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远方去诗歌

到远方去诗歌

作者: 将梦藏于日落

都市小说连载

小编推荐小说《到远方去诗歌》,主角范珍珠哈维情绪饱满,该小说精彩片段非常火一起看看这本小说吧: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混合了海风咸腥、劣质烟草、以及某种化学药剂的古怪气这里是“港区”,地图上或许有模糊的标但在现实的刻度它更像是文明肌体上一块溃烂流脓的伤霓虹灯管以一种病态的频率闪在锈蚀的铁皮屋顶和坑洼的柏油路上投下扭曲的光怪陆法律在这里是褪色的海道德则像被随手丢弃的烟踩灭在无数双心怀叵测的脚地下赌场的喧嚣隔着墙壁传来沉闷的撞击走私货船的汽笛在深夜里如同困兽...

2025-08-22 16:05:13
空气里永远漂浮着一股混合了海风咸腥、劣质烟草、以及某种化学药剂的古怪气味。

这里是“港区”,地图上或许有模糊的标注,但在现实的刻度里,它更像是文明肌体上一块溃烂流脓的伤疤。

霓虹灯管以一种病态的频率闪烁,在锈蚀的铁皮屋顶和坑洼的柏油路上投下扭曲的光怪陆离,法律在这里是褪色的海报,道德则像被随手丢弃的烟头,踩灭在无数双心怀叵测的脚下。

地下赌场的喧嚣隔着墙壁传来沉闷的撞击声,走私货船的汽笛在深夜里如同困兽低吼,而更多见不得光的交易,则在潮湿的巷弄深处,借着昏黄路灯的掩护,无声地进行着。

韩柠柠站在港口区一家小餐馆的后厨门口,刚结束一份洗盘子的零工,十八岁的身体清瘦得像根竹竿,黑色的长发随意地垂落,几缕贴在汗湿的额角。

他数着手里刚拿到的、带着油腻气味的纸币,指尖因长时间浸泡在热水里而有些发白,每一张钞票都被他捻得极仔细,像是在掂量着生存的重量。

没什么目标,或者说,目标简单到只剩下搞钱。

母亲在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中化作了冰冷的墓碑,父亲也没能撑过第二年的冬天,肺痨像蛀虫一样掏空了那个曾经还算挺拔的男人,留下的,除了一大堆租债,就是银行账户里那笔不多不少的十九万,是的,那是父亲的遗产。

十九万,在这个物价飞涨、秩序崩坏的港区,听起来是笔钱,却也仅仅是“听起来”。

没房没车,租来的小公寓每月的租金都像块压在胸口的石头,韩柠柠不敢告诉任何“亲戚”——那些在父母在世时也鲜少往来的面孔,在葬礼上挤出几滴眼泪后,看他的眼神就像盯着一块待分割的肥肉,他更不敢让人知道这笔钱的存在,在这个人人都想从别人骨头里榨出油的地方,露财等同于自寻死路。

他唯一可靠的“亲人”,他的表姐,范珍珠,也只是偶尔在街上遇见时,交换一个比陌生人稍显熟稔的点头,大家都在各自的泥沼里挣扎,连触碰都显得奢侈。

口袋里的地下报纸边角己经磨破,这东西像病毒一样在港区流传,上面刊登着各种“正规”渠道绝不会有的信息:黑市交易、非法赌局、甚至……人口买卖……韩柠柠平时对这些嗤之以鼻,只觉得恶心,他低头,想把报纸揉成一团扔掉,目光却无意间扫过其中一个版面。

“‘暗潮’秋季特别拍卖会”——粗体字印在角落,下面是一行行罗列的“拍品”。

“……珍稀古董摆件,来源可靠…………最新款违禁电子设备,性能卓越…………特殊‘活货’,年轻健康,用途广泛……”韩柠柠皱了皱眉,胃里有些翻腾,这些字眼像淬了毒的针,扎得他皮肤发紧,他下意识地想翻到下一页,手指却顿住了。

在“珍稀古董摆件”的条目下,有一行小字描述,像一道闪电劈中了他混沌的意识。

“……民国时期名家竹骨纸面伞,伞面绘山水,保存完好,具极高收藏价值,来源:特殊渠道。

起拍价:五万。”

古董伞。

竹骨纸面,绘着山水。

是父亲的那把伞。

韩柠柠的心脏猛地一缩,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几乎能立刻回忆起那把伞的样子:深棕色的竹骨,撑开时像一片流动的山水画卷,那是祖父传下来的东西,父亲宝贝得不得了。

车祸那天,他们一家人开车去郊外,那把伞就放在后座,车子翻下路基,母亲……母亲没能出来。

当他在混乱的救援现场醒来时,除了满身的伤和母亲冰冷的身体,他还清楚地记得,有几双贪婪的眼睛,在废墟里逡巡,最后,那把本应在车里的古董伞,不见了。

原来是被这些混蛋偷走了……现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出现在这种肮脏的拍卖会上,被标上“来源可靠”的标签?

……一股热血冲上头顶,混杂着愤怒、屈辱和一种近乎偏执的执念。

那不是普通的伞,那是他和这个破碎家庭最后的一点联系,是母亲车祸现场唯一遗失的、属于他们的东西。

他必须拿回来。

韩柠柠深吸了一口气,海风灌入肺中,带着腥气,却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他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暗潮”拍卖会,一听就不是什么善茬,讲道理?

在这里,拳头和金钱才是道理,报警?

港区的警察和地下组织那帮人穿一条裤子,说不定报警只会更快地把消息泄露出去,甚至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他只有十九万,而那把伞,起拍价五万,他不知道会被炒到多高,但他必须去试试,那本就是属于他的东西,他要用自己的方式拿回来。

拍卖会的地点在港区边缘一栋废弃的造船厂仓库,韩柠柠按照报纸上隐晦的指示,在一个漆成诡异紫色的铁门前报上了一个从报纸夹缝里找到的暗语。

门内走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眼神里充满了怀疑和轻蔑,最终还是侧身让他进去了。

仓库内部被改造得异常诡异,惨白的灯光从天花板的缝隙里漏下来,照亮了中央临时搭建的拍卖台,也映出台下阴影里无数模糊而贪婪的面孔。

空气里弥漫着更浓郁的雪茄味、香水味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属于欲望的躁动气息。

韩柠柠找了个最角落的位置站定,像一株沉默的植物,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的手心在冒汗,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愤怒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拍卖师是个嗓音尖利的男人,穿着不合身的燕尾服,像只亢奋的乌鸦,他唾沫横飞地介绍着一件件拍品——从沾满不明污渍的旧怀表,到包装简陋的违禁药品,再到一些一看就来路不正的珠宝,每一次落槌,都伴随着台下压抑的欢呼和金钱交割的冷酷声响,这里的一切都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世界的扭曲和荒诞——肮脏的钱交易着肮脏的物,甚至……肮脏的人……终于,轮到了那把古董伞。

“接下来,各位先生女士,看好了!”

拍卖师高高举起一个丝绒盒子,打开,那把熟悉的竹骨伞静静躺在里面,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伞面上的山水墨色依然清晰,透着一股沉静的古韵。

“民国名家竹骨伞!

品相完美!

起拍价,五万!”

“六万!”

“八万!”

“十万!”

报价声像潮水一样涌起,韩柠柠的心也跟着一点点下沉,他攥紧了口袋里的银行卡,那里面是他全部的依仗——十九万。

“五十万!”

“八十万!”

“一百万!”

价格像坐了火箭一样飙升,远远超出了韩柠柠的想象,他看到几个穿着考究、一看就身份不凡的人在不动声色地竞价,他们的脸上带着玩世不恭的笑意,仿佛在竞拍的不是一件承载着记忆和伤痛的旧物,而是一个无关紧要的玩具。

“一百五十万!”

“两百万!”

一个戴着墨镜、手指上套满戒指的男人随口报出了这个数字,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台下瞬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再跟价。

拍卖师激动地喊道:“两百万!

第一次!

两百万第二次!

有没有更高的?!”

韩柠柠站在角落里,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

两百万,他那十九万,在这个数字面前,像个笑话。

他看着那把伞,看着它即将落入陌生人的手中,一种巨大的无力感和绝望感攫住了他,他拼尽全力想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在这庞大的、腐朽的规则面前,渺小得可怜。

“两百万!

第三次!

成交!!”

落槌声像重锤一样敲在韩柠柠的心上,他默默地转过身,离开了拥挤的人群。

仓库外的海风更冷了,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他不知道自己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父亲那十九万的遗产还在,但他觉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什么更重要的东西。

就在他失魂落魄地准备离开时,仓库里又传来了拍卖师亢奋的声音,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轻蔑:“好了好了,各位,接下来是今天最后一件‘小玩意儿’,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个……嗯……活的,年轻,雌性,十六岁左右,看着还行,就是……没什么精神,带回去当个佣人,或者……随便怎么用,都行,反正便宜,起拍价……一万?

有人要吗?”

韩柠柠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鬼使神差地回头望了一眼。

拍卖台上,被推出来的,是一个女孩。

身形极其单薄,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裙子,头发乱糟糟的,遮住了大半张脸,她低着头,身体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冷,更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麻木。

当惨白的灯光打在她脸上时,韩柠柠看清了她的眼睛——那是一双完全失去了光彩的眼睛,像两口深井,漆黑,空洞,没有任何情绪,仿佛灵魂己经被抽离,只剩下一个空壳。

十六岁……和自己差不多大?

韩柠柠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他不知道这个女孩经历了什么,是被家人卖掉,还是被绑架至此?

但他清楚地知道,一旦被这里的任何一个买家买走,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在这个把人也当作商品拍卖的地方,“人”的价值,甚至不如那把古董伞的一个零头。

她就像一株在黑暗中被连根拔起的野草,无人问津,任人践踏。

周围的买家们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哄笑,显然对这样一件“没什么卖点”的“货物”兴趣缺缺。

“一万!

有没有人要?

一万!”

拍卖师不耐烦地喊道,“再没人要,就当垃圾处理了!”

女孩依旧低着头,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只有那双空洞的眼睛里,似乎才掠过一丝极其微弱的、连她自己都快抓不住的恐慌。

韩柠柠站在阴影里,看着那个小小的、瑟缩的身影,又摸了摸口袋里的银行卡。

十九万,没买到那把伞,还剩下十九万。

他本可以拿着钱离开,继续他那麻木而艰难的生存。

但他看着那个女孩,看着她那双死寂的眼睛,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自己失去父母后,在空荡荡的出租屋里,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彻底成了孤家寡人时的那种感觉——无边无际的黑暗和寒冷,还有一种被整个世界抛弃的绝望。

也许……那个女孩和他一样?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像藤蔓一样疯狂地滋长。

他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或者说,是哪来的“愚蠢”。

在所有人都对这个“垃圾货物”不屑一顾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却异常清晰地穿过了嘈杂的空气,响了起来:“十五万。”

整个仓库瞬间安静了几秒,随即爆发出更大的哄笑。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穿着廉价黑衣的清瘦少年身上,眼神里充满了嘲弄和不可思议。

拍卖师也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哦?

这位先生出价十五万!

十五万!

还有没有更高的?”

没有人应答,谁会为了这样一个“废品”出十五万?

“十五万第一次!

十五万第二次!”

拍卖师兴奋地喊道,“成交!

恭喜这位先生,得到了我们今天……最‘特别’的一件拍品!”

落槌声再次响起,这一次,敲在了韩柠柠和那个女孩之间。

……韩柠柠看着拍卖台上那个依旧低着头、仿佛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的女孩,手里紧紧攥着那张只剩下西万余额的银行卡。

他用几乎全部的家当,买下了一个人?

……在这个混乱、荒诞、人命如草芥的港区,他不知道这个决定会把他带向何方。

但他看着那个女孩,心里有个声音在说:至少,不能让她像垃圾一样被处理掉。

也许,在这片锈蚀的土地上,两个孤独的影子,能稍微温暖彼此一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走向拍卖台,走向那个眼神空洞的女孩,他的脚步沉重,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也带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微弱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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