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当我是ATM，我反手绑定她养老金，好戏开场！

“姐，我手机该换了。”

林涛理所当然地靠在沙发上，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头也不抬地发号施令。

“上个月不是才说想换个电脑吗？”

林然正在厨房洗碗，泡沫浸湿了她的袖口，带来一阵冰凉的黏腻感。

“电脑要换，手机也要换！我们班同学都用上最新款的华为了，就我还用这个破苹果，卡死了！”

林涛的声音里满是烦躁，仿佛用着旧款手机是什么天大的委屈。

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母亲刘娟也帮腔道：“小然，你弟说得对。男孩子在外面，手机就是脸面，不能让人看扁了。你这个月工资不是刚发吗？先给你弟换个手机。”

林然关掉水龙头，水声戛然而止。

整个屋子只剩下电视里浮夸的笑声和林涛手机游戏里的厮杀声。

她擦了擦手，慢慢地走出厨房。

“妈，我这个月工资要交房租，还要还上个月的信用卡……”

“你的信用卡又花哪儿去了？”刘娟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语气里满是审视，“你一个女孩子家，又不买包又不买化妆品的，怎么花销那么大？”

林然的心沉了下去。

她的花销？

上个月林涛要买最新款的游戏机，花了五千。

上上个月，刘娟看中了一套一万多的保健床垫，说睡了能治腰疼。

这些钱，都是从她这里拿的。

她的工资就像是公共蓄水池，谁渴了都能来舀一瓢。

而她自己，已经两年没买过一件新衣服了。

“姐，你别那么小气行不行？”林涛终于舍得从游戏里抬起头，不耐烦地看着她，“我可是你亲弟弟！你一个月工资一万多，给我买个手机怎么了？就那个最新款的，也就八千多块钱。”

八千多块钱。

他说得如此轻巧。

仿佛那不是她顶着烈日跑业务、熬夜做方案换来的血汗钱，而是一串毫无意义的数字。

林然看着眼前这两个她最亲的人，一个满眼算计，一个理直气壮。

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席卷了她。

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成了这个家里的提款机？

好像是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弟弟身上。

而她，作为姐姐，就必须无条件地为弟弟的未来铺路。

她累了。

真的累了。

这一次，她不想再忍了。

林然深吸一口气，脸上却挤出一个顺从的微笑。

“行，买。不就是个手机吗？我弟的脸面最重要。”

看到她松口，刘娟和林涛的脸上立刻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才对嘛，”刘娟拍了拍她的手，“我就知道我们家小然最懂事了。”

林涛更是直接把手机购物界面递到她面前：“姐，就这个，顶配版，黑色。”

林然点点头，拿出自己的手机。

“好，我这就给你下单。”

她低着头，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操作着。

但她不是在付款。

而是在购物软件里，打开了一个她从未使用过的功能。

亲密付。

她把支付方式，悄悄地绑定在了母亲刘娟的银行卡上。

密码？

她当然知道。

刘娟的银行卡密码，是她自己的生日。

讽刺吗？

林然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然后，她又用同样的方法，打开了弟弟林涛的微信。

林涛的微信支付也绑定了银行卡，密码更是简单，就是他自己的生日。

林然轻车熟路地为自己开通了林涛的亲密付权限。

做完这一切，她抬起头，将手机递还给林涛。

“地址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下单吧。我这边已经设置好了，你直接付款就行，会自动从我这里扣。”

“这么高级？”林涛将信将疑地接过手机，但很快就被即将拥有新手机的喜悦冲昏了头脑。

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立即付款”。

几乎是同时，林然的手机和刘娟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都收到了一条银行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消费支出人民币8999元。

刘娟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但她正专注于电视剧，根本没看。

林涛则兴奋地跳了起来：“搞定！姐，你真够意思！”

林然看着他那张洋溢着幸福的脸，心中毫无波澜。

她只是平静地收起手机。

“应该的。”

是啊。

太应该了。

这场好戏，才刚刚开始。

林涛拿到新手机的第二天，就在家里大呼小叫。

“妈！妈！快来看我新手机的拍照功能，太牛了！”

他举着手机，对着客厅里的一盆绿萝三百六十度地拍个不停，嘴里发出啧啧的赞叹声。

刘娟凑过去，满脸堆笑：“哎哟，是不一样，拍出来比真的还绿。这八千多块钱，花得值！”

母子俩头挨着头，对着一张绿萝的照片研究了半天。

林然坐在旁边的小凳子上，默默地削着一个苹果。

她什么也没说。

刘娟欣赏完照片，忽然想起了什么，转头看向林然。

“对了小然，我昨天跟你张阿姨她们打麻将，她说她女儿给她买了个新包，就是那个什么LV的，好看得不得了。”

刘娟的语气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羡慕。

林然削苹果的手顿了一下。

来了。

果然来了。

“是吗？那挺好的。”她淡淡地回应。

“什么挺好的！”刘娟的音量立刻高了八度，“你张阿姨那女儿，一个月工资才八千，都舍得给她妈买一万多的包。你呢？”

林然垂着眼，看着刀尖下卷起的红色果皮。

她不说话。

林涛在一旁玩着新手机，不忘插嘴：“就是啊姐，你也该给我妈买点东西了。你看我妈，天天为了这个家操劳，多辛苦啊。”

林然心里冷笑。

操劳？

她每天下班回来，看到的刘娟不是在看电视，就是在打麻令。

家里的饭是她做的，碗是她洗的，地是她拖的。

刘娟所谓的操劳，就是动动嘴皮子，指挥她干这干那。

“妈，你想要什么包？”

林然抬起头，语气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刘娟的眼睛瞬间亮了。

“我也不要多贵的，”她故作大方地摆摆手，“就你张阿姨她女儿买的那款就行。她说打完折才一万二，也不算太贵。”

一万二，还“不算太贵”。

林然真想把手里的苹果砸到她那张贪婪的脸上。

但她忍住了。

她只是点了点头，再次拿出了手机。

“好，我看看。”

她当着刘娟的面，打开了购物软件，搜索了那款LV的包。

然后，她把手机递给刘娟。

“妈，是这款吗？你看清楚，别买错了。”

刘娟一把抢过手机，仔仔细细地核对着，脸上是藏不住的喜色。

“对对对，就是这个！哎呀，还是我们家小然有孝心。”

“那你下单吧。”林然说，“付款的时候，还是跟我上次给你弟买手机一样，它会自动扣款的。”

“行行行。”

刘娟迫不及待地按下了“立即购买”。

这一次，她自己的手机立刻又收到了一条短信。

您尾号xxxx的储蓄卡账户消费支出人民币12800元。

刘娟的注意力全在即将到手的名牌包上，依旧对银行短信视而不见。

她心满意足地把手机还给林然，嘴里哼着小曲，仿佛已经背上了新包，在牌桌上艳压群芳。

林然收回手机，屏幕上是她刚刚收到的亲密付扣款通知。

您已成功使用亲密付为“我最爱的妈妈”消费12800元。

“我最爱的妈妈”。

这是刘娟的微信昵称。

林然看着这几个字，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她站起身。

“妈，我今天公司要加班，晚饭你们自己解决吧。”

“加班？”刘娟的脸立刻垮了下来，“又要加班？那你晚上不回来做饭了？”

“嗯，不回了。”

“那你早点回来，记得把碗洗了。”刘娟理所当然地吩咐道。

林然没有回答。

她换上鞋，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没有去公司。

而是去了市中心最繁华的商场。

她给自己买了一件一直想买但舍不得买的风衣，花了三千。

又去吃了一顿昂贵的日料，花了一千。

付款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使用了林涛的亲密付。

手机叮咚一响。

您已成功使用亲密付为“宇宙无敌帅哥”消费4000元。

林然看着窗外璀璨的夜景，慢慢地吃着精致的寿司。

用别人的钱犒劳自己，感觉确实不错。

尤其是，用那两个吸血鬼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