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破产那天，前任用一纸合同买断了我。月薪三万，包括暖床。我立好清醒捞女人设，
努力赚钱，假装不痛。直到我撬开他紧锁的抽屉，才发现，这场蓄谋已久的报复，
底色竟是爱。1我签下那份“保姆雇佣合同”时，
就给自己立好了人设：做一个没有心的捞女。顾琛，我的前任，如今身价亿万的商界巨擘，
就坐在我对面。钢笔很沉，落在纸上的名字更沉——楚宛婉。曾经，我用这个名字，
趾高气扬地对他说：“顾琛，你配不上我，分手吧。”现在，我家破产了，爸爸躺在医院里，
每天烧的钱像纸一样。而顾琛，用他修长的手指敲着这份荒唐的合同，
给了我一条“活路”——月薪三万，住进他的顶层公寓，24小时贴身服务，
包括但不限于打扫、做饭，以及……“暖床”。多可笑，当年嫌他穷，现在卖身给他当保姆。
“看完了？没异议就签字。”他的声音没什么温度，像淬了冰。“有。”我抬头，
努力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满不在乎，“顾总，暖床这项，算加班费吗？”他眼神骤然一冷，
锐利得像刀片刮过我的皮肤。半晌，他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楚宛婉，
你还是这么……识时务。看你表现。”我利落地签下名字，心里默念：我是来赚钱的，
我是ATM机，他是金主爸爸。感情？那是什么东西，早喂狗了。住进他公寓的第一天，
我就干了件蠢事。那公寓大得吓人，装修是冰冷的黑白灰，唯一扎眼的，
是客厅墙上挂着的巨幅婚纱照。照片上的我笑得一脸幸福，偎在顾琛怀里。
那是我们最相爱的时候，拍的假想婚纱照，穷学生，玩不起真的，过过干瘾。
没想到他还留着。不，他不是留着，他是挂起来，时刻提醒我，曾经的我多么有眼无珠。
一种说不清的怒火和屈辱涌上来。我搬来椅子，爬上去，开始撕那张照片。我不是撕他，
我专撕我自己的脸。把我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撕得粉碎。一边撕，
我一边掏出随身带的马克笔，在顾琛那张完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上，画了个大大的猪头。
“一个月三万，陪吃陪喝陪睡……”我小声嘀咕，给自己洗脑，“不气不气，
金主爸爸的脸不能砸，砸了要赔钱的……划掉，是前金主爸爸，现雇主……”正画得起劲，
身后传来冷得能冻死人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我手一抖，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
顾琛站在门口，西装革履，显然是刚回来。他看着我，
又看看墙上那张被他“猪头”化的婚纱照，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我强作镇定地爬下来，
拍了拍手：“顾总，我觉得这装修风格不搭，帮你改造一下。不用谢，保姆分内的事。
”他一步步走近，高大的身影带着极强的压迫感，几乎将我笼罩。他捏住我的下巴，
力道大得我怀疑骨头要碎掉。“楚宛婉，你就这么恨我？”我疼得吸气，
却努力笑得没心没肺：“恨？顾总您真会开玩笑。打工嘛，不就是老板虐我千百遍，
我待老板如初恋……的钱。我清醒得很。”他盯着我，眼神复杂，有怒意，
似乎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最终，他甩开我，语气森然：“把这里收拾干净。今晚，
我回家吃饭。”他转身走了。我摸着发疼的下巴，看着墙上那张滑稽的婚纱照，
心里空落落的。很好，楚宛婉，开局顺利。至少，他记住我这个“清醒的捞女”了。
目的达到了不是吗？2我的保姆生涯正式开始了。顾琛是个苛刻的雇主。
他作息规律得像机器，我必须在每天早上七点整，将早餐摆上餐桌，咖啡温度要刚好六十度。
他口味挑剔，不吃香菜，不吃内脏，牛排要三分熟，蔬菜要有机的。这些，我都还记得。
毕竟，曾经我也为他洗手作羹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现在，场景换成了几百平的大厨房，
食材顶级，我却只觉得像个冰冷的牢房。他很少回家吃饭，但每次回来，都像视察工作。
偶尔，他会带女伴。第一次是苏冉。她是个很漂亮的女人，气质出众，
是最近风头正劲的设计师。她看顾琛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欣赏和野心。“这位是？
”苏冉上下打量我，带着一丝审视。顾琛眼皮都没抬：“保姆，楚宛婉。”“哦。
”苏冉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不再看我。那顿饭，我像个透明人，站在旁边布菜。
听着他们谈论着我完全不懂的时尚圈、投资案。苏冉偶尔会“不小心”碰到顾琛的手，
笑声娇媚。我心里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顾琛带她回来，不就是为了恶心我吗？
我内心OS：“挺好，看看正牌替身和山寨货的差距，学习一下，争取以后业务范围拓宽，
工资翻倍。”吃完饭，苏冉去了洗手间。顾琛把我叫到跟前，扔给我一个纸袋。“换上。
”我打开一看，是条裙子，看着有点眼熟。想起来了，是苏冉上个月参加活动穿过的旧款。
“顾总，这是？”“苏小姐不喜欢了，赏你的。”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穿着它，明天跟我出去一趟。”一股火直冲头顶！——让我穿他女伴的旧衣服？
这羞辱真是清新脱俗。我深吸一口气，接过袋子，脸上堆起职业假笑：“谢谢顾总，
谢谢苏小姐。这料子真好，比我现在的睡衣都舒服，又省下一笔买衣服的钱。
”顾琛的眼神瞬间冷了下去，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是这种反应。他以为我会哭？会闹？才不会。
我是个没有心的捞女，捞女只认钱。一件衣服而已，穿就穿，又不会少块肉。第二天，
我穿着那条并不完全合身的裙子，跟顾琛去了一個商业酒会。果然，苏冉也在，
她看到我身上的裙子，脸色变了一瞬，随即笑得更加得体。顾琛把我晾在一边，
带着苏冉周旋于宾客之间。我乐得清闲，躲在角落吃小蛋糕。“ 楚小姐？
”一个温和的男声响起。我抬头，是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长得挺帅，气质干净。
后来我知道，他是路明岑，这家酒店合作私立医院的院长，也是顾琛的朋友，被临时叫来的。
“你是……顾琛的……”他似乎在斟酌用词。“保姆。”我坦然接上，晃了晃手里的盘子，
“兼职蹭吃蹭喝。”路明岑笑了，眼睛弯弯的，很温暖。我们随便聊了几句，
主要是关于我手里那块蛋糕有多好吃。他很健谈，也很绅士，和他聊天很舒服。
中途顾琛的目光扫过来几次，冷飕飕的。回去的车上，他一路无话。快到公寓时，
他才突然开口：“离路明岑远点。”“为什么？”我故意问，“顾总，
合同里没规定我不能交朋友吧？还是说，您吃醋了？”他猛地踩下刹车，
我差点撞上前挡风玻璃。他侧过身，捏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吓人：“楚宛婉，
别忘了你的身份。你是我买来的，在我玩腻之前，你最好安分点。”手腕很疼，
但我笑得越发灿烂：“知道知道，金丝雀嘛。顾总放心，我很有职业道德的，
绝对不给您戴绿帽子，影响您身价。”他死死盯着我，眼里翻滚着我看不懂的怒火，
最终狠狠甩开我，重新发动了车子。我揉着发红的手腕，心里冷笑不止。看吧，
男人就是这么可笑。3平静如果能称之为平静的话的日子被打破了。
顾琛书房里一份很重要的商业文件不见了。他大发雷霆，第一个怀疑对象就是我。
“我昨天只让你进去打扫过。”他语气笃定，看我的眼神像看垃圾，“楚宛婉，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报复我？还是说，你想偷去卖给对手公司，换点钱？”苏冉也在，
她假惺惺地劝：“顾琛，别生气，也许楚小姐是不小心放哪里了呢？她家里现在困难，
一时想岔了也是有可能的……”这话简直是火上浇油。我站在书房中央，看着这对“璧人”，
心里一片冰凉。我知道是苏冉搞的鬼，她前几天来过书房，鬼鬼祟祟的。但我没证据。
“我没拿。”我说，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搜她房间。”顾琛命令道，不带一丝感情。
保镖真的去搜了。然后，在我的枕头底下，找到了那份文件。人赃并获。顾琛看着我的眼神，
充满了失望和……厌恶？真好笑，他有什么资格厌恶我？“楚宛婉，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我能说什么？说苏冉陷害我？他会信吗？我深吸一口气，抬头看着他，
努力不让声音发抖：“顾总，如果我说是苏小姐放的，您信吗？
”苏冉立刻眼圈一红：“楚小姐，你怎么能血口喷人？我知道你讨厌我，
但也不能这样诬陷我啊！”顾琛皱眉，显然不信。看，这就是他的选择。我笑了，
是那种彻底放弃解释的笑：“好吧，我干的。顾总想怎么处置？报警？还是扣工资？您随意。
”我摆烂的态度似乎激怒了他。他死死盯着我，胸口起伏，最终却只是挥挥手，
让所有人都出去。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到天亮。眼泪好像流干了，
只剩下麻木。路明岑不知道从哪里听说了这件事，跑来公寓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