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顾言三年,成了他全家的移动血包和提款机。他们说我命贱,能用我的血和钱,
换他们一家人的健康安稳,是我的福气。我信了。直到顾言的白月光挺着孕肚上门,
婆婆将我绑在手术椅上,要我给那未出世的孩子,献上骨髓。“苏然,
小月怀的是我们顾家唯一的金孙,你必须救!”我看着一旁安抚着白月光的顾言,
他甚至没看我一眼。针尖刺入脊椎。我闭上眼,等死。
可耳边却响起一个冰冷的机械音:“检测到宿主求生意志归零,精神体濒临崩溃。
孽债清算系统,正式启动。”“所有施加于宿主痛苦、掠夺与伤害,都将百倍奉还。
”1“阿言,我好疼……宝宝会不会有事?”无菌手术室里,江月靠在顾言怀里,脸色惨白,
楚楚可怜。顾言立刻紧张起来,把她搂得更紧,声音温柔得让我陌生:“月月,别怕,
我在这里。为了我们的孩子,再忍一忍。”说完,他转过头。那张英俊的脸,
对我永远只有冷漠和不耐。他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个死人。“医生,愣着干什么?快抽!
她皮糙肉厚,死不了!”婆婆王秀芳在一旁尖叫:“就是!一个生不出蛋的下贱胚子,
能为我们顾家未来的继承人献出骨髓,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磨磨蹭蹭的,
耽误了我金孙的健康,我饶不了你们!”我被两个男护工按在床上,手脚被皮带束缚,
像待宰的牲畜。一根粗大的穿刺针,对准了我的后腰。三年来,
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躺在这里。从定期抽血,到输血浆,再到今天,
他们要活生生抽我的骨髓。就因为江月,他养在外面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
而那个尊贵的“金孙”,据说也遗传了顾家罕见的“家族血液病”,需要我的骨髓才能活。
多么可笑。我的心,早已麻木。脊椎剧痛,像烧红的铁钎钻了进来。我浑身一颤,意识涣散。
就在我以为自己会像野狗一样死在这里时,那个陌生的机械音,在我脑中炸开。
孽债清算系统,启动成功。正在扫描宿主处境……扫描完毕。
新手任务发布:清算第一次孽债。施暴者:王秀芳。罪行:长期言语羞辱,
精神虐待,蓄意伤害。惩罚:剥夺其发声能力一小时,
并施以同等级别精神冲击——“厉鬼索命”幻境。指令下达,还在尖叫的婆婆王秀芳,
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叫骂声戛然而止。她猛地掐住自己脖子,
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气声,双眼暴突,脸上满是惊恐,疯了似的指着空无一人的墙角。
“妈,您怎么了?”顾言被这变故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江月。王秀芳根本听不见他的话,
她浑身抖得像筛糠,裤裆湿了,一股骚臭味弥漫开。抽骨髓的医生也停下动作,
惊疑不定地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顾先生,您母亲她……情况不太对。
”顾言哪里还顾得上我,焦急地冲过去摇晃王秀芳:“妈!你醒醒!你别吓我!
”手术室里一片混乱。没人注意到,那根刺入我后腰的针,不知何时已经化作飞灰。
绑在我手脚上的皮带,也消失了。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濒死的虚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
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力量。我活动着僵硬的手腕,看着癫狂的婆婆和慌乱的顾言,
嘴角勾起冷笑。“看来,老天还没瞎。”2我的动作惊动了顾言。
他看到我安然无恙坐在床上,本该给我抽骨髓的针管却空空如也,脸上先是错愕,随即暴怒。
“苏然!谁让你起来的?给我躺回去!”他对我发号施令,语气还和以前一样,
轻蔑又不容置疑。要是从前,我听到这话,只会像条狗一样,乖乖照做。但今天,不一样了。
我平静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顾言,如果我就是不呢?”顾言愣住了。他似乎没想过,
一向温顺的我,竟然敢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话。他身边的江月见状,立刻拉了拉他的衣袖,
声音带着哭腔:“阿言,
我的肚子……突然好痛……我们的孩子……”顾言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
眼里的怒火立刻变成紧张,转身将江月抱进怀里,对着医生们大吼:“还愣着干什么!
快看看她怎么样了!她和孩子要是有事,我要你们医院陪葬!
”医生和护士们手忙脚乱地围住了江月。我则趁乱起身,旁若无人地整理了一下病号服,
抬步就走。“站住!”顾言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压着怒火。他暂时安顿好江月,
一个箭步冲到我面前。他的手像铁钳,抓住我的手腕,要把我骨头捏碎。“苏然,
你今天发什么疯?我警告你,月月和孩子有事,我绝对不放过你!”手腕传来剧痛,
我疼得蹙眉。检测到孽主:顾言。罪行:肢体伤害,言语威胁。惩罚:施以十倍痛感反弹。
脑中声音刚落,顾言触电般松手,抱着手腕弯下腰,脸瞬间扭曲,冷汗直流。“啊——!
”他发出一声惨叫,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我的手……我的手怎么了?要断了!
”我甩了甩被捏红的手腕,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一股报复的快感涌上来,让我战栗。“顾言,
打人是会疼的。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你怎么现在才明白?”他猛地抬头,
那张总是戴着温柔假面的脸上,第一次对我露出了惊疑和狠厉。“是你?是你搞的鬼?
”我笑了,笑得灿烂又残忍,没有回答。答案,他很快就会自己找到。我不再理他,
转身就走。身后,传来婆婆依旧嘶哑的“嗬嗬”声,顾言夹杂着痛苦的咒骂,
和江月娇弱的哭泣。这些曾经让我痛苦的声音,此刻听在耳中,却是世上最美妙的音乐。
3我回了那个名为“家”,实为牢笼的地方。这是一栋价值不菲的别墅,
是我父母留给我的遗产。三年前,我带着这栋别墅和公司股份,
满心欢喜地嫁给了我以为的爱情。现在想来,不过是一场骗局。刚进门,
顾言的妹妹顾思思就从沙发上跳了起来,像只高傲的孔雀,拦在我面前。
她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化着精致的妆,上下打量我廉价的旧衣服,眼神里满是鄙夷。
“苏然,你还有脸回来?我哥和我妈呢?江月姐的手术做完了吗?骨髓你捐了没有?
”顾思思今年大二,被全家宠坏了,刁蛮任性。对我这个嫂子,从来都是呼来喝去。
我以前总是忍着,因为顾言说,他妹妹年纪小,不懂事,让我多让着她。现在我才明白,
不是不懂事,是纯粹的坏。我看着她那张刻薄的脸,吐出两个字:“让开。
”顾思思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夸张地大笑,声音尖利刺耳。“哟,苏然,长本事了啊?
敢这么跟我说话?你是不是忘了,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你身上这件破布,
都是花我哥的钱买的!你一个寄生虫,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横?”我懒得跟她废话,
绕过她想上楼。顾思思却被我的无视激怒,她追上来,一把拽住我的头发往后拖。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敢无视我!我今天就教教你怎么做人!”头皮传来撕裂般的剧痛,
我眼前一黑,差点摔倒。检测到孽主:顾思思。罪行:肢体攻击,人格侮辱。
惩罚:施以百倍痛感反弹,并剥夺其最珍视之物。“啊——!
”一声更凄厉的惨叫响彻别墅。顾思思触电般松开我的头发,抱着头在地上打滚,
仿佛正在承受酷刑。“我的脸!我的脸好痛!啊!我的包!我的限量款铂金包!
”她惊恐地尖叫,指向沙发上那个她视若珍宝的爱马仕铂金包。我看着那个几十万的包,
从纹理开始,一寸寸风化,最后变成一堆粉末。紧接着,是她手腕上的卡地亚手镯,
脖子上的梵克雅宝项链,耳朵上的宝格丽耳钉……所有能彰显她虚荣的名牌,
都在瞬间化为齑粉。“不!不!我的东西!”顾思思疯了,她拼命想去抓住那些粉末,
却只捞到一手空。我冷眼看着她在地毯上发疯,心中毫无波澜。这就是报应。你视若珍宝的,
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它毁灭。我走上楼,
回到那个只有一张小床和旧书桌的、佣人房改造成的“主卧”。关上门,
隔绝了楼下的鬼哭狼嚎。我看着镜子里那个面色蜡黄、眼神空洞、瘦得脱相的自己,
感到一阵陌生。这三年来,我活得像个影子,没有自我,没有尊严。从今天起,
一切都该结束了。我掏出手机,从通讯录最深处,翻出一个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边传来一个沉稳却不耐烦的男声。“哪位?”“李律师,是我,苏然。
”电话那头沉默片刻,随即语气变得公式化:“苏小姐,好久不见。有事吗?
”我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离婚。并且,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一分不少。
”4李律师是我父亲生前的法律顾问,也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父亲意外去世后,
他帮我处理了所有遗产。只是当时的我,被顾言的爱情谎言冲昏了头,
蠢到签了财产赠与协议,将父亲留下的公司股份和所有不动产,全都“赠与”给了顾言。
现在想来,真是蠢得无可救药。李律师听完我的话,反而松了一口气:“苏然,
你终于想通了。我还以为,你这辈子都要被那一家子吸血鬼给毁了。
”“李叔叔……”我声音哽咽。“别怕,孩子。”他声音温和坚定。“证据你不用担心。
三年前你签协议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让公证处对你的精神状态做了评估,
保留了你当时被顾言PUA的所有证据。只要你下定决心,这场官司,我们必胜。
”我愣住了,眼泪瞬间落下。原来,还有人在默默保护我。“谢谢您,李叔叔。”“傻孩子,
这是我答应你父亲的,要一辈子护你周全。”李律师叹了口气:“你准备好,明天,
我们就向法院递交诉状。把那些豺狼,从你的家里,彻底赶出去!”挂了电话,
我感觉心里一块压了三年的巨石,终于落地。离婚,夺回我的一切。这只是第一步。
顾家欠我的血债,我要他们用余生来偿还。楼下的吵闹声停了。没多久,
我的房门被一脚踹开。顾言和他父亲顾建国,阴沉着脸站在门口。王秀芳也从医院回来了,
被顾建国搀扶着,脸色惨白,眼神怨毒。“你这个扫把星!恶毒的女人!
”王秀芳的嗓子恢复了,但依旧嘶哑,“你到底对思思做了什么!她所有名牌都变成了灰!
人也疯疯癫癫的!”顾建国也一脸怒容地指着我:“苏然,
我们顾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才娶了你!马上跟思思道歉,不然我今天非打断你的腿!
”顾言眼神阴鸷,一步步逼近,杀意毕露。“苏然,我真是小看你了。说,
你是不是学了什么歪门邪道?”我好笑地看着这气急败坏的一家人,从床上站起来。
“我学的,叫‘因果报应’,你们听得懂吗?”“你找死!”顾言被我嚣张的态度激怒,
扬起手,一个耳光就朝我脸上扇来。我没有躲。来得正好。孽主:顾言。罪行:蓄意攻击。
惩罚:施以“幻影重击”之刑,体验被十个壮汉连续掌掴的痛苦,持续一分钟。
顾言的手还没落到我脸上,整个人就突然怪叫一声,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扼住。
他开始疯狂地左摇右摆,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像是在抵挡看不见的攻击。“啪!啪!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里响起。顾言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了血丝。
“谁?谁在打我?滚开!”他惊恐地大吼,样子滑稽又可悲。“阿言!”“儿子!
”王秀芳和顾建国吓得魂飞魄散,想上前又不敢靠近,只能在一旁尖叫。我欣赏着这出闹剧,
心中毫无怜悯。一分钟后,惩罚结束。顾言像烂泥一样瘫倒在地,脸肿得像猪头,眼神涣散,
口中喃喃:“有鬼……有鬼……”我走到他面前,蹲下身,轻声:“现在,你们信了吗?
”5顾言再次被送去医院,这次是精神科。家里只剩下我和顾建国,
还有躲在房间不敢出来的顾思思。王秀芳陪着顾言去了医院,走之前,她指着我的鼻子,
用最恶毒的语言咒骂我。说等顾言好了,一定要让我生不如死。我只当是疯狗乱吠。客厅里,
顾建国坐在沙发上,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整个客厅烟雾缭绕。他看我的眼神,
充满了怨恨和忌惮。“你……到底是什么人?”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我笑了笑,
给自己倒了杯水,慢悠悠地喝着:“爸,我还是苏然。只是,
不再是以前那个任由你们搓圆捏扁的苏然了。
”顾建国被我那声轻飘飘的“爸”叫得浑身一僵。他猛地摁灭烟头,站起身,
试图用身高优势压迫我。“我不管你耍了什么花招。苏然,我警告你,
顾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你最好立刻停止这些把戏,不然……”“不然怎么样?
”我迎上他的目光,毫不畏惧。“也让我像顾言一样,被空气扇耳光?还是像顾思思一样,
看着心爱的东西化为灰烬?”顾建国脸色惨白,后退了半步。他怕了。这个家里,
第一个对我产生恐惧的人,出现了。我心里涌起一阵扭曲的快感。“我累了,要休息了。
”我站起身,不再看他,径直走向楼上我真正的卧室——那间宽敞明亮的主卧。走到楼梯口,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他,用吩咐下人的语气说:“对了,晚饭准备得丰盛一点,十菜一汤。
我最近贫血,需要好好补补。”“哦,还有,把我房间里那些破烂都扔了,
换上全新的丝绸床品和顶级香薰。钱,就从你的卡里刷。”说完,我不再理会他铁青的脸色,
径直上了楼。从今天起,这个家的规矩,我来定。晚上,我舒舒服服泡了个热水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