢与我对视,
额角甚至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旁边的李菲儿强装镇定,扯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容,
声音也是娇滴滴的:“林姐好,早就听陈总提起您,说您温柔又贤惠,今天一见,果然是。
”“陈总?”我玩味地重复着这个称呼,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流转,
“在家里就别这么生分了。”我这句话,像是一根软针,看似无意,
却精准地刺中了他们之间那层脆弱的遮羞布。陈远的脸色又白了几分。我没有继续追问,
而是顺势换了个话题,仿佛真的相信了他们的鬼话。“对了,阿远,你之前跟我提过的,
和华盛资本的那个项目,最近进展怎么样了?听说王总那边对你们的方案还有些疑虑?
”我语气随意,就像是夫妻间最寻常的闲聊。陈远以为我只是在关心他的工作,
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一些,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他的“宏图伟业”。他吹嘘着自己的能力,
将那些本是我在背后帮他梳理的思路和人脉,全都揽成了自己的功劳。我安静地听着,
时不时点点头,做出崇拜又专注的样子。我的余光,却一直锁定在李菲儿身上。我看到,
当陈远得意洋洋地提到“我已经搞定了王总的秘书,拿到了内部资料”时,
李菲儿的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慌乱,虽然只有一瞬间,却被我捕捉得清清楚楚。我心中冷笑。
原来如此。他们的“合作”,已经深入到了窃取商业机密的层面。陈远这个蠢货,
还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却不知道,他身边的这个女人,或许比他想象的要危险得多。
而他窃取来的所谓“内部资料”,不过是我通过王总的关系,故意放出去的诱饵。一顿饭,
在诡异的氛围中吃完了。陈远和李菲儿味同嚼蜡,我却吃得津津有味。饭后,
我“体贴”地站起身,对陈远说:“时间不早了,你快送李小姐回家吧,
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不安全。”我甚至还走到玄关,替陈远拿来了车钥匙,亲手递到他手里。
“路上开车小心。”我的笑容温柔得体,像一个识大体、顾大局的完美妻子。
他们两人如蒙大赦,几乎是落荒而逃。看着他们狼狈离去的背影,
我脸上的笑容终于一寸寸地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霜寒。我走到窗边,
看着陈远的车绝尘而去,然后缓缓拉上了窗帘。房间里,
还残留着李菲儿身上那股廉价的香水味,与我精心挑选的室内香薰混杂在一起,令人作呕。
游戏,才刚刚开始。我需要他们放松警惕,
需要他们以为我只是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逆来顺受的“贤妻”。只有这样,
他们才会毫无防备地,一步步走进我为他们精心挖掘的坟墓。
03门“咔哒”一声关上的瞬间,我脸上的所有表情都褪得干干净净。没有愤怒,没有悲伤,
只有一种外科医生解剖尸体般的冷静。我没有去收拾餐桌上那两碗几乎没动过的汤,
而是径直走向了书房。这里,才是我的战场。书房的装修风格沉稳大气,一整面墙的书柜里,
摆满了各种艺术类和金融类的书籍。陈远一直以为,
这只是我作为私人博物馆策展人的“门面”。他不知道,在那些精装书的背后,
隐藏着一个复杂的安防系统。我走到一幅不起眼的风景画面前,
指尖在画框的某个特定位置轻轻按压了三下。墙壁无声地滑开,
露出了后面的嵌入式保险柜和一台高性能的服务器。我先调出了今天的监控录像。
客厅、玄关、甚至车库,我早就安装了针孔摄像头。高清画面里,
清晰地记录了陈远和李菲儿从进门那一刻起的每一个细节。他们亲昵的姿态,交握的双手,
李菲儿脸上那毫不掩饰的挑衅和得意,以及被我撞破后的惊慌失措。
我将这段视频复制、加密,然后上传到了一个位于瑞士的加密云盘。这是第一份证据。接着,
我将手指按在保险柜的指纹识别器上。这个保险柜,陈远也知道,
但他以为里面放的只是我的一些珠宝首饰。他更不知道,这个保险柜有双重验证,
除了他的指纹,还需要我的。而最核心的夹层,只有我的指纹才能打开。柜门弹开,
里面没有珠光宝气,只有一个黑色的移动硬盘和几本不起眼的账本。这些,
是陈远的“秘密”。我将硬盘连接到电脑上,里面是他私募基金的所有真实流水,
包括那些他用来贿赂、做回扣的灰色账目。我冷静地翻阅着,
很快就找到了与李菲儿相关的资金往来。
一笔笔“咨询费”、“项目奖金”被转入了一个我陌生的账户。我通过早就收买的内线查过,
这个账户的户主,是李菲儿的母亲。金额不大,但频率很高,
足以构成职务侵占和商业贿赂的证据。更重要的,我还发现了几笔巨额款项的不明去向,
与他公司账面上的一个亏损项目时间完全吻合同。挪用公款。
我将所有关键页面都用专业扫描仪扫成电子版,同样加密,备份。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
窗外的城市灯火阑珊,屋内却冷寂得可怕。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起,传来一个干练爽利的女声。“喂,晚晚,这么晚了,还没睡?”是王姐,
我大学时最好的朋友,如今是业内最顶尖的离婚律师。“王姐,是我。
”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起伏,像是在念一段与自己无关的台词。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王姐太了解我了,她从我这异乎寻常的冷静中,嗅到了一股风雨欲来的气息。“他做了?
”王姐的声音沉了下来。“嗯。”我只回了一个字。“那个叫李菲儿的?”“是。
”王姐在那头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压抑着怒火。“地址发我,我现在过去找你。
”“不用了。”我打断她,“我没事。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上午十点,在老地方见。
”我顿了顿,补充道:“王姐,带上你最好的团队。是时候,该收拾残局了。”挂掉电话,
我走进卧室,躺在我们那张两米宽的婚床上。床单上还残留着陈远的气息,
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留恋。眼中没有泪水,只有一片深沉的、如同黑夜般的算计和规划。
十年婚姻,我曾以为是港湾,却原来只是一个精心伪装的屠宰场,慢慢地吸食我的血肉,
滋养他的野心。陈远,你以为你娶的是一个不问世事的富家千金,
一个可以让你少奋斗二十年的跳板。你错了。你引以为傲的一切,你的事业,你的地位,
都是我林家给的,是我在背后为你铺的路。现在,我要把这一切,连本带利地,全部收回来。
今夜,对我而言,只是一个开始。04第二天上午十点,
城中那家最隐蔽的私人会所咖啡厅里。王姐穿着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套裙,
早早地等在了那里。她看到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担忧,但更多的是愤怒。
我将一个加密U盘推到她面前。“都在里面了。”王姐没有多问,
将U盘插入她随身携带的笔记本电脑,输入我告诉她的密码。随着一个个文件被打开,
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从最初的愤怒,到震惊,再到最后倒吸一口凉气。
视频、转账记录、秘密账本、挪用公款的证据链……一桩桩,一件件,清晰明确。“砰!
”王姐罕见地失了态,一拳砸在桌子上,咖啡都溅了出来。“这王八蛋!他这是犯罪!林晚,
我们现在就报警,让他牢底坐穿!”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但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火。
我 calmly 递给她一张纸巾,示意她擦掉手上的咖啡渍。“报警太便宜他了。
”我的声音很轻,却让王姐瞬间安静了下来。她看着我,眼神里闪过一丝不解。“我的目的,
不是让他坐牢那么简单。”我看着窗外,目光悠远而冰冷,“我要他身败名裂,一无所有。
我要他跪在我面前,把他从我这里、从我林家拿走的一切,都亲手还回来。”我顿了顿,
转回头,直视着王姐的眼睛。“所以,王姐,我暂时不打算离婚。
”这个决定让王姐都愣住了。她从业多年,见过无数被背叛后撕心裂肺的女人,
她们唯一的诉求就是尽快离婚,摆脱痛苦。而我,却选择留在原地。“晚晚,
你……”“只有作为他的妻子,我才能名正言顺地参与到他的财务中去。
只有维持这段婚姻的假象,他才会对我放松警惕。”我一字一句地解释我的计划,
“我要利用他最后的贪婪和自负,完成最彻底的资产剥离。”王姐看着我,
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叹,随即转为全然的理解和支持。她明白了我的狠辣和决心。
这不是一场关于感情的战争,而是一场精确的、冷酷的金融围猎。“我明白了。
”王姐的表情恢复了专业律师的冷静,“你想在他彻底爆雷之前,
把他名下所有和我林家有关的资产,以及你们的夫妻共同财产,都安全地转移出来。甚至,
还要让他背上他应该背的债务。”“没错。”我点点头。“这很难。”王姐皱起眉头,
“操作空间很大,但风险也极高。需要时间,需要耐心,更需要精准到毫厘的法律操作。
”我甚至将我所知道的,陈远参与的一些灰色地带项目的信息,也告诉了王姐。这些信息,
是我多年来不动声色收集的,连陈远自己都未必有我清楚。王姐听完,
看着我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敬畏。她知道,坐在她面前的,
早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林家大小姐,而是一个运筹帷幄的棋手。“晚晚,你变了。
”我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人总是要成长的,不是吗?”我放下杯子,
嘴角勾起一抹讽刺的笑,“我有的是耐心,也有足够的筹码。这场棋局,才刚刚开盘。
”我们整整谈了一个上午,从公司股权、不动产、海外信托,到如何利用法律漏洞制造债务,
每一个细节都反复推敲。王姐的专业,加上我对他致命的了解,
我们制定出了一套天衣无缝的方案。离开咖啡馆时,阳光正好。我戴上墨镜,
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陈远,李菲儿,你们准备好了吗?这场为你们量身定做的盛宴,
即将拉开帷幕。05接下来的几周,我成了一个“贤良淑德”到近乎完美的妻子。
我对陈远和李菲儿之间那点藏不住的暧昧视而不见。陈远加班晚归,我会为他留一盏灯,
热一碗汤。他手机上李菲儿发来的露骨信息,我就算无意中瞥见,也装作什么都没看到。
我的“识大体”,让陈远原本的愧疚,逐渐转变成了洋洋得意。他大概觉得,
我林晚终究是个离不开他的女人,为了维持林家的脸面,为了这段婚姻的空壳子,
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他对我,也因此放松了所有的警惕。而李菲儿,则在这份纵容下,
日益嚣张起来。她开始以“陈总助理”的名义,更频繁地出现在我们家里,有时是送文件,
有时是“汇报工作”。她甚至开始尝试着指使家里的阿姨,一会儿要喝手磨咖啡,
一会儿又嫌弃水果不够新鲜。她是在试探,也是在宣示她未来女主人的地位。
我看着她这些上不了台面的小动作,心中只有冷笑。我对阿姨说:“李小姐是客人,
也是阿远工作上的得力助手,尽量满足她的要求。”我的纵容,是喂养她野心的毒药。
她越是嚣张,暴露得就越多。我观察着她的一举一动,
发现她对我们家的财务状况有着病态的好奇心。她会有意无意地打探我的家族背景,
旁敲侧击地询问陈远在我家企业里的股份。机会来了。一天下午,我故意将书房的门虚掩着,
自己则在花园里修剪玫瑰。我知道,李菲儿一定会忍不住。果然,没过多久,
我就通过隐藏的摄像头,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溜进了我的书房。
她在我书桌上那堆文件中翻阅着,像一只贪婪的老鼠。
在她拿起一个标记着“家族信托”的文件夹时,我“恰好”推门而入。“李小姐,在找什么?
”她吓得手一抖,文件夹掉在了地上,文件散落一地。她脸色惨白,
慌乱地解释:“林……林姐,我……我看陈总的文件好像落在这里了,想帮他找找。
”我没有生气,反而笑着弯腰,帮她把文件一份份捡起来。“没事,不用紧张。
”我将文件整理好,随手放在一边,“都是些旧账本,不值钱的。你也是为了帮阿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