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将求来的谪仙镜献给心上人。心上人却听信原身姐姐谗言,认定“谪”字带贬意不详,
连人带物从悬崖扔下。怨念过重,原身心头血喷洒在镜子上,幻化出我。我存在的意义,
就是让他们伤害过她的人,血债血偿。在我扮成她的模样重新回到宅院时,
那些人再次故技重施折辱我。但我不是她,我是怨灵呀……1.我刚靠近宅院大门,
就被从天而降的水泼湿全身。顿时宅内院外哄笑一片,“阿姐你看,
咱们的假凤凰变成落汤鸡飞回来了。”陈茉吊着嗓子指着我窃喜。
“这就是陶和其说的有备无患,提前准备这个机关可真没错。”陶和其,
冬至喜欢了十年的心上人。为了庆他高中状元,将谪仙镜赠他。“这是什么破东西,
都照不清我的脸。”“谪仙镜,大师说能成人所愿!愿你——”话未说完被陶和其一把挥开。
“这脏东西拿远点!”“敢用这种鬼东西咒我!你俩一起去死吧!”冬至被他扭摁到悬崖边,
眼含泪水喊:“为什么呀陶和其!到底为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诅咒你!你爱我我爱你,
我怎么会对你不好!”“爱你?”陶和其嗤笑一声。“我是新科状元!我心仪的是陈家嫡女!
”“你是吗?你配吗?”“不过是一小小庶女,也敢做梦飞上枝头变凤凰,可笑。
”脑海中的讥笑与面前二人的嘲笑重合,我冷冷盯着她们。冬日苦寒,
湿哒哒的衣服外层很快结成薄薄细冰。我去茅房变出个铜盆,盛满粪水,
脚不停蹄挡在二人面前:“他还有句话没有说,让我来教给你。”“叫:以牙还牙!
”话音未落便把粪水泼他们脸上。二人脸色迅速涨成猪肝,指着我欲骂但因忌惮粪水进嘴,
只得咬牙瞪我。我瞧着二人模样,抱着肚子乐不可支。
陈冉陈茉被一群婆子侍女一顿狂擦洗脸,好半天才缓过劲来。“冬至有本事你别走!
来人给我打!”“往死里打!”随着陈冉命令,
院内所有侍女嬷嬷都放下手中工作抄家伙冲我砸来。我三两下避过,一个斜扫腿,
一个跨肩摔再跟个铁砂掌。手握粪盆加持下,不到一盏茶功夫,
近十个侍女嬷嬷皆被我撂倒在地。我慢条斯理走到陈冉陈茉面前,“谁要把我死里打?
”“是你要打我?还是你要打我?”“哐哐!”两声。我拎着盆,照二人脸和腹部猛敲。
二人吃痛躺在地上。“啊啊啊啊——好臭!”“冬至你简直找死!”我本来已经走远了,
听到这话再踱步回陈冉身旁。铜盆竖起,卡在陈冉小腹处狠狠用力。“我就是找死。
”“我死了,才是你们噩梦的开始。”2.我回到闺房掏出谪仙镜。
暗沉的铜镜上映出我面孔,原本朦胧的雾气瞬间消散。镜中人脸色惨白发青。
一只眼死死盯着我,另只眼珠在枯草上滚动,长且直的舌头伸出镜外,下巴缺了大块。
眼眶、耳廓、口舌往外淌血,四处血淋淋的红。我跟镜中人对视一眼,将镜子塞回怀中。
微烫。谪仙镜成人所愿,冬至的心愿便由我来实现。下一刻屋里闯进一窝护院,
领头的是夫人跟前的红人。“夫人有请,冬至姑娘请跟我们走一趟吧。”话罢老嬷嬷挥挥手,
上前两个护院将我架起,我干脆直接抬起脚,由他们出力把我架到陈家主母的院子。
方靠近屋门,一波黄褐色的固液体朝我泼过来。离我仅差一丈远时,我闪到一旁,
那股不明物体刚刚巧泼满一路架我的护院全身。“二位可要记得跪谢母亲大礼。”话毕,
我无视他们狰狞的神情,面带微笑踏入正屋:“给母亲请安,好巧两位姐姐也在!
”“奇怪了,明明是屋外泼的,屋内怎么也一股子臭味?”“够了!”“娘!你瞧瞧冬至!
呜呜呜……”陈夫人对着陈冉好一通温声细语的安慰。“冬至,你简直是反了天了,
竟然敢对我女儿做这种事!”“你眼里可还有尊卑!可还有长幼!”我掏掏耳朵。
陈夫人气的直抖,“来人!上家法!”“今天不把这小贱人打掉半条命,
我这当家主母不做也罢!”正堂内,院子里,一众护院齐齐上前一步。似是知道我的战斗力,
早做好了准备手里皆拎着棍棒刀剑。我心里暗算不靠怨灵异能打赢这些人的可能性。
棍棒刀尖离我越来越近。我轻笑一声:“原来夫人是想要灭口呀。”“我还杀不得你了?
愣着干什么!给我打!”刀尖冷光一闪朝我天灵感刺来,我侧身躲过。
身后身侧更多棍棒剑尖迎上我。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浑厚的男声闯入。“都给我住手!
”3.“在家里弄成这般模样成何体统!退下!”棍棒刀剑瞬时全部撤下,我望向来人身影,
灵机一动。“爹爹!”我先发一步哭喊着扑倒在陈父脚边。“女儿被他们欺辱的好惨啊!
您一定要帮女儿做主呀!”我一手扯着陈父衣摆抹泪,一手指着身后陈夫人及姐妹二人控诉。
“胡言乱语!你这小贱……”“爹爹不要听她瞎说!”陈父被喊得头疼,
从我手中把衣摆夺回去,“喊什么?都给我稳重些!哎有人拉裤了吗,这么臭!
”“哇”的一声,两姐妹哭声更大了。在陈父的威压下,陈夫人添油加醋将事情讲了一遍。
“这丫头三天未回,不知道在外面野了什么!”“是呀爹爹,
这传出去危害的是咱们整个陈家的声誉呀。”话说到这,陈父愤怒不已,也对我破口大骂。
陶和其听信陈氏姐妹谗言,将冬至踹下悬崖一事隐瞒的极好,陈家无人知晓,
只当我在外鬼混。更不知冬至已经被害。尽管知道了也不会难过悲愤,只会连声叫好。
冬至被害与他们在场每一个都逃不了干系。“你这丫头,这么多天不回家,
回来第一件事竟然是在院里做这种事!”“里里外外被多少人看见了,简直让本官丢尽颜面!
”我眼中噙泪仰着脸,诚恳说:“这就丢尽颜面了吗?那往后遇到更丢脸的事,
您是不是还要倒欠我颜面呀?”陈父抄起桌上茶杯向我砸过来,
身子险些站不稳:“若不是马上要进宫,我非得打死你这个不孝女!”进宫?
我心中划过一丝猜测。“老爷,何故要进宫,一定要带着她吗?
”陈父叹息道:“今日下朝时,圣上身旁的小厮给我来了句口声,
四日后的宫宴要让陈家姑娘一同赴宴。”既没明说是哪个姑娘,那陈家所有姑娘就都要去。
陈夫人没有答话,屋内一片寂静。我瞧瞧抬头,果不其然众人神采各异。
陈冉陈茉娇羞中又带了丝踌躇,陈夫人则被喜悦砸昏了头,一时竟忘了针对我。
我嘴角勾起一抹嗤笑,温声提醒:“我没有丢掉半条命。”陈夫人知道我要说什么,
怔愣片刻后,乌发竖起,亲自抄起戒尺朝我冲来。
我笑着对陈冉说:“再教你一个词:怒发冲冠。”“够了!”“你给我滚去祠堂面壁!
进宫之前不准出来。”4.说是面壁,但用囚禁关押来形容更贴切些。
祠堂内外里三层外三层围满护院,我百般无聊坐在蒲团上,拨拨碗里早已馊冷的干饭。
“姑娘现在是戴罪之身,一日只有一餐,为了自个儿身体,还是要好生用膳才是。
”我纳闷问:“我何罪之有?”“我是盗窃了,还是抢劫了?不睦不孝还是大不敬?
”“姑娘!”嬷嬷喘了几鼻子粗气昂首道:“如果姑娘不好好用膳浪费吃食,
那么接下来三天都不用吃了!”我点点头,
懂事地将饭推回嬷嬷面前:“边关苦寒、百姓贫苦,宫中贵人都以身作则减少开支,
更何况是为人臣子的我们。”“冬至受罚之时,更应缩衣减食,
这碗饭嬷嬷带回去给母亲与姐姐享用便是。”老嬷嬷气得脸都变形了,
抽走馊饭扔下句爱吃不吃,甩袖子走人。“记得带给母亲与姐姐,切勿浪费!
”“宫里的贵人都在节俭!”回应我的是近乎于砸门的关门声。我又躺回铺垫上,悠哉睡觉,
直到进宫的前一天夜里。老嬷嬷又带了一个食盒,这次身后还跟着数个魁梧有力的壮汉。
“夫人心善,心疼姑娘,特地让老奴来给姑娘送吃食。”“毕竟母女一场,
哪能让你明天饿着肚子上路呢。”她边叨叨着边将几碟精致的小菜一一摆在我面前,
盛出一碗汤递给我。我俯眼看看这色香味全的羹汤,眼底淬过一抹毒光。再抬眼时,
面上依旧挂着那副惊宠纯善的笑。“夫人当是世家主母之典范,待我如亲女儿一般关怀。
”我视线在她身后壮汉身上一一扫过,又落回老嬷嬷脸上,
“我也定会像母亲姐姐关心我这般,回敬她们的。”老嬷嬷连连应和,
颇有些心不在焉:“姑娘晓事理,吃饱喝足,好早些上路。”羹汤见了底,老嬷嬷满意极了。
“老奴就不打扰了,姑娘慢用。”胸前铜镜烫得难捱,我低声安抚:“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会帮你报仇的。”随手将这碗加了鹤顶红的羹汤扔到一旁。死死盯着老嬷嬷离去的背影。
复仇游戏还没开始呢,你们就坐不住了。想再用这种低劣手段对付我,可惜了,我不是冬至,
我是怨灵啊……5.是夜,祠堂外一片寂静,护卫靠在墙边半梦半醒。我从门缝中飘出,
一路飘到陈夫人的院子。她在睡梦中笑得香甜,嘴角缀着晶莹粘稠的液体,滴落在枕头上。
笑这么开心,让我探探你的梦境吧。呵,我被毒杀,陈冉成为皇子妃。这么美好的事,
就永远的停留在美梦中吧!“姑奶奶就发发善心,让你的梦境更现实些。”我披上孝衣,
脸上抹上鸡血,到挂在房梁上,乌黑发丝自然垂落。施个障眼法,
滴着血的红舌头从喉咙弹出,顺着我的脸颊、下巴一滴滴垂落至腰间。‘呼哧’一声,
门被吹开,孝服随风飘扬。一片黑白混沌中,迷腥血迹从少女口中涓涓淌落,
顺着地面的纹路一点点蔓延到陈夫人床边,有如地狱里爬出的索命妖魔。
冬日的冷风带着利刃,陈夫人喊几声无下人应答,自己模模糊糊睁开眼。
“什么玩意儿黏黏糊糊的。”她疑惑地嗅嗅手上抹的黏稠液体。就在此时,
“啪——”一个圆珠状物体掉落到陈夫人脚边。她瞪大眼伸头一看,“眼眼...眼珠子!
啊啊啊——”“滚开!是谁在装神弄鬼?”眼珠被她一脚踹的老远。
“母亲——”我身子猛地向下一坠,背对着她,沾血的乌发垂在她面前。
在她还没做出反应之前,猝然回身。失去一颗眼珠,黢黑而空落的眼眶怼到她面前,
猩红的长舌抚上她脸颊。“母亲,我好饿啊,我没有吃饱——”“母亲我好疼,
母亲为什么要害我——”“你为什么要害我——”我清晰看到对方瞳孔急剧扩大,
身子剧烈颤抖几下,紧接着“嗙”一声倒在地上不醒人事。我翻身落地,狠狠踹她几脚。
还活着,那就好。好戏开场呢,主角可不能罢演。我再飘到陈冉房间,
她的房间不如陈夫人大,不好施展。我干脆直接趴在她床前,长舌垂落其鼻侧,
血从口中泄下喷洒在她脸上。陈冉翻了个身往被子里缩缩,嘀咕着:“三皇子,下雨了,
好冷...”我:……“睁眼看看。”“睁眼!”“睁什么眼!”陈冉不耐烦伸手一抓,
瞪眼盯着手里软热的物什,“诶,这是什么?”“…我的舌头。”边说着,
鲜血随着热气从我口中喷出,洒陈冉满脸。“啊?”“啊啊啊啊啊啊——”陈冉一把甩开,
眸色瞬间清醒,连连往后缩了好几步。“你你你,你是人是鬼!”“我是冬至。
”“为什么打我?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把我扔给陶和其?”不等我说完,
陈冉就从床上蹦起,光着脚往外跑:“娘!爹!有鬼!娘啊——”院内被我试了安睡咒,
一片死寂,我跟着她飘出门。舌头往前一伸,缠住她脖颈往后一拉,将她拉回我面前。
陈冉颤抖着看着脖颈处带血的长舌,“抬头。”陈冉木然抬眼。卒然,
我一只眼珠从眼眶中弹下,滚到陈冉肩头,鲜血从黑洞洞的眼眶溢出,沾满我半张脸。
陈冉张大嘴,两眼一翻哑然倒在地上。“真没劲,不经吓。”怀中铜镜热度降了几分,
我掏出查看。镜中人怒气比先前稍减,妄想我的眼神少了几分怨恨。
我又故技重施飘到陈茉屋内。6.竖日,天才蒙蒙亮。我便被嬷嬷从祠堂中捞出。
“嬷嬷见到我似乎很意外。”我瞥一眼她身后带着的收尸用品。“姑娘多虑了。
”老嬷嬷挡住我的视线,咬牙说:“不早了,快去上妆吧,耽误了进宫的时辰就不好了。
”一通折腾后,我在府门见到了陈家其余人。“见过父亲母亲。”许是我今日装得比较乖巧,
陈父点点头:“今日倒是比你两位姐姐强些,连你都知道今日不容出错。”陈夫人白眼直翻。
我故作无辜问:“今日可是有人犯了大错?
”说着我扭身问一旁的陈夫人:“姐姐怎么还不出来,耽误了进宫的时辰可不好。
”“母亲……您不舒服吗?眼下一片青黑,是昨晚没休息好吗?
”陈夫人咬牙切齿:“……冬至。
”“你为什么还……”话未说完陈夫人被老嬷嬷从身后一顶,她瞬间清醒几分,
板起脸对我说:“多言多错,进宫切忌勿多言,你自己掉脑袋事小,连累陈家事大!
”我唯唯诺诺福礼:“是。”陈夫人仿佛透过我在看鬼,目光遍是警醒、憎恨与害怕。终于,
陈冉陈茉姗姗来迟。二人脸上抹着极厚的妆容,神色倦倦眼神空洞。
陈冉一见到陈夫人就要哭着扑进对方怀里。我在他们身后轻轻咳嗽一声。“啊!”“啊哇!
”陈冉陈茉这才发现我的身影,惊得跳起。“鬼鬼!”“母母母亲,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陈冉带了浓重的鼻音。陈父不悦道:“青天白日说什么混账话!待会进宫绝不能再失礼,
听到没有!”我躲在陈父身后偷笑。今日进宫果然另有目的。陈冉喏喏应了。
陈夫人安抚的拍拍陈冉肩膀,瞪我一眼。我跟在几人身后,
用仅三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鬼是会特地回来索命的哟——”“夜里梦醒了,总会遇见鬼。
”7.宫宴还没开始,一众达官显贵互相阿谀奉承,没人关注在角落的我。
我忆着陈冉的不对劲,在宫内寻找她身影。皇天不负有心人,
终于让我在一个孤僻的宫殿内发现了她与一年轻男子你侬我侬、亲密无间。
以及遥遥站在不远处,快将手帕拧碎的陈茉。“还挺复杂。”我藏在屋顶,
拖着腮帮子磕着从宴会抓来的瓜子。“既然陈茉也想要,那就帮帮她可好了。
”狗咬狗可比人打狗有意思多了。我给陈冉施了个迷心咒将她扔到别的宫殿。
再给三皇子和陈茉分别下了咒。一顿辛勤挥洒汗水后,二人再清醒过来时,生米已煮成熟饭。
我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挥挥袖回到举办宫宴的大殿。没人知道我离开过,
更没人知道我做了什么成人之美的好事。8.宫宴开始,我遵循陈夫人的教诲,一言不发,
一头不抬,专心吃我面前的膳食。皇后有意借此机会给嫡出的三皇子娶妃,
意在在场臣女间选。三皇子领旨拿了花,径直走到陈父面前。陈父满眼放光,
陈夫人陈冉呆木的表情添了一丝神采,陈茉忧心忡忡中又带了丝期待。
“儿臣属意陈太师之女。”话罢,将花递给面前的陈冉。陈冉神色瞬间漫布欢喜,
惊喜之余不忘规矩起身谢礼。陈父陈母满目红光,陈茉低着头,看不清她的神情。
我望着他们的模样,只觉得好笑。剥颗葡萄塞进嘴里,目光继续在殿内众人间巡视。
忽地视线落到一处,人群下首一年轻男子,如同见鬼般的望着自己。我斟满酒,
冲他举杯隔空示意。我动了动唇角,他瘫坐在那好像失去全身力,
清俊秀逸的面孔漫上惊恐与失措。我说:好久不见,陶和其。我又回来了,那么这次,
该坠亡的人,就是你了。9.圣上皇后也明显对这个准儿媳十分满意。当即下了赐婚的诏书。
随着三皇子的谢礼跟贺寿礼,皇后献礼环节正式开始。陈冉作为准皇妃代陈家献礼。
“陈家献礼,金丝琳琅玉珊瑚一株。”宦官将精致的木箱端到皇后面前打开。皇后面色冷凝。
“娘娘可是不喜欢?”陈冉语气发虚。皇后冷笑一声,对身侧宦官使个眼色。宦官立刻上前,
暴躁地将珊瑚株抬出。只见华丽精致的珊瑚外围,金丝铸成的牡丹失了踪迹,
仅留下原本的凹痕,令本该夺目生辉的珊瑚大减风采。“怎么可能会是空的,一定是被偷了!
”陈冉慌乱爬到皇后脚边,拉着其衣角慌乱解释道:“求娘娘给臣女个机会,
臣女定将贼人捉出来!”皇后闭了闭眼,语气不善:“去吧。”陈冉从地上爬起来,
她跟陈夫人对视一眼,齐齐向我的方向望过来。陈冉在我身侧绕了一周,
指着我大声说:“回禀娘娘,臣女的献礼就在三妹身上。
”倏然殿内所有人目光齐聚在我身上,带着审视与压迫,同时窃窃私语声四起,
皆说陈家怎么养出个偷东西的姑娘。胸前铜镜瞬间烫得惊人。亏得我是怨灵,
否则恐要殿前失仪。三皇子使了个眼色,禁军上前将我围起,刀尖卡在我脖颈处,冰得出奇。
我只觉得好笑极了,若是冬至面对这一情景,怕真就要被栽赃致死了。只是可惜了,
我不是她。“姐姐说是我偷的,那敢问我是何时偷的,脏污又现在哪里?
”“你是何时偷的我怎么会知道,但是东西就在你手上。”陈冉说着,举起我左手。
“人赃俱获,你休要狡辩。”“这只金丝手镯的工艺,与珊瑚上的如出一辙。
”我冷眼看着她,笑了。还真是蠢啊。10.凌厉的目光落在我身上,
我向皇后福福身子:“娘娘可愿听臣女一言?”“说。”我抬起金手镯举到陈冉面前,
“姐姐再仔细看清楚些。”陈冉目光不在手镯上,只恶狠狠瞪着我。“珊瑚株上的装饰,
当真是由金线铸成?”“是!”我吃吃一笑:“姐姐许是昨晚没睡好,出门没仔细检查清楚。
”“这怎么会是准备给娘娘的镯子呢?”“我的这只仅是看起来精致,
但它实际上是金包银的。”“难道姐姐准备送给皇后娘娘的,也是个金包银的花?
”我的声音不算大,但在殿内引起轩然大波。有人质疑,有人不解,更多的是小声嗤笑。
陈冉僵硬地扭头问我:“你说什么?”“我说,这是个金包银手镯,用火一烧便知。”说着,
我将手镯取下送给身侧内监让他帮忙过火。过火后,手镯表面出现泡泡。
此时真假已不言而喻。我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求娘娘明鉴,
臣女纵有万般胆量也不敢偷给娘娘的献礼呀!”陈冉失了魂,也跟着跪倒在地上。皇后暴怒,
三皇子连忙出来打和,表示事情定有误会。陈冉似乎瞬间得到启发,她连忙表示宫宴开始前,
陈茉消失过一段时间。“你去哪里了?你说呀!”陈茉瞬时汗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