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脱少将×冷面公子的北境烽火录北境战场,
少年将军沈云霁与镇北军少帅卫沐风从死敌到生死之交。沈云霁是长公主养子,
儒雅风骨下藏着血海深仇;卫沐风是镇北将军幼子,桀骜不羁里裹着赤子之心。初次交锋,
沈云霁的冷剑抵住卫沐风咽喉,却因一道军令被迫合作。当北狄铁骑压境,
当朝堂暗箭射向边关,两个少年在烽火中背靠背杀出血路——庆功宴上,
沈云霁为醉酒说错话的卫沐风挡下钦差为难,暗处掌心被指甲掐得鲜血淋漓。敌军围困时,
卫沐风笑问:“若我战死,你给我守寡吗?”沈云霁反手一箭射穿敌将:“你做梦。
”北境长安一路闯过,幸而身边你一直都在。
第一章 残墨旧梦寒风呼啸着穿过北境大营的旗杆,发出凄厉的呜咽声。
沈云霁裹紧了身上单薄的锦袍,这是临行时长公主特意为他准备的貂裘,
却依然抵挡不住北境刺骨的寒意。他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雪山,思绪却飘回了六年前的京城。
那时他还是沈老太傅最得意的孙子,每日在祖父书房里临摹字帖、诵读诗书。
老太傅总爱抚着他的头说:"云霁啊,你比你父亲强,将来必成大器。"谁能想到,
短短数月后,父亲犯下大错,祖父临终前将沈府交给庶出二房,把他过继给三叔和长公主,
不久三叔也病逝,他的亲人就剩下长公主养母和病弱的养妹。本来长公主请了名师教导,
他也不负众望得了解元,只等科举之后,便能入朝为官,为母亲妹妹撑起一片天,
可命运再次给了他沉重一击。那杯茶——他至今记得那股异常的苦涩。若非太医来得及时,
他早已命丧黄泉。那夜长公主震怒,府里打杀了好多人,包括从小跟着他的小厮。"怎么,
京城来的贵公子受不住北境的风雪?"一个带着戏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沈云霁转身,
看见一个身着黑色轻甲的青年正倚在旗杆旁,嘴里叼着一根草茎。青年比他高出半头,
古铜色的皮肤,黑发随意地扎在脑后,几缕碎发被风吹得飞扬。"卫沐风。"青年咧嘴一笑,
露出一排白得晃眼的牙齿,"二殿下让我来看看你冻死了没有。"沈云霁微微蹙眉。
他听说过这位镇北大将军的幼子,十二岁就能随军出征的卫小将军。
但没想到初次见面竟是这般...不拘礼节。"沈云霁。"他简短地回应,
声音比北风还要冷上三分。卫沐风走近几步,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啧啧,
长公主府的公子哥儿,细皮嫩肉的,拿得动剑吗?"沈云霁眼神凛冽,剑光一闪,
沈云霁的剑尖已抵在卫沐风喉间。"试试?"沈云霁的声音冷得像北境的雪。
卫沐风喉结滚动,却笑得更加放肆:"有意思。""沐风!"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
二皇子萧靖川大步走来,黑色大氅在风中猎猎作响,"我让你来接人,不是让你来挑衅的。
"卫沐风撇撇嘴松开手,沈云霁也立即收势,向萧靖川行礼:"殿下。
"萧靖川扶住他的肩膀:"云霁,北境不比京城,这些虚礼免了。"他看了看两人,
叹气道:"从今日起,你们就跟在我身边。沐风熟悉北境军务,云霁通晓兵法谋略,
正好互补。云霁初到北境,沐风你多照应。"卫沐风吹了声口哨:"二表哥,
你让个刚来的书生参与军务?""云霁不是普通书生。"萧靖川沉声道,
"他十二岁就能默写《孙子兵法》全篇,十四岁在兵部沙盘推演中连胜三位老将。
"转头对沈云霁说:"沐风虽然性子野,但十岁就随父出征,对北狄了如指掌。
"沈云霁微微颔首,余光瞥见卫沐风正用一种全新的目光打量他,
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探究的光芒。萧靖川沉声:“刚收到的消息,
北狄左贤王集结三万骑兵,不日将南下犯边。朝廷命我部即刻备战,
我决定由你二人共掌先锋营。"卫沐风猛地站直:"二表哥!""这是军令。
"萧靖川打断他,"三个月内,我要看到一支能抗衡北狄铁骑的精锐。即日起,
你们同帐议事,同场练兵。"沈云霁眉头微蹙:"同帐议事?""正是。"萧靖川目光如炬,
"你熟读兵书,精通谋略;沐风实战经验丰富,熟悉北狄战法。我要你们朝夕相处,
取长补短。"卫沐风嗤笑一声:"同帐?那我可得收拾收拾,沈公子一看就是爱干净的。
"他故意拍了拍自己沾满尘土的衣甲。沈云霁冷冷扫他一眼,
转向萧靖川时已恢复平静:"臣,遵旨。"第二章 水火同营沈云霁的营帐整洁得近乎刻板。
笔墨纸砚在案几上排列成精确的直线,铠甲擦拭得锃亮挂在架子上,
连床榻上的被褥都叠得棱角分明,仿佛随时准备接受检阅。卫沐风抱着自己的铺盖站在门口,
吹了声口哨:"乖乖,这哪是军营,简直是翰林院。""嫌简陋可以回你自己的营帐。
"沈云霁头也不抬,正在案前批阅军报,烛光映照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
卫沐风大咧咧地把铺盖扔在沈云霁旁边的床榻上,故意弄乱了整齐的被褥:"那可不行,
表哥说了,同帐。"他凑到沈云霁身边,身上的汗味混合着皮革和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沈云霁下意识侧身避开:"军情机密,
将军还是...""叫我沐风就行。"卫沐风一把抢过军报,扫了两眼,"哦,
北狄小股部队在雪狼谷活动?小事,明天我带人去清剿。""不可。"沈云霁夺回军报,
指尖不小心擦过卫沐风粗糙的手掌,那触感让他心头一颤,"雪狼谷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贸然出击恐中埋伏。"卫沐风撇嘴:"沈公子是在教我打仗?我在北境杀敌的时候,
你还在京城吟诗作对吧?""沈某只是就事论事。"沈云霁的声音冷了几分,
"若将军执意送死,沈某不拦着。""哈!"卫沐风突然拍案而起,震得烛火摇曳,
"那就比比看!明日校场,你我各带一队新兵演练,看谁的战术更胜一筹!
"沈云霁抬眼看他,烛光在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跳动:"赌什么?
"卫沐风眼中闪过狡黠:"输的人,给对方当一个月的亲兵,端茶递水,牵马坠蹬!
""一言为定。"次日校场上,尘土飞扬。沈云霁一身银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他采用稳扎稳打的阵型,步步为营;卫沐风则率骑兵迂回包抄,黑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如同一只展翅的鹰。两军交锋,难分高下。沈云霁的阵法严谨缜密,卫沐风的战术灵活多变。
观战的士兵们屏息凝神,连萧靖川都露出了赞赏的笑容。"有点意思。
"萧靖川摸着下巴笑道,"一个如磐石稳重,一个似疾风迅捷。"最终,
卫沐风的一支奇兵突袭沈云霁本阵,险胜半招。"承让了,沈亲兵。
"卫沐风得意洋洋地拍着沈云霁的肩膀,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脖颈滑入衣领。
沈云霁拂袖而去:"明日再战。"第三章 雪谷惊变五日后,真正的战斗不期而至。
"报——!北狄大军突袭我左翼营地!"斥候满身是血地冲进大帐,跪倒在地。
沈云霁猛地站起,案几上的茶杯被碰翻,茶水浸湿了军报:"卫沐风呢?
""卫将军率左翼迎敌,现被围困在雪狼谷!"沈云霁脸色骤变。
雪狼谷——正是他警告过卫沐风不要轻易进入的危险地带。他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
指甲陷入掌心。"备马!点齐右翼轻骑兵,随我救援!"沈云霁抓起佩剑,大步向外走去。
副将急忙拦住:"将军不可!北狄人多势众,我们应当固守待援!"沈云霁冷眼扫去,
那目光让副将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卫沐风若死,北境必乱。开城门!"他的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风雪中,沈云霁率五百轻骑疾驰向雪狼谷。寒风如刀割在脸上,
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脑海中全是卫沐风那张总是挂着痞笑的脸。远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