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贱女人,连个碗都洗不干净,还敢偷懒?!”陈铭远的咆哮像雷霆般炸响在客厅,
震得墙上的挂钟微微晃动。林倾城站在餐桌旁,手里还攥着一块湿漉漉的抹布,
脸颊火辣辣地疼,方才被陈铭远一巴掌甩得嘴角渗出血丝。她低垂着头,
长发散乱地遮住半边脸,眼底却藏着一抹掩不住的屈辱。“你看看你这德行,
哪点配得上我哥?要不是我们陈家可怜你,你早流落街头了!”小姑子陈晓月倚在沙发上,
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指向林倾城,语气尖酸得像刀子剜肉。婆婆张桂兰坐在一旁,
翘着二郎腿,嘴里嗑着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冷笑道:“倾城啊,不是我说你,
你瞧瞧婉儿那气质,那才叫女人!你呢?成天围着围裙转,黄脸婆一个!”林倾城咬紧牙关,
喉咙里像堵了一团棉花。她想反驳,想告诉这群吸血鬼,这栋三层别墅、车库里的两辆豪车,
甚至他们吃的每一粒米,都是她婚前的积蓄换来的。可她只是攥紧了抹布,
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刺出几道血痕。她低声说:“我……我这就去把碗洗了。”“洗什么洗?
!”陈铭远一把掀翻桌上的饭菜,瓷碗摔在地上,碎成一地残渣,
热腾腾的汤汁溅到林倾城的小腿上,烫得她倒吸一口凉气。“你做的这猪食,谁吃得下去?
滚去厨房,别在这碍眼!”身后,陈晓月尖笑出声:“哥,你当初就不该娶她!婉儿姐多好,
听说她刚从国外回来,现在是大设计师,哪像这个窝囊废,连件像样的衣服都不会买!
”林倾城踉跄着走向厨房,耳边回荡着“婉儿”这个名字,像毒蛇一样咬噬她的心。
她闭上眼,脑海里闪过八年前的画面:她,林倾城,服装设计界的天才,
创立了国际知名品牌“星辉”,她的设计手稿曾席卷米兰时装周,
一件名为“星河”的礼服被誉为“年度最具灵感之作”。可为了所谓的“真爱”,
她放弃了事业,隐瞒自己是“星辉”幕后老板的身份,甘愿做陈铭远的贤妻良母。她以为,
爱情能填满梦想的空缺,以为陈铭远是值得托付的人。可如今,她得到了什么?家暴、羞辱,
还有一家子吸血鬼的冷嘲热讽。林倾城,三十五岁,曾经是服装设计界的传奇。八年前,
她的“星辉”品牌风靡全球,设计手稿被无数品牌高价竞购。她从不张扬,
业界只知“星辉”首席设计师林倾城,却无人知晓她才是品牌幕后老板。公司的日常管理,
她交给了发小顾浩然,一个能力卓越、沉默寡言的男人。顾浩然将“星辉”推向国际巅峰,
而她选择了低调,只为守护创作的纯粹。那时的林倾城,意气风发,设计室里堆满她的手稿,
灵感如泉水般涌动。遇见陈铭远时,她以为那是命中注定的缘分。他温柔体贴,
追求她时送的花从不间断,甜言蜜语像蜜糖一样让她沉醉。她没要彩礼,
主动拿出全部积蓄买下这栋别墅和两辆豪车,只为给未来的家庭一个安稳的起点。
她甚至帮陈铭远开了家公司,注资数百万,亲自帮他拉客户、谈合作,
只盼他能实现“创业梦”。可婚后,陈铭远变了。他辞去工作,成天在外花天酒地,
谎称“公司需要资金”,却把她的积蓄挥霍在吃喝玩乐上。
婆婆张桂兰和妹妹陈晓月搬进别墅,把她当佣人使唤,稍有不顺就冷嘲热讽。儿子陈睿,
七岁,是她唯一的安慰,可在张桂兰的长期洗脑下,连他都开始用嫌弃的眼神看她:“妈,
你怎么这么没用?奶奶说,婉儿阿姨比你强多了!”林倾城站在厨房,
目光落在水槽里堆积如山的碗碟上。昨天,她忙了一整天准备晚饭,
却被张桂兰嫌弃“菜太咸”,直接倒进垃圾桶。陈晓月拿走她的一条珍贵项链,
送给了李婉儿,事后还反咬一口:“你那么小气,送条破项链怎么了?”陈铭远不仅不帮她,
还冷嘲:“你那点破玩意儿,婉儿根本看不上!”林倾城默默咽下委屈,擦干眼泪,
继续洗碗。过去八年的婚姻,像一场无休止的噩梦。林倾城想起刚结婚时,
张桂兰嫌她“不会生”,逼她喝各种偏方药,害她胃病发作,疼得整夜睡不着。
陈晓月更是肆无忌惮,偷拿她的设计手稿送给闺蜜,谎称“是我嫂子不要的废纸”。有一次,
林倾城无意中发现陈晓月把她的限量版手包送给李婉儿,气得质问了一句,
结果换来陈晓月一巴掌:“你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我?!”陈铭远的伤害更让她心寒。
婚后第二年,他开始夜不归宿,手机里全是和李婉儿的暧昧消息。林倾城鼓起勇气问了一句,
换来的却是一顿拳打脚踢:“你算什么东西?管我跟谁聊天?!”那次,她被打得肋骨裂了,
躺在医院里,张桂兰却说:“活该,谁让你不听话!”陈睿当时才三岁,懵懂地抱着她哭,
可如今,他却在张桂兰的教唆下,学会了嫌弃她:“妈,你别拖累我爸!”最让她心痛的,
是陈睿的变化。去年生日,她攒钱给陈睿买了一套昂贵的乐高,想让他开心。结果,
张桂兰当着陈睿的面把乐高扔进垃圾桶:“你买这破玩意儿干吗?睿睿想要的,
是婉儿阿姨从国外带回来的限量款!”陈睿非但没感激,
反而冲她喊:“你买的东西我才不要!”那一刻,林倾城的心像被撕裂了。而李婉儿,
这个八年前的实习生,如今成了陈铭远一家的新宠。她刚从国外回来,
顶着“国际知名设计师”的头衔,穿着“星辉”子品牌的最新款礼服,出现在陈家。
每次她来,张桂兰都忙不迭地端茶倒水,陈晓月围着她拍马屁:“婉儿姐,
你这身衣服太高级了,哪像我嫂子,穿得像个保姆!”陈铭远更是毫不掩饰对李婉儿的青睐,
公开说:“婉儿这样的女人,才是我该娶的!”林倾城站在一旁,像个透明人,
端着饭菜的手微微颤抖。周末的下午,林倾城推着购物车在超市挑选食材。
陈铭远说今晚有“贵客”,让她准备十道菜。她低头挑着鱼,
耳边却传来一个刺耳的声音:“哟,倾城姐?还在买菜呢?听说你现在是全职主妇,
真是……可惜了当年的才华。”林倾城抬头,看到了李婉儿。那张精致的脸涂着烈焰红唇,
穿着“星辉”子品牌最新款礼服,身边还跟着陈晓月。林倾城心头一紧,
手指攥紧购物车扶手,低声说:“婉儿,好久不见。”“婉儿姐,你别跟她废话!
”陈晓月翻了个白眼,“她就是个黄脸婆,哪配跟你聊天!”李婉儿却笑得温柔,
语气却藏着刀子:“倾城姐,当年你多风光啊,星辉的首席设计师,多少人羡慕。可现在呢?
在家带孩子、伺候婆婆,啧啧,落差真大。你说,你是不是后悔了?”林倾城咬紧牙关,
想反驳却无从开口。她想起八年前,李婉儿作为实习生,总是围着她转,偷看她的设计手稿。
她心软,没多想,可现在回想,那些手稿里,有几张成了李婉儿“成名作”的原型。
她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声音干涩:“我……不后悔。”“哈哈,倾城姐真会说笑!
”李婉儿笑得肆无忌惮,凑近她耳边低声说:“不过没关系,铭远现在有我,
你就安心做你的黄脸婆吧!”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离开,陈晓月跟在后面,
嘲笑声刺耳地回荡在超市。林倾城站在原地,泪水砸在购物车上。她蹲下身,捡起掉落的鱼,
耳边回荡着李婉儿的笑声。她凭什么?凭什么踩着我的心血,耀武扬威?那天晚上,
李婉儿果然是“贵客”。她坐在餐桌主位,穿着那件“星辉”礼服,俨然女主人姿态。
陈铭远殷勤地为她夹菜,张桂兰满脸堆笑:“婉儿啊,你可真是我们家的福星!
听说你被星辉调回国内,当首席设计师,真是了不起!”陈晓月附和:“就是!婉儿姐,
你这礼服太漂亮了,哪像某些人,土得掉渣!”林倾城端着汤碗出来,听到这话,手一抖,
汤汁洒了一地。她低头掩饰情绪,却听见陈睿奶声奶气地说:“婉儿阿姨,你好漂亮!
奶奶说,你比我妈强多了!”李婉儿笑得花枝乱颤,摸着陈睿的头,瞥了林倾城一眼,
眼神里满是挑衅。林倾城的心像被刀剜了一块。她看向陈铭远,希望他能说句话,
可他只是低头喝酒,仿佛这一切理所当然。饭桌上,笑声和奉承声此起彼伏,
林倾城却像个局外人,默默收拾碗筷,直到深夜。洗完最后一只盘子,林倾城靠在水槽边,
疲惫地闭上眼睛。她打开抽屉,翻出一本旧笔记本,那是她的设计手稿,
扉页写着她的名字:林倾城。翻开一页,熟悉的笔迹勾勒出一件礼服,
旁边还有她当年的笔记。她盯着那页纸,眼眶湿润。这些,都是我的心血。突然,
她的目光落在笔记本角落的一行小字:“铭远说,这件设计很适合婉儿。
”那是她当年天真记录的句子,以为陈铭远欣赏她的才华。可今晚,
她听到了一场让她心碎的对话——她端着水杯,准备去阳台透口气,却在楼梯拐角停下脚步。
阳台的门半掩着,昏黄的灯光下,陈铭远和李婉儿靠得极近,暧昧的气氛刺痛了她的眼。
陈铭远的手搭在李婉儿腰间,低声呢喃:“婉儿,你今晚真美。”李婉儿娇笑,
身体故意贴近他,声音轻佻:“铭远,你不怕你那黄脸婆看见?”“她?她算什么!
”陈铭远嗤笑,语气里满是不屑,“当年要不是你让我接近她,偷她的手稿,你哪有今天?
”“哟,铭远,你也得了不少好处吧?她有钱,你不也靠她养着?”李婉儿笑得肆无忌惮,
手指轻抚他的胸口,眼神挑逗。林倾城僵在原地,心脏像被重锤砸碎。原来,从一开始,
他接近我,只是为了帮李婉儿偷我的手稿? 她的目光落在他们交缠的身影上,
陈铭远的手越发不老实,李婉儿低笑,半推半就,阳台的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暧昧。
她攥紧水杯,指甲刺破掌心,血丝渗出。八年来,
陈铭远的家暴、张桂兰的羞辱、陈晓月的刻薄、陈睿的冷漠,
还有李婉儿踩着她的心血耀武扬威,此刻全化作一团烈焰,在她胸口燃烧,够了。
她猛地转身,回到厨房,抓起桌上的水果刀,刀尖狠狠刺穿桌上一张她和陈铭远的合影。
照片撕裂的声音在深夜格外刺耳,她低声呢喃:“陈铭远,李婉儿,你们等着。
属于我的一切,我会亲手拿回来。”夜色如墨,厨房的灯光昏黄,林倾城站在水槽边,
手中的旧笔记本已被她攥得边角发皱。桌上散落的照片碎片中,
陈铭远那张虚伪的笑脸被水果刀刺得千疮百孔。
她的耳边仍回荡着昨晚阳台上的刺耳对话——陈铭远醉态可掬地承认,
他接近她只是为了帮李婉儿偷设计手稿;还有那令人作呕的一幕,他的手搭在李婉儿腰间,
低语缠绵,暧昧的笑声像刀子剜在她的心头。八年的婚姻,
她付出了全部心血:用积蓄买下别墅和豪车,为陈铭远的公司注资数百万,
甚至放弃了自己的梦想,甘当家庭主妇。她以为爱情能填补梦想的空缺,
可换来的却是陈铭远的家暴、张桂兰的羞辱、陈晓月的刻薄,连儿子陈睿都学会了嫌弃她。
她闭上眼,泪水滑落,滴在笔记本扉页上,晕开了她的名字:林倾城。那个名字,
曾是服装设计界的传奇。八年前,她一手创立“星辉”品牌,设计手稿席卷米兰时装周,
一件“星河”礼服被誉为“年度最具灵感之作”。她从不张扬,业界只知她是首席设计师,
却不知她是幕后老板。可为了陈铭远,她放弃了一切,沉溺于婚姻的泥潭。现在,
她却像个笑话,被踩在脚底。“够了。”林倾城低声呢喃,声音在寂静的厨房里格外清晰。
她猛地睁开眼,目光如刀,盯着桌上的照片碎片,“林倾城,你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她拿起手机,翻出顾浩然的号码。顾浩然,她的发小,“星辉”现任管理者,
八年来从未主动联系她,却默默守护着她的心血。
她想起当年将公司交给他时的情景:“浩然,我要结婚了,公司就交给你了。
”他只是沉默地点了点头,眼底藏着一丝失落。这些年,她与顾浩然断了联系,
可他一直在背后关注她,保留她的分红账户,守护“星辉”的每一寸荣光。
电话响了两声便接通,顾浩然低沉的声音传来:“倾城?”他的语气带着一丝颤抖,
仿佛不敢相信这个熟悉的号码再次亮起,“是你吗?这么晚……”“浩然,我想回公司。
”林倾城的声音平静却坚定,“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
随即传来顾浩然抑制不住的惊喜:“倾城!你……你终于想通了!”他的声音微微上扬,
带着一丝哽咽,“我等这一天等了八年!这些年,我一直盼着你能回来,星辉是你的心血,
我只是替你守着。倾城,你现在愿意回头,我真的……真的太高兴了!”林倾城听着他的话,
心头一暖,眼眶有些湿润。她想起八年来,顾浩然从未打扰她的生活,
却在每年的公司年报里署上她的名字,保留她的分红账户。她轻声说:“浩然,谢谢你。
明天上午,星辉总部,我会到。”“好,我等你!”顾浩然的声音里透着掩不住的喜悦,
“倾城,星辉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挂断电话,林倾城站在窗前,凝视夜幕下的城市。
她的心底燃起一团火苗,那是对陈铭远和李婉儿的愤怒,也是对自己的承诺。
她低声呢喃:“从今天起,我为自己活。”第二天清晨,林倾城刚从卧室出来,
就看到陈铭远坐在客厅沙发上,面前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张桂兰和陈晓月站在一旁,
冷笑连连,像是早已商量好了一切。陈睿坐在角落,低头玩着李婉儿送的限量款乐高,
头也不抬。“签了吧。”陈铭远冷冷地开口,将笔扔到她面前,“你也别拖了,
婉儿比你强百倍,你留在这只会碍眼。”林倾城愣住,心脏像被重锤砸中。
她盯着那份协议书,上面写着“净身出户”四个字。她苦笑,声音干涩:“陈铭远,
这房子是我买的,车是我买的,连你公司的启动资金都是我出的,你让我净身出户?”“啪!
”张桂兰猛地拍桌,尖声骂道:“你还敢提房子?要不是我们陈家收留你,你早流落街头了!
这房子早就写了我儿子的名字,你有什么资格嚷嚷?”陈晓月在一旁添油加醋:“嫂子,
你别不识好歹!婉儿姐现在是国际设计师,哪像你这黄脸婆,成天围着围裙转!
哥跟她在一起,才是门当户对!”林倾城咬紧牙关,目光扫过陈铭远一家。陈睿突然抬头,
奶声奶气地说:“妈,你签了吧,奶奶说你不配住我们家。”这话像刀子,狠狠刺进她的心。
她看着儿子那张冷漠的小脸,想起昨晚他抱着李婉儿喊“婉儿阿姨”的模样,心如刀绞。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笔,颤抖着在协议书上签下名字。她知道,这场婚姻早已无意义,
继续纠缠只会让自己更卑微。“好,我签。”她声音平静,却带着一丝决绝,“但你们记住,
今天的羞辱,我会让你们加倍奉还。”“哟,还嘴硬?”张桂兰冷笑,
“赶紧收拾东西滚出去,别在这丢人现眼!”林倾城没有再说话,拖着行李箱上楼,
收拾了几件衣服和那本旧笔记本。临走前,她站在门口,
回头看了一眼这栋她用全部积蓄买下的别墅。陈铭远一家还在客厅里,
冷嘲热讽的声音此起彼伏。她攥紧拳头,转身离开,行李箱的轮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离婚后的第二天,林倾城搬进公司附近的一间小公寓,简单却干净。
她决定去商场买几件衣服,换掉那些陈家嫌弃的“土气”旧衣。走进一家高端品牌店,
她刚拿起一件黑色大衣,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娇笑声:“哟,倾城姐?你也来买衣服?
不会是想学我打扮吧?”林倾城转头,看到了李婉儿。她穿着“星辉”子品牌的最新款礼服,
烈焰红唇,挽着陈铭远的手,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陈铭远看到她,
眼神里满是不屑:“倾城,你怎么还有脸来这种地方?不是净身出户了吗?
”林倾城咬紧牙关,强压住心头的怒火:“我买什么衣服,用不着你们管。
”李婉儿掩嘴轻笑,扬了扬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语气轻佻:“倾城姐,别生气嘛。哦,
对了,忘了告诉你,我和铭远昨天刚领了证。现在,我才是陈太太。”她故意贴近陈铭远,
娇声说:“铭远,你说是不是?”陈铭远搂住她的腰,得意地笑:“当然,婉儿这样的女人,
才是我该娶的。你看看你自己,哪点比得上她?”林倾城愣住,心脏像被撕裂。她没想到,
陈铭远这么快就和李婉儿领证,仿佛八年的婚姻在她签字的那一刻,彻底成了笑话。
周围的顾客窃窃私语,目光像针一样刺在她身上。她攥紧拳头,指甲刺破掌心,
低声说:“恭喜你们。不过,李婉儿,你的‘原创’设计,怕是经不起推敲吧?
”李婉儿脸色一僵,随即冷笑:“倾城姐,你还是管好自己吧。听说你被赶出家门了?啧啧,
真可怜。”她顿了顿,凑近耳边,低声说:“铭远说了,你这种黄脸婆,留不住男人,
也留不住事业。”林倾城猛地抬头,目光如刀:“李婉儿,你最好祈祷你的好日子能长久。
”她转身离开,背影冷冽,留下李婉儿和陈铭远站在原地,脸色阴晴不定。回到公寓,
林倾城坐在窗前,脑海里全是商场里李婉儿的挑衅和陈铭远的不屑。她打开笔记本,
翻到那件“星河”礼服的设计草稿,笔迹熟悉而陌生。八年前,李婉儿还是她的实习生,
总是甜甜地喊“倾城姐”,偷看她的手稿。她心软,没多想,可现在,
那些手稿成了李婉儿“成名作”的原型。她攥紧笔,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她想起昨晚的阳台一幕,陈铭远的背叛,李婉儿的耀武扬威,还有陈睿那句“妈,
你不配住我们家”。八年的付出,换来的却是净身出户和公开羞辱。她的心底燃起一团烈焰,
愤怒、屈辱、决绝交织在一起。她拨通顾浩然的电话:“浩然,
我需要星辉早年的设计库备份,尤其是我当年的手稿。帮我查清楚,
李婉儿的‘原创’到底是怎么来的。”“没问题。”顾浩然的声音带着笑意,“倾城,
我已经让人整理了,明天给你。你准备怎么做?”“我要让她原形毕露。
”林倾城的声音冷冽,“还有陈铭远一家,我会让他们后悔。”挂断电话,她打开电脑,
开始勾勒新的设计稿。她的笔尖飞舞,每一道线条都带着愤怒和决绝。她知道,
商场里的羞辱只是开始,她要用自己的实力,让所有看不起她的人闭嘴。几天后,
林倾城以首席设计师的身份入职星辉总部。她的办公室在设计部顶层,窗外是城市的天际线,
桌上摆放着最新的设计工具和她当年的手稿副本。她坐在桌前,翻开一本空白的画册,
笔尖勾勒出一道流畅的线条,灵感如泉水般涌动。她知道,这是她重生的第一步。
顾浩然送来一份文件,里面是星辉近年来的财务报表和市场分析。林倾城震惊地发现,
八年来,星辉的市值翻了数倍,早已是国际顶尖时尚品牌。她的分红账户,
累积的资金高达数十亿。她盯着那串数字,心头五味杂陈——这些财富,她从未动过一分,
因为她曾天真地以为,家庭才是她的归宿。“倾城,你打算怎么做?”顾浩然问,
眼中闪着期待。“我要低调入职,暂时不暴露我是老板的身份。”林倾城目光坚定,
“但我要参加下个月的内部设计大赛,用我的作品证明自己。”顾浩然点了点头,
递给她另一份文件:“这是李婉儿近年来的设计稿副本。我查了当年的设计库,
她的部分作品,确实与你的手稿高度相似。你需要证据,我会帮你。”林倾城盯着文件,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李婉儿,你的好日子到头了。”几天后,
星辉总部宣布了一场内部设计大赛,优胜者将代表公司参加国际时装周。这对林倾城来说,
是证明自己的绝佳机会。她埋头设计,夜以继日,
脑海里全是“涅槃”的主题——她要用自己的作品,告诉所有人,林倾城从未倒下。
她站在窗前,俯瞰夜幕下的城市。八年的屈辱,八年的隐忍,此刻化作一团烈焰,
在她胸口燃烧。她低声呢喃:“陈铭远,李婉儿,你们等着。我,林倾城,
要让你们后悔莫及。”清晨,星辉总部大楼耸立在城市中心,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眼的阳光。
林倾城穿着一件她八年前设计的黑色连衣裙,简约却透着优雅,迈着坚定的步伐走进大厦。
这是她离婚后、被陈铭远一家赶出家门后的第一天正式入职,
她以总公司首席设计师的身份回归“星辉”——那个她一手创立却尘封八年的梦想之地。
大厅里,员工们忙碌地来往,空气中弥漫着咖啡香和纸张的气息。林倾城深吸一口气,
心潮起伏。八年前,她是这里的传奇;八年后,她要重新夺回属于自己的舞台。她走向前台,
接待员小丽看到她,眼睛一亮:“林姐?您……您真的回来了?”小丽是她当年的助理,
如今已是前台主管,语气里满是惊喜。林倾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嗯,我来入职。
”小丽连忙递上工牌,上面写着“林倾城,总公司首席设计师”。她接过工牌,
手指轻轻摩挲,心底的火焰越烧越旺。就在林倾城准备上楼时,
一个尖锐的声音从大厅中央传来:“哟,这不是倾城姐吗?怎么有脸来星辉?”林倾城转头,
看到李婉儿站在一群员工中间,穿着“星辉”子品牌“星光”的最新款礼服,烈焰红唇,
气场耀眼。她抱着手臂,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听说你刚被铭远扫地出门,净身出户,
怎么还有钱买新衣服?”大厅里的员工纷纷停下脚步,目光聚焦在林倾城身上,
窃窃私语此起彼伏。林倾城咬紧牙关,强压住心头的怒火,平静回应:“李婉儿,我来这里,
是为了工作。”“工作?”李婉儿夸张地笑出声,声音刺耳,“倾城姐,你不会是想说,
你来星辉上班吧?哈哈,一个黄脸婆,八年没摸过设计稿,也配进星辉?
”她的笑声引来更多员工的围观,有人低声议论:“她不是陈铭远的妻子吗?听说被离婚了,
怪可怜的。”“是啊,哪有资格来星辉?她不会是来应聘清洁工吧?
”笑声和嘲讽像潮水般涌来,林倾城的拳头不自觉攥紧,指甲刺入掌心。李婉儿见状,
更加得意,踩着高跟鞋走近林倾城,语气轻佻:“倾城姐,我劝你别自取其辱了。
星辉总公司的首席设计师位置,明明是董事会留给我的!你一个过气的家庭主妇,
凭什么抢我的位子?”她故意提高音量,吸引更多目光,“大家都知道,
我李婉儿是‘星光’的首席设计师,我的作品席卷巴黎时装周,哪是你能比的?
”她翻开手机,展示一张设计稿的照片,得意地说:“看看,这是我最新的极简风系列,
已经得到董事会认可。倾城姐,你不会是冒充首席设计师,混进来的吧?
”她的语气充满挑衅,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芒。林倾城扫了一眼那张设计稿,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分明是她八年前未完成的手稿,
稍作修改后被李婉儿冒充为“原创”。她正要开口反驳,
周围的员工却已开始议论纷纷:“真的假的?她一个家庭主妇,怎么可能是首席设计师?
”“李婉儿说得对,她肯定是冒充的!星辉怎么可能要她?”“就是,
李婉儿的实力有目共睹,这女人一看就是来蹭热度的!”不明真相的员工们开始站队,
目光中带着嘲讽和不屑,纷纷围在李婉儿身边,像是把她当成了星辉的“女主人”。
林倾城站在人群中央,像个被孤立的靶子,心底的屈辱如潮水般涌来。
她想起商场里李婉儿和陈铭远领证的挑衅,想起陈睿那句“你不配住我们家”,
怒火在胸口翻涌,却强迫自己保持冷静。就在气氛僵持不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