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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小说《错嫁豪门苏青墨炎烨免费读全书由网络作家“哈密瓜的哈哈”所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沉砚许知纯净无弹窗版故事内跟随小编一起来阅读吧!详情介绍:新婚我走错了房本该躺在我身边是傅家二少傅明可黑暗中掐着我下巴却是他那权势滔天、人人畏惧的残疾大他问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才知这场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阴1喜庆的红绸在傅家老宅的屋檐下垂风一像是无数条吐着信子的许知意提着裙独自走在幽深的长廊脚下的红木地板被踩得咯吱作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引路的佣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只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
新婚夜,我走错了房间。本该躺在我身边的,是傅家二少傅明轩。可黑暗中掐着我下巴的,
却是他那权势滔天、人人畏惧的残疾大哥。他问我:“你就这么迫不及待?”我才知道,
这场联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阴谋。1喜庆的红绸在傅家老宅的屋檐下垂着,风一吹,
像是无数条吐着信子的蛇。许知意提着裙摆,独自走在幽深的长廊里。
脚下的红木地板被踩得咯吱作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尖上。
引路的佣人早就不知道去了哪里,只留下一句含糊不清的“二少的房间就在尽头左转”。
可这尽头,到底哪里才是头?傅家太大了,大得像一座华丽的坟墓,
而她就是今天被送进来的陪葬品。她深吸一口气,
空气里弥漫着老宅独有的、混合着檀香和腐朽木料的味道。为了病床上气若游丝的父亲,
为了摇摇欲坠的许家,她没有退路。长廊的尽头,果然有两扇一模一样的门。左边。
她记得佣人的话,伸手推向了左边那扇厚重的雕花木门。门没有锁,悄无声息地滑开一道缝。
里面漆黑一片,没有开灯,只有窗外稀薄的月光勾勒出屋内巨大的轮廓。“明轩?
”她试探着,声音小得像蚊子哼。新婚丈夫傅明轩,传闻中温文尔雅的傅家二少,
此刻应该就在里面等着她。没有回应。许知意咬了咬牙,走了进去。她刚迈进门槛,
身后的门就“砰”地一声自己合上了,发出的巨响在空旷的房间里激起回音,
吓得她浑身一颤。黑暗瞬间将她吞噬。她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到一股浓重的药味,
混杂着一种冷冽的、像是冬日松针的气息。这味道,
和她想象中傅明轩身上该有的温和书卷气,截然不同。“谁?
”一个男人的嗓音毫无征兆地在前方响起。那不是傅明轩的声音。许知意听过傅明轩的照片,
也听过他简短的录音,他的声音是清朗的。而这个声音,却像是从深渊里传来,
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子。许知意的心脏猛地一停。“我……我是许知意。”她攥紧了手,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是,是您的妻子。”或许是丈夫感冒了,嗓子哑了?
她只能这么安慰自己。黑暗中传来一声极轻的嗤笑,充满了不加掩饰的嘲弄。“我的妻子?
”那个声音的主人似乎移动了。许知意听到了某种轮子滚过地面的轻微声响,
那声音越来越近,带着一股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她下意识地后退,
脊背却撞上冰冷的门板,退无可退。一只手突然伸出,精准地扣住了她的下巴。
那只手冰冷得不像是活人的,力道却大得惊人,仿佛一把铁钳,要将她的下颌骨捏碎。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爬上我的床?”男人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带着那股冷冽的药香,
“是母亲让你来的,还是你自己下贱?”话语恶毒得像是淬了毒的刀子。许知意彻底懵了。
这不是傅明轩!傅明轩绝不会对她说出这样的话!“你……你认错人了!我丈夫是傅明轩!
”她惊恐地挣扎起来,可那只手却纹丝不动。“傅明轩?”男人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然后他笑了,那笑声在黑暗里显得格外可怖,“他现在,大概还在前厅陪客,
享受着当新郎的荣耀。而你这个新娘,却摸进了我的房间。”“我……”许知意如坠冰窟,
浑身的血液都凉了。她走错房间了。这里不是傅家二少傅明轩的房间。那么,
这个坐在轮椅上,掐着她喉咙的男人……一个让她不敢想象的名字浮现在脑海里。
傅家真正的主人,那个传闻中性情暴戾、手段狠辣,在一次意外后双腿残疾,
从此变得更加阴鸷的……傅家大少,傅沉砚。“啪嗒。”房间的灯突然亮了。
刺目的光线让许知意瞬间闭上了眼睛,等她再睁开时,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人。
男人坐在轮椅上,一张俊美到极致的脸,却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他的五官深邃分明,
鼻梁高挺,薄唇紧抿,一双眼睛漆黑如墨,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狂风暴雨。即便是坐着,
他身上那种久居上位的气势也足以碾压一切。他就是傅沉砚。许知意的心跳到了嗓子眼,
她看着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傅沉砚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从她惊恐的脸,
到她身上那件精致的红色嫁衣,最后,那道极具侵略性的视线停留在她微微敞开的领口。
“许家送来的女人,果然有点意思。”他松开了手,却用指背缓缓划过她刚才被掐红的下巴,
那冰冷的触感让许知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说吧,闯进我的房间,想做什么?
”他的声音很平淡,却比刚才的盛怒更让人恐惧,“是想换个丈夫,
还是……想玩点更刺激的?”2“我……我走错了。”许知意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
她整个人都僵在原地,不敢动弹分毫。傅沉砚的指尖还停留在她的肌肤上,
那一点冰凉的触感,却像是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灵魂都在发颤。“走错了?
”傅沉砚重复着这三个字,尾音微微上挑,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这栋宅子里的每一条路,
每一个房间,都刻着规矩。你一个新嫁进来的女人,能精准地‘走错’到我的房间,
是该说你愚蠢,还是该夸你聪明?”他的话像一张网,将许知意牢牢罩住。她百口莫辩。
她确实是走错了,可是在这种情况下,谁会相信?
尤其是在傅家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里,任何一点小小的“意外”,
都可能被解读成精心策划的阴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许知意急得眼圈都红了,
“是佣人告诉我,二少的房间在尽头左转……”“哦?哪个佣人?”傅沉砚打断了她,
身体微微前倾,那张俊美而苍白的脸在灯光下显得越发迫人,“告诉我她的名字,长相。
我现在就让人把她叫过来,我们当面对质。”许知意瞬间语塞。
那个佣人只是匆匆交代了一句就消失了,她当时满心紧张,
哪里会去记一个佣人的长相和名字?傅沉砚看着她煞白的脸,嘴角的弧度更深了,
那笑意里却没有半分温度。“说不出来了?”他收回手,
慢条斯理地用一方白色的手帕擦了擦刚才碰过她的手指,仿佛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那个动作,比任何羞辱的言语都更让许知意难堪。“既然不是佣人的问题,
那就是你自己的问题了。”他将手帕扔在一旁,操控着轮椅后退了少许,
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却让那份无形的压迫感愈发沉重。“让我猜猜。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是我的好弟弟,觉得娶一个破落户的小姐丢了面子,
所以让你来我这里自取其辱,好让他有理由退了这门婚事?”许知意的心一沉。“还是说,
”傅沉砚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像是要穿透她的皮囊,看进她的骨髓里,“是我的好继母,
觉得一个新媳妇还不够,想再送个女人到我床上,看看我这个废人,是不是真的废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和血腥味。许知意这才真正意识到,她闯入的,
根本不是一个房间,而是一个风暴的中心。傅家内部的争斗,远比外界传闻的要激烈得多。
而她,一个无足轻重的新娘,此刻正站在风眼之中。就在这时,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
“大哥!”一个清朗又带着焦急的声音传来。许知意回头,看到傅明轩正站在门口,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胸前还戴着新郎的红花,俊朗的脸上写满了惊慌和不安。他身后,
还跟着一个穿着华贵旗袍,保养得宜的中年女人,正是傅家的主母,傅沉砚的继母,
傅明轩的亲生母亲——柳玉华。傅明轩看到屋内的情景,尤其是看到许知意衣衫尚算整齐,
但脸颊泛红,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样时,先是松了口气,随即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大哥!
你对知意做了什么?”他快步走进来,一把将许知意拉到自己身后,摆出保护的姿态。
柳玉华也跟着走进来,她先是关切地看了许知意一眼,
然后才将复杂的视线投向轮椅上的傅沉砚。“沉砚,这是怎么回事?知意是你的弟妹,
你怎么能……”她的话说得恰到好处,既有关心,又有责备,却又不敢太过火。
傅沉砚对他们的闯入没有丝毫意外,他甚至连姿势都没换一下,只是淡淡地扫了傅明轩一眼。
“我做了什么?”他反问,声音里带着一丝慵懒的残忍,“我应该问你的新婚妻子,
她对我做了什么。新婚之夜,不去找自己的丈夫,反而摸进我这个残废的房间,
还真是……热情似火。”“你胡说!”傅明轩立刻反驳,“知意不是那样的人!
肯定是她不熟悉路,走错了!”“走错了?”傅沉砚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和刚才的语气一模一样,充满了嘲弄。他看着躲在傅明轩身后的许知意,
那道视线仿佛带着实质的重量。“许小姐,你自己说,你是走错了,还是……蓄谋已久?
”一瞬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许知意身上。柳玉华的视线带着审视,
傅明轩的视线带着期盼,而傅沉砚的视线,则像一张无形的网,等着她自投罗网。
许知意的手心全是冷汗。她知道,她现在说的每一个字,都将决定她未来的命运。
她不能承认自己是蓄谋已久,那会让她万劫不复。可如果她坚持说自己是走错了,
在傅沉砚的逼视下,又有几分可信度?她抬起头,迎上傅沉砚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是走错了。”她看到傅沉砚的唇边逸出一声轻不可闻的冷笑。
“既然是走错了,”他忽然话锋一转,看向傅明轩,“那你就把她带走吧。
”他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了她?许知意和傅明轩都愣住了。柳玉华也明显有些意外,
但她反应极快,立刻笑着打圆场:“好了好了,既然是误会,说开了就好。明轩,
快带知意回房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了。”傅明轩如蒙大赦,拉着许知意的手就想走。
“等等。”傅沉砚的声音再次响起。许知意的脚步一僵,整个后背都绷紧了。她就知道,
事情没那么简单。傅沉砚的视线越过傅明轩,精准地落在她的脸上,
那双黑眸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弟妹,以后可要记清楚路了。”“毕竟这傅家,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朵里,“有些门,一旦走错了,
就再也回不了头了。”3回到新房,傅明轩才终于松开了紧紧攥着许知意的手。
房间里布置得喜气洋洋,红色的床幔,红色的喜字,可许知意却觉得浑身发冷,
刚才傅沉砚那句话,像魔咒一样在她耳边盘旋。“你没事吧?他……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傅明轩看着她,脸上满是担忧和后怕。许知意摇了摇头,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
她能怎么样?她只是被那个男人的气场压得快要窒息,被他的话语刺得遍体鳞伤。“都怪我,
”傅明轩自责地捶了一下桌子,“我不该在前厅耽搁那么久,我应该亲自去接你的。
我没想到……没想到你会走到他那里去。”他口中的“他”,不言而喻。“以后,
你离我大哥远一点。”傅明轩压低了声音,神情严肃到近乎警告,“非常远。
不要跟他有任何接触,不要跟他说任何话,甚至不要让他看见你。记住,是任何时候。
”许知意的心沉了下去。连自己的亲弟弟都如此畏惧他,傅沉砚到底是个怎样可怕的存在?
“他……为什么会这样?”她忍不住问。傅明轩的脸色变了变,似乎很不愿意提起这个话题。
他犹豫了很久,才叹了口气。“我大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曾经是傅家最耀眼的太阳,
所有人都围着他转。直到三年前那场意外,他为了救人,双腿废了,
他曾经的未婚妻也在那时候解除了婚约。从那以后,他就变了。”“他变得……易怒,多疑,
残忍。他把所有人都当成敌人,他喜欢看别人痛苦,喜欢把美好的东西一点点撕碎。
”傅明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所以,知意,你千万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他就像一头受了伤的野兽,任何靠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撕成碎片。”许知意的心彻底凉了。
她不仅靠近了,她还在新婚之夜,闯进了那头野兽的巢穴。这一夜,注定无眠。
许知意和傅明轩分床而睡,一个在床上,一个在沙发上,泾渭分明。第二天一早,
许知意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被佣人带去主厅用早餐,这是新媳妇第一天必须履行的规矩。
巨大的红木圆桌旁,已经坐了几个人。主位空着,那是傅家老爷子的位置,
但他常年卧病在床,已经很久不曾露面。主位旁边,坐着昨天见过的柳玉华,
她今天穿着一身素雅的旗袍,正在慢条斯理地喝着燕窝粥。傅明轩坐在她下首,见到许知意,
有些不自然地对她点了点头。而傅明轩的对面,赫然坐着那个让她恐惧了一整夜的男人。
傅沉砚。他换下了一身黑衣,穿着一件白色的中式衬衫,少了几分阴鸷,
多了几分病态的清冷。他安静地坐在轮椅上,面前只放了一杯清茶,
仿佛与这满桌丰盛的早餐格格不 new。许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她垂下头,
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在傅明轩身边的空位上坐下。“知意来了,”柳玉华放下汤匙,
露出一抹和善的笑容,“昨晚睡得好吗?要是不习惯,就跟明轩说,让他给你换个房间。
”这话听起来是关心,但“换个房间”四个字,却像针一样扎在许知意心上。
她是在提醒她昨晚走错路的事。“谢谢母亲关心,我睡得很好。”许知意低声回答。
“那就好。”柳玉华点点头,随即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看向傅沉砚,“沉砚,你也是,
知意毕竟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昨晚的事情你就别放在心上了。”傅沉砚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只是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上面的热气。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
他却忽然开口了。“弟妹很有冒险精神,我很欣赏。”他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让整个餐厅的气氛都凝固了。
傅明轩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难看。柳玉华的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许知意拿着筷子的手猛地一抖,一块虾饺从筷子间滑落,“啪”地一声掉在了光洁的桌面上。
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她窘迫得满脸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对不起,我……”她慌忙想要去捡。“毛手毛脚的。”柳玉华皱起了眉,
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不悦,“怎么这么不小心?”许知意的手僵在半空,进退两难。就在这时,
傅沉砚那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刚来,害怕也是正常的。”他慢慢地抬起头,
视线扫过柳玉华,那双黑眸里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不像有些人,
在这宅子里待了二十年,还是学不会什么叫安分。”柳玉华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谁都知道,她嫁给傅老爷子,正好二十年。傅沉砚这句话,无疑是当着所有人的面,
狠狠地打了她的脸。餐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许知意震惊地看着傅沉砚,她忽然明白了。
他不是在为她解围。他是在利用她,利用她这个刚刚犯错的“导火索”,来攻击他的继母。
她不是一个人,她是一件武器。一件刚刚被傅沉砚捡到手,还很新鲜的武器。
4早餐在一种诡异的沉默中结束。许知意几乎是逃也似地回到了房间。傅明轩跟在她身后,
一进门就关上了房门。“你看到了吗?”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压抑的怒火和无力,
“他就是这样!他根本不在乎任何人的脸面,他只想让所有人都难堪!”许知意没有说话,
她靠在门后,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知意,我昨天跟你说的话,
你一定要记住。”傅明轩走到她面前,双手按住她的肩膀,神情无比严肃,“不要理他,
不要回应他,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你都当没听见没看见。他是个疯子,
你不能跟疯子讲道理。”许知意看着他焦急的脸,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可是,
她是猎物,而傅沉砚是猎人。猎人想不想看见猎物,从来都不是猎物能决定的。
傅明轩又叮嘱了几句,便匆匆去了公司。偌大的新房里,只剩下许知意一个人。她坐立不安,
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她。下午,她想去花园里透透气。傅家的花园很大,
修剪得十分精致,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穿过一片月季花丛,她忽然看到花园深处的亭子里,
停着一架轮椅。傅沉砚背对着她,独自一人坐在那里,不知道在看什么。
许知意的心猛地一缩,转身就想走。“站住。”清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轻不重,
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许知意的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再也无法移动分毫。
她僵硬地转过身,看到傅沉砚已经操控着轮椅转了过来,正静静地看着她。“过来。
”他言简意赅。许知意攥紧了手,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逃跑,但双脚却不听使唤,
一步一步地朝他走了过去。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向深渊。她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停下,
垂着头,不敢看他。“怕我?”他问。许知意沉默着,她的沉默就是最好的回答。
“怕也没用。”傅沉砚的声音很平静,“嫁进了傅家,你就没资格说怕。”他抬起手,
指了指旁边的一丛开得正盛的白茶花。“知道这花叫什么吗?”许知意摇摇头。
“叫‘雪塔’。”他淡淡地说,“很漂亮,对不对?但它也很娇贵,需要最好的花匠,
用最精心的手法才能养活。稍微一点风吹雨打,就会凋零。
”许知意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你的父亲,许正国,
”傅沉砚忽然提起了她父亲的名字,“他的生意,现在就像这丛‘雪塔’,看着还算体面,
但其实根已经快烂了。只要一场小小的意外,就会彻底完蛋。”许知意猛地抬起头,
震惊地看着他。他怎么会知道得这么清楚?“你……”“我能让它烂得更快,
一夜之间就化为尘土。”傅沉砚打断了她,视线牢牢地锁住她,“当然,
我也能让它起死回生,重新变成一根坚不可摧的钢缆。”许知意的心脏狂跳起来。
她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一个赤裸裸的威胁,也是一个巨大的诱饵。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她的声音干涩。傅沉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神情。
他喜欢和聪明人说话。“很简单。”他看着她,那双黑眸里闪烁着算计的光芒,“从今天起,
你就是我的眼睛,我的耳朵。”许知意浑身一震。“你要我……监视他们?
”她不敢置信地问。他们,指的自然是傅明轩和柳玉华。“监视?”傅沉砚嗤笑一声,
“这个词太难听了。我只是想让你,在我看不见听不到的时候,帮我多看一看,
多听一听而已。”“我是你弟弟的妻子!”许知意脱口而出,这句话是她最后的防线。
“妻子?”傅沉砚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他低低地笑了起来,
胸腔的震动让他的笑声显得有些压抑和诡异。“那只是一个头衔,
一个随时可以被撕毁的标签。”他收住笑,冷冷地看着她,“而你父亲的命,你许家的前途,
却是实实在在的东西。”“许知意,你没有选择。”“要么,当我的棋子,
你的家族还能苟延残喘。”“要么,就带着你那个可笑的‘妻子’头衔,和你整个家族一起,
给我陪葬。”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像一个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魔。许知意站在原地,只觉得手脚冰凉,
如坠冰窖。她知道,从她踏入这个花园,走到这个男人面前的那一刻起,
她就已经没有退路了。5“我拒绝。”许知意几乎是凭着本能,说出了这三个字。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决绝。傅沉砚脸上的那丝笑意凝固了。
他似乎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这个看起来柔弱可欺的女人,竟然敢对他说“不”。
“你说什么?”他眯起了眼睛,危险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我说我拒绝。
”许知意鼓起勇气,抬起头直视着他,“傅先生,我是为了我的家族才嫁到傅家,
但我也有我的底线。我不会去做背叛自己丈夫的事情。”尽管那个丈夫,
她连一天都未曾真正拥有过。傅沉砚盯着她看了很久,
久到许知意以为他下一秒就会下令将她拖出去喂狗。然而,他却只是笑了。“底线?
”他玩味地咀嚼着这个词,“许小姐,在傅家,最没用的东西就是底线。”他没有再逼她,
只是淡淡地说:“你会来求我的。”说完,他操控着轮椅,从她身边经过,
那股冷冽的药香擦过她的鼻尖,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你会来求我的。这句话像一个诅咒,
盘旋在许知意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接下来的几天,傅家表面上风平浪静。
许知意谨记着傅明轩的警告,也因为那天花园里的对话,她刻意地躲着傅沉砚。
偌大的宅子里,她竟然真的做到了好几天都没和他打上照面。柳玉华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
把她当成一个透明的摆设。而傅明轩,或许是出于愧疚,对她倒是温和了许多。
他会关心她吃得好不好,睡得习不习惯,甚至会带一些外面流行的小玩意儿回来送给她。
一切看起来,似乎都在朝着一个正常的方向发展。许知意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或许傅沉砚那天只是在吓唬她,或许她真的可以安安稳稳地当她的傅家二少奶奶,
直到完成拯救家族的使命。直到那天下午。她接到了家里管家打来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惊慌和哭腔。“大小姐!不好了!我们最大的那批布料,
被海关扣下了!说是质量有问题,要全部销毁!那可是我们下半年的全部指望啊!
”许知意如遭雷击。“怎么会?出厂前不是都检验过吗?”“我们也不知道啊!
对方态度强硬得很,根本不给我们申辩的机会!老爷听到这个消息,一口气没上来,
又……又晕过去了!”许知意挂了电话,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上。她知道,这不是意外。
是傅沉砚。一定是他做的。他用最直接、最残忍的方式,向她展示了他的力量。他告诉她,
他所言非虚,他真的可以一夜之间,就让许家化为尘土。‘你会来求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