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爱慕男人。
在对方深中情毒时,毫不犹豫奉献了自己。
陪他多年,成为赫赫有名的摄政王。
可谁知,他掌握要权后,却将公主打入牢中。
用尽所有折磨手段。
这时她才知道。
原来男人有一挚爱,在当年撞见二人缠绵后,悲愤自杀。
他隐忍多年,就是为了给爱人报仇。
再睁眼。
公主看着因为情毒受尽折磨的男人时。
却转身就走了。
后来,男人拦住她,问她为何不再像从前。
那般满怀爱意时。
公主平静地说。
“曾经是我不自量力,爱上了不该爱上的人。”
帐内传来压抑的闷哼宁锦安的指尖刚触到微凉的帐帘,动作便顿住了。
鼻尖萦绕着若有似无的异香,那是北疆最烈的情毒。
“宁小大夫......”小士兵还在一旁急得跺脚。
“摄政王他快撑不住了,这毒......唯有与女子交合才能解啊!”宁锦安没有动。
风从草原深处吹来,卷起她粗布的医袍下摆,猎猎作响。
她放下手。
目光淡然。
她想,她不要再像上一世那般,为谢煜祯做那个情毒的解药了。
上一世,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像捅破了一层薄纸,无数破碎的画面争先恐后地涌进脑海,带着刺骨的痛意。
无人知。
宁锦安是活过一辈子了的。
而前世的她,被谢煜祯折磨而死。
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
和谢煜祯初见,是在上元灯节那夜。
他玄色衣袍,背影挺拔如松,在刺客的刀下救了宁锦安。
那时的她是大燕最金贵的长公主,父皇掌心的明珠,兄长们呵护的小妹。
谁知就是那一场邂逅,丢了自己的心。
宁锦安学着下厨,给谢煜祯做点心,最没有耐心的她,也学着刺绣做锦囊,在他出征时还偷偷塞平安符。
她的一颗心,都扑在了谢煜祯身上。
宁锦安忽然想起那辆失控的马车。
其实以谢煜祯的身手,躲开不过是瞬息之间的事,可她那时被情爱冲昏了头脑,竟疯了似的扑过去。
断骨的剧痛传来时,她看见谢煜祯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宁锦安以为那是动心的开始,却不知那只是愧疚的序幕。
后来,二人关系突飞猛进。
京城人人都知,谢煜祯最在意之人,便是锦安公主。
而男人被封为摄政王那日,她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跪在父皇面前,说要嫁给他。
满堂哗然中,她抬头望他。
可他却跪下,淡然一句。
“臣对公主只有叔侄之情”。
为了断了宁锦安的念想,谢煜祯请旨驻守北疆,无诏不归。
她也是倔,在金銮殿外跪了三天三日,终得允许,前往北疆。
留在了谢煜祯身边,隐姓埋名做了一个女医。
她以为,她的真心终会得到回应。
却不想,他心里早已住着一个卫如秋。
大燕最赫赫有名的女将。
也是他的小青梅。
记忆最清晰的,还是这夜。
宁锦安推门而入,被男人压在身下。
衣衫被撕碎时,她甚至有过一丝窃喜,她以为这是他们关系的转机。
可后来,帐帘被掀开,卫如秋撞见这一幕。
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清醒过后的谢煜祯,疯了似的冲过去抱起如秋,看都没看她一眼。
那时宁锦安才知道,自己不过是个不请自来的闯入者,是毁掉别人情深义重的罪魁祸首。
大抵是心灰意冷,性情刚烈的卫如秋纵马离去,却因为夜色太重,跌入悬崖。
再后来,他请旨娶她。
新婚之夜的红花,是谢煜祯给宁锦安的第一份“礼”。
“这是你欠如秋的。”
他说。
“我要你一点一点,把债还清。”
后来,她在北疆牢狱中被羞辱折磨。
短短三年,失去了三个孩子,瘦骨嶙峋。
临死前,她躺在冰冷的稻草上,浑身骨头都像被拆过重组,只剩下一口气。
她想,若有来生,她再也不要爱谢煜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