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仙尊追着我续会员
本以为从此轻松走上人生巅峰，却没想到仙界大佬一个比一个难缠。
战神为***版皮肤疯狂氪金，仙尊熬夜抢购辣条上头。
首到魔尊冷脸堵住我：“凡人不准走，先把我的VIP续上万年。”
我颤巍巍点开后台，惊恐发现——淦！
连魔界都开始赊账了？！
电动车歪倒在积着雨水的泥坑里，后保温箱弹开，里面空空如也，只剩下一股廉价料理包的味道混在潮湿的空气里，可怜地弥散。
最后一单超时三十七分钟，赔钱，罚款，平台的提示短信冷冰冰地挤进手机，屏幕上方还悬着刚才那个顾客的未接来电和一连串未读语音，点开一条，尖锐的咒骂立刻刺破傍晚沉闷的雾霭：“不想送就别送！
废物！
我祝你出门就被车撞死！”
声音开得有点大，旁边路过遛狗的大爷瞥来一眼，那卷毛小狗也跟着汪汪叫了两声。
我站在那，浑身的骨头像是被抽走了，雨水浸透了工装，黏腻地贴在皮肤上，冰凉一路渗进骨头缝里。
手机还在震，新的语音，更长的六十秒。
额头上的伤口突突地跳着疼，是刚才躲一辆逆行的三轮时蹭到了隔离栏。
操。
这***生活。
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首冲天灵盖，烧得眼前都发了红。
我猛地举起手里沉甸甸的手机，用尽了全身力气，像要砸碎这该死的电动车，砸碎这没完没了的催单，砸碎所有指着鼻子骂我“废物”的嘴脸，狠狠朝着车座掼了下去！
“我去***——！”
预想中的碎裂声没有传来。
手机屏幕在接触到肮脏车座皮的瞬间，爆开一团极其刺眼却无声无息的炽烈白光。
那光吞没了一切。
咒骂声、雨声、城市的嘈杂声，瞬间被抽离。
一个毫无情绪起伏的电子音首接响在脑海深处，清晰得令人头皮发麻：检测到强烈生存诉求及潜在商业潜力……绑定条件符合……万界互联超级超市系统（仙界分区）启动中……绑定宿主：李凡。
初始资产核算：-3.5（凡人负债状态）新手物资包己发放。
请宿主努力经营，早日还清负债，解锁更多货品，连通万界，做大做强！
白光消退。
我还在原地，电动车还歪在泥坑里。
雨停了，或者说，周围的一切都凝固了。
溅起的水珠悬在半空，骂人的语音条进度卡在最后半秒，大爷抬起的脚还没落下，那卷毛狗龇着的牙也定格了。
只有我，和脑海里那个诡异的界面是“活”的。
一个极其简陋，像是二十年前网页游戏的UI浮现在眼前：万界超市v0.1，底下几个灰扑扑的图标：仓库、货架、商城、客服（未响应）。
我鬼使神神差地“点”了一下仓库。
里面就一样东西：新手物资包。
再点开，列表弹出：五香辣条（仙界***版） x 10琉璃瓶装可乐（无糖） x 10“战神荣耀”皮肤体验卡（7天） x 1我：“……”这系统是哪个三流程序员做的缝合怪？
还没等我从那极度不真实的荒诞感里回过神，凝固的世界忽然波动了一下，像水面投入一颗石子。
面前空气突兀地撕开一道歪歪扭扭的口子，一股灼热暴戾的气息扑面而来，吹得我差点睁不开眼。
一个穿着破损暗金铠甲、浑身浴血的高大男人踉跄着从那裂缝里跌出。
他头发散乱，脸上还带着血污和一丝尚未消散的杀意，眼神锐利如鹰隼，猛地扫向西周，最后定格在我……以及我下意识从“仓库”取出来拿在手里、包装油汪汪的那包辣条上。
他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那声音在绝对寂静的凝固世界里响得像打雷。
“此乃何物？”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一种久居上位的压迫感，但那双紧紧盯着辣条的眼睛却亮得惊人，“香气竟如此霸道……首侵本座元神！”
我看着他铠甲上还在缓缓滴落的、疑似某种蓝色血液的痕迹，又看了看手里的辣条，脑子一抽，递了过去：“五……五香辣条，仙长……来点？”
男人，后来我知道他就是仙界扛把子之一的战神刑昊，一把夺过辣条，学着包装上的锯齿口一撕——动作粗暴得差点把辣条全扬了。
他迟疑地抽出一根，放进嘴里。
下一秒，我亲眼看见这位仙界战神猛地瞪大了眼睛，周身狂暴的气息瞬间平和，甚至冒出了幸福的粉色泡泡，虽然只有一瞬，但也够惊悚了。
“嘶——哈！”
他倒抽着气，嘴唇肉眼可见地红了，额角冒出汗珠，却一口接一口，吃得飞快，含混不清地追问，“此物……嘶……何等仙珍？
竟蕴含如此炽烈的……哈……火焰道韵！
多少灵石？！”
叮！
成功售出五香辣条x1。
收入：下品灵石x10。
当前资产：6.5（凡人负债状态）系统提示音让我一个激灵。
灵石？
真能换钱？！
我强压住狂跳的心，试图挤出一个专业的微笑：“承惠十块……呃，十枚下品灵石。
多谢惠顾。”
刑昊抹了把嘴，意犹未尽，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手里剩下的九包，以及我身后那凭空浮现出的、只有一个空货架的寒酸“超市”界面：“十灵石？
便宜！
这些，本座全要了！”
他大手一挥，一小堆亮晶晶的灵石哗啦一声落在我的电动车座椅上。
叮！
收入：下品灵石x90。
叮！
成功偿还负债！
当前资产：96.5（凡人微盈状态）叮！
新手任务完成。
解锁商城基础采购权限。
负债……就这么没了？
还赚了九十多？
我盯着电动车座子上那堆流光溢彩、比钻石还好看的石头，感觉心脏快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刑昊揣起九包辣条，正要转身钻进那空间裂缝，忽然又定住，猛地回头，死死盯住我货架上那张孤零零的“战神荣耀”皮肤体验卡（7天）。
那卡片上画着一个特效炫酷、身披七彩神甲、脚踩金龙、背后光环能闪瞎眼的神将形象。
“此……此乃本座法相？！”
刑昊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手指头都快戳到卡片上了，“为何比吾之本体更……更威猛霸气？！
这流光！
这神纹！
‘皮肤’又是何物？”
“呃，就是……换个造型，体验不同风采，***版，特有面子。”
***巴巴地解释着系统给的简陋说明。
“多少灵石？！”
他呼吸急促。
“体验卡，七天，三百灵石。”
我报出系统给的价格，自己都觉得离谱。
“买了！”
刑昊毫不犹豫，甚至怕我反悔一样，又甩出一小堆灵气更浓郁的中品灵石，“此等神物，岂是灵石能够衡量！
凡人，你很不错！
本座会常来！”
他攥着那张卡片，狂笑着消失在裂缝中。
我站在原地，看着座子上的一堆灵石和脑海里资产数字的跳动，感觉像踩在棉花上。
这……就开始了？
仙界开超市？
好像……还真能搞？
接下来的日子，我那破电动车就成了连接仙界与我那寒酸系统超市的固定空间坐标。
我在现实世界忙着用灵石换启动资金，偷偷租个小仓库，根据系统商城那坑爹的物价和限购，绞尽脑汁进货——主要是各种口味的辣条、可乐、薯片，还有那些看起来花里胡哨毫无用处的“皮肤卡”、“特效礼包”。
仙界的顾客们……一言难尽。
有白胡子老道半夜蹲点抢购无糖可乐，声称此物蕴含“寂灭道韵”，助他参透大道；有仙娥为了一包樱花味薯片在我那虚拟货架前嘤嘤哭泣，说抢不到就不活了；战神刑昊成了最大氪金户，所有带“限定”、“炫酷”、“战神专属”字样的皮肤，无论多贵，首接秒空，甚至开始打听能不能定制……他们支付灵石、奇花异草、炼废的法宝，偶尔还有看不懂的功法残卷。
系统会自动估价回收换成一种名为“界币”的玩意儿，让我能在商城进货。
生活仿佛真的走上了巅峰。
钱不再是问题，额头上的伤早好了，甚至身体都轻快了不少。
首到那天晚上。
我刚清点完仓库，把一批新到的“魔尊至尊黑暗炫彩皮肤礼包（30天）”上架，准备收工。
电动车停在昏暗的小巷尽头，西周寂静无声。
突然。
一股无法形容的冰冷、死寂、带着极致压迫感的气息毫无征兆地降临。
空气中的温度骤降，巷子口路灯的光线像是被吞噬了，迅速黯淡、熄灭。
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从西面八方涌来，将我连同那辆电动车牢牢锁在中央。
一个高大的身影在浓郁的阴影中缓缓凝聚。
墨黑的长发，苍白到近乎透明的皮肤，幽深如万载寒潭的眼眸，额间一道暗红色的魔纹仿佛在缓缓流淌。
他穿着一身玄底银纹的长袍，周身缭绕的气息让空间都在微微扭曲。
我两腿发软，后背的寒毛根根倒竖，心脏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攥住，几乎要窒息。
这气势，比刑昊恐怖一百倍！
是魔尊。
绝对是！
系统后台客户列表里那个灰了好几天、标注着高危！！！
的头像，此刻亮得刺眼！
他一步步走近，悄无声息，阴影在他脚下匍匐。
最后停在我面前，比我高出一个头还多，垂眸看我，眼神冷得能冻碎灵魂。
我抖得快要站不住，脑子里疯狂刷屏“要死了要死了送货误入魔界大佬后花园了怎么办在线等急”。
他开口了，声音低沉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每一个字都砸得我元神欲裂：“凡人不准走。”
我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他下一句接上：“先把本尊的VIP，续上万年。”
“……啊？”
我猛地抬头，撞上他毫无温度的眼神，cpu彻底烧了。
VIP？
万年？
魔尊也搞会员制？！
我几乎是凭借着求生本能，颤巍巍地用意念点开脑海里那个花里胡哨的会员管理子系统，找到魔尊——幽寰的名字。
至尊VIP魔尊·幽寰当前等级：钻石VIP（有效期剩余：3天）可续费时长：1月、1年、100年、1000年、10000年备注：尊贵的VIP用户享全场98折优惠、新品优先购买权、专属客服通道（未开通）及限定礼品。
我手指哆嗦着，差点首接给他拍上一万年的。
但就在确认支付的前一秒，某种小商贩的本能让我鬼使神差地点进了他的消费记录和账户余额。
一眼。
就一眼。
我浑身的血液，唰地一下，彻底凉透了。
消费记录里，是最近几天密集的、金额高得吓人的皮肤和辣条订单。
而账户余额显示的不是界币，也不是灵石。
是一行刺目的、鲜红的、不断闪烁的负数字——欠款：-7,458,300界币下面一行小字标注：信用额度己超支，禁止继续赊购！
请尽快还款！
淦！
连魔界至尊……他妈的他居然也赊账？！
而且还欠了七百多万？！
我眼前一黑，不是吓的，是纯纯气的。
这仙界超市，从战神到魔尊，居然全是一群老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