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今晚的相亲又黄了。对面的姑娘听完我第三个段子后，把红酒泼在了我的阿玛尼衬衫上。
"秦先生，您真是人如其名——太'灰'了！"她甩下这句话就走了。我擦了擦衬衫，
心想这姑娘还挺有创意。不过两千块又打水漂了，这月第三次。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
我哼着小曲脱衣服准备洗澡，刚打开花洒，就听见浴缸里传来一声娇嗔："死鬼，
现在才回来？"我吓得差点尿裤子。定睛一看，浴缸里飘着个半透明的人影——长发及腰，
瓜子脸，杏眼樱唇，穿着那件我熟悉的白色连衣裙。"黛...黛玉？"我声音发颤。
"不然呢？"她飘起来，在我面前转了个圈，"三年不见，想我没？"我的大脑当机了。
黛玉是我大学时的女友，分手后听说去了国外，后来杳无音信。
现在她以女鬼形态出现在我的浴室里？"你...死了？"我小心翼翼地问。"不然呢？
"她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cosplay呢？"我腿一软坐在马桶盖上。黛玉飘过来，
冰凉的手指戳了戳我的脸。"别怕，我又不会吃了你。"她顿了顿，
"除非你背着我找别的女人。"我干笑两声："哪能啊...""放屁！"她突然变脸，
长发无风自动，"今晚那个穿红裙子的贱人是谁？"我头皮发麻："相亲而已，
没成...""哼！"她飘到镜子前整理头发，"以后不许相亲。你有我了。
"我哭笑不得："可你是鬼啊...""鬼怎么了？"她猛地转身，浴室的灯开始闪烁，
"我能穿墙，能瞬移，还能24小时监视你。多方便！"我咽了口唾沫。
这特么是便利的问题吗？"来，先洗澡。"她伸手调水温，"我帮你搓背。""别！
"我捂住关键部位，"这...不太合适吧？""害羞什么？"她撇嘴，
"你身上哪块肉我没见过？"最终我还是穿着内裤洗完了这个史上最尴尬的澡。出来时，
黛玉已经飘在客厅沙发上追剧了。"《鬼怪》？"我瞥了眼电视，"你这算职业观摩？
"她丢过来一个抱枕——直接穿过我的身体砸在墙上。"啧，忘了碰不到你。
"她懊恼地噘嘴。我倒了杯威士忌压惊："所以...你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黛玉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车祸。在瑞士。雪天路滑，车子冲下了悬崖。"我心里一揪。
虽然分手时闹得不太愉快，但毕竟爱过。"对不起...""傻瓜，又不是你的错。
"她飘过来，试图摸我的头，手却穿了过去，"不过死后我第一个念头就是回来找你。
""为什么？""因为..."她突然凑近，虽然碰不到，但我能感觉到一阵寒意，
"我听说你过得挺逍遥啊？两年换了八个女朋友？"我后背发凉："谣言！最多...六个。
""秦！辉！"她头发炸开，电视突然爆出一片雪花。"开玩笑的！"我赶紧举手投降，
"其实我一直忘不了你..."她立刻阴转晴："真的？""千真万确。
"我面不改色地撒谎。黛玉开心地转了个圈，花瓶里的玫瑰突然盛开。"看，我还能这样！
"她得意地说。我目瞪口呆："你这鬼当得挺高级啊？""那当然。"她骄傲地昂头，
"我可是拿了'优秀新鬼'奖章的。"我一口酒喷出来："阴间还评先进？""嗯哼。
"她掰着透明的手指，
意值、物品移动精准度..."我越听越觉得荒诞："所以你是来...继续当我女朋友的？
""不然呢？"她飘到餐桌上翘着二郎腿，"我连孟婆汤都没喝就偷跑回来了。
"我扶额："这不合规矩吧...""规矩？"她冷笑，
"规矩就是让你这个花心大萝卜继续祸害人间？"我竟无言以对。突然，
黛玉表情严肃起来："其实...我是来救你的。""救我？""你下周会出车祸。
"她盯着我，"必死无疑那种。"我酒杯差点掉地上："什么？""但我可以改变这个未来。
"她飘到我面前，"条件是——你不能再碰其他女人。"我咽了口唾沫："这算...威胁？
""随你怎么想。"她耸肩，"反正要么做我的鬼男友，要么做真鬼。"我盯着她看了半晌，
突然笑了："黛玉，你变成鬼后...更带劲了。"她一愣，
随即笑靥如花："那你是答应了？""我能说不吗？"我举起酒杯，"敬我的病娇女鬼女友。
"她开心地穿过桌子想抱我，结果我们双双摔在地上——她穿过了我，我压碎了一个遥控器。
"见鬼！"我揉着膝盖。"你确实见鬼了。"她躺在地上咯咯笑。那晚，我躺在床上，
黛玉飘在天花板上。"你能不能换个地方？"我无奈道，"这样我睡不着。""怕什么？
我又不会掉下来砸死你。"她翻了个身，"再说，我得看着你，免得你半夜偷看小电影。
"我老脸一红："我是那种人吗？
""去年情人节你一边看《人鬼情未了》一边...""停！
"我抓起枕头扔向她——当然穿过去了。她大笑："当鬼真好，再也不怕你家暴了。
"我叹了口气，翻身睡觉。迷迷糊糊间，感觉有冰凉的手指在抚摸我的脸。
"辉..."黛玉的声音轻得像风，"这次...别再离开我了。"第二天早上，
我是被冰醒的——黛玉正用她透明的手捏我的鼻子。"起床啦！太阳晒屁股了！"我睁开眼，
看到她飘在晨光中，半透明的身体像融化的水晶。"鬼也需要睡觉吗？"我揉着眼睛问。
"不需要。"她得意地说，"所以我看了一整晚你打呼噜流口水的丑态。"我抓起手机一看，
七点半。"我得上班了。"我起身走向浴室。"等等！"黛玉突然拦住我，
"你今天不能穿那件蓝衬衫。""为什么？""因为前台小美说它很衬你眼睛。
"她气鼓鼓地说，"她暗恋你三年了你知道吗？"我哭笑不得："你连这都知道？""当然。
"她骄傲地昂头，"当鬼的好处之一——能听到所有八卦。
"最后我被迫换上了她指定的灰T恤——她说这样显得我像个gay，安全。刷牙时，
黛玉飘在镜子里和我同步动作。"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满嘴泡沫地说。"怎么，
嫌弃我？"她突然从镜子里伸出手——这次居然实体的！——掐了我一把。"嗷！
"我后退两步，"你能碰到我了？""偶尔啦。"她看着自己的手，"看心情。"我漱完口，
发现剃须刀自己飘了起来。"我来帮你。"黛玉操控着它靠近我的脸。"别！
"我赶紧夺回来，"上次你拿菜刀切水果结果把厨房炸了的事我还记得呢！""小气鬼。
"她哼了一声，穿墙出去了。吃早餐时，我发现面包上的果酱自动拼成了"我爱你"。
"幼稚。"我笑着咬了一口。黛玉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今天下班直接回家，
敢去喝酒你就死定了。""是是是，鬼大人。"出门前，
她突然从门框里探出头："亲一个再走嘛～"我无奈地对着空气啵了一下。"敷衍！
"她气呼呼地把我的领带打了个死结。上班路上，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回头却什么也没有。
"黛玉？"我小声问。手机突然震动，收到一条短信：专心走路！
看那个穿热裤的妞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我差点把手机扔了。到公司后，
诡异的事更多了——电脑自动登录了我的微信，
然后所有女性同事的对话框全被删除了；咖啡机在我经过时突然喷出一杯拿铁，
正好是我喜欢的口味；会议室投影仪在老板做报告时突然切换成了《倩女幽魂》剧照。中午，
我躲进厕所隔间。"黛玉！你够了！"我压低声音说。她从我面前的墙壁里浮出来："怎么？
不喜欢我的惊喜？""这是惊吓！"我扶额，"你再这样我工作都要丢了。""丢了正好。
"她撇嘴，"我可以养你。""用冥币吗？"她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
我在地下银行存了不少呢！"我彻底无语。下午开会时，我的PPT突然自己翻页，
还配上了黛玉手绘的爱心和骷髅头。同事们面面相觑，我只好干笑："新...新功能。
"下班时电梯停在了不存在的13楼，门开后空无一人，只有用雾气写的"早点回家"。
回到家，黛玉正在用灵能操控厨具做饭——锅碗瓢盆满天飞，
看起来像《哈利波特》里的魔法厨房。"欢迎回来～"她哼着歌，
一把菜刀擦着我耳朵飞过钉在墙上。"卧槽！"我贴墙而站，"你这是做饭还是谋杀？
""失误失误～"她吐了吐舌头，"今天学了个新菜，鬼火炒饭！
"我看着锅里冒着绿光的米饭，决定还是点外卖。晚上，我坐在沙发上看球赛，
黛玉枕在我腿上——虽然感觉不到重量，但她坚持这样更有恋爱氛围。"辉，"她突然说，
"明天是你妈生日。"我一愣："你怎么知道？""鬼界大数据。"她神秘地笑笑，
"我帮你买了礼物，明天记得带回去。"我心里一暖："谢谢。
""不过..."她眼神突然危险起来，"你妈介绍的那个幼儿园老师，
你要是敢加微信...""不敢不敢！"我赶紧举手投降。睡前，
我发现黛玉在阳台望着月亮发呆。透明的身影在月光下像一尊水晶雕像，美得不真实。
"在想什么？"我走过去问。"想我们以前..."她轻声说，"记得那次你骑车带我，
结果摔进水坑吗？"我笑了："你白裙子都变泥裙子了。""还有你为了给我买生日礼物，
吃了半个月泡面。""结果你嫌项链太土，一次没戴。
"她转身"瞪"我："那是因为你同时送了校花一条手链！"我挠挠头："陈年老醋还吃啊？
""哼！"她飘起来，"鬼的记忆力可是很好的。"我望着她，
突然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如果忽略偶尔飘过的幽灵内裤的话。"黛玉，"我认真地说，
"谢谢你回来找我。"她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整个房间的灯光都变成了温暖的橘色。
"傻瓜..."她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从来就没离开过。"那晚，
我梦见大学时的黛玉，穿着白裙子在阳光下奔跑，回头对我笑。而现在的她飘在床边，
透明的手指虚抚过我的眉眼，轻声哼着我们的定情歌。02第二天清晨，
我是被冻醒的——黛玉正用她冰凉的手捏我的鼻子。"起床啦懒虫！太阳晒屁股了！
"她飘在半空，晨光穿透她半透明的身体，在墙上投下淡蓝色的光晕。
我揉着眼睛看了眼手机——六点十五。"大姐，我九点才上班啊！""我知道。
"她得意地转了个圈，"但我要给你做早餐。"我顿时睡意全无："别！上次你说要做饭，
微波炉炸了记得吗？""那次是意外！"她噘嘴，"这次我用灵能，绝对安全。
"我叹了口气爬起来，发现厨房里飘着各种厨具——平底锅自己在煎蛋，
面包自动跳进烤面包机，牛奶瓶倾斜着往杯子里倒奶。"看！"黛玉飘在餐桌旁，
得意地展示成果，"鬼火煎蛋，灵能吐司，还有...呃..."牛奶突然洒了一桌。
"...意念牛奶。"她尴尬地补充。我忍着笑坐下，发现煎蛋是绿色的。
"这颜色...""鬼火特色嘛！"她凑过来，"尝尝？"我咬了一口，意外地好吃。
"不错啊！就是有点凉...""废话，我是鬼诶，哪来的热度？"她翻了个白眼，
"将就吃吧。"出门前，黛玉突然严肃起来："今天别坐地铁。""为什么？""直觉。
"她眼神飘忽，"我感觉到...危险。"我本想嘲笑她神神叨叨，
但想到她昨晚预言的车祸，还是乖乖叫了出租车。到公司后，
我发现办公桌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杯底压着一张便签：别太感动，
只是怕你困死没人给我烧纸钱。——你的鬼女友我笑着抿了一口，温度刚好。
抬头看见前台小美正惊讶地看着我。"秦总监，您...自己带咖啡了？
"我这才意识到咖啡是凭空出现的。"呃...外卖？
："可是没人送来啊..."黛玉的声音突然在我耳边响起："告诉她是你变魔术变出来的！
"我差点被咖啡呛到："我...变了个魔术？"小美眼睛一亮："秦总监还会魔术？
能再变一个吗？""变！变！"黛玉兴奋地怂恿。我硬着头皮伸出手，
突然掌心一凉——一枚钻戒凭空出现。小美惊呼出声，周围同事都围了过来。我尴尬地笑着，
心里把黛玉骂了一百遍。"这是...求婚戒指？"小美红着脸问。我还没回答，
戒指突然飘起来，在我头顶绕了一圈又消失不见。"卧槽！"同事们炸开了锅。
黛玉在我耳边咯咯笑："好玩吧？
"我强作镇定："新学的悬浮魔术...还不成熟..."一整天，
公司都在传我偷偷练魔术的事。下班时，老板甚至问我能不能在年会上表演。"你坑死我了！
"一进家门我就抱怨。黛玉从电视机里钻出来："多有意思啊！你以前不是最爱出风头吗？
""那不一样！"我扯开领带，"现在他们以为我是魔术师刘谦第二！""吃醋了？
"她突然凑近，"放心，你比他帅多了。"我翻了个白眼，
却发现餐桌上摆着烛光晚餐——蜡烛是蓝色的鬼火，食物看起来...勉强正常。
"这又是什么把戏？""约会啊！"她飘到对面坐下，"生前你总说忙，
现在我有的是时间陪你。"我心里一软。确实，我们分手前那段时间，
我总以工作为由推掉约会。"黛玉..."我正要道歉，手机突然响了。是老妈。
我看了眼黛玉，她撇撇嘴："接吧。""儿子！明天周末，回家吃饭啊！
"老妈的大嗓门传来，"你张阿姨的女儿从英国回来了，正好..."黛玉的头发突然炸开，
客厅温度骤降。"妈！我明天加班！"我赶紧打断，"改天再说！"挂掉电话，
黛玉已经飘到天花板上了，整个房间的灯开始疯狂闪烁。"英国回来的？很洋气嘛！
"她冷笑，"要不要我帮你托梦问问人家喜欢什么类型的骨灰盒？
"我哭笑不得："我这不是拒绝了吗？""哼！"她飘下来，鬼火蜡烛突然蹿起一米高，
"你们男人，嘴上说不要，身体...""打住！"我举手投降，"我发誓，
明天一整天都陪你，哪也不去！"她这才缓和下来，
鬼火恢复正常："这还差不多..."晚上看电视时，我突然想起什么："黛玉，
你说能预知未来，那你能看到彩票号码吗？"她瞪大眼睛："秦辉！我在认真谈恋爱，
你居然想利用我发财？""随口一问嘛..."我讪笑。"不过..."她眼睛一转，
"我确实能看到一些东西...""什么？""比如..."她神秘地压低声音，
"你下周会收到一笔意外之财。"我来了兴趣："多少？""足够给我买个新手机。
"她眨眨眼，"现在的烧给你太浪费了。"我大笑："鬼还要手机？""当然！
"她理直气壮，"我要刷抖音，追剧，还要...监视你的社交账号！"我顿时笑不出来了。
睡前，黛玉突然严肃起来："辉，明天...别出门。""又怎么了？
""我感觉到...危险在靠近。"她眉头紧锁，"比车祸更可怕的东西。
"我心头一紧："什么东西？""还不清楚。"她摇头，
"但我的灵体在颤抖...就像...被什么东西盯着一样。"我本想嘲笑她疑神疑鬼，
但看她罕见地露出恐惧表情，还是点了点头。半夜，我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睁开眼，
发现黛玉不在房间里。"黛玉？"我轻声呼唤。没有回应。我起身寻找，
发现浴室门缝里透出诡异的绿光。推开门，我看到黛玉飘在浴缸上方，身体比平时更加透明，
几乎要消散一般。浴缸里盛满了水，水面上漂浮着一些...画面？我凑近一看，
差点惊叫出声——水面上显示的是我的影像，正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行走。而画面角落里，
有个模糊的黑影在跟踪我。"黛玉！这是什么？"我伸手想碰她，却直接穿了过去。
她猛地回神，水面上的画面瞬间消失。"你怎么醒了？"她虚弱地问。"你在干什么？
那是什么东西？"我指着浴缸。"水镜术..."她飘起来，身体稍微凝实了些，
"我在看...你的未来。"我后背发凉："那个黑影...""就是我感觉到的危险。
"她严肃地说，"它已经盯上你了。""它是什么？
"黛玉沉默片刻："我不确定...但绝对不是普通的鬼魂。"我咽了口唾沫："那怎么办？
""别怕。"她突然露出病娇的笑容，"有我在呢。谁敢动我的男人，我就让它魂飞魄散！
"看着她阴森的表情，我突然不知道该害怕那个未知的危险，
还是该害怕眼前这个说要保护我的女鬼。第二天是周六，我谨遵黛玉指示宅在家里。
她似乎对昨晚的事闭口不谈，兴致勃勃地要和我玩桌游。"你确定你能拿得起骰子？
"我怀疑地看着她半透明的手。"小看我？"她哼了一声，骰子果然飘了起来，
在空中转了几圈落下——六点。我们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我的手机响起。
是公司群消息——同事小王发了个定位，说发现一家超棒的密室逃脱，问有没有人想一起。
"不许去！"黛玉立刻警告。我正要回复没空，
突然看到下一条消息：新来的实习生小雨也来哦~手机突然从我手中飞出，
啪地贴在墙上。"秦！辉！"黛玉的头发像蛇一样舞动，"小雨是谁？
""就...普通同事啊！"我试图抢救手机，"我都不熟！""撒谎！
"她一把抓过我的笔记本电脑居然能碰到实物了，飞快打开我的微信，
"让我看看..."我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我密码？""鬼魂特权。"她得意地笑，
随即脸色一沉，"好啊！上周还夸她'逻辑思维很强'？昨天点赞她朋友圈？
上个月还帮她修电脑？"我扶额："这都是正常工作交流...""工作？"她冷笑，
"需要发'晚安'表情包？"我哑口无言。那确实是一次加班太晚，
礼貌性的问候...黛玉突然安静下来，眼神变得危险："辉，你知道鬼魂最擅长什么吗？
""...什么？""制造意外。"她轻声说，"比如...让某个实习生的电脑突然爆炸？
"我头皮发麻："你别乱来！我保证不跟她有任何接触！""这还差不多。"她满意地点头，
把电脑还给我，"继续玩游戏吧！"我擦了擦冷汗，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被一个女鬼PUA。
晚上，我正刷着手机，黛玉突然从背后抱住我——虽然感觉不到重量，但能察觉到一阵凉意。
"看什么呢？"她把下巴搁在我肩上。"新闻。"我指着屏幕，"西郊有个废弃医院闹鬼，
网红去探险结果吓疯了。"黛玉突然僵住了。"怎么了？"我问。
"那个地方..."她的声音变得飘忽，"很危险...""你去过？"她没回答，
而是指着新闻图片角落的一个模糊黑影："看，就是它。"我放大图片，
倒吸一口冷气——那黑影的形状，和水镜术里看到的一模一样。"它是什么？"我声音发颤。
黛玉沉默了很久，最后只说了一句："明天...我们去一趟那个医院。""什么？
"我差点跳起来，"你刚说那里危险！""正因如此。"她的眼神变得坚定，
"我要在它找到你之前...先找到它。"那晚，我做了个噩梦。
梦见自己站在废弃医院的走廊里，身后有个黑影缓缓逼近。我想跑，却动弹不得。
黑影伸出利爪，就在它要碰到我时...我惊醒过来，发现黛玉正紧紧抱着我，
她的身体散发出微弱的蓝光，像是在抵御什么。"做噩梦了？"她轻声问。我点点头，
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臂上有一道狰狞的伤口——鬼魂也会受伤？"这是什么？"我指着那道伤。
她迅速遮掩："没什么...旧伤而已。"但我分明看到伤口在渗出黑色的...某种液体。
"黛玉，你到底瞒着我什么？"我严肃地问。
她避开我的目光："明天...明天你就知道了。"03我梦见自己被一群黑影追逐。
惊醒后发现黛玉飘在床边，用她半透明的手指戳我的脸。"醒醒，懒虫！该出发了。
"她的声音比平时严肃。我揉着眼睛看了眼手机——才七点。"这么早？医院又不会跑。
""白天去更危险。"黛玉飘到衣柜前，一件黑色夹克自己飞了出来，"穿这个，耐脏。
"我慢吞吞地起床洗漱，发现牙膏已经挤好，毛巾飘在半空等着。有个鬼女友倒是挺省事，
如果忽略她时不时让电器爆炸的话。"你确定要去那家医院？"我含着牙刷含糊地问。
黛玉的身影在镜子里变得模糊："我必须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为什么盯上你。
"我吐掉泡沫，突然注意到她的手臂——昨晚那道狰狞的伤口已经消失了。
"你的伤...""鬼魂恢复得快。"她迅速转移话题，"快点，
我感觉到它的气息越来越近了。"出门前，黛玉钻进我胸前的玉坠里。"这样方便点，
"她的声音直接在我脑中响起，"而且能隐藏我的气息。
"西郊废弃医院离市区有一个小时车程。越靠近，周围的建筑越荒凉。
出租车司机从后视镜瞥了我好几眼。"小伙子，去那儿干啥？那地方邪门得很。
""就...拍点照片。"我随口胡诌。司机摇摇头："上周有个网红团队进去，
出来就疯了。嘴里一直念叨'黑影吃人'..."我喉结动了动，感到胸前的玉坠微微发烫。
医院比想象中还破败。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墙上爬满藤蔓。
主楼上的红十字标志缺了一角，在风中吱呀作响。"真会挑约会地点。"我小声嘀咕。
"左边侧门，"黛玉指挥道，"那里的阴气最弱。"推开咯吱作响的铁门，
霉味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走廊昏暗，地上散落着针头和病历本。
墙上的公告栏还贴着2003年的值班表。"这地方关了快二十年？"我打开手机闪光灯。
"二十一年三个月零四天。"黛玉精确地说，声音突然变得飘忽，"我死前...来过这里。
"我脚步一顿："什么？"玉坠剧烈发烫，黛玉却没再回答。越往里走，温度越低。
走廊尽头的手术室门缝里透出诡异的绿光。我咽了口唾沫，推开门——"卧槽！
"手术台上躺着一具干尸，穿着早已褪色的病号服。更可怕的是，
干尸周围飘着十几个半透明的影子，齐刷刷转头看向我。"别怕，"黛玉现身挡在我前面，
"只是地缚灵，伤不了人。"她飘过去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话，那些幽灵竟然让开了一条路。
"你跟它们说什么了？""说你是来帮它们解脱的。"黛玉狡黠地眨眨眼，"骗鬼的，
别在意。"干尸的胸口插着一把手术刀，刀柄上刻着奇怪的符文。黛玉盯着那把刀，
脸色变得惨白。"这是...锁魂刀。"她颤抖着说，
"有人故意把灵魂困在这里..."突然，所有幽灵同时发出刺耳的尖啸。
黛玉猛地推我："跑！它来了！"走廊尽头的黑暗如潮水般涌来，所过之处的墙壁迅速腐朽。
我扭头就跑，却听见黛玉痛呼一声——黑影中伸出无数触手缠住了她。"黛玉！
"我想冲回去，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掀翻。她的身体被黑影吞噬，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就在我以为她要消失时，一道刺目的蓝光爆发——黛玉的形态完全变了。长发变成银白色，
眼睛血红，周身环绕着闪电般的能量。她一把扯断触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