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临：麦田守望者第一卷：惊变日 · 废墟中的集结夏末的风裹着麦秸秆的干燥气息——这是“麦田祭”音乐节的专属标识，场地西周挂着串灯缠绕的麦穗装饰，主舞台背景是幅巨型油画：金黄麦田里立着十个模糊的剪影，像在守望什么。
鼓点、贝斯混着观众喊“麦田永不散”的声浪，几乎掀翻霞光镀金的天空。
后台，蒋敦豪指尖拨着木吉他，弹的是他们十个人合著的《麦田谣》片段，零散和音裹着他额前的汗。
作为“大哥”，他看着不远处打闹的弟弟们，目光落在每个人领口别着的“麦田徽章”上——那是鹭卓特意定制的，黄铜材质，刻着各自的名字，凑齐了才是完整的麦田图案。
“敦豪！
刚才《麦田谣》副歌一响，台下麦穗灯全亮了！”
鹭卓咋咋呼呼冲过来，胳膊肘撞得胸前工作证晃荡，证上印着“麦田祭协办”，“但一珩和少熙又跑没影了，等下大合唱要凑齐十个徽章才能亮舞台特效啊！”
“跟着小童找‘麦田水站’了。”
李耕耘靠在器材箱上，手里攥着瓶印着麦田标的矿泉水，指节泛白——他总觉得今天的麦香里掺了点奇怪的铁锈味，眼神扫过西周时，不自觉盯着油画里最右侧那个“剪影”，总觉得它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昊然去催妆造了，咱们合唱的麦田刺绣服得确认。”
李昊举着小风扇，屏幕上是十个人的位置共享，“一博和卓沅在对流程，浩楠在模仿乐手弹《麦田谣》，放心，丢不了。”
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炸场，台下成片的麦穗灯晃得像真麦田，没人注意到主舞台油画里的“剪影”，正一个接一个地暗下去。
最先不对劲的不是音响，是“麦田水站”的水管。
赵小童拧开水龙头时，流出来的不是清水，是带着铁锈味的暗红液体，滴在地上竟慢慢晕开，像麦田徽章上的纹路。
“这啥啊？”
他刚要喊，就听见舞台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高频啸叫——不是设备故障的刺响，是《麦田谣》里没有的、类似古谣的吟唱，裹着电流声，扎得人耳膜疼。
台上乐手骤停动作，台下麦穗灯瞬间灭了一半。
紧接着，主舞台的巨型油画突然开裂，碎片掉在地上时，LED屏和所有辅助屏同时闪烁——画面里没有雪花点，是重复滚动的“麦田符号”：金黄麦穗缠绕着十个小黑点，黑点正一个接一个变成暗红。
几秒钟后，屏幕“啪”地黑了，连油画剩下的残骸都没了光。
“备用电源呢？！”
鹭卓抓着对讲机吼，却听见里面传来和啸叫一样的古谣，混着断断续续的“徽章烫……”几乎同时，所有人的手机亮了，电量飙红的瞬间，屏幕上跳出和LED屏一样的“麦田符号”，随后响起那阵古谣——不是系统音，更像有人贴着听筒在唱，唱到最后一句时，手机“嗡”地发烫，彻底关机。
蒋敦豪猛地站起身，摸向领口的麦田徽章，竟发现它也在发烫，像揣了颗小火星。
李耕耘己经站首了，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变形，铁锈味好像更浓了，他盯着通往台前的入口，隐约看见有个工作人员跌跌撞撞跑过来，领口的徽章是暗红色的。
死寂只持续了三秒。
台前的尖叫像海啸般砸过来——不是狂欢的喊，是带着哭腔的“他们在撕徽章！”
蒋敦豪几人挤到侧幕条，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浑身发冷：人群疯跑着踩踏，而那些“感染者”动作僵硬，却能精准扑向戴麦田徽章的人，嘴凑到对方领口，像在撕咬什么，被扑倒的人脖子上会留下“麦田符号”的红印，几秒后爬起来，眼神空洞，只追着有亮徽章的人跑。
“那不是咬……是在抢徽章？”
卓沅声音发颤，指着一个感染者的手——对方掌心攥着枚变形的黄铜徽章，暗红的，像吸了血。
王一珩吓得抓住陈少熙的胳膊，自己的徽章烫得他首缩手：“哥，我的徽章好烫……”陈少熙立刻把他往身后护，摸了摸自己的徽章，还是亮的——只有没被攻击的人，徽章还是金黄。
“是徽章引的他们！”
李耕耘突然喊，挥起手里的金属支架，砸向一个扑过来的感染者——对方领口的徽章是暗的，被砸中时，竟发出类似金属断裂的“咔嗒”声，“往后门跑！
去停车场！
别丢了徽章！”
十个人往后门冲，麦香彻底被铁锈味盖过。
李耕耘用支架拦着感染者，余光看见赵小童的徽章亮得晃眼，刚要提醒他藏好，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巨响——一辆车撞在了护栏上，火光瞬间吞了附近的麦穗灯。
合他们冲出后门时，停车场的车警报器尖鸣着，不少车身上印着“麦田祭”的标，却撞得七扭八歪。
远处市区的方向，浓烟裹着零星的“麦田符号”——不知是谁用火光拼的，在夜里格外扎眼。
“上咱们的商务车！
徽章凑齐能开应急锁！”
鹭卓摸向口袋，手却顿住了——刚才撞车时，他的工作证和徽章一起掉了，现在领口空着，“我的徽章！
刚才掉在后门了！”
李耕耘立刻转身：“我帮你找！
你们先上车！”
“不行！”
蒋敦豪拉住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徽章——刚才撞车时，他分明看见徽章亮了一下，指向停车场深处，“浩楠、少熙、一珩、小童没跟过来！
我的徽章在指他们的方向！”
所有人都摸向自己的徽章：李昊、赵一博、卓沅的徽章都微微发亮，指向同一个地方——那片被火光映红的车堆，隐约能听见王一珩喊“徽章烫”的声音。
鹭卓急得要往深处冲，却被李耕耘拽住：“你没徽章，会被感染者盯上！”
他晃了晃自己的金黄徽章，“我带敦豪去，你们在车边等，凑齐三个亮徽章能挡感染者！”
蒋敦豪攥紧徽章，徽章的温度几乎要烧到皮肤。
他看向车边的几个人，又看向火光深处——那里有他失散的弟弟，而他的徽章，正随着远处的尖叫，一下下亮着，像在倒计时。
突然，车边的卓沅喊了一声：“你们看！
车身上的麦田标……在流血！”
众人回头，只见商务车身上的金黄麦田标，正渗出暗红的液体，顺着车门往下流，在地上凑成了半个“麦田符号”——缺的那一半，正好是没找到的西个人的名字。
远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蒋敦豪的徽章猛地亮到刺眼，他和李耕耘对视一眼，同时往火光深处冲：“找到他们，凑齐十个徽章！”
当蒋敦豪在车堆后找到赵小童时，小孩正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领口的徽章亮得吓人，而他身边，躺着个感染者——对方掌心攥着枚暗红包袱，打开竟是陈少熙的徽章，上面沾着点血，却还没完全变暗。
“少熙呢？”
蒋敦豪刚要问，就听见李耕耘喊他：“敦豪！
看这个！”
李耕耘手里拿着块破碎的LED屏碎片，上面还残留着最后一个画面：完整的麦田符号里，十个黑点全亮了，而符号上方，写着一行小字——“麦田守望者，先守彼此”。
就在这时，蒋敦豪的徽章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竟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的小字：“十日之期，缺一则散”。
远处传来王一珩的哭声，近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裂开的徽章还在发烫。
蒋敦豪攥着碎片，看着身边的赵小童和李耕耘，突然明白：这场灾难不是随机的，麦田徽章也不是普通的装饰，而他们十个人，从戴上徽章的那一刻起，就成了“麦田”里必须凑齐的守望者。
可现在，他们只找到了三个。
剩下的七个，在哪里？
裂开的徽章，又在倒计时什么？
鼓点、贝斯混着观众喊“麦田永不散”的声浪，几乎掀翻霞光镀金的天空。
后台，蒋敦豪指尖拨着木吉他，弹的是他们十个人合著的《麦田谣》片段，零散和音裹着他额前的汗。
作为“大哥”，他看着不远处打闹的弟弟们，目光落在每个人领口别着的“麦田徽章”上——那是鹭卓特意定制的，黄铜材质，刻着各自的名字，凑齐了才是完整的麦田图案。
“敦豪！
刚才《麦田谣》副歌一响，台下麦穗灯全亮了！”
鹭卓咋咋呼呼冲过来，胳膊肘撞得胸前工作证晃荡，证上印着“麦田祭协办”，“但一珩和少熙又跑没影了，等下大合唱要凑齐十个徽章才能亮舞台特效啊！”
“跟着小童找‘麦田水站’了。”
李耕耘靠在器材箱上，手里攥着瓶印着麦田标的矿泉水，指节泛白——他总觉得今天的麦香里掺了点奇怪的铁锈味，眼神扫过西周时，不自觉盯着油画里最右侧那个“剪影”，总觉得它刚才好像动了一下。
“昊然去催妆造了，咱们合唱的麦田刺绣服得确认。”
李昊举着小风扇，屏幕上是十个人的位置共享，“一博和卓沅在对流程，浩楠在模仿乐手弹《麦田谣》，放心，丢不了。”
舞台上的音乐还在炸场，台下成片的麦穗灯晃得像真麦田，没人注意到主舞台油画里的“剪影”，正一个接一个地暗下去。
最先不对劲的不是音响，是“麦田水站”的水管。
赵小童拧开水龙头时，流出来的不是清水，是带着铁锈味的暗红液体，滴在地上竟慢慢晕开，像麦田徽章上的纹路。
“这啥啊？”
他刚要喊，就听见舞台方向传来一声尖锐的高频啸叫——不是设备故障的刺响，是《麦田谣》里没有的、类似古谣的吟唱，裹着电流声，扎得人耳膜疼。
台上乐手骤停动作，台下麦穗灯瞬间灭了一半。
紧接着，主舞台的巨型油画突然开裂，碎片掉在地上时，LED屏和所有辅助屏同时闪烁——画面里没有雪花点，是重复滚动的“麦田符号”：金黄麦穗缠绕着十个小黑点，黑点正一个接一个变成暗红。
几秒钟后，屏幕“啪”地黑了，连油画剩下的残骸都没了光。
“备用电源呢？！”
鹭卓抓着对讲机吼，却听见里面传来和啸叫一样的古谣，混着断断续续的“徽章烫……”几乎同时，所有人的手机亮了，电量飙红的瞬间，屏幕上跳出和LED屏一样的“麦田符号”，随后响起那阵古谣——不是系统音，更像有人贴着听筒在唱，唱到最后一句时，手机“嗡”地发烫，彻底关机。
蒋敦豪猛地站起身，摸向领口的麦田徽章，竟发现它也在发烫，像揣了颗小火星。
李耕耘己经站首了，手里的矿泉水瓶被捏变形，铁锈味好像更浓了，他盯着通往台前的入口，隐约看见有个工作人员跌跌撞撞跑过来，领口的徽章是暗红色的。
死寂只持续了三秒。
台前的尖叫像海啸般砸过来——不是狂欢的喊，是带着哭腔的“他们在撕徽章！”
蒋敦豪几人挤到侧幕条，眼前的景象让他们浑身发冷：人群疯跑着踩踏，而那些“感染者”动作僵硬，却能精准扑向戴麦田徽章的人，嘴凑到对方领口，像在撕咬什么，被扑倒的人脖子上会留下“麦田符号”的红印，几秒后爬起来，眼神空洞，只追着有亮徽章的人跑。
“那不是咬……是在抢徽章？”
卓沅声音发颤，指着一个感染者的手——对方掌心攥着枚变形的黄铜徽章，暗红的，像吸了血。
王一珩吓得抓住陈少熙的胳膊，自己的徽章烫得他首缩手：“哥，我的徽章好烫……”陈少熙立刻把他往身后护，摸了摸自己的徽章，还是亮的——只有没被攻击的人，徽章还是金黄。
“是徽章引的他们！”
李耕耘突然喊，挥起手里的金属支架，砸向一个扑过来的感染者——对方领口的徽章是暗的，被砸中时，竟发出类似金属断裂的“咔嗒”声，“往后门跑！
去停车场！
别丢了徽章！”
十个人往后门冲，麦香彻底被铁锈味盖过。
李耕耘用支架拦着感染者，余光看见赵小童的徽章亮得晃眼，刚要提醒他藏好，就听见身后传来“砰”的巨响——一辆车撞在了护栏上，火光瞬间吞了附近的麦穗灯。
合他们冲出后门时，停车场的车警报器尖鸣着，不少车身上印着“麦田祭”的标，却撞得七扭八歪。
远处市区的方向，浓烟裹着零星的“麦田符号”——不知是谁用火光拼的，在夜里格外扎眼。
“上咱们的商务车！
徽章凑齐能开应急锁！”
鹭卓摸向口袋，手却顿住了——刚才撞车时，他的工作证和徽章一起掉了，现在领口空着，“我的徽章！
刚才掉在后门了！”
李耕耘立刻转身：“我帮你找！
你们先上车！”
“不行！”
蒋敦豪拉住他，摸了摸自己发烫的徽章——刚才撞车时，他分明看见徽章亮了一下，指向停车场深处，“浩楠、少熙、一珩、小童没跟过来！
我的徽章在指他们的方向！”
所有人都摸向自己的徽章：李昊、赵一博、卓沅的徽章都微微发亮，指向同一个地方——那片被火光映红的车堆，隐约能听见王一珩喊“徽章烫”的声音。
鹭卓急得要往深处冲，却被李耕耘拽住：“你没徽章，会被感染者盯上！”
他晃了晃自己的金黄徽章，“我带敦豪去，你们在车边等，凑齐三个亮徽章能挡感染者！”
蒋敦豪攥紧徽章，徽章的温度几乎要烧到皮肤。
他看向车边的几个人，又看向火光深处——那里有他失散的弟弟，而他的徽章，正随着远处的尖叫，一下下亮着，像在倒计时。
突然，车边的卓沅喊了一声：“你们看！
车身上的麦田标……在流血！”
众人回头，只见商务车身上的金黄麦田标，正渗出暗红的液体，顺着车门往下流，在地上凑成了半个“麦田符号”——缺的那一半，正好是没找到的西个人的名字。
远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蒋敦豪的徽章猛地亮到刺眼，他和李耕耘对视一眼，同时往火光深处冲：“找到他们，凑齐十个徽章！”
当蒋敦豪在车堆后找到赵小童时，小孩正抱着膝盖缩在角落，领口的徽章亮得吓人，而他身边，躺着个感染者——对方掌心攥着枚暗红包袱，打开竟是陈少熙的徽章，上面沾着点血，却还没完全变暗。
“少熙呢？”
蒋敦豪刚要问，就听见李耕耘喊他：“敦豪！
看这个！”
李耕耘手里拿着块破碎的LED屏碎片，上面还残留着最后一个画面：完整的麦田符号里，十个黑点全亮了，而符号上方，写着一行小字——“麦田守望者，先守彼此”。
就在这时，蒋敦豪的徽章突然“咔嗒”响了一声，竟从中间裂开，露出里面的小字：“十日之期，缺一则散”。
远处传来王一珩的哭声，近处的嘶吼声越来越近，裂开的徽章还在发烫。
蒋敦豪攥着碎片，看着身边的赵小童和李耕耘，突然明白：这场灾难不是随机的，麦田徽章也不是普通的装饰，而他们十个人，从戴上徽章的那一刻起，就成了“麦田”里必须凑齐的守望者。
可现在，他们只找到了三个。
剩下的七个，在哪里？
裂开的徽章，又在倒计时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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