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灶台后头啃烤红薯。
烫。
摔了。
刚出炉的红薯砸在明黄袍角上，滚出一道焦痕。
“拖出去。”
头顶声音凉飕飕的。
我闭上眼。
完了。
穿成冷宫小透明才三天，偷个红薯就要掉脑袋。
亏。
太亏。
两个穿灰袍的安保一左一右架起我胳膊。
“等等。”
那声音又响。
靴子踩过地上的红薯泥，停在我面前。
下巴被两根冰凉的手指抬起来。
我嘴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红薯瓤。
一张脸凑得很近。
眉骨高，眼窝深，看人像刀子刮。
这就是弄死三个兄弟才上位的暴君赵衍。
他盯着我的嘴。
“好吃？”
我喉咙里那口红薯堵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他松开手，对旁边一个白面无须的人说：“李德全，把御膳房今天当值的，都叫来。”
我以为他要杀厨子泄愤。
腿肚子直抖。
十几个胖瘦不一的厨子抖抖索索跪了一地。
赵衍指着灶台。
“现在，烤十个红薯。
挑最甜的。”
半个时辰后。
我坐在冷宫唯一那把三条腿的破椅子上。
面前矮几堆着十个油纸包。
个个滚烫，散着甜香。
赵衍坐我对面唯一完好的圆凳。
他屈尊降贵坐冷宫，袍子下摆还沾着我啃过的红薯印。
“吃。”
我看着他。
又看看红薯。
“怕有毒？”
他自己随手拿起一个，掰开，热气腾腾。
他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嚼。
“没毒。
吃。”
我抓起一个。
烫得左手倒右手。
剥开焦皮。
金黄软糯。
狠狠咬下去。
甜。
真甜。
比上辈子超市买的蜜薯还甜。
一个。
两个。
三个。
我吃得头也不抬。
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冷宫太冷了。
肚子里有食，身上才暖。
第四个吃到一半。
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赵衍一直看着。
眼神有点怪。
像看御兽园里抢食的猴。
“饱了？”
他问。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老实点头。
眼睛还瞟着剩下六个。
“李德全。”
他起身。
“剩下的，送回她这儿。
每天送。”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我一眼。
“你叫许圆？”
我嘴里塞满红薯，含糊应声：“唔。”
“圆？”
他嘴角似乎扯了一下。
“挺好。
多吃点。”
从那天起，冷宫变了天。
每天饭点，李德全准时带着一串小太监出现。
提着一层又一层的食盒。
不是冷宫以前的馊饭烂菜叶子。
是热腾腾的翡翠虾饺。
皮薄透
烫。
摔了。
刚出炉的红薯砸在明黄袍角上，滚出一道焦痕。
“拖出去。”
头顶声音凉飕飕的。
我闭上眼。
完了。
穿成冷宫小透明才三天，偷个红薯就要掉脑袋。
亏。
太亏。
两个穿灰袍的安保一左一右架起我胳膊。
“等等。”
那声音又响。
靴子踩过地上的红薯泥，停在我面前。
下巴被两根冰凉的手指抬起来。
我嘴里还塞着没咽下去的红薯瓤。
一张脸凑得很近。
眉骨高，眼窝深，看人像刀子刮。
这就是弄死三个兄弟才上位的暴君赵衍。
他盯着我的嘴。
“好吃？”
我喉咙里那口红薯堵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
他松开手，对旁边一个白面无须的人说：“李德全，把御膳房今天当值的，都叫来。”
我以为他要杀厨子泄愤。
腿肚子直抖。
十几个胖瘦不一的厨子抖抖索索跪了一地。
赵衍指着灶台。
“现在，烤十个红薯。
挑最甜的。”
半个时辰后。
我坐在冷宫唯一那把三条腿的破椅子上。
面前矮几堆着十个油纸包。
个个滚烫，散着甜香。
赵衍坐我对面唯一完好的圆凳。
他屈尊降贵坐冷宫，袍子下摆还沾着我啃过的红薯印。
“吃。”
我看着他。
又看看红薯。
“怕有毒？”
他自己随手拿起一个，掰开，热气腾腾。
他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嚼。
“没毒。
吃。”
我抓起一个。
烫得左手倒右手。
剥开焦皮。
金黄软糯。
狠狠咬下去。
甜。
真甜。
比上辈子超市买的蜜薯还甜。
一个。
两个。
三个。
我吃得头也不抬。
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冷宫太冷了。
肚子里有食，身上才暖。
第四个吃到一半。
我打了个响亮的饱嗝。
赵衍一直看着。
眼神有点怪。
像看御兽园里抢食的猴。
“饱了？”
他问。
我摸着圆滚滚的肚子，老实点头。
眼睛还瞟着剩下六个。
“李德全。”
他起身。
“剩下的，送回她这儿。
每天送。”
他走到门口，又回头看我一眼。
“你叫许圆？”
我嘴里塞满红薯，含糊应声：“唔。”
“圆？”
他嘴角似乎扯了一下。
“挺好。
多吃点。”
从那天起，冷宫变了天。
每天饭点，李德全准时带着一串小太监出现。
提着一层又一层的食盒。
不是冷宫以前的馊饭烂菜叶子。
是热腾腾的翡翠虾饺。
皮薄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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