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为何要救她,他能出现在这里,想必肯定也参与了这场残忍的杀戮中吧她此时衣衫破损,带着些许伤痕,十分狼狈的模样,疑惑但又警惕地看向他,那双十分漂亮的丹凤眼中映着那名男子的身影只见那名男子面色沉静如水,深邃的眼眸宛如幽潭一般,他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她,对上她仇恨的目光青谕透过她的眼睛看到了一片波涛汹涌,思绪飘远,他竟不由得想起了那年七岁被灭国的他,心中闪过一丝陌生的情愫突然,他竟然朝着她缓缓地伸出了那只修长而有力的右手也就在这时,白怜瞥见了他腰间的一个令牌,上面赫然刻着“邬鸢”两字,与方才的那名女子一样的令牌,他应该也是刺客!他难道不来取她性命吗?
为何要救她?白怜心头涌起了一阵疑惑,她眉头微皱这大火如猛兽般将他们包围在了这小小的空间里,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殆尽,独留他们两个西目相对可不等她疑惑,长时间奔跑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她西肢无力,眼皮缓缓闭上,只见她那娇弱的身躯如同风中残烛一般摇摇欲坠,最终还是支撑不住,满身狼狈地倒在了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几寸灿烂的日光从窗棂照射进来,铺满了地板,也照亮了房间白怜此时正躺在床榻上,双眼紧闭,她困在了一个噩梦中梦中,她瘫倒在地上,周围黑漆漆的,都留她这一小块空间,前方却站着她的父母亲和一些看不清脸的族人,他们的前面只是几头凶猛的恶兽朝他们张开血盆大口白怜忍不住哭喊着,可脖子像是被别人扼住一般,发不出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逐渐走向恶兽“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是千百年来最为特殊的孩子...”她的脑海里旋绕着这样的一个声音,她伸出手想要抓住眼前之人可无济于事一个熟悉又冰冷的玉佩向她砸来,那通体晶莹的玉佩砸到了她的额头,她额头上的那个印记也随之发出青光随后玉佩震动几下后忽然炸开,产生巨大的波动“不!”白怜一阵惊呼从梦中醒来,脸上还挂着泪水,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副陌生的场景她所处的这一间房间布置得较为单调,但也并不简陋,角落里还放着几处盆栽她是还是在做梦吗?脑海中闪过那种种残忍的杀戮族人皆为她而死她无助地抱着膝盖哭泣过了许久,她慢慢缓了过来她从床榻上坐起,低头却看到自己身上的伤竟不可置信地找不到一处,但衣服仍旧是昏迷前穿的,伤没见,但原本的伤口处衣服还是有破损她伸手重重的掐了自己,不过疼痛也袭来,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她不是在做梦她赤脚站起身,轻轻地推开了门,可面前的场景根本不是她的家,看上去像是座比较宽敞的露天山庄,各处种着些梅花树,又分布着几处亭子,西北处还有一座莲花池,其他的房间在她此座的西边与她隔开来白怜惊诧地走下台阶,踏上了石板,她远远望去,只见一座亭子之中,一名身着黑青色劲装的男子正优雅地端坐在石凳之上,身前摆放着一架精致的古琴。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拨弄着琴弦,美妙动听的琴声充斥着整个山庄而那身影好像就是自己昏迷前见到的男子,白怜缓缓向他走去那男子似有察觉般转头刚好对上她的目光,他这次并没有戴面具,一双黑瞳暗暗闪烁白怜警惕地走近后他也站起了身他背对着她,白怜微微皱眉他的体型比她高了不少,白怜微微抬头,眉头紧蹙,蕴含泪光的双眼盯着他,用着几乎沙哑的嗓音开口道“你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