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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第一缕曦光尚未穿透灵剑宗水灵峰的云层,方瑶已踏着青玄剑破空而出。

昨夜灵食堂听闻的“萧凡退婚”一事,像一颗投入心湖的小石子,虽未掀起巨浪,却也留下了一圈圈若有若无的涟漪。

她已经下定决心要抱紧萧凡这根大腿跟着主角混!

青玄剑比昨日更具灵性,剑身流转着淡淡的幽光,载着她如一片羽毛般轻盈地掠过层叠的峰峦。杂役峰位于宗门最外围,灵气相较主峰稀薄许多,放眼望去,尽是些低矮的茅屋和阡陌交错的灵田,空气中弥漫着泥土与草木的混合气息,少了几分仙气,多了些烟火气。

方瑶收剑落地,站在一条蜿蜒的土路上。

路上已有不少杂役弟子扛着农具往来,他们大多穿着粗布麻衣,脸上带着劳作的质朴与疲惫,见到方瑶这等身着亲传弟子服饰、气质清冷出尘的女子,纷纷投来好奇或敬畏的目光,脚步也下意识地放缓了些。

她走向几个刚从灵田里回来、正坐在田埂上歇息的杂役弟子。

这几人约莫十五六岁,额角还挂着汗珠,见方瑶走近,连忙站起身,有些局促地搓着手。

“方、方师姐。”为首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明显的紧张。

亲传弟子在宗门内地位极高,平日里难得见到,更何况是方瑶这种声名鹊起的新晋亲传。

方瑶微微颔首,声音清冽如泉水:“我想打听个人。”

“师姐请问,咱们杂役峰的人,大多还是认识的。”另一个稍矮些的少年连忙应道,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

“萧凡。”方瑶吐出这个名字,目光扫过几人。

出乎意料的是,听到“萧凡”二字,几个少年脸上的局促瞬间被一种复杂的神情取代,先是一愣,随即不约而同地交换了一个讥讽的眼神,甚至有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

黝黑少年撇了撇嘴,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萧凡?方师姐,您找他那个废物干嘛?”

“就是就是,”旁边的矮个少年接话,脸上满是不屑,“昨天刚在宗门大殿被天衍宗那位当众退婚,丢尽了脸,回来后就跟着了魔似的,把自己关在那破屋子里,说是要打坐修炼——”

他话未说完,身旁另一个少年便忍不住打断,语气夸张地笑道:“还修炼呢!我看他是被退婚***傻了!就他那点修为,还想跟天衍宗的天骄比?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被打回原形,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可不是嘛,”黝黑少年附和着,脸上的讥讽更浓,“以前仗着有个婚约,在咱们杂役峰走路都抬着头,好像多了不起似的。现在好了,婚约没了,脸也丢尽了,还装模作样打坐,我看啊,多半是垂死挣扎罢了!”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仿佛萧凡的落魄给了他们某种隐秘的***。方瑶静静地听着,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心底却微微皱了皱眉。她能理解修仙界的现实,弱肉强食,荣耀与屈辱往往只在一线之间,但这些杂役弟子言语间的刻薄,还是让她有些不适。

“他住在哪里?”方瑶没有接话,只是继续问道。

几个少年见方瑶似乎真的要去找萧凡,都有些意外,但还是黝黑少年指了指不远处山坳里的一间破旧木屋:“喏,就那间快塌了的茅草屋,以前是堆放杂物的,他被调到杂役峰后就住那儿。方师姐,您要是没什么要紧事,还是别去了,免得沾了晦气。”

“是啊,跟这种废物扯上关系,不值当。”矮个少年也跟着劝道。

方瑶淡淡道了句“多谢”,便不再多言,转身朝着那间木屋走去。

身后传来几个少年压低的议论声,依旧是关于萧凡的嘲笑和讥讽,这些声音被风吹散,落在方瑶耳中,却像是在叩击着什么。

杂役峰的灵气果然稀薄,越靠近那间木屋,空气中的灵力便越发微弱,甚至带着一丝潮湿的霉味。

木屋坐落在一片荒草丛生的洼地旁,屋顶的茅草有些已经枯黄,墙壁上布满了裂痕,看起来的确摇摇欲坠。

屋前没有打理过的痕迹,只有一条被踩出来的模糊小径通向门口。

方瑶走到木屋前,停下了脚步。屋内没有任何动静,甚至连一丝微弱的灵力波动都感受不到。她想起杂役弟子们说的“打坐修炼”,心中那丝疑惑更浓了。

她抬手,轻轻敲了敲破旧的木门:“萧凡师兄,可在?”

屋内依旧寂静无声。

方瑶迟疑了一下,又敲了敲,声音稍大了些:“萧凡师兄?”

就在她以为屋内无人,准备转身离开时,“吱呀”一声,木门被从里面推开了一条缝。一股浓重的酒气混杂着汗味扑面而来,熏得方瑶下意识地蹙了蹙眉。

门缝里露出一张苍白而憔悴的脸。萧凡双眼通红,眼下有着明显的青黑,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地如同鸟窝,即便这样也难挡他那帅气的脸庞,他身上的衣服也沾满了污渍,早已没了昨日杂役弟子口中“曾抬着头走路”的半分意气。他眼神浑浊,带着浓浓的倦怠和……自暴自弃的麻木。

当他看到门外站着的是方瑶时,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没反应过来,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像是羞愧,又像是烦躁。

他没有开门,只是隔着门缝,声音沙哑地问:“方师姐?找我何事?”

他的语气很冲,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戾气,显然并不欢迎访客。

方瑶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那点因好奇而生的探究,瞬间被一种难以言喻的滋味取代。

这就是之前那个即便被打还依旧倔强的萧凡吗?现在变成了杂役弟子们嘲笑“自暴自弃”的萧凡。

他没有打坐修炼,至少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和这满室的酒气来看,他昨夜恐怕是借酒消愁了罢。



发布系统任务:用杂鱼和轻蔑傲娇的口吻来激起萧凡的斗志,唤醒他沉寂的道心!

任务道具:黄阶上品段体决《龙象法》

任务奖励:二品炼丹精通、《龙象诀》精通

见方瑶没有说话萧凡便想关门。

腐木味混着浓烈酒气从门缝里漫出来时,方瑶正盯着萧凡攥在门板上的手。

他指节泛白如冻僵的竹节,青筋在苍白皮肤下突突跳动,像困在冰层里的红蛇。

这细微的颤抖让她眼尾弯起狡黠的弧度——果然没打算真关上门。

“呀,杂鱼师兄这就想躲猫猫啦?”她拖长语调,声音像含着块化不开的蜜糖,尾音却带着冰碴儿,“才被退婚就成缩头乌龟,传出去怕是比婚约碎了更丢人哦。”

萧凡喉头滚动,指节在门板上碾出几道白痕。五年了,那些淬在修炼里的冷嘲热讽,此刻全顺着方瑶的话钩子往心尖上爬。他也不想放弃,但这五年他不断的修炼却无法寸进。

他眼角余光瞥见少女雪色衣摆扫过门槛,月光顺着她发梢淌下来,在泥地上洇开一小片银霜。

“三年之约?”方瑶忽然贴近,腰间玉佩蹭过他染着酒渍的手背

“我想想……是不是昨天在大殿喊的‘三十年河东 三十年河西’呀?”她歪头轻笑,睫毛在眼睑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

“可现在呢?杂鱼师兄连开门见我都怕,难道要对着酒坛修炼成酒鬼剑仙吗?”

每一个“杂鱼”都像根细针,扎得萧凡太阳穴突突直跳。但又有种莫名的爽感?

他想反驳,舌尖却像被黏在口腔上颚,只能眼睁睁看她踮脚凑近。

少女身上的月白流苏扫过他手背,那股混着灵草香的体息猛地裹住他——不是宗门熏香的刻板味道,倒像初春第一缕融雪时,崖边悄然绽放的野梅,清冽里藏着勾人的甜。

“想完成三年之约,总得先站直了吧?”方瑶的声音忽然压得极低,温热气息顺着耳廓钻进衣领,“你看你现在,头发乱得像鸟窝,衣服皱得像抹布,连我这个‘师妹’都能轻易闯进来——”

她忽然伸手,指尖擦过他下颌胡茬,萧凡猛地一颤,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可方瑶跟得极紧,鞋尖几乎踩在他影子里,眼波流转间满是促狭

“哎呀,杂鱼师兄脸怎么红了呀?难道是觉得师妹比天衍宗那位更好看嘛~”方瑶的话里带着挑逗

“你……”萧凡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刚吐出一个字,就被一截温热的指尖按住嘴唇。

方瑶的食指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指腹轻轻碾过他干燥的唇瓣,那触感像羽毛拂过心湖,荡起的涟漪却一路烧到耳根。

“嘘——”她歪头,睫毛几乎扫到他鼻尖,“练气不行就练体嘛,”尾音拖成甜腻的钩子

“我这正好本《龙象锻体诀》。”少女说话时,发间玉簪晃了晃,有碎光落进他瞳孔里,晃得他脑子发懵。

他还僵在原地,唇上似乎还留着她指尖的温热,鼻腔里全是那股勾人的幽香。

方才被退婚的羞辱、修炼停滞的绝望,此刻竟被这突如其来的挑逗搅得七零八落,只剩下心口擂鼓般的跳动,和喉间莫名发紧的燥热。

方瑶看着他泛红的耳垂和发直的眼神,眼底笑意更浓。

她慢悠悠收回手,指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弧线:“怎么?杂鱼师兄是怕了,还是……想让师妹手把手教你呀~?”

屋外夜风卷着草屑吹进来,吹得油灯芯子突突跳了两下。

萧凡望着眼前少女明明净净却又写满狡黠的脸,忽然觉得这弥漫着酒气的破木屋,倒比宗门大殿那满地碎裂的婚约书,更让他心慌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