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老公和小三街边热吻,我抱着发烧的儿子,心如死灰。他骂我人老珠黄,逼我净身出户。
一年后,他捧着钻戒求我复婚,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深情。我笑了:“陈骏,好戏才刚开场。
”1出租车在晚高峰的车流里走走停停,窗外是市中心霓虹闪烁的繁华商业街。
我抱着怀里滚烫的诺诺,心急如焚。小家伙额头烫得吓人,蔫蔫地靠在我肩上,
小脸烧得通红。陈骏最近公司项目忙,天天加班,连周末都没空。诺诺突然发烧,
我不想让他分心,就自己带着孩子来了医院。出租车猛地一个刹车,停在了路口等红灯。
我下意识地看向窗外,目光扫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却在瞬间凝固。街对面,
一家灯火通明的网红甜品店门口,站着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身影,我的丈夫——陈骏。
他侧对着我,微微低头,正搂着一个打扮精致的年轻女子。那女子仰着脸,笑得花枝乱颤,
手臂亲昵地勾着陈骏的脖子。他们旁若无人地说笑着,女子踮起脚尖,
凑到陈骏耳边说了句什么,陈骏低头,在她唇上印下一个吻。就在街边,
就在人来人往的喧嚣里。我死死盯着他们,看着陈骏脸上那纵容的笑意,
看着他搂着那女子的手臂,那么自然,那么亲密。他说他在加班。他说他很忙。原来,
这就是他的“忙”。手脚冰凉,像掉进了冰窟窿。我甚至能感觉到指尖在微微颤抖。
怀里的诺诺动了动,小声哼唧着:“妈妈……”我猛地回过神,低下头,
用几乎僵硬的手臂抱紧了他。不能让他看到,不能让他知道。绿灯亮起,
出租车重新汇入车流。我扭过头,不敢再看那个方向,可那画面却像刻在了眼前,
怎么也挥之不去。我一直以为,他是忙于事业,忙于我们这个家。我体谅他的辛苦,
包揽了家里所有的事情,甚至连诺诺发烧,我都不忍心打扰他,只为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
可笑,真是太可笑了。2回到家已是半夜,诺诺还在烧,蔫蔫地靠在沙发上。
我刚给他喂了药,手机就在这时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动着“老公”两个字,
格外刺眼。是陈骏打来的视频电话。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挤出一个笑容,按下了接通键。
屏幕里出现陈骏那张熟悉的脸,背景似乎是在办公室,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但语气轻松:“恩琪,诺诺怎么样了?”他语气关切,一如往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地质问他,但话到嘴边,却被我死死咽了回去。“刚吃了药,睡下了。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目光却不敢与他对视,落在屏幕下方的时间显示上。
“那就好,今天公司事多,我就在这睡了,你和诺诺也早点休息。”他像往常一样交代着,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敷衍。就在这时,沙发上的诺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奶声奶气地问:“妈妈,爸爸今天怎么又没回来陪我?”孩子天真的问话像一把锥子,
狠狠扎进我心里。看着诺诺期待的眼神,我强忍着涌上眼眶的酸涩,勉强笑了笑,
摸着他的头:“爸爸……爸爸今天加班,要很晚才回来。诺诺乖,快睡觉,睡着了烧就退了。
”陈骏在视频那头听到了,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对儿子的宠溺:“诺诺乖,
爸爸明天就回来看你,给你带变形金刚好不好?”“好……”诺诺嘟囔了一句,
又闭上了眼睛。挂断视频,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只剩下诺诺均匀的呼吸声。
我看着他烧得红扑扑的小脸,心疼得无以复加。离婚?这两个字像巨石一样压在心口。可是,
诺诺怎么办?他那么小,那么依赖爸爸。陈骏再混蛋,他对诺诺的疼爱却是真的。
我能眼睁睁看着他失去父亲,失去一个完整的家吗?为了诺诺,似乎只能忍。暂时忍耐,
为了孩子。我这样告诉自己,却尝到了满嘴的苦涩。3我以为,只要我装作不知道,
只要我还能忍,这个家就能维持下去。直到那个女人,兰筱雪,嚣张地找上门来。
她今天换了一身黑色的连衣裙,裁剪精致,衬得她身段妖娆。“你就是李恩琪?
”兰筱雪摘下墨镜,眼神里充满了不屑和挑衅。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她自顾自地倚在门框上,目光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从我没来得及换下的家居服,
到我因为照顾诺诺而略显憔悴的脸,最后嗤笑一声。“啧啧,
我还以为陈骏的金屋里藏着什么绝色呢,原来是这样啊。”她抬手,
用涂着蔻丹的指甲点了点自己的脸颊,“姐姐,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人老珠黄,
头发乱糟糟的,穿得也像个保姆。怪不得陈骏腻了。”“有的女人啊,
就知道天天围着孩子转,不懂得投资自己,被淘汰也是活该。”“滚。
”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声音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她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捂着嘴笑起来,花枝乱颤:“哟,生气了?脾气还挺大。不过姐姐,我劝你还是认清现实。
陈骏现在爱的是我,年轻、漂亮、懂他。不像你,只会给他添堵。”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在我最痛的地方。我为了这个家,放弃了事业,放弃了自我,甘心做他背后的女人,
换来的却是这样的羞辱。那个我曾以为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竟然在别的女人面前,
这样诋毁我,诋毁我们曾经的家。心底那根强撑着的弦,终于“啪”地一声,断了。隐忍?
为了孩子?去他妈的完整家庭!我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冰,直直射向她:“说完了吗?
”兰筱雪被我突然转变的气势震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怎么?
还想动手不成?李恩琪,我告诉你……”“滚出去。”我打断她,声音不大,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冰冷,“趁我现在还不想报警。”看着她错愕又带着不甘的眼神,
我“砰”地一声甩上了门,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隔绝在外。这口恶气,我咽不下。这个婚,
必须离!我拿出手机,找到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这一次,
我不会再有丝毫犹豫。4我迅速给诺诺收拾了一下,把他送到闺蜜燕子的家里,
我不想让孩子看到接下来的肮脏画面。等待的时间格外漫长,每一秒都在煎熬。
愤怒、屈辱、悲伤,还有一丝即将解脱的决绝,在我心里交织翻滚。终于,
门锁传来“咔哒”一声。我坐在沙发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陈骏似乎察觉到了气氛不对,
小心翼翼地问:“恩琪,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陈骏,我们离婚吧。”“离婚?
恩琪,你在说什么胡话?我们好好的,为什么要离婚?”陈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错愕地看着我,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我是认真的。”我冷冷地看着他,
将兰筱雪今天来找我的事情,以及我在街上看到他和兰筱雪亲热的场景,一一说了出来。
证据确凿,他无法抵赖,索性破罐子破摔,
脸上浮现出一种被拆穿后的戾气:“我外面有人了又怎么样?李恩琪,你要清楚,
男人在外面应酬逢场作戏很正常。”“逢场作戏?”我被他给气笑了,“搂着、抱着、亲吻,
这就是你的逢场作戏?”“不然呢?”他梗着脖子,拒不承认错误,反而倒打一耙,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除了孩子还会关心什么?我工作那么累,找个人放松一下怎么了?
”“所以,是我逼你的?”“是你自己不懂得经营婚姻!”他似乎觉得抓住了我的痛处,
语气更加刻薄,“李恩琪,我告诉你,闹下去对你没好处!离了婚,你带着个孩子,
没工作没收入,能过成什么样?你以为你还能找到比我更好的?”他的每一句话,
都像一把淬毒的刀,将我残存的最后一丝幻想彻底捅穿。心,在那一刻,彻底死了。
我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这个我曾经深爱过、付出过青春和一切的男人,
只觉得无比恶心。“这个婚,我离定了。”我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回旋的余地。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愣了一下,随即嗤笑出声,眼神里充满了轻蔑:“离婚?
可以啊。”“不过,你得净身出户。公司、房子、车子,你一样都别想带走。
”他笃定我不会同意。钱?财产?这些曾经是我们共同打拼的血汗,
如今却成了他羞辱我的工具。也好。与其在泥潭里继续挣扎,不如干脆利落地斩断这一切。
“好。”我清晰地吐出一个字。陈骏脸上的得意笑容僵住了,他像是没听清,
眉头紧锁:“你说什么?”“我说,好。”我平静地重复,“我同意净身出户,什么都不要。
只要诺诺跟我。”他猛地站起身,死死盯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一点伪装或动摇的痕迹。
“李恩琪,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别后悔!”“我不会后悔。”我转身走向卧室,
不想再看他那张虚伪的脸,“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见。”我打开衣柜,
动作迅速地拿出几件我和诺诺的常穿衣物,塞进一个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没有任何留恋。
这个曾经充满我们欢声笑语的家,如今只让我感到窒息。5我和诺诺的新家,
是一个五十平米不到的小公寓。一室一厅,墙壁斑驳,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与之前宽敞明亮的家相比,这里简直像个鸽子笼。白天还好,一到晚上,
隔壁夫妻的争吵声、楼上孩子的哭闹声,混杂着巷子里流浪猫的叫声,清晰得仿佛就在耳边。
诺诺总是被吓得往我怀里钻,小声问:“妈妈,这里好吵。”我只能紧紧抱着他,
一遍遍安抚:“不怕,妈妈在。”我开始找工作。打开招聘软件,
看着那些要求“三年以上相关经验”、“具备互联网思维”、“熟练掌握XX工具”的职位,
我一阵恍惚。我已经脱离职场太久了。曾经引以为傲的学历和创业初期的辉煌履历,
在“五年全职主妇”的经历面前,苍白无力。我投出的简历,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
偶尔收到几个面试通知,对方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和怀疑。“李女士,
您这几年都在家带孩子,还能适应现在的工作节奏吗?”“您的专业知识,
恐怕已经有些落伍了。”一次次碰壁,一次次被否定,像一把钝刀子,
反复切割着我早已脆弱不堪的自尊。生活质量的断崖式下跌,是肉眼可见的。
以前诺诺喝进口牛奶,吃有机蔬菜,玩具堆满了整个房间。现在,
我只能在菜市场收摊前去买打折的菜,牛奶换成了最普通的国产品牌,新玩具更是成了奢望。
诺诺很懂事,从不吵闹,但我知道他心里失落。他不止一次看着空荡荡的墙壁发呆。有一天,
他小声地,带着哭腔问我:“妈妈,我们为什么不能回家?我想爸爸了。”那一瞬间,
我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我蹲下身,把他搂在怀里,
喉咙哽咽,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我没用。是我,让他跟着我受苦。6陈骏偶尔会来。
依旧开着那辆象征着我们共同奋斗成果、如今却只属于他的豪车,停在狭窄脏乱的巷子口,
显得格格不入。他会给诺诺带来最新款的乐高,进口的零食,
那些曾经唾手可得、如今却无比刺眼的东西。我总是找借口避开。有时是去买菜,
有时是去楼下倒垃圾。我不想看见他,更不想看见他那副惺惺作态的嘴脸。有一次,
他堵在门口,没有像往常一样急着离开。他看着我,眉头微蹙,
语气里带着一丝他自以为是的“悲悯”。“恩琪,你看你现在带着诺诺多辛苦。
”“当初又是何必呢?闹成这样,对谁都不好。”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
然后抛出了他的“橄榄枝”。“要不……你考虑一下,还是回来吧。”“不为别的,
至少能陪着诺诺,孩子需要一个完整的家。”“你也能有优渥的生活,不用再这么辛苦。
”他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在施舍。仿佛我带着孩子回来,
继续做那个被他踩在脚下、任他予取予求的保姆,是一种恩赐。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恶心。
我强忍着,用尽全身力气才没让自己失态。我看着他,声音冷得像冰。“不必了,陈总。
我和诺诺现在挺好。”“如果你是来看孩子的,请便。如果没别的事,我们要休息了。
”我直接下了逐客令。陈骏走了。诺诺抱着那盒巨大的乐高飞船,却不像往常那样兴奋。
他坐在小小的板凳上,低着头,闷闷不乐。我知道,再昂贵的玩具,
也弥补不了他心里对父亲、对那个“完整”的家的渴望。看着儿子落寞的侧脸,
再看看这逼仄破败的出租屋,一种尖锐的悔恨与不甘,如毒蛇般狠狠啃噬着我的心脏。
凭什么?凭什么那个靠着我的策划案起家的男人,如今功成名就,左拥右抱,
而我这个曾经的合伙人、他孩子的母亲,却要落得如此境地?那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
那张巨大的红木办公桌,那份不断增长的资产报表……那一切,原本也该有我的一半!
是我和他,一起在出租屋里熬夜画出的公司蓝图!是我陪着他,跑市场,见客户,拉投资!
凭什么我的青春,我的智慧,我的付出,就因为生了个孩子,就因为回归了家庭,
就变得一文不值?凭什么他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一切,
而我却要带着孩子在泥泞里挣扎求生?不。我不甘心。那股被压抑许久的愤怒和屈辱,
终于冲破了绝望的堤坝,在我心底掀起滔天巨浪。我失去的,我要亲手拿回来。连本带利。
7我看着银行卡里那串数字,二十万。这是我最后的存款。一部分,雷打不动,
是诺诺的教育基金和我们的基本生活开销。剩下的,每一分都要花在刀刃上。
镜子里那个面色蜡黄、头发枯燥、眼神里只剩下疲惫和黯淡的女人,必须彻底消失。
我要找回曾经那个自信、明亮的李恩琪,甚至,要比从前更好。兰筱雪能勾住陈骏,
靠的不只是年轻漂亮。她有她的资本,她的野心,她能在陈骏的事业上提供情绪价值,
以及专业建议。但我李恩琪,也不是只有围着灶台转的本事。我虽然多年脱离职场,
但我并非一无是处。我的脑子还在,我的专业知识还在。我的专业是艺术史。听起来,
这和陈骏那家风头正劲的科技公司似乎风马牛不相及。但,我知道,陈骏这种乍富的男人,
最热衷什么?附庸风雅,彰显品味,用钱砸出一个文化人的身份。艺术品投资,
正是他们圈子里最新的游戏。他陈骏,不也开始收藏名画,投资古董了吗?好,
那我就在这个他自以为是的领域,布下我的网。图书馆成了我的第二个家。我像一块海绵,
疯狂吸收着关于艺术品市场的一切信息。各大拍卖行的图录堆满了我的小出租屋。
我研究价格走势,分析流派风格,追踪新锐艺术家的动态。尘封多年的画笔被重新拾起,
颜料在调色盘上晕开,找回对色彩和线条的敏锐感知。光纸上谈兵不够。
我找到附近一家小有名气的画廊,提出免费做兼职讲解员。老板看我谈吐不俗,
对艺术史颇有见地,欣然同意。薪水?我不在乎。我需要的是近距离接触那些真迹,
是浸泡在那个氛围里,是认识那些真正懂行的人。8转机,
出现在诺诺幼儿园的亲子运动会上。到处是孩子们的笑闹声和家长的加油声。
我没有选那些争奇斗艳的裙子,或者刻意彰显身价的套装。一身剪裁合体的白色运动套装,
勾勒出恢复紧致的身形,显得干净利落。脸上是精心修饰过的淡妆,不妖艳,不张扬,
恰到好处地遮盖了连日熬夜研究资料的疲惫,只留下健康饱满的气色。我牵着诺诺的手,
走进喧闹的操场。小家伙穿着和老师要求统一的蓝色小马甲,兴奋地东张西望。“妈妈,
快看!是跳跳城堡!”“嗯,我们先去签到,等会儿就能玩了。”我耐心地回应着,
和他一起跑,一起跳,一起完成那些在我们成年人看来幼稚、却让孩子们乐此不疲的游戏。
两人三足,袋鼠跳,亲子接力……汗水微微浸湿额前的碎发,但我笑得坦然,
发自内心地享受着和诺诺在一起的时光。就在我和诺诺排队等着玩下一个游戏时,
一道过于熟悉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我下意识地转头。陈骏来了。我知道,
今天陈骏一定会来。这是诺诺期盼已久的活动,他再忙,也不会缺席。他看着我,
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明显的惊艳,紧接着是浓浓的疑惑,最后,
竟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怀念。我知道他在怀念什么,他应该是想起了很久以前,
想起了大学时那个同样意气风发、在辩论赛上侃侃而谈、在画室里挥洒自如的李恩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