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苏越。曾经是国家特种部队最年轻的女指挥官。
格斗、狙击、爆破、心理战——我全都精通。但三年前,我为爱退役了。嫁给了豪门总裁,
秦晟。他宠我到极致,从不让我做家务,黑卡不限额随便刷。婚后我穿真丝睡衣,
参加慈善晚宴,学习插花茶道,成为了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人。我以为遇上了真爱,
想和他恩爱到白头,直到那天晚上...1 净身出户宴会上的酒喝的很不舒服,
我提前回家。别墅很安静,看到地下室门缝透出的微光,我嘴角忍不住上扬。呵,
老公又在偷偷摸摸准备什么惊喜?想起他上次把我骗到地下室,里面挂满星星灯,
还有他花五千万从拍卖会上拍下的,我最爱的油画。送给我这辈子最爱的老婆大人!
他那副得意求表扬的样子,我至今难忘。我轻手轻脚地走下楼梯,
生怕惊扰了他的“秘密工程”。想象着他回头看到我时那惊讶又温柔的表情,
脸上还带着宴会上未褪的微醺和笑意。 我故意憋着笑,准备在他转身时猛地扑上去抱住他,
吓他一跳。手指轻轻推开那扇并未关严的门,我带着满心的甜蜜和期待,
兴高采烈地唤道:老公!我回来啦……话音未落,眼前的景象像是一只无形的手,
瞬间扼住了我的喉咙,
出口的、带着娇嗔的尾音死死掐断——我一眼认出墙上映着三道波浪线——“暗河”的徽记。
那个国际上恶名昭彰、罪行罄竹难书的军火组织?秦晟此刻就站在投影前,主持着会议。
他竟然是暗河的核心人物?巨大的荒谬感和撕裂感瞬间攫住了我。他突然回头,眼神诧异。
冰冷地说,你不该回来。投影仪的光束打在他脸上,勾勒出我从未见过的冷硬轮廓。
那熟悉的眉眼间,此刻只剩下陌生的、令人胆寒的威严和戾气。
那个会在清晨为我准备早餐、在我生病时整夜守候、笑着说我是他全部温暖的男人,
和眼前这个站在罪恶徽记下、周身散发着冰冷气息的男人,究竟哪个才是真的?
恐惧令我的血液冻住,想要逃离,但一步也挪不动脚。我发现了他的秘密,
不知会怎么处置我,会不会要我的命......他几乎没有犹豫,
用我能听到的、足够冰冷的、足以刺穿我心脏的声音,
对旁边的手下厉声道:谁放她进来的?处理掉!这句话,像一把淬毒的冰刃,
精准地捅穿了我最后一丝侥幸之心。第二天,秦晟递给我离婚协议。
他俯身在我耳边说:你太危险,不适合留在我身边。寒心透了,
此刻的我竟成了最大的笑话。我净身出户,所有账户被冻结。社会身份被清零,成了黑户。
秦晟,你做的不要太绝,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吗!那一刻,站在曾经称之为家的别墅门外,
我攥着那张冰冷的离婚协议,仿佛攥着自己被撕碎的人生。
曾经他为我戴上戒指时说的此生不负”,如今听起来讽刺至极。
那颗曾为他跳动、满是爱和信任的心,在这一刻被彻底碾碎,只剩下冰冷的灰烬和滔天的恨。
我从云端跌落泥沼,而他,连一眼都不曾多看。我试图报警——“暗河“早已渗透司法系统。
我想联系昔日战友——他们说我已叛国。我从前的军方记录也被篡改了!被全球通缉,
我成了自己曾誓死守护的国家的敌人。绝望中我潜入黑市,找到地下整容医生。
我说:我要换一张脸。手术刀在脸上划过,我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脸。眼皮薄了,
鼻梁高了,连下巴的痣都点掉了。我笑,肌肉拉扯僵硬。现在,连我自己都认不出了。
彻底告别了阔太太的生活,和苏越这个名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开始日复一日的魔鬼训练。白天五十公里负重,沙袋磨破肩,晚上格斗场打黑拳,
肋骨断了两根。让我坚持下去的只有心底一个声音:我要复仇。2 保镖考核三年后,
秦氏安保团队招聘贴身保镖。要求退役军人优先、格斗全优、无情感牵连。
我知道——复仇的门,开了。我填表。名字:楚楚。退役编号:伪造的。训练场考核开始。
第一项,瞄准狙击移动靶,我迅速计算风速修正,果断扣动扳机。新的弹孔叠在旧痕上,
十环。接下来,爆破装置拆解。红蓝线缠成蛛网,计时器滴答着,我迅速剪断第三根线,
完成。最后,格斗笼里,对手一米九,肱二头肌纹毒蛇,不屑地俯视娇小的我,
只用眼白瞄人。他冲过来,我侧身,肘击喉结,膝顶软肋,三秒后,他趴着吐酸水求饶。
考核结束,我汗水浸透背心,勾勒出紧致的腰线和起伏的胸廓。
听说来了个很能打的女人应聘保镖,秦晟亲自来看,他的目光像审视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从我湿漉漉的发梢滑到微微喘息的唇。他递来一瓶水,指尖"无意"擦过我的手指,
停留了片刻。你的身手……很特别。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接过水,
仰头灌下,水流顺着脖颈滑落,没入衣领。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紧紧跟随那滴水珠,
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秦总过奖。我刻意放软声音,带着训练后的疲惫,
要是这些也不会,怎么配当秦总的贴身保镖。他眸色骤然转深,
仿佛被这句话刺痛又蛊惑。他忽然上前一步,将我笼罩在他的阴影里,抬手,
用拇指极其轻柔地揩去我下颌的一滴汗。我的意思是,你的打法很像个人。他靠的很近。
像谁?我擦汗。一个叛徒。他转身,死了。血涌上头,你就这么巴不得我死,
给我乱扣帽子,真想现在就解决了他。咬了咬牙,稳住,
后面有他好受的!更进一步的考核来了,测谎。手环扣上腕骨,冰凉的金属,贴住脉搏。
这是实时监测,心跳、体温、瞳孔——异常波动超阈值会自动报警,
你们的假话骗不了仪器。秦晟警觉的目光一扫而过。屏幕亮起,测谎仪接头皮,
电极针尖好冷。姓名?楚楚。心率线笔直。退役部队编号?第七野战军,
枭龙支队。——黑市造的番号,真部队三年前已解散。长官名字?陈烬。
——墓碑上的名字,死无对证。是否受过特种训练?退役前上过常规格斗课。
为什么左肩胛有旧弹痕?我心里暗自一惊,退役前我出任务受伤,
他亲手给我包扎的伤口。调整呼吸道:边境缉毒任务流弹所伤。谎话掺三分真,最难辨。
他忽然起身,逼近,古龙水裹挟冷杉味。曾经我枕这气味入眠,现在只闻见像铁锈,恶心。
即便如此,我的心率依旧控制地稳如磐石。为什么当保镖?缺钱。我声音压低。
幸好整容的同时做了声带手术,昔日的枕边人也没看出什么端倪。他指尖敲桌面。
用你最狠的招式攻过来,现在。我旋身鞭腿。鞋尖停在他太阳穴一寸,风掀他头发。
他没眨眼。录用。那曾经在我耳边低语呢喃的嗓音,如今只剩下冰冷的评判。
我垂下眼睑,掩饰住眼底翻涌的剧烈情绪,复仇的第一步成功了。
恨意如毒藤般缠绕着我的心脏,每一次收缩都带来窒息的痛楚,却又让我无比清醒。秦晟,
你能测得出心跳,却测不出我对你的恨!很好,我的好前夫,
你亲手将复仇的刀递到了我的手上。3 她少一根手指,你们陪葬好几日过去了,风平浪静,
我静候时机,依旧未露破绽。明天跟我出海外任务。海外废弃仓库,
咸腥的海风裹着铁锈味。交易在午夜进行,昏暗的灯光将人影拉得诡谲漫长。枪声骤响,
撕裂沉寂。不是从前部队里预演的戏码,是真正的刺杀——暗河高层大boss,
交接货物的头目谢临渊要灭口。子弹破空射向秦晟后心。机会来了,就是现在!我计算角度,
猛地撞开他,右肩精准迎上弹道。剧痛炸开,温热血液迅速浸透黑衣。倒地瞬间,
秦晟手臂稳稳接住我,他瞳孔里映出我苍白的脸。他心跳剧烈,谁让你挡的?!
他声音嘶哑,带着罕见的慌乱。职责…所在…我喘息着,让痛苦浸透每个字。那一刻,
复仇的冲动与理智在我脑中激烈交锋。他不能死——至少不能这么轻易地死在别人手上。
我的复仇,必须由我亲手完成。况且,我还没拿到他的犯罪证据,和他当年陷害我的证据。
秦晟的大部队迅速赶来,终于冲出一条血路。秦晟打横抱起我,冲往医院。
对着医生低吼:她中弹了!立刻救人!被他紧紧抱在怀里,
熟悉的冷杉气息混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有一瞬间的恍惚,
仿佛回到了那些被他小心翼翼呵护着的往日。
但肩上的剧痛和心底的冰冷却时刻提醒着我:这温暖怀抱的主人,
就是三年前亲手将我推入深渊的刽子手。他的焦急和怒吼,听起来多么可笑又虚伪?
手术台的灯光刺眼。麻药带来的黑暗吞噬意识前,听见他在门外咆哮:她少一根手指,
你们陪葬!真讽刺,推我下地狱的人,此刻却在演深情。高烧席卷而来,混沌中,
额上传来冰凉触感。有只手紧握着我,
粗粝指腹无意识摩挲我虎口的老茧——那是苏越的印记。回想起往事,顿时愤怒袭上心头。
我想挣脱,却无力。别动,他沙哑嗓音在耳边,当心伤口裂开。或许是出于愧疚,
或许是不想声张,手术后他接我去他家养伤。正合我意,我又不是白替他挨枪,
秦晟这个人太谨慎,先让他放松警惕,再慢慢入狼窝。4 住进他家我再次住进了他的别墅,
我们曾经的家,只是这次是以楚楚的身份。夜半渴醒,踉跄找水时,我瞥见桌上银质相框。
雪山皑皑,白围巾耀眼。他单膝跪地,我笑出虎牙。照片背面,锋利笔迹刺眼:苏越,
嫁给我。胃里翻腾,拳头攥紧,我几乎要砸碎相框。我走到他卧室门外,
听着里面均匀的呼吸声。指尖轻轻滑过腰间偷藏的刀柄,触感冰凉。
但我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了,嫌脏了我的手。里间传来他的梦呓,
痛苦而渴望:阿越…回来吧…作孽太多,他这是梦到在阎王殿前赎罪?太晚了,秦晟。
从你选择暗河那刻起,就太晚了。我无声潜入书房,想要趁机搜查他犯罪的证据。
凭借记忆摸到隐藏壁柜后的保险箱——密码…他的生日,错误。他公司上市的日期,错误。
只剩下一次机会,要是密码还不对,整栋楼会响起警报,我就脱不了身了。我倒吸一口凉气,
真没招了,赌一把,尝试颤颤巍巍地输入我和他的结婚纪念日。咔哒,开了!抹黑翻了翻,
里面没有文件,没有金条。只有…我的旧物。那枚一等功军功章,擦得锃亮。
我亲手写的退役申请书。我最爱的那条杏白色羊绒围巾,叠得整整齐齐。我拿起那条围巾,
将脸深深埋进去。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清冷气息,是他身上淡淡的冷杉香,
像是时常被取出拂拭。我愣了神,
他为何还留着我的东西......甚至还有…第一个结婚纪念日,
我送给他的那束白色紫罗兰,寓意一生一世一双人,花早已干枯,却被做成干花,
用玻璃罩保存着。手指颤抖地抚过那枚冰冷的军功章,
心底最深处似乎有什么东西裂开了一道细缝,涌出酸涩难言的滋味。每一样,
都像是从三年前那个破碎的时空里打捞出来的碎片,
被他如此珍而重之地收藏在这暗无天日的角落里。我几乎要溺毙在这看似深情的假象里。
但下一秒,三年来的痛苦、挣扎、无数个在噩梦中惊醒的夜晚,如同冰水般浇熄了这丝动摇。
苏越,醒醒!他若真的在乎你,怎会忍心让你承受这一切?
这些不过是胜利者对自己战利品的变态收藏欲,或是他虚伪内心的又一场表演!
我早就不是过去那个傻白甜苏越了!我狠狠心,将围巾扔回箱底,
仿佛扔掉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正发愣,退出书房时,一个没站稳,我差点跌倒,
有人扶住我的腰。掌心滚烫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烙印在皮肤上,
甚至能感觉到他指尖微微的用力。也许被我的声响吵醒,他也来到了书房门口。我立刻后退,
反而因为瞬间的失衡,几乎整个人跌进他怀里。脸颊蹭过他挺括的衬衫,
感受到他胸膛下骤然加速的心跳。他搂在我腰上的手却收得更紧,
仿佛要将我按进他的骨血里。小心,楚小姐。他道,声音喑哑,
湿热的气息就喷在我的耳廓。那一刻,空气粘稠得几乎化不开。
我再一次近距离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合着冷杉香。足足过了半分钟,
他才像耗尽所有力气般缓缓松开,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痛苦与迷恋。夜深了,
早点休息吧,楚小姐他缓缓说。我们各自回屋。可惜他犯罪的证据没有找到,
我还需继续蛰伏在他身边。5 秦总,您爱夫人吗清晨,他为我换药,指尖蘸着冰凉的药膏,
涂抹在我肩胛的伤口周围。为了涂抹均匀,他的指腹轻轻按压、打圈,力道温柔。
我的睡裙带子微微滑落,露出大片背部肌肤和内衣的边缘。他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
动作也越来越慢。这里……还疼吗?他哑声问。我紧咬嘴唇,
偏头看窗:不劳秦总费心。他的指尖所过之处激起细密的战栗。他忽然俯下身,
温热的唇几乎要贴上那道伤疤,气息灼烫。秦总……我喊住他。他猛地回过神,
像是被烫到一样直起身,眼神慌乱又克制,迅速拉好我的衣带,声音冷硬:"涂好了,
别着凉。"但转身时,我分明看到他耳根泛起红晕。我望向桌子一角,
摆着过去我和秦晟的合影。秦总,您很爱您夫人吧我突然忍不住问。他沉默良久,
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爱过。他声音沙哑,至今仍是。那为什么……让她走?
哦,我听您助理提到过......他转身看向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浓雾。
有时候放手,才是最深的不舍。我望着他湿润的眉眼,
忽然很想伸手触碰他眼角那细微的纹路——那是岁月留给他的痕迹,也是留给我的谜题。
但我最终没有,我只是低下头,轻声说:我不明白你跟她很像,性格,尤其那双眼睛
我怎能跟您夫人相比。也许是心虚,我下床时差点绊倒。他迅速扶住我的腰,掌心滚烫。
小心。我立刻后退,拉开距离。谢谢秦总,请您保持距离。他递来一个黑丝绒盒。
定制匕首,乌木柄刻楚,刀鞘蚀刻缠枝莲——苏越最爱的纹样。这次害你受伤,
我过意不去,送你这个防身。我拔刀,寒光映眼。
指腹擦过刀柄细微的凹凸处——那是独属于苏越的定制标记。归刀入鞘。多谢秦总,
很实用。这一瞬间,他凝视我的动作。反手握刀的姿态,眼神恍惚,
发力点…和她一模一样。我转身擦拭刀鞘。野战军标准战术动作。秦总若有怀疑,
可去调查。刀鞘映出我眼底淬利的冷笑。他沉默良久,并没有放弃追问,
带一丝疲惫:楚楚…我们以前见过吗?我转身,脸上只剩恭敬的茫然,秦总,
我想你认错人了,我只是您的保镖。刀鞘上的金属面映出他失神的脸。
以前的苏越已经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6 三年前的投名状风暴来得毫无征兆。
先是暗河内部通讯被切入通告,冰冷电子音宣读秦晟“叛变”的罪状,
应该又是谢临渊的手笔。紧接着警方最高级别通缉令全网刷屏,秦晟的照片旁边,
配文极度危险。毫无疑问,上次和谢临渊交易货物,那次他没得手,这次想清理门户。
安保中心瞬间炸锅。早知道这孙子不干净,我们舍出性命保护的是卖国贼!总部命令!
立即控制秦晟!枪栓哗啦作响,一半人调转枪口,指向秦晟。另一半人护在秦晟身前,
血丝贯瞳:秦总不可能叛变!走廊剑拔弩张,昔日战友枪口相向,顷刻分裂。
几个副队长对视一眼,默默带人站到了入口处,封锁了秦晟的退路,倒戈无声却致命。
秦晟被强行解除暗河管理权限,金属徽章砸落大理石地面,清脆一响。他站着没动,
任人卸下配枪,嘴角绷成冷硬直线,目光却锐利如刀,扫过每一张怀疑或忠诚的脸。
谁都不能信,我的心跳,这一次,为自己而狂飙。不能赌,我必须知道真相,况且,
他的犯罪证据还没有拿到。他的别墅不是暗河据点的话,那只有暗河本部存有资料,
我必须搞到手。深夜,我借口补充弹药,潜入黑市地下酒吧。烟雾浑浊,
军火贩子舔着黄牙笑:暗河据点?价码可不低。我甩过一大沓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