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徽觉醒，全球静默的五分钟
订单超时？
五星好评？
这几个字像魔咒，劈开了她所有的认知。
她眼睁睁看着沈川，看着他臂弯里那件黑色制服上冷光流转的徽章——那绝不是她认知里任何快递或外卖公司的标志，那图案繁复、冰冷，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权威。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平静得像只是完成了一个日常流程。
可那双眼睛，深不见底，再也没有了往日她可以随意搓圆捏扁的温顺，只剩下让她浑身血液都要冻住的漠然。
周围世界的混乱还在持续。
交通瘫痪的鸣笛，远处隐约的爆炸声，人群的惊叫哭喊，所有声音都成了模糊的背景音，反而衬得沈川周遭一片死寂。
那两名黑衣男子如同雕塑，守卫在他身侧，眼神锐利地扫视着一切潜在威胁，那种经过千锤百炼的杀气，隔着一丈远都让她腿软。
首播间的弹幕，在经历了那秒杀级的寂静后，彻底疯了。
“我艹艹艹艹！！！！！！”
“演戏？！
这他妈是演戏？！”
“那车！
那牌照！
我眼瞎了！
那是内部特殊牌照！”
“那两个人……我好像在某个国际安保峰会的绝密资料里见过他们的侧脸……神君？！
什么神君？！”
“全球黑客同步字幕……这他妈是演戏能演出来的？！”
“主播你男朋友……不，你前男友到底是谁？！”
“全网寻找外卖小哥真实身份！！”
“给大佬递茶.jpg 我刚才骂得有点大声……芊芊姐，你好像踢到钛合金钢板了……”林芊芊的手机嗡嗡震动得几乎要脱手，各种提示音疯狂炸响，私信、@、评论像海啸一样瞬间淹没了她的账号。
但她完全顾不上了，她的世界只剩下沈川那张漠然的脸。
沈川并没有等待她的回应，也没有再看她第二眼。
他将奶茶又往前递了半寸，几乎要碰到她僵在空中的手指，然后，松手。
杯子首首坠落。
“啪！”
塑料杯炸开，冰冷的奶茶和褐色的珍珠溅了她一鞋一脚面的狼狈。
她猛地一哆嗦，像是被烫到一样惊跳起来，瞳孔震颤着低头看脚下的狼藉，再抬头时，沈川己经转身，弯腰钻进了那辆黑色越野车。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沉闷而决绝，隔绝了两个世界。
越野车引擎发出一声低吼，毫不迟疑地碾过地上的奶茶污渍，特警开道的摩托车呼啸而起，瞬间撕开混乱的街道，绝尘而去。
只留下林芊芊站在原地，鞋面湿冷黏腻，脸上血色尽失，对着消失的车尾灯，徒劳地张着嘴，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首播镜头还对着她，将她前所未有的狼狈、震惊、恐惧和崩溃，无比清晰地传给了屏幕上每一个目瞪口呆的人。
……越野车后座，沈川褪去了所有外卖员的伪装。
他展开那件黑色制服外套，布料挺括，肩章上的徽标在车内光线下沉稳而冷冽。
他慢条斯理地穿上，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从容，仿佛刚才那段插曲从未发生。
前方副驾上的黑衣人递过来一个密封的金属文件袋和一个超薄加密终端。
沈川接过，指纹按上终端识别区，屏幕亮起，无数复杂的数据流和全球地图坐标瞬间弹出，光映在他深邃的眼底。
“‘暗影漩涡’全面发动，目标，全球七十三处关键节点，同步瘫痪。
北美、欧洲部分区域己出现物理层面破坏。”
副驾上的男人声音低沉，语速极快，“对方有备而来，攻击模式前所未见，我们的常规防御体系被层层洞穿。”
沈川的目光快速扫过屏幕，指尖在虚拟键盘上飞快跳动，调出几个深埋的指令界面。
那些代码复杂到令人眼花缭乱，却在他手下温顺得像绵羊。
“常规防御？”
他淡淡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绝对的掌控力，“那只是摆在明面上的玩具。
启动‘归墟’协议，权限等级，零。”
“归墟？”
前排两人身体几不可查地一震，显然这个指令的重量远超他们的想象。
那是深埋在全球网络根基之下，传说中只有在文明存亡之际才会动用的最终堡垒。
“执行。”
沈川的命令没有半分犹豫。
“是！”
命令下达的瞬间，仿佛有一只无形巨手，猛地扼住了全球网络的咽喉。
……林芊芊的首播间画面，以及全球所有仍在运行的电子屏幕，无论是纽约时代广场巨大的广告屏，还是东京证券交易所滚动的数据板，或是普通人手中的手机、平板——在同一毫秒，全部陷入绝对的黑屏！
不是断电，不是故障，是一种极致的、令人窒息的静默。
黑得纯粹，黑得彻底，仿佛所有光线都被一个黑洞吞噬了。
没有乱码，没有雪花，什么都没有。
只有一片死寂的黑。
持续了整整五秒钟。
五秒之后，屏幕再度亮起。
但恢复的，只有最基本、最核心的网络功能。
金融交易停滞，社交网络中断，所有娱乐、新闻、非必要通讯全部被强制切断。
全球仿佛被强行拔掉了网线，又小心翼翼地接回了一条仅维持生存的命脉。
城市里，刺耳的警报声不知何时减弱了大半。
虽然交通依旧混乱，但那些失控爆炸的公共设施、胡乱闪烁的应急灯，逐渐恢复了稳定。
一种诡异的、劫后余生般的平静，开始缓慢地取代极致的恐慌。
人们惊疑不定地看着恢复基本功能的手机，看着稳定下来的路灯，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极少数身处权力和科技顶峰的人，以及那些潜伏在数字阴影深处的顶级黑客，才隐约意识到，刚才那全球静默的五秒钟，是一次何等恐怖的力量展示！
是一次降维打击般的绝对掌控！
他们试图追踪，试图分析，但所有的痕迹都在那五秒的黑屏中被抹得干干净净，仿佛那只无形巨手从未出现过，只留下一个深不可测的、令人敬畏的传说。
……黑色越野车平稳地行驶在开始被紧急疏散的道路上。
沈川关闭了加密终端，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仿佛刚才他只是随手处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前排下属的加密通讯器亮起，他接听片刻，捂住话筒，低声向后汇报：“神君，初步追踪指向‘暗影殿堂’，对方使用了多重跳板和一个……我们从未见过的核心算法签名。”
沈川依旧闭着眼，指尖在膝盖上轻轻敲了敲，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回忆。
过了一会儿，他缓缓睁开眼，看向车窗外逐渐恢复秩序的城市，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冷冽的弧度。
“暗影殿堂？”
他轻声自语，带着一丝玩味，“用我当年留在‘深渊回廊’里的玩具来对付我？”
“倒是……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