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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飘着雪,风刮得像鬼叫。老旧的出租屋窗户漏风,糊的报纸呼啦呼啦响。屋里没开灯,

唯一的光源是电脑屏幕,幽幽地映着我这张三天没洗的脸。泡面盒子堆在墙角,快成小山了。

肚子又叫了一声,今天第三回。屏幕上弹出一个血红的大字:倒计时:23小时59分。

字下面是个小骷髅图标,咧着嘴笑。旁边一行小字:任务:成为厉砚舟的后妈。

失败惩罚:激活体内休眠癌细胞。“操。”我对着屏幕骂了一句,声音哑得自己都吓一跳。

这破系统,绑了我三个月,屁用没有,光发布些奇葩任务。上次让我去广场跳老年迪斯科,

上上次逼我去垃圾站捡瓶子卖钱。现在更绝,直接让我去给人当后妈。后妈那么好当的?

我点开任务详情。目标人物:厉砚舟,六岁。父亲:厉锋,恒远集团总裁。

地点:龙庭壹号别墅区A座。时限:三天内完成身份认证。提示:孩子有特殊之处,

请谨慎应对。恒远集团?厉锋?这名字在财经新闻里见过,钱多得能砸死人。我,贾绵绵,

二十五岁,无业游民一个,银行卡余额常年三位数,住着月租五百的破屋,

最大的本事是打游戏和吃泡面。让我去当这种顶级富豪儿子的后妈?系统脑子进水了?不,

它没脑子,它就是个程序,一个想玩死我的程序。倒计时:23小时58分。

骷髅图标闪了一下红光。我抓起桌上的凉水灌了一大口,冰得喉咙发紧。

癌细胞…这惩罚太狠了。我爸妈就是癌症没的,我知道那玩意儿有多折磨人。系统能绑定我,

能让我看到这玩意儿,它说激活癌细胞,我毫不怀疑它做得到。不能失败。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直到眼睛发酸。然后,我打开一个几乎废弃的邮箱,

翻出里面唯一一份像样的文件——一张P得亲妈都认不出的艺术照,

还有一份伪造的、足以乱真的海外某野鸡大学“儿童心理学”硕士文凭。

这是以前为了找个像样点的工作弄的,结果屁用没有。现在,它成了救命稻草。简历投出去,

石沉大海。厉家那种门第,怎么可能看得上我这种野路子?系统像是感应到我的焦虑,

屏幕又弹出一条提示:厉家急需一位能处理特殊儿童问题的住家家庭教师,兼生活助理。

你的“资历”已被特定关键词触发。面试通知将于五分钟后发送至邮箱。果然。

这系统虽然坑爹,但办事效率一流。五分钟后,邮箱“叮”了一声。面试地点就在龙庭壹号。

时间是明天上午十点。我翻箱倒柜,找出唯一一套还能见人的职业套装,黑色,款式老气,

但洗得很干净。又翻出一双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买的高跟鞋,鞋跟有点歪。镜子里的女人,

脸色苍白,眼底发青,套上这身行头,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努力想装成熟,

却只显得更落魄。倒计时:22小时01分。骷髅头安静地待在屏幕角落。第二天,

雪停了,风依旧冷得刺骨。我裹紧廉价的薄羽绒服,站在龙庭壹号那巨大的雕花铁门外。

门卫穿着笔挺的制服,眼神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来。报了名字,他对着对讲机说了几句,

狐疑地打量我好几眼,才按下按钮放行。别墅大得离谱,像座小型宫殿。

一个穿着管家服、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在门口等我,脸上没什么表情。“贾小姐,

这边请。先生在书房。”书房门推开,一股雪茄混合着皮革的味道。巨大的红木书桌后面,

坐着一个男人。厉锋。比财经杂志照片上看起来更冷硬,轮廓分明,眼神锐利得像刀子,

只是眉宇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和…烦躁?他穿着深灰色羊绒衫,袖子随意挽到手肘,

露出一截结实的小臂。他没让我坐,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不到三秒,带着审视,

更多的是不耐。“贾绵绵?”声音低沉,没什么温度。“是我,厉先生。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儿童心理学硕士?有处理特殊儿童经验?

”他拿起桌上那张我精心炮制的简历复印件,指尖点了点。“是的。”我硬着头皮回答,

“在海外有过相关实习经历。”他扯了下嘴角,弧度很冷,显然没信。“说说看,

你对‘特殊儿童’的理解。”我脑子里飞快转着系统给的那点可怜提示,

还有以前在孤儿院做义工时见过的那些孩子。“每个孩子都是独特的个体,

‘特殊’可能意味着他们感知世界的方式与众不同,需要更多的理解、耐心和引导,

而不是强行把他们塞进所谓的‘正常’框架里。

”我挑着最安全、听起来最像那么回事的话说。厉锋没对我的话发表评论,只是盯着我,

那眼神像要把我看穿。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他指关节偶尔敲击桌面的轻响。

“厉砚舟的情况,比较…复杂。”他终于开口,

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棘手。“他需要人全天候看护。

要求很简单:保证他的安全,满足他基本生活需求,别让他跑出去惹祸。其他的,随他。

能做到吗?”这要求听起来简单得过分,反而透着诡异。“能。”我毫不犹豫。不能也得能。

“试用期一个月。住家。月薪五万,试用期后翻倍。有问题吗?”他直接报价,

像在谈一笔生意。五万?翻倍?我差点被口水呛到。这数字对我来说是天文数字。

“没…没问题。”“王管家会安排你的房间和生活用品。今天就开始。”厉锋挥挥手,

示意我可以出去了。他的注意力已经回到了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上,

仿佛刚才只是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从头到尾,他没提过“后妈”这个词,

甚至没提“家庭教师”,只说是“生活助理”。看来系统所谓的“身份认证”,

第一步就是让我成功进入这个家,接近那个孩子。

王管家把我带到别墅三楼一个僻静的角落房间。房间很大,有独立卫浴,装修豪华,

但冷冰冰的,没什么人气。“小少爷的房间在走廊尽头。他的活动范围基本就在三楼。

没有允许,不要带他下楼,尤其不要去一楼东侧先生的区域。

小少爷的餐食会有人送到他房间门口。你需要做的,就是待在三楼,确保他在你视线范围内,

或者至少,在他自己房间里。”王管家的语气平板无波,交代完,递给我一个呼叫铃,

“有事按这个。没事,不要随意打扰其他人。”说完,转身就走了,脚步轻得像猫。

空气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巨大的房间安静得让人心慌。五万月薪带来的短暂眩晕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强烈的不安。这地方,这气氛,还有那个未曾谋面的“特殊”孩子,

都透着说不出的古怪。我放下自己那个寒酸的行李包,深吸一口气,

走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房门。门是厚重的实木,上面挂着一个歪歪扭扭的木头牌子,

用彩色蜡笔写着:厉砚舟的基地!闲人勿进!怪兽出没!还挺有童趣?我抬手,

轻轻敲了敲门。没有回应。我又敲了敲,稍微用力点。“厉砚舟?你好,

我是新来的…生活助理,贾绵绵。我可以进来吗?”里面还是没声音。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似乎有很轻的、窸窸窣窣的动静。倒计时:21小时15分。

系统面板在我视野角落里无声地闪烁着。那个骷髅头咧着嘴。任务第一步是“成为后妈”,

系统定义是“完成身份认证”。现在我只是个“生活助理”。时间不多了。

我拧了一下门把手。没锁。门悄无声息地开了。房间很大,光线却异常昏暗。

厚厚的遮光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了一盏光线微弱的星球造型壁灯。

空气里有种淡淡的、混合着蜡笔和灰尘的味道。地上铺满了东西——不是玩具,是书。

各种各样的书,厚得像砖头的硬壳大部头,散落得到处都是,几乎没处下脚。

厚的物理教材、砖头一样的《本草纲目》……角落里堆着几个拆得七零八落的闹钟、收音机,

零件散了一地。一个小小的人影,背对着门口,蹲在房间中央唯一一块稍微干净点的地毯上。

他穿着蓝色的小恐龙连体睡衣,帽子扣在头上,只露出一点黑色的发梢。

他面前摊开一本巨大无比的、纸张发黄的书,看封面像是什么《奇门遁甲秘本》?

他看得极其专注,小小的手指在书页上缓慢地移动着,嘴里还念念有词,声音很轻,

听不清内容。这就是厉砚舟?六岁?看这些书?我小心地避开地上的“书山”,

尽量不发出声音,慢慢走近他。“厉砚舟?”他像是没听见,头都没抬,

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我走到他侧面,终于看清了他的脸。皮肤很白,

是那种长期不见阳光的苍白。睫毛很长,鼻梁挺秀,嘴唇抿得紧紧的,

侧脸的轮廓精致得像个瓷娃娃。只是那双眼睛,盯着书页,眼神专注得可怕,

完全不像一个六岁孩子该有的眼神,空洞、深邃,又好像燃烧着什么我看不懂的东西。

“你在看什么呀?”我蹲下身,尽量放柔声音问。他依旧没反应,

手指划过书页上复杂的星图和古怪的符号,小眉头微微皱着,似乎在努力理解什么。

我注意到他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像电子表一样的东西,但屏幕是暗的。

他脚边还放着一个打开的饼干盒子,里面是空的。“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我尝试着问。这一次,他终于有反应了。不是回答我,而是猛地抬起头,

那双过于漆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我。那眼神……没有好奇,没有害怕,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审视,像在研究一个突然闯入他领地的陌生标本。

我被他看得心里有点发毛。就在这时,他忽然伸出一根小小的手指,

指向我身后靠墙的一个书架顶端。

那里摆着一个玻璃罩子罩着的、看起来很昂贵的古董帆船模型。“它,”厉砚舟开口了,

声音很稚嫩,却没什么起伏,平平板板,“能量场,乱了。”我一愣,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那帆船模型稳稳当当地立在架子上,纹丝不动。“什么乱了?

”“左舷,第三根桅杆顶端的三角帆。”他依旧盯着那里,小脸绷着,

“能量流在逆时针旋转,速度是每分钟十七点三转。不对。应该顺时针,每分钟九转。乱了。

”他说得很认真,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事实。我使劲眨了眨眼,又看向那个模型。

帆船好好的,连点灰都没掉。什么能量流?什么顺时针逆时针?这孩子…脑子真的没问题吗?

“你看不到?”他转过头,漆黑的眼睛再次对上我的,里面清晰地映出我茫然的脸。

他歪了歪头,那审视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丝…困惑?好像奇怪我为什么这么“笨”。

我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呃…可能…是我眼力不好?”他没再说话,只是低下头,

重新把目光投回那本巨大的《奇门遁甲秘本》上,不再理我。

仿佛刚才那几句关于能量场的话,只是他随口提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我蹲在原地,

有点手足无措。这孩子,果然“特殊”。这特殊法,有点超出我的理解范畴了。

王管家那句“保证安全,别让他跑出去惹祸”,现在听起来格外意味深长。

倒计时:20小时48分。骷髅头的红光似乎闪得更频繁了。身份认证…怎么认证?

直接跟厉锋说“我是你儿子后妈”?他估计会直接让保安把我扔出去。

我在厉砚舟房间里待了一下午。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书,

或者摆弄那些拆开的零件,试图把它们重新拼凑成看不出原样的东西。他几乎不说话,

偶尔开口,说的话也让我云里雾里。“窗外的云层厚度增加了百分之四十二,

水分子凝聚速度低于平均值。四小时十七分后有小规模降水概率,

但不会超过地砖渗透临界点。”他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突然冒出一句。我:“……”“你,

”他指指我放在旁边小几上的半杯水,“水分子的布朗运动轨迹异常活跃,

体温传导效率偏低百分之五点七。建议补充热量摄入。”我默默地把那杯凉水喝了。

他手腕上那个黑色“手表”偶尔会发出极其微弱的、几乎听不见的“滴”声。每次一响,

他就会低头看一眼,然后继续做自己的事,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晚饭是佣人用托盘送到门口的。很精致的儿童餐,营养搭配均衡。厉砚舟看也不看,

拿起一块三明治,机械地啃着,眼睛还粘在那本厚书上。我试探着问:“你爸爸…厉先生,

他晚上会来看你吗?”厉砚舟啃三明治的动作顿了一下,长长的睫毛垂下来,

遮住了眼睛里的情绪。过了好几秒,他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爸爸很忙。

能量…消耗很大。”语气平淡,但捏着三明治的小手指,微微收紧了一点。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孩子,对厉锋似乎有种复杂的、难以言说的关注。用他那种独特的“能量”视角。夜深了。

厉砚舟终于合上了那本厚书,揉了揉眼睛,动作带着孩子气的困倦。他自己走到卫生间,

踩着小凳子刷牙洗脸,然后爬上了那张堆满了各种图纸和工具零件的大床,

拉过印着星云图案的被子,把自己裹起来,只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睡觉时间到了。

人体生物钟需要同步校准。”他看着我说,语气像个发布指令的小机器人。“好,你睡吧。

”我松了口气,这一天精神高度紧张,累得够呛。我走到靠窗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打算守着他。王管家交代过,要确保他在视线范围内。“你,

”厉砚舟的声音从被子里闷闷地传来,“不需要在此空间维持低效能量消耗。

你的房间在隔壁。”“我得看着你。”我说。“我没有夜间异常行为模式记录。

安全系数高于别墅平均值的百分之九十七点六。”他逻辑清晰得可怕,“你的存在,

对本空间能量场稳定度产生微弱干扰。”我:“……” 被一个六岁小孩嫌弃碍事了。

倒计时:18小时02分。骷髅头的红光在昏暗的光线下有些刺眼。时间一点点流逝,

我的“身份认证”毫无进展。焦虑像藤蔓一样缠上来。厉砚舟似乎睡着了,

呼吸变得均匀绵长。房间里只剩下星球壁灯微弱的光,

和他手腕上那个黑色“手表”偶尔闪烁一下极其微弱的绿光。我也累极了,靠在沙发里,

眼皮越来越沉。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怪的感觉把我惊醒。不是声音,是一种…波动?

好像空气突然被搅动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沙发上空空如也!厉砚舟不见了!

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我“腾”地站起来,心脏狂跳。房间里还是老样子,书山书海,

零件散落。窗户!我扑到窗边,厚重的遮光窗帘拉着。我一把拉开——巨大的落地窗外,

是结着薄冰的露台。而露台坚固的金属防盗栏杆上,靠近角落的位置,

两根成年人手指粗的金属条,被硬生生掰开了一个不规则的、勉强能钻出去一个小孩的豁口!

冷风夹杂着雪沫子,正从那个豁口呼呼地灌进来!厉砚舟出去了?!这可是三楼!

我魂飞魄散,想也没想就从那个豁口钻了出去。冰冷的露台冻得我脚下一滑。外面是后花园,

黑漆漆的,只有几盏昏暗的地灯。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一个小小的蓝色身影,

正像只敏捷的小兽,飞快地穿过覆盖着薄雪的草坪,朝着别墅后面更幽暗的树林方向跑去!

“厉砚舟!站住!”我压低声音喊,又急又怕,顾不上冷,拔腿就追。拖鞋陷在雪里,

跑不快。那小小的身影跑得飞快,对地形似乎异常熟悉,七拐八绕,

眼看就要消失在树林的阴影里。倒计时:17小时30分!骷髅头疯狂闪烁红光!

不能让他出事!绝对不能!我拼了命地往前冲,脚下一绊,狠狠摔在冰冷的雪地里,

啃了一嘴雪。再抬头,那蓝色的身影已经不见了。完了!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任务失败,

癌细胞……就在这时,我听到树林深处传来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扭曲的“嘎吱”声。

不是很大,但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我连滚爬爬地冲过去。树林深处一小片空地上,

矗立着一个巨大的金属物体,像是一截废弃的通讯塔基座或者高压电箱的外壳,布满锈迹。

此刻,厉砚舟就站在那金属外壳前。他背对着我,小小的身体绷得紧紧的,

双手死死地按在冰冷的金属外壳上,手背上青筋都隐隐浮现!更诡异的是,

那巨大的、厚重的金属外壳表面,正以他双手按压的位置为中心,

肉眼可见地泛起一层极其黯淡、几乎难以察觉的、水波一样的银灰色光晕!光晕下,

坚硬的金属板,竟然像被高温烘烤的蜡一样,缓慢地、无声地向下凹陷、变形!

发出那种令人牙酸的“嘎吱”声!他在…融化金属?!我惊骇得忘了呼吸,僵在原地。

厉砚舟似乎非常吃力,小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喉咙里发出压抑的、像小兽一样的低吼。

他手腕上那个黑色“手表”屏幕,此刻正亮着刺眼的、不断跳动的红光!“停下!厉砚舟!

快停下!”我反应过来,失声喊道。他猛地一震,似乎被我的声音惊扰。

那层黯淡的银灰色光晕瞬间消失!金属外壳停止了变形,

留下一个触目惊心、边缘还在微微发红、冒着丝丝热气的凹陷掌印!厉砚舟转过身,

脸色在昏暗的光线下白得像纸,漆黑的瞳孔剧烈地收缩着,里面充满了…痛苦?

还有一丝被我撞破的惊慌?他急促地喘息着,小小的胸膛剧烈起伏。

“能量…溢出…”他看着我,声音嘶哑,带着哭腔,不再是那种平板的语调,

“控制不住…好痛…”他身体晃了一下,软软地朝地上倒去。我冲过去一把抱住他。

他的身体滚烫,像个小火炉,还在微微抽搐。手腕上那个“手表”的红光渐渐暗了下去,

但屏幕上的数字疯狂跳动了一阵,最后定格在一个让我心惊肉跳的数值:能量过载:临界!

。“别怕,别怕,我带你回去!”我抱起他,他轻得吓人。我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回跑,

心沉到了谷底。这孩子根本不是普通的问题儿童!他身体里有股可怕的力量!

王管家所谓的“别让他跑出去惹祸”,指的就是这个?厉锋知道吗?我抱着昏迷的厉砚舟,

艰难地从那个防盗栏豁口钻回房间,把他轻轻放在床上。他浑身滚烫,眉头紧锁,

嘴里发出痛苦的呓语:“…锁不住…要炸了…”我手忙脚乱地用湿毛巾给他擦额头降温,

心里乱成一团麻。系统面板上的倒计时还在无情跳动:16小时55分。

骷髅头的红光映着我惨白的脸。怎么办?这孩子是个定时炸弹!留在他身边,

随时可能被那失控的能量波及。可离开?任务失败就是死!就在我六神无主的时候,

床上的厉砚舟突然动了一下,睁开了眼睛。眼神还有些涣散,但已经恢复了一些清明。

“你…”他看着我,声音虚弱。“感觉怎么样?哪里不舒服?”我赶紧问。他摇摇头,

挣扎着坐起来一点,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那个已经恢复平静的黑色“手表”,

小脸上满是挫败和…恐惧?他伸出小手,在“手表”侧面一个极其隐蔽的凹槽处,

用力按了一下。咔哒一声轻响,“手表”的屏幕边缘弹开一个更小的、几乎看不见的暗格。

里面,竟然整整齐齐地排列着三颗…糖豆?晶莹剔透,颜色分别是淡金、浅蓝和微红,

散发着极其微弱、却让人精神一振的奇异气息。

厉砚舟小心翼翼地捏出那颗淡金色的“糖豆”,犹豫了一下,还是放进了嘴里,

像吃药一样艰难地咽了下去。几乎是立刻,他苍白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了一丝红润,

急促的呼吸也平稳了不少。他闭上眼睛,似乎在努力调息。我看得目瞪口呆。那是什么东西?

“能量…抑制剂。”厉砚舟睁开眼,似乎看懂了我的疑问,声音还是很低,“爸爸…给的。

快…吃完了。”抑制剂?厉锋给的?他知道儿子的问题!而且有办法控制?

但为什么快吃完了?他不给补充吗?厉砚舟靠在床头,抱着膝盖,把自己缩成一团,

小小的身体显得格外脆弱。他低着头,长长的睫毛颤动着,过了很久,

才用带着浓浓鼻音的声音说:“爸爸…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总把事情搞砸…控制不好…像怪物…” 大颗大颗的眼泪无声地滚落下来,

砸在印着星云的被子上。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语出惊人、眼神空洞的小天才,

也不是那个能徒手融化金属的危险源,

只是一个害怕被父亲讨厌、觉得自己是个怪物的、无助的六岁孩子。

我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那些关于高薪和任务的算计,暂时被压了下去。

“不是的,”我坐到床边,笨拙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颤抖的小肩膀,

“你爸爸…他只是太忙了。而且,你也不是怪物,你只是…比较特别。

” 我搜肠刮肚地想着安慰的词,“你看,你懂那么多别人不懂的东西,

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能量场,这多厉害啊!”他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眼神里带着一丝希冀:“真的?”“嗯!”我用力点头,“特别厉害!

就是…就是有时候这厉害劲儿有点收不住,对吧?像刚才那样。不过没关系,有抑制剂呢,

而且…我们慢慢学,肯定能学会控制它的!” 我说得自己都没什么底气。

厉砚舟吸了吸鼻子,眼泪慢慢止住了。他低头看着手腕上的“手表”,

又看了看那个暗格里仅剩的两颗“糖豆”,小脸上满是忧虑。倒计时:15小时10分。

我看着那刺目的红光,再看看眼前这个脆弱又危险的孩子,

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念头,像野草一样在我脑子里疯长起来。

系统让我当后妈,是为了“身份认证”,绑定在这个家。厉锋明显靠不住,

他对儿子的问题似乎只有“压制”没有“解决”。这孩子需要的是引导和控制力量的方法,

而不是关在三楼和靠快吃完的抑制剂!“厉砚舟,”我凑近他,压低声音,

语气带着一种我自己都觉得荒谬的蛊惑,“你有没有想过…去一个地方?

那里…可能有很多像你一样特别的人?

他们也许…知道怎么更好地帮你控制身体里的‘能量’?”厉砚舟猛地抬起头,

漆黑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落入了星辰。“像…像书里写的…‘洞天福地’?

‘隐世宗门’?” 他脱口而出,带着难以置信的激动。我被他噎了一下。

这孩子看的都是什么书啊!不过…好像也对得上?“呃…差不多吧!”我硬着头皮点头,

感觉自己像个拐卖儿童的骗子,“那里可能有老师,专门教像你这样的人,

怎么安全地、自由地使用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让它失控伤到自己。”他的眼睛越来越亮,

小拳头都攥紧了。“真的…有吗?在哪里?”“这个…”我卡壳了。我哪知道!纯属瞎编!

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需要…需要一点时间找!但肯定有!世界这么大,对不对?

”我赶紧画饼,“不过,去那里可能需要离开家一段时间,你…愿意吗?怕不怕?

”厉砚舟几乎没有犹豫,用力摇头,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和渴望:“不怕!

只要能学会控制!我不想…再弄坏东西…不想让爸爸…更讨厌我…” 说到后面,

声音又低了下去,带着委屈。成了!至少,这孩子愿意走!倒计时:14小时20分。

时间紧迫!“好!那我们…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那个地方!”我压低声音,

感觉自己在进行一项惊天大冒险。“但得计划一下,不能被王管家他们发现。

”厉砚舟用力点头,小脸上焕发出一种近乎神圣的光彩,仿佛找到了救赎之路。

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跑到他那堆“书山”里,翻找起来。很快,

他拖出一本巨大的、皮质封面磨损严重的古书,还有几张画满了复杂线条和符号的图纸。

“我有地图!”他兴奋地把图纸摊开在地上,

指着上面一个用红笔圈出来的、位于一片连绵山脉深处的标记点,

“《寰宇灵枢秘录》上记载的!‘天衍遗脉’!感应天地枢机之地!书上说,

有缘者自可寻得!” 他指着那个标记,眼神灼热。我凑过去看。那地图画得极其抽象,

山不像山,水不像水,一堆鬼画符。唯一清晰的是那个红圈标记。书名更是听都没听过。

这靠谱吗?感觉比我的瞎编还不靠谱!“你…确定?”我有点虚。“能量感应图!

”厉砚舟指着那些复杂的线条符号,说得斩钉截铁,“我能看懂!这里!”他指着红圈位置,

“能量场汇聚点!最有可能存在‘隐世节点’!”看着他那双燃烧着希望和笃定的黑眼睛,

我那句“这玩意儿是假的吧”怎么也说不出口。算了,死马当活马医!总比坐以待毙强!

“好!我们就去这里!”我一拍地板,豪气干云,“不过,怎么出去?外面有保安,

还有那个防盗栏…”厉砚舟小脸一垮:“能量…不够了。刚才…用光了。

抑制剂只剩两颗…要留着…应急。”他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有点沮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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