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被连绵的青山温柔环抱,绿水潺潺,如一条灵动的丝带蜿蜒穿过。
田间地头,处处可见质朴的村民们辛勤劳作的身影,他们的汗水滴落在这片养育他们的土地上。
村里住着刘三山老汉,岁月的重负压弯了他的脊梁,脸上的皱纹犹如老树上错综复杂的纹理,每一道都诉说着生活的沧桑。
老伴早早离世后,刘三山的生活便在三个儿子家轮流度过,经由村里说合人调解,每家负责照顾三个月。
老大刘德厚,娶的媳妇孙秀芳,是个极为好面子的人。
老二刘德财,媳妇王丽娟,同样十分在意旁人的眼光。
这两家对刘三山虽并非全心全意地照料,但碍于面子,表面上倒也能说得过去。
然而,老三刘德富的媳妇赵翠兰,却实在尖酸刻薄,对刘三山的态度恶劣到了极点。
又轮到刘三山在老三家生活了。
北方的冬天,凛冽的寒风好似锋利的刀刃,毫无阻拦地从窗户缝隙中灌进屋内。
夜晚,刘三山躺在炕上,那炕冰冷得如同冰窖,刺骨的寒意如鬼魅般紧紧缠绕着他,让他难以入眠。
赵翠兰每日只是敷衍地往炕洞里添一把柴,还不停地抱怨:“烧多了柴,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你这老头就知道浪费。”
刘三山被冻得浑身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实在忍受不住,便小心翼翼地对赵翠兰说:“翠兰啊,这天寒地冻的,能不能多烧点柴呀,我这把老骨头快被冻坏了。”
赵翠兰一听,顿时双眼圆睁,没好气地回怼道:“就你事儿多,别人咋没喊冷?
这柴难道是平白无故来的?
你又不挣钱,就知道贪图享受。”
刘三山无奈地闭上嘴,往那薄得如同蝉翼的被子里使劲缩了缩,试图寻求一丝温暖,可寒冷却如影随形,日复一日地无情折磨着他。
终于,在一个大雪纷飞的日子,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整个世界瞬间被银装素裹。
刘三山看着赵翠兰又只往炕里添了那么一点点柴,那彻骨的寒冷让他再也无法忍受。
他迈着颤颤巍巍的步伐,走到赵翠兰面前,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翠兰,你瞧瞧这雪下得多大,天这般寒冷,我年纪大了,实在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