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寻找信中人
张皓说：“你们说那人长什么样？”
景博文推推眼镜，说：“老伯说他手执羽扇，袭一身白衣，想必定是如诸葛孔明般的神人。
“方敏不禁感叹道：“啊！”
张皓说：“博文，说说详细地址吧。”
景博文打开对折的纸片说：“一路向东，会看到一所妓院。
然后，往北走，会看到一个村庄，他就在那里。”
张皓像是在欣赏妙龄女郎的胴体般，过分重视局部，忙问：“妓院？
什么妓院？”
景博文说：“精尽楼。”
临近中午，也没看到所谓的精尽楼。
五人暂时找了一家名为“好客来”的客栈歇脚。
大脸妹一坐下就扯开嗓子喊：“服务员！”
景博文说：“刘芳同学，这时候是没有服务员一说的，应该叫店小二。”
张皓，大伟在一旁掩面偷笑。
大脸妹面露愠色，喊道：“笑什么笑！
有那么好笑么！”
“你这肥妞！
休得叫唤！”
五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丈开外的桌子上，坐着一位头戴蓑笠的男人。
大脸妹刚想口出脏言，但看到男人桌上放着一把剑，遂不敢尽力发声，只得喃喃咒骂。
“泼妇！
休得无礼！
你以为我听不到你在骂我？”
张皓惊讶失声道：“天哪！
还是个顺风耳。”
“哼！
我生平最烦泼妇，太监，没想到今天全给我碰上了。”
张皓说：“你……我什么我！
我看你们存心不想活了。”
说罢，拔剑而起，用手一拍桌子。
只见那桌子瞬间魂飞魄散，成了一堆废柴。
五人吓的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
景博文缓过几秒后，赶忙站起来。
学着影视剧里的人双手作揖道：“大侠！
大侠！
都是误会，误会。”
“误会？
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景博文说：“没有，没有，误会，都是误会，还望大侠宽宏大量。”
男人瞥一眼景博文鼓鼓的口袋，一把揽过景博文，神秘兮兮道：“你……你那个身上有多少银两？”
景博文为难道：“大侠，这是我们的盘缠，恐怕……”男人一使劲，用胳膊紧紧的勒住景博文的脖子，说：“我也不是那种蛮不讲理之人，你怎么着也得给我点。”
“要……要多少？”
“先……先给我五两。”
拿到钱，男人扬长而去。
景博文提议此地不可久留，大家用沉默表示赞同。
匆匆吃了几口饭，喝了几口水，便上路了。
店小二见大伟等人走远后，偷偷来到客栈旁边的弄堂口，招呼躲在里面己久的男人出来。
男人说：“奶奶的，这几个穷鬼，才这么点钱。”
店小二说：“好了，好了，毕竟几个孩子。
你又不会武功，不也就吓唬吓唬他们吗？”
男人不屑道：“切，我要真会武功，我还干这个？”
店小二说：“算了！
咱俩别扯这没用的，我三你二。”
男人不满，说：“凭什么！
刚才拍完那桌子，我的手都肿了，你看。”
说着把红肿的右手伸给店小二看。
店小二说：“这赖你自己。
我早说过，拍的时候尽量往中间拍，那里很多木块都是塞上去的，都没用胶粘。”
男人说：“我不管，反正医药费要给的，五五平分。”
店小二急了，说：“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呢？
别忘了这活儿是我给你想的，这是我的创意，况且这桌子被拍散不下十次了，越来越碎，每次粘好都要花两个多时辰。
你知道多累吗？”
说完，店小二掩面哭了起来。
男人见状，一时心软，说：“好了，那……那就按你说的分吧。”
一听这话，店小二脸色的变化之快仿在切换ppt里的幻灯片，把过渡给省了。
他急急应道：“好好好！”
夜色降临，寒风西起，加之饥饿困乏。
五人决定先暂时找客栈落脚，好好休息。
在月光的映射下，一道寒气逼人的银光闪袭过来。
张皓下意识的用手遮住眼睛，大喊：“是谁在……，好刺眼。”
循光望去，三个闪烁着银光的大字“好客来”映入眼帘。
五人呆呆地立在门前。
首到店小二走出来，笑嘻嘻地说：“几位客官愣着干吗？
快里边请。”
才恍梦初醒。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进栈之前。
景博文把老伯给的银两平摊到了每个人身上，这样口袋就不引人瞩目了。
坐好后，大伟说：“小二，你这客栈名字和我们之前看到的一家一模一样啊。”
店小二笑笑说：“客官有所不知，那是我们开的连锁店，共三家，在京城还有一家呢。”
大伟说：“那怪了，招牌怎么不一样？”
店小二说：“那是当然，这是分级别的。
你之前看到的那家招牌原来是镀铜的，不知被谁偷走了。
后来就用毛笔随便写了个挂上去了。”
张皓不解道：“银的不偷，为何偏偏偷铜的。”
店小二突然变得神采飞扬起来，说：“所谓穷乡僻壤出刁民，那种小地方本来就乱。
其实我们掌柜本不想在那种地方开店的，害怕闹事，毁了声誉。”
张皓继续发扬刨根问底的精神，说：“那为什么又开了？”
店小二说：“唉，这不是为了社稷的繁荣昌盛嘛，拉动拉动地方经济增长应该的。”
大脸妹轻蔑一笑，说：“不就是为了钱嘛。
“店小二只得苦笑，忙说：“几位客官想好点什么菜叫我就行了，我先去忙。
到了京城，记得去金座坐坐。
“大伟说：“什么金座？
“店小二说：“就是我们在京城开的连锁店啊，你们之前去的那家是铜座，我们这是银座，京城那家是金座。
“众人汗颜。
翌日，吃过早饭，一行人又踏上了去往东方，寻找信中人的道路。
沿途大伟兴奋地发现，路上的女人似乎多了起来，而且颇具姿色。
大伟说：“精尽楼应该快到了。
“张皓说：“你怎么知道？
“大伟说：“你看这路上的女人便知。
“张皓想想说：“看不出来。
“大伟说：“你真笨，你看她们的打扮，像是普通女子吗？
“张皓说：“那像什么？
“景博文说：“青楼女子。
“大伟说：“不错。
“张皓惊讶道：“不会吧，博文，你不是说老伯纸上写的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妓院吗？
“景博文掏出纸条，细细通读，说：“对，括号里的确补充说明了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楼。
“张皓说：“那就不可能了，上乘的妓院怎么会让小姐自己出来拉人。
“大伟有些生气，说：“那还有可能是被人带出来的呢。
“景博文说：“大家先别急，你俩说的都在理。
不过还是先问下吧。
“说着向迎面走来的一个年轻人凑了上去。
景博文说：“兄弟，敢问这离精尽楼还有多远。
“年轻人说：“精尽楼啊，不远。
你们顺着这大路往前走一会就看到了。
不过，你们要是还想多活几年，就最好别去。
“张皓不解说：“为啥？
“年轻人突然变得激动起来，说：“为啥？
你们不知道精尽楼出事了？
“说完看到街边的女人齐刷刷的投来愤怒的目光，遂压低声音继续说道：”听说王爷的小儿子去那里寻欢，不料中标了。
“张皓说：“什么是中标？
“年轻人说：“就是性病啊！
好像是梅毒，现在还在家躺着呢，估计是活不长了。
唉，我之前还去过一次，现在想想，真是后怕。
“大脸妹轻蔑笑道：“哼！
你爽的时候可没这么想。
“年轻人一听登时火冒三丈，说：“你什么意思！”
景博文忙说：“兄弟息怒，她这人说话就是比较首，但其实并无恶意。”
年轻人整整衣领，说：“哼！
我懒得与小孩子计较。”
眼看大脸妹嘴里的话又要呼之欲出，方敏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说：“刘芳，你就少说几句吧。”
大伟说：“我们还是赶路要紧，这精尽楼富丽堂皇，想必定有耸立云端之势，可现在放眼望去，全是平房。
估计还差得远呢。”
年轻人听完大伟这席话，不禁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然后，背着手，仰天大笑而去。
大家没有时间奇怪，继续前行。
可大伟刚才那番话却无意中戳到了每个人心中悬而未决的那部分，使人顿时变得沮丧，步子也似乎迈不大开了。
首到张皓用他那极其富有浓郁女性特质的声音划破了这闷倦的气流，只见他一手指着前方，一边喊：“看！
精尽楼！”
大家为之一奋，循指望去，三个大字——精尽楼，闯入视线。
大伟一看不禁失声道：“这……这就是精尽楼？”
景博文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次不但摘下眼镜擦了又擦，外加把眼睛揉了又揉。
力度与频率仿佛想着要达到显微镜的效果。
大脸妹破口大骂道：“呸！
这也叫富丽堂皇，就一破平房！”
忽然妖风西起，拂去了招牌上轻附的一层尘土。
细眼一看，发现在三个大字精尽楼右下方的括号里写着一行小字：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楼。
大伟无奈道：“表子还是要做好的啊。”
看着门口进进出出的女人，张皓兴奋道：“我觉得这里的***都很漂亮，随便找个做都好。”
临近中午，本想稍作休息，但身上的钱财迫使他们不得不继续赶路，以尽快找到信里人。
与通往精尽楼的沿途恰恰相反，越往北，人越少。
走到最后路边己完全看不到人影了。
景博文警惕道：“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和所有影视剧里演的一样，刚说完，不祥就来了。
只见从街边的巷子里忽地横出七八个强盗模样的人，他们团成一个圈，把五人围了起来。
一个老大模样的强盗说：“把身上的钱都交出来。”
众人沉默不语。
强盗想自己刚才说的太过温柔，完全没有展现出一个强盗该有的霸气。
遂咳嗽几声，试图清清嗓子再说，不料一口鲜痰涌上喉头，他率性一吐为快。
忽地刮来一阵妖风，可惜这口痰初速度略低，受到重力与风力的相互作用后，在空中做了一个反向的平抛运动。
最终落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众人大笑。
强盗一时窘迫的很，涨红了脸大喊：“笑什么笑！
谁再笑我一刀削了他的鼻子！”
众人不语。
强盗嗖的一下把刀架在了张皓的脖子上，说：“把钱交出来！
不然我杀鸡放血！”
张皓瑟瑟发抖道：“我……我不是鸡。”
众人大笑。
强盗气的说不上话来，用刀面狠狠扇了张皓一巴掌。
张皓捂着脸，流下了泪水。
旁边的大伟怒向前一步。
那人紧接着把刀架在了大伟的脖子上，说：“哼！
怎么？
不服气吗？”
说着用刀面轻轻扇了几下大伟的脸，接着说：“你这眼神看的我心烦，我决定现在就宰了你！”
“你要宰谁！”
突然从空中传来一个声音。
众人抬头仰望。
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一道白影唰唰唰晃过人群。
三秒后，所有的强盗全部应时倒地。
夕阳下，他双目微闭，从容收剑。
这时，大伟等人才看清刚才的那道白影原来是一位身着白衣的老者。
而且腰间还别着一把羽扇。
大伟上前问道：“莫非您就是……”老者笑笑，说：“正是本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