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第一次接客，客人竟是楚卿南。我大学谈了三年的男朋友。最后一年我把他踹了，
“你太穷了，给不了我安全感。”丢下这话，删除拉黑，再没联系。五年过去了，
他现在是楚氏集团董事长，我在夜总会上班还债。1 重逢夜场毕业整整五年，
想不到我们竟以这种方式重逢。“叶倾妍！你……你怎么做这一行？”楚卿南坐在对面，
唇角略有颤动，眼神里充满着难以置信的震惊。五年前，
站在学校主席台上发表获奖感言的我，也肯定不会想到，
未来有一天我会站在夜总会的包厢里任人挑选。我可是蝉联大学三年奖学金，
国奖省奖拿到手软，所有教授老师口中的好学生。世事沧桑，白云苍狗。走到今天这步，
我无可奈何。“不好意思，楚总，您肯定是认错人了。”“我是11号丝丝，
不是您说的什么叶倾妍。”我随口扯了个慌。在夜场上班的女孩都有艺名，平时也这么称呼，
没人知道彼此的姓名。所以也就不会有姐妹揭穿我。楚卿南只选了我，挥手让其他女孩离开。
包厢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灯光暧昧，香气弥漫，空气里充满着堕落和荷尔蒙的气息。
他比从前更帅了。西装革履，面如冠玉，举止风度散发着几分成熟男人特有的味道。
“你都能提供什么服务？”楚卿南语气轻佻，靠在沙发上，正一点一点解开衬衫的纽扣。
“陪酒，跳舞，唱歌……”说完我赶忙低下头，始终不敢与他的眼神对视。
他一边解开最后一颗纽扣，一边向我走来，胸腹部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一分二十九秒后，
我踩着高跟鞋逃出了包厢。2 谎言破碎“丝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领班重新带我回到包厢，一边满脸赔笑着楚卿南，一边责斥我。
“我……我没办法服务楚总。”我回想刚才的一幕，楚卿南走来递过话筒，
邀我合唱一首《匆匆那年》。
着脸是否还能红着眼就像那年匆促刻下永远一起那样美丽的谣言”他情不自禁地牵起我的手，
与我对唱。我抬眼与他对视，看见他那双明眸已略微湿润。我不能再唱下去，
我怕我憋不住泪水，那样我的谎言不攻自破。这五年里，我又哪能轻易放下他呢。
“我……我今晚第一次上班，有点……紧张。”“紧张你个头，你个没用的贱货，
看我不打死你！”薛领班挥手给我一记响亮的耳光。“楚总，您消消气！新来的贱货，
不懂规矩，”薛领班点头哈腰着，“我给您安排本店最红头牌，这次包你满意！
”领班口中的头牌，是秦瑶，她身材劲爆，前凸后翘——B91G/W55/H84。
而且能说会道，巧舌如簧，没几个男人能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秦瑶踩着铆钉高跟，
一阵轻风似的，从门外一下闪进楚卿南的怀抱。“楚楚，我可以吗？”她凑到耳边酥麻地说。
楚卿南掏出一把钱，塞进薛领班的口袋。“楚总您客气啦。”薛领班掏出来，
快速沾唾沫数了一遍，然后眉飞色舞道。“给这位女士鞠躬道歉，”楚卿南指向我，
“再让她扇你一巴掌。”说完，他忽然扯起薛领班的衣领，“下一次再敢碰这位女士一下，
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3 身份暴露薛领班不会死无葬身之地，我也不会再挨他的巴掌了。
我被开除了。第一天上班就被炒，这在我丰富的兼职史里还是头一回。
薛领班把我的照片信息公布在所有夜总会群里，再没哪家店敢收我。
唯一挣快钱的路也被堵住，这债务哪辈子才能还请？夜色温柔，秋风吹拂。
我在马路边叹着气，计算着本月该还的利息。“楚楚，还是给你穿吧，不要冻感冒了。
”身后传来高跟鞋的笃笃声，伴随着秦瑶又御又甜的嗓音。“我身体好，没那么容易生病。
”楚卿南的声线极具辨识度，似山涧一口泉水，清澈而高亮。
“那我今晚可要见识一下到底有多好。”“你先去车里等我，我一会儿就来。
”秦瑶身披一件黑西服外套，经过我身边时，她小声嗫嚅道：“妹妹别灰心，当初我也这样。
多看多学多练习，成功的曙光终会来临！”“我已钓到金主，祝你早日成才，咱俩顶峰相见。
”说完，她径直走向那辆停靠在路边的劳斯莱斯。我听过她的故事——父亲堵伯，母亲生病，
有一个弟弟还在监狱服刑，一人养活全家，蛮励志也蛮不容易的。夜色愈浓，冷风愈紧，
我的车还没到。“叶倾妍，真的是你吗？”楚卿南缓步走到我的面前，直视着我。“楚总，
我已经跟你说了，您认错人了，我不叫……”“你的身份证。”我一怔，
接过他递过来的身份证。仔细检查一遍，原来是我的LV包裂了一个口子，
身份证应该是从缝隙里掉落的。“该不会是个假货吧，”我抚着全身上下最贵的这个LV包，
“怎么这么容易就破了，真是的。”楚卿南蹙紧眉头，语气急匆，“不可能！
这是当年我亲自从LV专柜买的！还有发票！
”4 往事如烟这款LV包的确是楚卿南送给我的礼物。在我19岁生日那一年。当年，
叶家如日中天，我的生日宴会，高朋满座，尽是达官显贵。收到的礼物天花乱坠，极尽奢侈。
楚卿南也来了，他抱着一个超级大的草莓熊毛绒玩偶。推门进来，
看到我桌上琳琅满目的礼物，又黯然推门离去。这样消失了整整一个月。后来他约我见面，
是个天寒地冻的雪天，他从怀里把LV包递到我手里。“倾妍，生日……快乐！
晚来的生日礼物，希望你喜欢……”他哈着热气，不断打着喷嚏，脸上还有磕绊的伤疤。
我知道，为了这份礼物，他肯定不分昼夜身兼数职，打了多少份工才赚钱买的。
“把它退了吧，我喜欢那只可爱的草莓熊，以后可以抱着睡觉觉。”他执意不退，我知道，
这事关一个男人的尊严，就没再强迫他。只是在生活的其他方面，
我加倍偿还那时还穷困潦倒的他。后来，叶家破产，树倒猢狲散。我爸跳楼自杀，我妈患病，
我把当年收到的奢侈礼物都买了换钱。唯独留下那款LV包，时至今日，还背着四处奔波。
5 金钱诱惑“为什么撒谎？”楚卿南的声音穿透寂静的秋夜。“父母好不容易起个名，
不能在那里面给糟蹋了吧。”“你怎么堕落到做这一行？”楚卿南步步紧逼。
我游刃有余地解答，“这一行怎么了？我不偷不抢，凭本事赚钱。”“你很缺钱？”“嗯。
”他冷眼凝视着我，眼神里透露着无限的讥讽：“一个月五万，够吗？”“嗯？
”他再次开口：“十万！价格满意就跟我上车。”那辆劳斯莱斯闪烁金光，
秦瑶舒服地躺在座椅上等待着。“你要玩双飞？三P？我卖艺不卖身！”楚卿南唇角颤动，
“你……你从哪儿知道这些词的！”一辆兰博基尼缓缓停到我身前，
陈光探出头打招呼：“倾妍，等急了吧，快上车。”“不跟你说了，我男朋友来接我了，
拜拜。”我丢下这句话，坐车扬长而去。后视镜里看到，楚卿南孤身站在寂寥的路边，
秋风吹动着他的乌发和衣领。6 旧情难舍“你遇见楚卿南了？”闺蜜白苓给我倒了杯热水。
“嗯，他还想包养我，多亏小光哥救驾及时。”我盘腿坐在地板上，左边一个摩托车头盔，
右边一个方向盘。白苓和男友陈光开了一家租车行，店里有一间闲置的地下室，免费给我住。
“倾妍，你当时叫我男朋友，把我吓一跳，”小光哥挠着头，一脸疑惑道：“谁是楚卿南啊？
”“三号车间那辆粉色迈凯伦，顾客反映有异响，你快过去看看。”白苓把小光哥支走。
关上门。我把玩着手里的镜片：“没事，都过去了。”“没有你当年的资助，他能有今天？
”白苓双手叉腰为我愤愤不平。“他那么优秀，就算没有我，也会有其他贵人相助。”“呸！
就他大学那个穷酸样，除了长在你审美点上，要啥没啥，还贵人呢，谁愿搭理他，
”白苓狠狠朝地啐了一口，“要不是你每月给他生活费，他连温饱都解决不了，
哪能优秀得起来！”我看着镜片里浮现出来的自己，苍白而略显憔悴，
这些年东奔西走、四处打工，我逐渐褪去当年的芳华。而如今的楚卿南，事业有成，
登台上报，正处在他人生最好的芳华。我们像两朵不同花期的花，一朵开在盛夏，
一朵开在严冬，中间隔了一个漫长的秋季。我又想起坐在楚卿南车里的秦瑶。
她是那么光彩夺目，精致的面容，火辣的身材、甜蜜的小嘴。我甘拜下风。楚卿南被她吸引，
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7 职场风波夜总会只是一次我勇敢的尝试，白天我还要上班。周一，
公司来了一位难缠的客人。同事们纷纷议论个不停：“蔡总为了促成这次合作，
鞍前马后地伺候他，都快过劳了。”“听说他硕士留学哥大，全额奖学金，眼界高，
够呛能看上咱们的产品。”我整理好辞职报告，内心忽然一阵不安。近期经济不景气，
公司拟订了一份裁员名单。我因各种兼职，不时迟到早退，所以理所当然被裁了。
蔡总办公室里，楚卿南的声音传出：“这次合作，我再考虑考虑。”他起身欲走。
我推门而入，将报告放在桌上。楚卿南满脸惊讶：“叶倾妍，你怎么在这儿？
”“明天我就不在这儿了。”一向厌烦我的蔡总推推眼镜，亲切地问：“小叶，
你跟楚总认识？”“昨晚我在夜总会兼职，楚总在包厢里点了我。
”反正我都是打包滚蛋之人了，没什么脸面可在乎。蔡总和办公室其他高管面面相觑，
氛围尴尬到极点。楚卿南清嗓打破沉默：“调她做我的秘书，合同马上签。”我转身就走。
蔡总在走廊拦住我，再三恳请我。“我已经不是这公司的员工了，您另请高明吧。
”我欲离开之际，几位同事围住了我。“小叶，我们部门的二十八个弟兄，为了这次合作，
已经通宵达旦不知多少个夜晚了。”“叶子，姐姐你是了解的，我家经济条件也不好。
如果这次合作达成，会有一大笔奖金，我的生活就会得到极大改善。”“叶叶，
我老婆快生了，可因为这次合作迟迟无法达成，我一直走不开，没法照顾她。
”“……”我看着那一张张朴素又无辜的脸庞，心一软。“好吧，我答应他。
”8 秘书生涯成为楚卿南的秘书后，我的收入翻倍。不仅有工资赚，
他还会单独给我发一笔奖金。我的工作很简单。打扫办公室，整理文件，准备行程。
时不时被楚卿南一通骂。“谁允许你往办公室喷薰衣草味香水的？
”这次我底气十足地说：“这是你以前最喜欢的味道，
大学那会儿你还总让我把你所有衣服都……”“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
”楚卿南冷冷地打断我，“以前有一个女孩还说过，不会因为我穷而嫌弃，会一辈子在一起，
可是后来呢？”我低着头：“楚总，我错了，以后不喷薰衣草了，您说喷什么我就喷什么。
”“还是曾经的味道，继续喷薰衣草味的，”他陶醉地深吸一口气，悠然自得道，
“我是专一的人，爱一件事物就爱到底，不像某些人。”专一还去夜总会找美女，
专一还包养秦瑶。我碎碎念着。月末发工资，我等所有人都离开，蹑手蹑脚地来到办公室。
楚卿南一扬手，满天的红色百元大钞，一张一张地降落到地上。“你这个月的奖金，辛苦了。
”楚卿南撒完钱后，昂首挺胸地站立我面前。“为楚总服务，不辛苦。”说完，
我赶忙爬在地上疯狂捡钱。最后一张落在楚卿南的皮鞋上。我爬过去捡，他揪起我的辫子，
高高俯视着我，轻蔑道：“你就这么喜欢钱？”“钱是个好东西，谁都喜欢。
”“我可以给你更多更多的钱，只要你……”他轻轻勾起我的下颌。“楚总，
我下个月一定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把您的钱包赚扁，”我顺势捡起最后一张钱，
“我男朋友在外面等我，我正好用这份钱请他吃顿大餐。”说完，转身离开办公室。
9 生活困境“小光哥被谁打了？”我乘电梯赶到二楼骨科。诊疗室里，小光哥满脸青紫，
医生正在给他包扎受伤的部位。“楚卿南！”白苓早已哭成泪人，
“他真以为小光是你的男朋友，带着人把我们车行砸了个稀巴烂，还让小光离你远一点，
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我沉重地低下头，心里满怀愧疚。“小叶，别怪我，
那间地下室不能再让你住了，不然指不定楚卿南还会闹什么事，我们承受不起”。
白苓哭诉着。“嗯，这事怪我。”我从包里取出钱，塞到白苓手里，
“这些留给小光哥后续的治疗用。”“我们要谁的钱也不能要你的！你妈现在急需用钱，
你好好留着给她用，”白苓硬把钱塞到我包里，拉上拉链，撵我走，“快去陪陪你妈，
小光这边有我呢。”我乘电梯回到四楼心脑血管科。来到我妈妈的病床前。她仍旧昏迷不醒，
每天靠输液维持生命。护士催促我该交下个月的医疗费了，卡里的钱快用光了。
“现在床位紧张，不能及时交钱，就立马推到走廊边，到时候出什么意外，
别怪我们没提前说。”“我交，我会交的，”我赶忙解释，“沈思言医生还没回来吗？
”“没呢，还得在国外考察两周。”“哦，谢谢。”“你也别总麻烦沈医生，
人家这趟出国深造对今后评职称至关重要，你妈难道比他的前程还重要？
”10 雨中回忆我辞掉楚卿南秘书的工作，并向他说明我与小光哥的关系，
让他今后不要再去捣乱。拖着重重的行李，在诺大的城市里，我开始寻找新的住所。
滂沱大雨，说下就下。我赶忙躲到檐廊下，高利贷的人打电话催促：“叶小姐，
还记得我们之间的交易吗？”记得，我每月贷五万，月息百分之八，二十四天为一个周期。
“以后还款不用打我账户了，打到……”一阵嘈杂，嗡嗡嗡。“喂。
”电话那头出现楚卿南的声音。“楚总收购了我们公司，以后把钱直接打给楚总，
老子他妈的终于解脱了！”依稀听到那人在一旁兴高采烈的狂叫。“叶小姐，
我们又建立联系了。”“你想怎样？”“宁愿找个假男朋友，
也不接受我……”“宁愿借高利贷，也不要我的钱，你还是这么嫌弃我，”楚卿南愤懑地说，
“还有，一个月五万，你贷这么多钱干什么用？”“我拜金行了吧，我买包买口红买奢侈品！
”我对着电话的嘶吼，引得一众路人的目光。他们倾斜着伞，睥睨着我，
嘴里咕囔着“现在的女孩子真是的，眼里只有钱，想当年我跟你爸……”“我还是那句话，
只要你跟我，多少钱任你花，你不是喜欢钱吗，我现在有的是。”“或者，
你如果不想那么直接，也可以慢慢来，循序渐进嘛。”“比如，陪我吃一次饭抵扣一千，
法式接吻十分钟免一月利息，一次泡泡浴抵扣一万，
与我共枕一夜……”楚卿南比雨还冷的声调回响在我耳畔。“楚总，您把心放肚子里，
我一定会按时还款的！”我挂断电话，裹紧大衣蜷缩在角落。雨越下越大，
丝毫没有减弱的势头。犹记得，大一那年。我们刚在一起。有一次天降大雨，
与今天的雨势差不多。我下课被困在教室里，同学们陆续被对象接走，我也让楚卿南来接我。
过了一会，他来了，没带伞。“伞呢？咱俩怎么回去？”我焦急地问他。他浑身湿透，
腰间别着几本厚厚的书，像个孕妇。“我一听说你被困住了，就赶紧从图书馆跑来接你，
心一急，忘拿伞了。”他挠着头解释。我轻轻刮他的鼻子，“大笨蛋，那我们怎么回去呀。
”他脱下那件打满补丁的牛仔褂，举到我们头顶。我们就是那样浪漫地在雨中穿梭，笑浪着，
幸福地。许多打伞的情侣看见我们这样，也纷纷丢了伞，效仿起来。我搂着他的肩膀，问他，
天天泡在图书馆看这些书干什么？他目视前方，不断调整头顶牛仔褂的位置，
生怕雨水淋到我身上。“未来我要创立一家伟大的公司！
”11 阴谋暗涌我开始了流浪生活。搬来搬去，居无定所。秋天就要过去，冬天将至。
气温一天比一天低。秦瑶不知从哪打听到我的状况，主动把曾经的公寓腾给我住。
“姐现在住大别墅，”她在视频里给我展示着楚家大院的豪华，“以前的房子闲着也是闲着。
”镜头里忽然出现赤身的楚卿南，他只穿了条运动内裤，身体上完美的肌肉线条显露无遗。
“瑶瑶，你在跟谁说话？”通话立马被挂断。尽管如此，我还是对秦瑶感激不尽。
想着主动请她吃顿饭，送点礼品表示一下。身体却先垮了，连着发了几天高烧，卧床不起。
几天后，秦瑶主动登门造访。我硬撑着爬起来，收拾了一下房间，给自己化了一个淡妆。
她从进门后，便一言不发，不断用刻薄的眼神打量着我。我隐约感觉来者不善，
逼仄的房间里凝固着刀子般的宁静。“你到底有什么值得楚卿南念念不忘的！
”她率先开刀问斩。“啊？楚卿南不是包了你吗？”我一脸懵，
“怎么还念……”秦瑶插口剪断我的话：“少跟我装蒜！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跟楚卿南在大学谈了三年的恋爱。”我一笑，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都过去了，
我早跟他没关系了。”“你是跟他没关系了，可他还没忘记你！”“从他包了我那天起，
直到现在，他一下也没碰过我。”我回忆那天视频里的情形，
“他那天不是光着身子……”“他那是在健身，他每天都健身，只因为你之前跟他说过，
你喜欢身体健壮有腹肌的男人。”说到这，秦瑶一把摔烂桌上的水杯，高跟鞋狠狠跺着地。
的确是我说的。大学那几年，他每天废寝忘食在图书馆钻研，饿了就啃馒头就咸菜。
我给他钱，他也不舍得花。为了逼迫他锻炼身体，让他好好吃饭，
我才说“喜欢身体健壮有腹肌的男人。”没想到，这么多年，他还记得。“更可恨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