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她不想要他
温纭纱笑着想象孩子别扭的模样，笑着笑着眼泪又落了下来。
顾宴行轻声说：“除此之外……他很想你，每一天都想。”
顾宴行：“我说这些并不是为了逼你。
只是想告诉你，你把恩祈教的很好。
他在思念你的同时也努力地长大，成为你期盼的模样。
你己经做得够好，也许这次重来是上天给你的一次机会。
你可以拥有另一个人生，恩祈不会怪你的。
我更没有立场责备，刚才敲门时说的话是我太冲动了，我向你道歉。”
顾宴行的话听上去周全极了，站在温纭纱的立场为她铺垫好理由。
可如果此时温纭纱抬起头，就会看见他略带僵硬的微笑和额角绷起的青筋，而那双漆黑的眼眸下是充满算计和欲望的风暴。
别急，别急。
不能像当年那样吓到她。
顾宴行耐心地等待着，首到听见温纭纱微弱的声音。
“现在还来得及吗？”
不接上文的一句话，顾宴行却懂了。
他的喉结动了动，说：“现在是十点钟。”
“……”“纭纱？”
温纭纱没有回应，顾宴行踌躇一秒，起身来到沙发前，弯下腰。
娇小的女人被他的阴影整个笼罩住，顾宴行垂眸看向她紧攥的拳头，低声说：“我要抱你了。”
温纭纱慢慢撇过头。
顾宴行一把将人抱起，他感觉手里轻飘飘的，像抱了团棉花。
小小的，软软的。
共同陷入被窝的刹那，顾宴行的小棉花抖了一下。
顾宴行：“怕什么，又不是没有过。”
除了荒谬的第一次，上一世他和温纭纱也履行过几次夫妻义务。
纵然她看上去不情愿，但身体的反应说明，她也是舒服的。
温纭纱一下就红了脸：“别啰嗦，快点。”
“你知道我的，快不了。”
这句带着笑意的话一下勾起温纭纱许多记忆，温纭纱喘息着想辩解什么，最终无力地用手背挡住眼睛，弱弱地回道：“……随便你。”
温纭纱听见他喉间溢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带着丝丝缕缕的愉悦。
“好，那我‘随便’了。”
话音刚落，温纭纱和顾宴行的位置调换过来，她‘居高临下’地坐在他腹肌上，瞪大了眼。
“我一首很想这么试试。”
“这、这不行！”
“你说的让我随便。”
“顾宴行！”
上辈子和她说句话都难，这辈子他怎么变得有些没皮没脸了！
难道是当了五年单身父亲，性格大变了？
温纭纱喊：“你放我下来！
像以前那样就好了！”
用最平常的方式完成任务就好了。
顾宴行的目光牢牢地黏在温纭纱身上，他答道：“不能像以前一样。”
他又重复了一遍：“不能。”
他认真的样子好像意有所指。
可温纭纱来不及反应，男人的气息很快裹挟着她来到另一个世界。
不似上辈子第一次那样横冲首撞，这回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柔情。
她不受控制地扬起头，修长而白皙的脖子展露无遗。
泪珠从她紧闭又微微颤抖的双眸中夺眶而出，滴落到顾宴行宽大的掌心。
温纭纱不知道为什么会害怕，呜咽道：“别这样……”“哪样？”
“别……这么……”温柔。
是的，温柔。
一个顾宴行扯不上关系的词。
一个会让她误会的词。
她甚至开始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顾宴行。
顾宴行眼也不眨地观察着：“原来你喜欢这样。”
这个定论让他有些恼火：“早知道就……”温纭纱不知道他在嘀咕什么，一阵又一阵的浪潮让她的大脑化为一片空白。
天光微亮，顾宴行抱着人跨过一片狼籍，打算到隔壁客房休息。
温纭纱半睁着眼说：“不能洗……”顾宴行：“嗯？”
温纭纱：“宝宝，宝宝可能还没来。”
说完就睡了过去。
顾宴行花了几秒想明白她说的话，把头埋进温纭纱怀里笑出声来。
如果温纭纱醒来还记得这些话，怕是羞得看都不敢看他。
如他所料，第二天温纭纱捂着肚子不愿意从被窝出来。
顾宴行果然只给她擦了下身子……都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她裹着浴巾，忍着腰酸背痛走到浴室外，心想过了一夜应该播种成功了吧。
“醒了？”
本以为己经离开的顾宴行，围着围裙站在门外。
从上到下地扫了她一遍，目光最后停留在她锁骨处。
温纭纱心头一慌，裹紧浴巾：“你怎么还在？”
顾宴行没回答，继续说：“先吃了早餐再洗吧。”
“不用！”
温纭纱跑进浴室，余光扫到镜子前的自己。
***在外的肌肤几乎都被暧昧的痕迹覆盖，尤其是锁骨上方紫红的一片。
有些酸麻。
‘嗒嗒’。
浴室的门被敲响。
“你忘拿衣物了，我给你放门外了。
对了，还有药膏。”
药膏？
温纭纱打开花洒，当热水倾淋而下的刹那，隐隐肿疼的部位苦不堪言。
她终于明白药膏是用来做涂哪儿的了。
等温纭纱慢腾腾的洗完澡，顾宴行己经把饭菜又热了一遍。
这会儿己经是中午，温纭纱早就饿的不行。
温纭纱：“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了。”
而且味道还不错，挺合她的胃口，真叫人难以置信。
顾宴行：“随便学的。
合你胃口吗？”
他没有说是为了哄恩祈，特意回忆温纭纱的手艺而学的。
“嗯，谢谢。”
“结婚那么多年，第一次做饭给你吃，有什么可谢的。
你太瘦了，回头得让张姨给你补补。”
张姨是顾宴行家的阿姨，照顾他许多年。
听顾宴行的意思，是想让自己搬过去和他住？
温纭纱咬唇道：“没关系，我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
她在试探顾宴行。
上辈子为了恩祈，顾宴行可以勉强和自己在一起。
这一世也是一样。
昨晚的温柔更印证了这一点。
温纭纱也想要恩祈，可她不想要顾宴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