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业三年,经我撮合的夫妻无不琴瑟和鸣,羡煞旁人。
前世皇后召我入宫,为正犯桃花煞的公主看看究竟谁才是她的正缘。
就在那日,我和公主指间多了一条红线,她的正缘指向了我。
后来我如愿成为附马,替她斩断差点要了她性命的烂桃花。
哪知怀孕七个月,苏梦遥用药将已经成形的孩子打了下来,装在盒子送到我面前。
“要不是你撺掇母后,让她相信你才是我的命定之人,耀轩怎么会想不开投湖。”
“你说我是你的正缘,那你可有算到今日?”她不顾我的哀求,在我和孩子身上绑上石头,将我们沉进湖底。
我死不瞑目。
再睁眼,回到皇后让我替苏梦遥寻找正缘这日。
看着煞气缠身,命不久矣的她,我忙不迭跪下:“草民无能,殿下贵为公主,她的正缘岂是我一个小小冰人能够窥探的。”
皇后仍不死心。
“那嘉月郡主生性放荡,最是喜欢女扮男装流连青楼楚馆,可自从你替她选了夫君,小两口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她也收起小性子,当上了贤妻良母,遥儿的婚事怎就无法窥探?”“莫不是隋公子不愿替遥儿掌眼?”听出皇后语气里的不悦,我紧张的汗都下来了:“那不过是巧合,公主乃人中龙凤,怎可与旁人相提并论。”
没有母亲不愿意听到这话。
皇后脸色果然有所好转,复又想到什么,眉头紧皱。
她之所以这么着急,无非是因为苏梦遥爱上了一个乐师,成日和他厮混,还吵着要选他当驸马,她想到了嘉月郡主,这才召我入宫替她选正缘。
前世我意外发现公主的正缘在我身上,我坚信这是命运的安排,在皇后的首肯下与她成婚,替她斩断差点要了她性命的烂桃花。
正想着,苏梦遥拉着裴耀轩闯了进来。
“母后,您休要听他胡言,耀轩才是我的正缘,隋玉蘅他就是一个骗子。”
听到这话,我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
对上她阴鸷的目光,我几乎可以确定,苏梦遥也重生了。
皇后面色一沉:“遥儿,你胡说什么?隋公子都未能窥见你的正缘,你怎可如此信口雌黄。”
苏梦遥怔了一下,眼神唰地落到我身上。
我还是那句话:“草民无能。”
苏梦遥不知想到什么,满意的勾了勾唇:“母后,儿臣已经请大师替我和耀轩算过,大师说耀轩乃儿臣正缘,若不能与他成婚,儿臣此生只能孤独终老。”
皇后脸色一沉:“此话当真?”大师故作高深的道了声佛号:“裴公子乃福星转世,他和公主的缘分是上天注定的,旁人若横加干预,恐对公主姻缘不利。”
听到福星二字,我差点笑出声。
苏梦遥那一身的煞气已经快压制不住,若不及时斩断这段孽缘,性命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说。
皇后神情仍有些犹豫。
毕竟裴耀轩只是一名卑贱的乐师,如何能当驸马。
苏梦遥见状含着泪,扑通一声跪下:“母后,儿臣已经怀了耀轩的孩子,若不能嫁给耀轩,儿臣宁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