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积分初用，购买向日葵种子
许娇睁开眼，鼻腔里是帆布和尘土混杂的干味。
她没动，耳朵捕捉着周围均匀的呼吸声，确认没人醒着。
她缓缓闭眼，意识沉入脑海深处——系统界面无声浮现，右下角的积分数字跳着：70。
昨夜再杀三只丧尸，六十积分，加上之前剩下的十点，刚好够一次像样的交易。
她没犹豫，首接点进商店。
界面简陋，像二十年前的网页游戏，但内容足够致命。
豌豆射手50积分，向日葵种子40积分，压缩饼干一包10积分。
阳光生产单位，可持续资源，系统标注写得清清楚楚。
“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首选种地人。”
她在心里嘀咕一句，手指虚点，“买一株向日葵种子，三包压缩饼干。”
扣除70积分，交易完成眼前一花，两样东西凭空出现在系统空间：一粒墨绿色的种子，椭圆，表面有细密纹路，像被谁用刀尖轻轻划过；三包灰褐色压缩饼干，包装粗糙，边角微翘。
她把饼干放进背包夹层，种子则留在系统格子里，等合适时机取出。
现在不能露馅，哪怕只是打开界面太久，都可能被人察觉异样。
她翻身坐起，动作慢得像刚睡醒，顺手抹了把脸，把昨晚蹭的灰再擦匀一点。
帐篷外风声卷着沙，营地中央的火堆只剩焦黑的残渣，老疤还没起，张强在东口来回踱步，电棍敲着手心。
许娇拎起水壶，往烧水点走。
锅是铁皮焊的，边缘卷曲，底下垫着半块砖。
她蹲下，往锅里倒水，顺手把袖口往下拉了拉，遮住手腕上一道旧疤。
水还没开，她就听见东口传来窸窣声。
小舟缩在墙根，正拿指甲抠一块树皮，往嘴里送。
他瘦得像根晾衣绳，眼窝深陷，看见许娇也没躲，只是手停了停。
许娇低头搅了搅锅里的水，忽然从包里摸出一包压缩饼干，撕开一角，像是自己舍不得但又实在看不下去的样子。
“给。”
她走过去，塞进小舟手里，“别说是我的。”
小舟愣住，手指收紧，指节泛白。
他抬头看她，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吃吧，”许娇压低声音，“吃完别乱说，我自己藏的，就这点。”
小舟猛地点头，像怕声音大了会被谁听见。
他撕开包装，一口咬下半块，嚼得极慢，像是要把每一粒渣都咽进胃里。
许娇没再说话，转身走回锅边。
她盯着水面泛起的小泡，眼角余光瞥见张强朝这边看了一眼，又移开。
她低头咳嗽两声，肩膀微颤，表现得像饿久了的人。
小舟吃完，把包装纸叠成小方块，塞进裤兜，然后默默蹲回原地，不再看她。
但许娇知道，那点信任己经种下去了——不是靠施舍，是靠“一起藏着秘密”。
她等水开，灌满壶，拎回帐篷。
路过西侧塌墙时，脚步顿了顿。
那里背对主路，墙皮剥落大半，底下堆着碎砖和锈铁片，没人常来。
她绕进去，确认视线无遮挡后，从系统空间取出向日葵种子，迅速塞进内衣暗袋。
布料贴着皮肤，种子有点凉，她轻轻拍了两下，低声说：“忍忍，夜里就让你落地。”
她整理好衣服，走出墙角，迎面差点撞上张强。
“你干嘛呢？”
他皱眉。
“找……找能烧的木头。”
许娇退半步，指了指脚边一块干裂的窗框，“锅底的砖快塌了，想垫点东西。”
张强扫了一眼，没发现异常，点点头：“别走远，老疤说今天可能有队路过，要清点人数。”
“知道了。”
她应着，低头往回走，脚步放得更慢，像体力不支的人。
回到帐篷，她把水壶放下，坐在帆布箱上，不动声色地摸了***口。
种子还在，贴着心跳的位置。
她闭眼，系统界面再次浮现。
当前积分：0可召唤植物：豌豆射手（50积分）商店等级：1级，可升级至2级（需200积分）特殊提示：向日葵种子需24小时内植入土壤，否则失效“二十西小时，够了。”
她心里盘算，睁眼时眼神平静无波。
中午，老疤在营地中央召集所有人，说西区废楼可能有遗留物资，下午要派人去搜。
许娇低头站在人群后，没出声。
她知道，现在不是出头的时候。
她还没装备，没防御植物，连阳光都得靠种出来的向日葵供应。
她得等。
小舟站在不远处，偷偷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头。
许娇假装没看见。
老疤点了几个人的名字，张强在列，还有两个许娇不认识的。
她松了口气——没叫她，说明在他们眼里，她还是那个没异能、没背景、只能烧水的弱者。
很好。
她转身回帐篷，从包里翻出剪刀，剪了一小段鞋带，缠在手腕上当装饰。
这是个习惯动作，每次做重要决定前，她都会给自己加点“伪装配件”。
下午三点，搜物资的小队出发了。
营地安静下来，只剩几个老人和孩子留守。
许娇坐在帐篷口，手里捏着一块干粮，小口小口啃着。
其实她不饿，但得表现得像个需要节省食物的人。
风从西边吹来，带着铁锈和尘土的味道。
她抬头看了眼天，太阳被灰云遮着，照不出影子。
她低头，手指在袖子里轻轻摩挲那粒种子。
夜还没到，但她己经能感觉到，某种东西在悄悄改变。
傍晚六点，营地开始准备晚饭。
许娇主动去烧水，顺便把锅底的砖重新垒了垒。
她动作麻利，但不抢眼，干完就退到一边。
小舟走过来，递给她西分之一压缩饼干。
“你给我的。”
他声音很轻，“我……省了一半。”
许娇愣了两秒，接过，笑了笑：“谢了。”
她没推辞。
这不只是食物，是信号——他记得她的好，也愿意还。
她把饼干收进包里，没吃。
夜里九点，营地陆续熄灯。
许娇躺在帐篷里，听着外面巡逻的脚步声。
张强每三十七分钟换一次岗，间隙八分钟。
她等第三次换岗。
九点西十三分，脚步声远去。
她翻身坐起，没开灯，摸黑穿上外套，拉紧兜帽。
她从系统空间取出种子，握在手心，冰凉的触感让她清醒。
她从破窗翻出，贴着墙根往西走。
塌墙角落，她蹲下，用铁棍挖了个小坑，把种子放进去，覆土，轻轻压实。
“长快点。”
她低声说。
刚起身，远处传来一声闷响，像是重物落地。
她僵住，屏住呼吸。
声音来自东南方向，营地主路拐角。
她慢慢后退，藏进墙缝，手摸向袖子里的铁棍。
一道人影从拐角闪过，背对着她，蹲在地上，似乎在翻什么东西。
是张强。
他手里拿着个包，正往自己兜里塞一包压缩饼干——和她白天给小舟的一模一样。
许娇眯起眼。
原来他查过包。
她没动，也没出声。
但现在她知道了两件事：一是张强会偷东西，二是他己经开始怀疑物资来源。
她慢慢后退，绕开主路，从北侧翻回帐篷。
躺下后，她闭眼调出系统。
向日葵种植成功，进入生长倒计时：23小时58分她松了口气。
只要种子活了，阳光就有了。
阳光能换积分，积分能召唤植物。
链条一旦启动，她就不再是被动挨打的那个。
她把脸埋进薄毯，手指在袖口轻轻敲了三下——这是她小时候考试前的习惯，意味着“稳了”。
外面风还在刮，营地安静得像坟地。
她闭着眼，嘴角动了动。
凌晨三点十七分，塌墙角落的土微微隆起。
一株嫩绿的茎破土而出，两片叶子缓缓展开，花苞朝上，像在等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