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夏曙曦你个没用的东西,和你那个偷偷跑走的没用的妈一样又蠢又没用,让你清理个地磨磨唧唧的,你说你还能干什么,你个一无是处的废物!”恶狠狠的厉斥像无法驱逐的苍鹰盘踞在夏曙曦的耳边,只是这声音比鹰更冷漠更凶残更富有杀伤力,伴随而来的还有比暴雨愈发密集的拳头和力度不减的狠踹。
“砰”感觉到背后吃痛,夏曙曦原本在擦地的手控制不住地向前滑去,腰背被飞过来的重重一脚踹得瘫下去,整个脸埋进了恶臭难掩的呕吐物中,可他却像极能忍痛的兔子,一声不吭 因为他深深地知道,哀嚎只会换来更加冰冷的唾骂与殴打。
男孩羸弱的身体在密如雨点的拳脚之下微微颤抖,他只能双手抱头蜷缩在冰冷的地上。
他缩成一团,任由父亲殴打,灰蒙蒙的眼睛里看不出一丝一毫十二岁少年应有的生气,反倒更像是潭水,一汪映照出施暴者嘴脸的死水。
在陌生人看来,除了那略略相似的五官让人稍稍有些相信两人是父子,谁能想到这些不加收敛的拳脚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施加的。
其实夏曙曦原本也是一个拥有着人人称羡的家庭的孩子,有一个生意做得很大的父亲,一个蕙质兰心的画家母亲,他自己也是一个遗传了母亲优异绘画天赋的孩子,家里全是母亲与他一起画的作品。
可是在疫情的几年里由于生意不景气,父亲的公司倒闭了,父亲一蹶不振,开始酗酒,开始把原来面对生意的豪气转为了对向妻儿的戾气,甚至把妻子的嫁妆全都拿去赌博了,最后只能靠些偶尔赢来的钱和母亲的卖画钱过活。
街坊邻居们见了只摇头也不敢吭声,更不愿意多管闲事。
街上的那群小混混觉得他人蠢还乐意花钱,天天带着他赌博喝酒,出入各种乌烟瘴气的场所。
每每喝酒喝得一身酒气,满脸通红,便回到同样不成样子的家里,对妻儿大打出手,这时候母亲会把曙曦紧紧地护在身下,像护住襁褓中的婴儿,像护住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藏。
曙曦的家就在一楼,曙曦与母亲曾一起在窗台边种花,现在这些花还顽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