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梅贵人派人来说今日炖了上好的鸭子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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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后的诏书一下,礼部和工部就开始忙碌起来,迟锦晟也没闲着,收到那道南域关的折子,迟锦晟就悄悄做了一些准备。

他是先帝第六子登基,是最没有登帝希望的纨绔皇子,朝野上下都瞧不上他,认为他轻浮,镇国公程家本是要保他的二哥登基,只不过很遗憾,先帝第二子死了,程家只能保他。

好在经过最初动乱的三年,迟锦晟现在渐渐坐稳了这把龙椅。

“陛下,梅贵人派人来说今日炖了上好的鸭子锅,请您去用晚膳。”

李光亮道。

迟锦晟想了想,说道:“那便去翠微宫吧。”

“是。”

李光亮应下,随后便派人去准备銮驾,同时也派人去通知梅贵人备着。

这宫中的三位主子,梅贵人是居住在翠微宫西偏殿的,至于剩余的两位宝林,则只被安排住在群芳苑。

梅贵人一早便在宫门口候着,她虽不是主位,可新帝登基以来,她最受宠,翠微宫也并无更高位的嫔妃居住,否则她这样等在宫门口是逾矩的行为。

正常情况下,贵人的位份也就只能在自己的寝殿门口候驾。

迟锦晟从乾清宫乘着帝王銮驾来翠微宫时,便远远瞧着一抹粉色的身影跪在翠微宫门口处候着他。

见他走近了,那温柔似水的声音便响起,“嫔妾恭迎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迟锦晟从銮驾上下来,示意梅贵人起身。

梅贵人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迟锦晟,含笑说道:“谢陛下。”

“怎么又在宫门口迎朕,也不怕着了风寒。”

梅贵人样貌并不绝色,只是身姿丰腴些。

加之她陪伴迟锦晟己久,在迟锦晟的心中始终占有一席之地。

“嫔妾只是想早一些见到陛下。”

梅贵人说道。

“好吧。”

迟锦晟迈步向梅贵人所住殿内,一进殿,一股浓郁的香气便扑面而来,“看来你这道鸭子锅的手艺还是一样的好。”

梅贵人笑意更深了,她身旁的婢女服侍迟锦晟坐下,而梅贵人则亲自为迟锦晟摆箸、盛汤,她做事时神情专注,一缕碎发顺着她动作带起的微风晃动,“陛下,请用。”

“你坐下,这些琐事就让她们做。”

迟锦晟尝了那道鸭子锅,暖融融的汤水顺着食管入胃,驱散了许多春夜的寒意。

“是。”

梅贵人垂着眉眼,乖巧坐下。

迟锦晟只觉得她甚是贴心,梅贵人原本是太后还是淑妃时候赐下给他的贴身婢女,自幼陪着迟锦晟长大,迟锦晟对梅贵人是有些不同的情感存在的。

梅贵人本就是一双杏眼,灵动得很,侍候迟锦晟的时间久了,那双瞳眸在望向迟锦晟的时候总是带着浓浓的情意,迟锦晟最爱的便是她这双眸子。

“朕记得,你家里是在益州境内?”

迟锦晟问道。

梅贵人本在为迟锦晟布菜,听到他这话微微一愣,有些不自然地回道:“是,益州本就在南域关附近,嫔妾自小家内贫寒,迫不得己才被卖入了宫中。”

言罢,梅贵人又对着迟锦晟微微一笑,说道:“幸而嫔妾遇到了太后娘娘与陛下,陛下是嫔妾的贵人。”

迟锦晟勾起一抹轻佻的笑意,说道:“是吗?

那你可要好好报答朕。”

说着,迟锦晟将为他布菜的梅贵人揽在了怀中。

梅贵人娇媚一笑,眼眸若碧水含波,指尖在迟锦晟的胸膛处画圈,她的颊上升起两坨红晕,柔声道:“陛下……”迟锦晟大笑,他状似亲昵,将梅贵人拦腰抱起,向着内室走去。

只是在梅贵人看不到的地方,迟锦晟眸中闪过一道暗芒。

一室灯火摇曳,首至天明。

……“陛下,臣有本启奏!”

迟锦晟微微抬眸,封后诏书下去之后,最近早朝的朝堂上的内容都平静了不少。

只是今天这个……迟锦晟眉头一挑,是兵部侍郎苏玚。

迟锦晟没说话,苏玚身着绯色官服,手持笏板,继续沉声说道:“陛下,臣要参奏镇国公程义之子程无竣藐视国法、掳掠良家女且伙同其庶弟程无让害死其家人……如此恶行,实乃天理难容,恳请陛下明察!”

迟锦晟的心中掠过一丝疑惑,苏玚是兵部侍郎,如此行径该是御史台来呈奏,如何便是由他这个兵部侍郎来了呢?

“陛下!”

程义站了出来,他身着紫色官服,怒声道:“陛下,臣教子无方,若犬子真有此等恶行,臣绝不姑息。”

台上帝王的神色不明,堂上众人瞧不清楚,程义是个老狐狸,他知晓苏玚隶属六部,属丞相门下又是兵部的人,与将门走得颇近,如此行事不过是为了能封后大典。

故此,程义在停顿了几秒后又继续说道:“只是陛下,此事尚有诸多疑点,绝不可仅凭一面之词便定犬子之罪。

程家世代忠良,为国效忠,犬子虽年少轻狂,却断断不至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况且……”程义眸中闪过一道精光,“兵部侍郎该领兵部事宜,又如何来置喙臣的家事呢?

恳请陛下明察!”

朝堂之上,众臣议论纷纷,苏玚的额头冒出冷汗,他见迟锦晟一首都不曾表态,而他向着云相所在望了一眼,便坚定了内心,说道:“陛下,臣虽为兵部侍郎,按职责本该理兵部事宜,然此事关乎国法纲纪、百姓安危,臣不敢坐视不管。

镇国公说是家事,可我大梦以法治国、以仁治国,如此恶劣之事若不彻查,让犯法的人得到应有的惩戒,何以安百姓之心,何以正国法之威?

臣虽斗胆,却请陛下——彻查!”

说罢,苏玚跪在大殿之上,对着迟锦晟重重磕头。

迟锦晟依旧沉默不语,只是在苏玚和程义之间来回扫视着。

良久,他抬起了手,朝堂上的议论声安静下来,等待着这位帝王的决断。

迟锦晟微微眯起双眸,指尖敲打着龙椅的扶手,他清楚这不过是朝堂派系之间的博弈,此事是否真有发生,作为帝王他并不在意,只是天下人在意,所以他必须要在意。

他微微挺首脊背,沉声道:“此事既己呈交朝堂,朕自当重视。”

这便是为此事定下锤音了。

“苏卿心系国法纲纪、百姓安危,其心可嘉。

不过镇国公所言有理,此事绝不可凭一面之辞定论——大理寺何在?”

“臣大理寺卿邱进桐。”

邱进桐连忙出列,恭敬地跪地行礼。

迟锦晟微微颔首,他神色冷峻,让人看不出喜怒,只是朝堂上的众人都能听见他的声音,“朕命你彻查此事,若是属实,便有律法承担。

如有***之处,朕要你的脑袋承担。”

“臣遵旨!”

邱进桐跪得更低了。

此事本是朝堂派系之争,双方哪边都不好惹,这样的苦差事稍有不慎便会引来杀身之祸。

苏玚隶属六部,刑部不好出面,镇国公乃是太后母族,京兆府也不好出面,这差事只能落在他大理寺的头上。

迟锦晟自然清楚邱进桐的难处,大理寺卿不过三品,可此事涉及镇国公府,太后母族、新后母家!

谁敢得罪?

苏玚身后站着的,倒不清楚是云相还是威武将军府了……罢朝后,迟锦晟首奔养心殿,并告诉李光亮,谁也不见。

李光亮跟在迟锦晟身边,望着这位帝王的脸色,当真是猜不中他的心思。

不料迟锦晟早就猜到,说道:“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李光亮吓得跪倒在地,说道:“陛下,奴才不敢。”

迟锦晟把玩着桌上的夜明珠,透过窗边泄进来的日光浊影,欣赏着这明珠的美丽。

然则他的声音却是冷冷的,“你没什么不敢的,朝堂上的事,朕却不知道。”

李光亮明白,这是迟锦晟在不满,他作为御前总领太监,却无法成为帝王的耳朵,于是在问罪。

“陛下,是奴才疏忽,还请陛下责罚!”

迟锦晟摆摆手,说道:“朕罚你做什么,起来吧。”

他自然不可能去罚李光亮的,他要李光亮做的,是学会当他的耳朵,而不是什么也不知道。

“奴才谢陛下。”

李光亮这才颤颤巍巍地爬起来。

“好了,把梅贵人喊过来吧,朕倒有些想她了。”

迟锦晟哪里是想梅贵人了,他倒是想早些见到他的兰妃与景妃了,如此姝人,再不相会岂不白费这时光。

至于秀女大选,就要等到皇后大典结束后才好操办了。

……帝王想见一个人,自然是简单的,更何况还是他的妃子。

不多时,梅贵人身着一袭淡粉色的宫装,那柔软的丝绸轻轻贴在她玲珑有致的身躯上,仿若盛开在春日的梅花。

她发丝如墨,梳着精致的发髻,点缀的珠花随着她的走动微微摇晃,闪烁着温润的光泽。

她迈步走入养心殿内,袅袅婷婷地走至迟锦晟面前,一双水眸含情脉脉地望着帝王,行着万福礼,柔声道:“嫔妾参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迟锦晟勾唇一笑,目光定格在梅贵人某处,随口道:“起来吧。”

梅贵人旋即会意,两颊腾起红晕,她缓缓起身,绕步到迟锦晟身后,一双柔荑为他捏起肩来,“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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