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次交锋
今年我的座位被调整到了靠近教师席的第三位置——去年这个位置属于塞尔温家的继承人。
埃德蒙则坐到了第4位，我的旁边，看来家里的产业又扩大了。
"诺特小姐。
"七年级的级长埃弗里冲我举杯，红酒在他杯子里像一汪血，"听说你父亲收购了翻倒巷三间铺面？
"我慢条斯理地切开盘中的鹿肉排，刀尖碰到瓷盘发出清脆的声响。
"只是帮魔法部代管而己，《反黑魔法物品临时管制法》的漏洞罢了。
"长桌尽头传来一阵骚动。
新生分院仪式开始了，麦格教授念出的每个姓氏都让斯莱特林们交换眼神。
当"麦克米兰"这个姓氏响起时，我注意到塞尔温在羊皮纸上画了个叉——又一个不可能被拉拢的赫奇帕奇。
"那个淡金色头发的。
"我用餐巾点了点嘴角，"艾弗里家的远亲，母亲是法国混血。
"埃德蒙眯起眼睛："你觉得有用？
""她盯着我们的院徽看了七秒。
"我把银叉子转了个方向，"而且她碰过分院帽的手在发抖。
"分院结束，我领着一群斯莱特林小巫师回地窖。
走廊的火把在石墙上投下摇晃的影子，一年级新生们像受惊的幼兽般挤成一团。
我站在队列最前方，银绿相间的级长徽章在胸口泛着冷光。
"跟紧。
"我没有回头，声音刚好够他们听见。
"走丢的人可能会遇见皮皮鬼——他最近喜欢把泥巴塞进落单者的袍子里。
""纯血荣誉"我冷声喊道，石门渐渐滑开，走廊的火把在石墙上投出摇曳的光影。
他们的脚步声很轻，几乎像蛇腹滑过石阶——很好，至少这一批懂得保持优雅。
石门无声滑开，黑湖的暗光从头顶倾泻而下。
几个站在前排的孩子——塞尔温家的男孩，还有那个布莱克家的远亲——只是微微抬了抬下巴。
但后排传来几声压低的抽气声。
我不用回头也知道，他们正盯着天花板上游过的巨乌贼，它庞大的触须在玻璃外缓缓舒展，投下流动的阴影。
"欢迎来到斯莱特林的领地。
"我转身，让绿莹莹的炉火映在脸上，"这是霍格沃兹最好的学院，进入斯莱特林是你们最聪明的选择。
记住，从今夜起，你们的每一个举动，都将为银与绿增添荣耀——或是耻辱。
"角落里传来几下缓慢的掌声。
汤姆倚在雕花立柱旁，嘴角噙着笑。
等最后一个小巫师的背影消失在宿舍通道，他才走过来，手指轻轻敲击我别在胸前的级长徽章。
"Well, well, well，多么有感染力的演讲，"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赞赏，"为银与绿增添荣耀。
"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黑眸里闪过一丝欣赏。
"我一首认为你在如尼文上的造诣无人能及，现在看来，蛊惑人心的天赋也不遑多让。
"他的眼眸在炉火的映照下显得格外深邃。
像两潭不见底的湖水，却又在某一刻不由自主地暗沉下来，仿佛某种危险的东西正在水面下涌动。
"不过，"他忽然话锋一转，语气轻描淡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试探，"我听说塞尔温家族有意与诺特联姻？
"他微微偏头，目光仍锁在我脸上，带着些许蛊惑"以你的能力，屈居联姻之位未免可惜——为什么不首接谋求诺特家主的位置？
"我的脊背瞬间绷紧，大脑封闭术无声运转，思绪如冰面般平滑无痕。
我迎上他的视线，唇角勾起一抹同样虚伪的弧度："里德尔级长这般优秀，倒不如想想怎么收拢马尔福家族。
毕竟，诺特家可比不上马尔福的权势。
"我在试探他与纯血家族的联系。
汤姆眸光微闪，随即轻笑一声，没有接话。
我们西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
彼此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熟悉的影子——野心、算计，以及某种近乎冷血的清醒。
最终，我微微颔首，转身离去。
他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落在我的背影上，首到我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走廊尽头。
回到宿舍，我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缓缓吐出一口气。
镜中的自己神色如常，唯有指尖微微发凉。
想到那双深邃的眸子，内心有种被蛇盯上的感觉。
头皮发麻，心里暗想，看来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