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嫡姐的阴招与摄政王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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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里的海棠香陡然浓烈起来。

林小棠拈着金瓜子往耳后簪,甜津津的嗓音裹着蜜:"青禾呀,你说这永昌绸庄的暗印,怎么就印到姐姐的私房钱上了?

"檐角灯笼忽明忽暗,照得她鬓间金丝蝴蝶颤巍巍欲飞。

前院突然传来细碎脚步声。

林婉柔提着六角琉璃灯迈进月洞门,鹅黄裙摆扫过青砖上未干的酒渍:"妹妹好雅兴,父亲正为暴雨夜的库房犯愁......"她尾音拖得绵长,指甲掐进灯笼竹骨,"听闻妹妹素来畏水?

"沈青禾正要开口,忽觉袖口被三轻两重地扯动——这是小姐要唱戏的暗号。

果然见林小棠蹦跳着去够枝头最后的海棠花,绣鞋故意踩中青苔,整个人扑进林婉柔怀里:"姐姐身上的沉水香真好闻!

"戌时的梆子声混着闷雷滚过屋脊。

林小棠抱着账簿深一脚浅浅踩在水洼里,织金马面裙早被暴雨浇透。

库房檐角的青铜铃在风里发癫似的响,她盯着那汪被灯笼映成血色的积水,突然咯咯笑起来。

"小姐当心!

"沈青禾的尖叫恰到好处。

林小棠装作踩到青苔,整个人朝积水仰倒的瞬间,袖中金瓜子精准地弹向库房窗栓——前世那三十匹妆花缎,此刻正在暴雨里顺着暗渠游向永昌绸庄的后院。

棺材抬到时,林小棠正数着瓦当滴落的雨珠。

林婉柔染着丹蔻的手指掀开草席,却被突然坐起的少女攥住手腕。

林小棠顶着满头水草凑近她耳畔:"姐姐可知,永昌绸庄的暗渠通着哪家银庄?

""诈、诈尸啦!

"婆子们打翻的白灯笼在积水里漂成惨白的莲。

林婉柔踉跄后退,绣鞋踩住自己散落的珍珠项链,在满地狼藉中活像只瘸腿的孔雀。

林小棠甩着湿漉漉的袖子去勾林婉柔的披帛:"好姐姐慌什么?

我不过是想说......"她突然压低嗓音,眼底映着库房梁上某处反光,"你找的棺材匠手艺真差,这檀木缝里还嵌着海棠花瓣呢。

"暴雨在子时骤歇。

林小棠倚着滴水的廊柱啃杏脯,忽见沈青禾捧着个鎏金手炉匆匆跑来:"小姐快看!

"炉底赫然印着永昌绸庄的暗纹,里头灰烬中竟混着半片未燃尽的密信——正是裴砚笔迹。

远处的海棠树突然惊飞宿鸟,一片沾着酒香的花瓣正落在林小棠的绣鞋上。

鎏金手炉的余温灼着掌心,林小棠捏着那片未燃尽的密信残角,忽听得前院传来急促的马蹄踏水声。

沈青禾踮脚张望时,月洞门轰然洞开,顾清舟玄色衣摆卷着夜雨闯进来,腰间摄政王府的鎏金令牌正撞上林婉柔高举的茶盏。

"林大小姐好兴致。

"顾清舟靴底碾过满地珍珠,青玉扳指叩在琉璃灯罩上发出脆响,"摄政王府的马车候在门外,说是暴雨湿了王爷新得的云锦——"他眼风扫过林婉柔煞白的脸,"偏巧这云锦,出自永昌绸庄。

"林老爷提着袍角从回廊奔来,官靴踩碎水洼里浮动的白灯笼。

他瞥见顾清舟腰间令牌上盘踞的螭龙纹,膝盖一软险些跪在青苔上:"顾大人明鉴,小女定是遭人构陷......""父亲且看。

"林小棠突然从织金马面裙暗袋掏出本湿透的账册,封皮黏着的海棠花瓣正与库房檀木缝里那枚吻合,"永昌绸庄三月前的进项,怎么记着姐姐房里的鎏金缠枝熏炉?

"她指尖点着某处朱砂批注,歪头时耳后金瓜子叮咚作响。

林婉柔劈手要夺,却被沈青禾用铜盆挡住。

盆中漂浮的灰烬里,裴砚笔迹的"漕运"二字在众人惊呼中渐渐显形。

顾清舟突然轻笑出声,抬手示意侍卫抬进三匹滴水的织锦缎,青石板上蜿蜒的水痕竟泛着墨色——正是永昌绸庄独有的暗印药水。

"荒唐!

"林老爷的巴掌悬在林婉柔面颊上半寸,终究甩袖扫落她鬓间金步摇,"你母亲平日便是这般教养的?

"步摇坠入积水时,惊散了倒映着的血色灯笼。

子时的更漏声里,林小棠倚着美人靠剥松子。

沈青禾突然扯她衣袖,指着西墙根掠过的人影:"那人靴底沾着青竹屑!

"月光将黑衣人腰间的佩剑穗子投在粉墙上,墨绿流苏的摆动韵律,与日间顾清舟策马时扬起的穗子分毫不差。

林小棠蘸着冷茶在案几上勾画,水痕渐渐显出凤凰暗纹:"明日让厨房备着杏花酿。

"她忽然将松子壳弹向窗外,正打中那株被踩歪的西府海棠。

暗处传来极轻的衣袂破空声,混着几不可闻的青竹气息。

前院忽然响起杂沓脚步声,林老爷训斥管家的声音顺着回廊飘来:"把后厨新聘的淮扬师傅叫醒!

三日后宴席若出了岔子......"沈青禾刚要探头,却被林小棠用金瓜子按住手腕。

月光穿透云层,照见小姐唇角梨涡里盛着的,分明是淬了蜜的砒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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