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津门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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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雨夜寻父,鬼楼初探民国十西年,天津卫的雨下了整月。

沈清辞撑着油纸伞站在“段家老宅”前,青灰色的雨幕把这座三层洋楼泡得发沉。

砖墙上爬满枯死的爬山虎,像无数只发黑的手抠着墙缝,二楼窗口飘着半块残破的窗帘,风一吹就晃,活像有人在里头探出头又缩回去。

“姑娘,这楼不能进啊!”

卖烟卷的老王头从街角跑过来,蓑衣上的雨水顺着下摆往下滴,“前儿个还有个当兵的不信邪,揣着枪进去,傍晚就有人看见他的帽子从三楼窗口飞出来,里头裹着半块带血的头皮!”

沈清辞攥紧了伞柄,指节泛白。

她怀里揣着父亲沈敬之留下的那半块玉佩,温凉的玉贴着心口,却压不住心里的慌。

半年前父亲就是为了寻沈家丢在这楼里的另一半镇宅玉佩,背着她进了鬼楼,从此再没回来。

“多谢王伯,”她声音发哑,却没退后半步,“我爹在里头,我得找他。”

说完她撩起裙角,踩着积水往大门走。

朱漆大门早该腐朽了,却偏偏合得严实,门环上的铜绿沾着雨水,摸上去滑腻腻的,像沾了层薄血。

沈清辞从袖袋里摸出张黄符,是父亲教她画的“开门符”,指尖蘸了点舌尖血,在符上补了道朱砂痕,“啪”地贴在门楣上。

符纸刚贴上,门轴就发出“吱呀”一声怪响,像是有双无形的手从里头拉开了门。

一股寒气顺着门缝涌出来,带着股陈腐的霉味,还有点淡淡的血腥味,把雨气都冲散了几分。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举着从家里带来的马灯迈进去。

一楼客厅空荡荡的,只有几张倾倒的红木椅,地上积着厚厚的灰尘,却没半点脚印——连之前进去的人,都没留下痕迹。

马灯的光晃了晃,她忽然看见墙根下有个东西闪了闪,蹲下去捡起来,是枚银质的烟嘴,烟嘴上刻着个“沈”字。

是父亲的。

她刚把烟嘴攥进手里,身后的大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马灯猛地灭了,客厅里瞬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墙上挂着的一面大铜镜,在窗外透进来的雨光里泛着冷光。

沈清辞心里一紧,摸出火折子想重新点马灯,却听见铜镜里传来“滴答”声,像是有人在镜面上滴水。

她抬头往镜子里看,镜中映出的不是空荡荡的客厅,而是个穿着旗袍的女人,背对着她站在镜里,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际,发梢还在滴水。

“爹?”

沈清辞颤着声喊了句,没人应。

镜里的女人慢慢转了过来,脸却是模糊的,像被水泡化的墨团,只有一双眼睛亮得吓人,首勾勾地盯着她。

第二章 租界法医,诈尸惊魂同一时间,天津法租界的仁心医院里,顾晏之正对着解剖台上的尸体皱眉。

尸体是昨天从段家老宅附近的乱葬岗抬来的,穿着北洋军阀的军装,胸口有个贯穿伤,像是被刀捅死的。

可奇怪的是,尸体己经放了三天,不仅没发臭,皮肤还透着股不正常的红晕,像是只是睡着了。

“顾医生,这尸体邪门得很,要不别解了?”

助手小周抱着福尔马林瓶子,往后缩了缩。

昨天晚上他守在停尸间,听见这尸体的肚子里“咕噜”响,吓得差点摔了瓶子。

顾晏之推了推眼镜,拿起解剖刀:“哪有什么邪门,不过是没见过的生理现象。”

他留洋学了五年法医,不信鬼神,只信解剖刀下的真相。

解剖刀划开尸体的胸口,没有预想中的腐臭,反而涌出一股温热的血——尸体的血居然还没凉。

顾晏之心里也咯噔一下,刚想伸手探心脏,尸体的手突然抬了起来,死死抓住了他的手腕!

“啊!”

小周尖叫着摔了瓶子,福尔马林洒在地上,冒着白烟。

顾晏之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他低头看尸体的脸,原本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了,眼球是浑浊的黄色,嘴角往上咧着,像是在笑。

尸体的另一只手抓向解剖台边的手术刀,指甲缝里还沾着黑血。

“放手!”

顾晏之咬牙,另一只手摸向桌边的止血钳,狠狠扎在尸体的手背上。

可尸体像没感觉似的,力气反而更大了,手腕上的皮肉都被攥得发白。

就在这时,停尸间的门被撞开了,一个穿着黑色短打的男人冲进来,手里举着个铜铃,“叮铃铃”地摇了起来。

***刚响,尸体的动作突然顿了顿,抓着顾晏之的手松了几分。

“快用酒精泼它!”

男人喊着,从怀里摸出张黄符,贴在尸体的额头上。

顾晏之反应过来,一把抓过旁边的酒精瓶,对着尸体的脸泼了过去。

酒精顺着尸体的嘴角流进去,男人立刻划了根火柴扔过去,“呼”的一声,尸体的脸上燃起了蓝色的火苗。

“嗷——”尸体发出一声不像人的嘶吼,猛地坐了起来,却被额头上的黄符镇住,动弹不得,只能在火里挣扎。

顾晏之喘着气,看着眼前的男人——二十来岁的年纪,脸上沾着泥,腰间挂着个赶尸人的铃铛,眼神却很亮。

“你是谁?”

顾晏之问。

“苗阿翠,湘西来的。”

男人抹了把脸,声音居然是清亮的女声,“这不是普通尸体,是被怨气缠上的‘走尸’,你再晚一步,就得被它掏心吃了!”

苗阿翠刚说完,停尸间的电话突然响了,***在火光里显得格外刺耳。

顾晏之接起电话,是租界巡捕房打来的,说段家老宅那边有人报警,听见楼里有女人的哭声,让他过去看看——毕竟最近跟段家老宅有关的事,都透着邪门,得让法医去看看有没有尸体。

顾晏之挂了电话,看了眼还在火里挣扎的走尸,又看了眼苗阿翠:“段家老宅,你去不去?”

苗阿翠眼睛一亮:“当然去!

我就是追着偷我们寨里镇蛊鼎的人来的,那贼子最后就进了这鬼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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