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后的文案

背叛后的文案

作者: 脑洞开到能跑火车

其它小说连载

《背叛后的文案》男女主角姜潮黎晚是小说写手脑洞开到能跑火车所精彩内容:我和黎晚筝结婚七亲手送她登上策展人的位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姜潮发来的床照——我们的婚床他搂着她比我笑着把照片设成她新展览的开幕当尖叫响彻美术馆我正切断她所有退第一章客厅那盏黎晚筝从意大利背回来的手工玻璃吊洒下暖黄的空气里还飘着她刚煮好的咖啡带着点焦糖味挺好闻电视里放着一档无聊的综主持人夸张的笑声成了背景纪寒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

2025-07-26 08:54:05

我和黎晚筝结婚七年,亲手送她登上策展人的位置。

直到我在她手机里发现姜潮发来的床照——我们的婚床上,他搂着她比耶。

我笑着把照片设成她新展览的开幕屏。当尖叫响彻美术馆时,我正切断她所有退路。

第一章客厅里,那盏黎晚筝从意大利背回来的手工玻璃吊灯,洒下暖黄的光。

空气里还飘着她刚煮好的咖啡香,带着点焦糖味儿,挺好闻的。电视里放着一档无聊的综艺,

主持人夸张的笑声成了背景音。我,纪寒舟,刚结束一个跨国视频会议,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瘫在沙发里。脚边堆着几个文件夹,是几个刚启动的并购案资料,

密密麻麻的数字看得人眼晕。手机屏幕亮了一下,银行APP推送,

提醒我黎晚筝名下的那张副卡,刚刚在一家高档西餐厅刷掉了四千八。我皱了皱眉。

这个月第三次了。上个月是五次。她最近应酬似乎格外多。厨房水槽里,

还放着中午我简单对付的碗筷,水龙头没关严,一滴,一滴,水珠砸在不锈钢池底,

声音不大,但在安静的房子里,显得特别清晰,特别烦人。就像某种倒计时。七年的婚姻,

像一艘行驶在平静海面的大船。我是船长,也是轮机长,努力维持着它的航向和动力。

黎晚筝,我妻子,曾经是个有才华却默默无闻的美术馆策展助理。是我,用自己的人脉,

砸下的真金白银,把她从一个助理,

硬生生托举到了如今“城市之光”美术馆首席策展人的位置。

她那些所谓惊艳圈内的展览创意,

背后有多少是我深夜陪着她梳理逻辑、砸钱疏通关节、甚至亲自下场帮她修改方案?

她站在闪光灯下接受赞誉时,那身昂贵的礼服,脚下的高跟鞋,哪一样不是我的“赞助”?

我把她捧上了云端,现在,她似乎觉得那云是她自己飞上去的。我拿起她的手机,

我的指纹也能解锁。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想看看她最近在跟谁吃这么贵的饭。屏幕亮起,

锁屏壁纸还是我们去年在瑞士滑雪的合影,两个人冻得鼻子通红,笑得没心没肺。点开微信,

置顶的除了我的对话框,还有一个名字:姜潮。

头像是个染着银灰色头发、对着镜头比着“V”字手势的年轻男人,

眼神里带着点玩世不恭的挑衅。看朋友圈,是个小有名气的网红画家,玩装置艺术的,

画风……嗯,很“新锐”,我看不懂。他们的聊天记录很干净。干净得有点刻意。

只有几句关于“新作品沟通”、“场地确认”之类的公事公办的话,时间跨度也很长。

鬼使神差地,我点开了姜潮的朋友圈。大部分是些装模作样的画室工作照,

或者酒吧里醉眼迷离的自拍。往下划拉了几下,没什么意思。正准备退出,

一张刚发没多久的照片猛地撞进我眼里。拍摄地点像是一个挺奢华的酒店房间。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照片中央,是一张铺着深灰色丝绒床单的大床。床上,

两个人。男的,姜潮,赤着上身,只穿了条睡裤,银灰色的头发乱糟糟的,

脸上带着那种混不吝的、得意的笑。他一手搂着旁边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对着镜头,

比了个巨大的、嚣张的“V”字手势。被他搂着的女人,侧着脸依偎在他颈窝里,长发散落,

遮住了大半边脸。但露出的那点额头弧度,那小巧的下巴,

还有她身上穿着的那件极其眼熟的、真丝吊带睡裙——香槟色,领口镶着一圈精致的蕾丝,

是我去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我的呼吸,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骤然扼住。时间凝固了。

客厅里综艺节目的笑声,水龙头滴水的嗒嗒声,瞬间被抽离,世界只剩下死寂。

血液疯狂地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冻结,四肢百骸都透出刺骨的寒意。我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视线像是烧红的铁钎,要把那块小小的屏幕穿透、熔化!黎晚筝!我认得那条睡裙!

认得她侧脸的每一寸弧度!甚至认得照片背景里那个模糊的、放在床头柜上的香薰蜡烛,

是我从法国带回来的!一股腥甜猛地涌上喉咙,被我狠狠咽了下去。胃里翻江倒海,

太阳穴突突地狂跳,视野边缘开始发黑。握着手机的手,

指关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轻微的“咔吧”声,皮肤下的青筋像蚯蚓一样暴凸出来。背叛!

赤裸裸的、带着炫耀意味的背叛!在我的婚床上?或者,

在某个用我赚的钱开的高级酒店套房里?我猛地站起身,动作太大,

带倒了脚边的一个文件夹,雪白的纸张“哗啦”一下散落一地。我视若无睹,

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在客厅中央来回踱步。胸腔里燃烧着一团毁灭一切的火焰,

烧得我五脏六腑都在剧痛。愤怒、耻辱、还有被愚弄的滔天恨意,交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勒得我几乎窒息。七年!我纪寒舟掏心掏肺的七年!我给她铺就的星光大道!

换来的就是这个?换来她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穿着我买的睡衣,对着镜头比着“V”,

任由那个野男人炫耀战利品一样发到朋友圈?!

“呵……”一声短促、冰冷的笑从我牙缝里挤出来,在死寂的客厅里显得异常瘆人。

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张刺眼的照片就在上面。姜潮那挑衅的笑容,黎晚筝依偎的姿态,

像淬了毒的针,反复扎着我的神经。好,很好。黎晚筝,姜潮。你们喜欢玩火?

那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之火。我停下脚步,弯腰,动作近乎机械地,

一张一张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文件纸。指尖触碰到冰凉的纸张,

那刺骨的寒意似乎稍微压下了心头的灼痛,

让我的大脑开始以一种可怕的、冰封般的速度运转起来。怒火没有熄灭,

反而被这极致的寒冷压缩、淬炼,凝成了一把锋利无比、淬满剧毒的刀。我捡起最后一张纸,

直起身。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最终定格成一个极其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诡异温和的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足以吞噬一切的、深不见底的黑暗。

“滴答……”水龙头那烦人的滴水声,又清晰地传入了耳中。这一次,它听起来,

像是某种倒计时的秒针。第二章“城市之光”美术馆今晚灯火通明。

巨大的玻璃幕墙倒映着城市的流光溢彩,门口铺着崭新的红毯,一直延伸到灯火辉煌的大厅。

衣香鬓影,名流云集。空气中混合着高级香槟的微醺、女士香水的馥郁,

还有……一种名为“艺术”的、精心包装过的浮华气息。黎晚筝站在人群的中心,

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黑色露肩礼服,衬得她脖颈修长,肌肤胜雪。

她脸上挂着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端着香槟杯,

从容地与每一位到场的嘉宾、评论家、收藏家寒暄、交谈。她的眼神明亮,语速适中,

姿态优雅自信,俨然是今晚当之无愧的女王。“晚筝,恭喜啊!这次‘破界·新生’展,

未展先火,圈内都在翘首以盼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收藏家笑着恭维。“张老您过奖了,

”黎晚筝微微欠身,笑容得体,“是大家的支持,还有我们团队的努力。尤其是姜潮的作品,

他那种打破常规的勇气和表达,非常契合我们这次的主题。

”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不远处被几个年轻艺术爱好者围着的姜潮。

姜潮今天也刻意打扮过,银灰色的头发打理得一丝不苟,一身略显浮夸的丝绒西装,

正口若悬河地讲着什么,引得周围人频频点头。他敏锐地捕捉到黎晚筝的目光,隔着人群,

朝她举了举杯,嘴角勾起一个心照不宣的、带着几分暧昧和得意的笑容。

黎晚筝心尖微微一颤,迅速移开视线,脸上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但很快又被更浓的职业笑容掩盖。她下意识地抬手,

轻轻按了下胸口礼服下隐藏的项链吊坠——那是我送她的结婚五周年礼物,

一颗价值不菲的粉钻。我站在离她不远的阴影里,冷眼旁观着这一切。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冰块在琥珀色的液体里轻轻碰撞。我穿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

脸上同样带着恰到好处的、属于成功商人纪寒舟的温和笑容,偶尔向认出我的人点头致意。

没人能看出,这层平静的皮囊下,是即将喷发的火山熔岩。

我的目光扫过黎晚筝光彩照人的脸,扫过姜潮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最终落在了大厅正前方那面巨大的、被红色天鹅绒幕布遮盖住的电子展示墙上。

那就是今晚开幕式的重头戏,用来滚动播放本次展览主题宣传片和核心艺术家介绍的开场屏。

快了。“纪先生,好久不见!”一个挺着啤酒肚的建材公司老板端着酒杯凑过来,满脸堆笑,

“您可真是支持嫂子的事业,这场面,啧啧,大手笔啊!”我淡淡一笑,

和他碰了下杯:“晚筝喜欢,能做出成绩,花点钱算什么。” 语气平静,听不出一丝波澜。

“那是那是!贤伉俪真是让人羡慕!”对方奉承着。我敷衍地应和着,

目光却穿过晃动的人影,精准地锁定了控制台的位置。

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美术馆工作服的年轻人正紧张地调试着设备。他叫小林,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技术员,家境普通,有个患病的母亲。几天前,他母亲的账户上,

神不知鬼不觉地多了一笔足以覆盖手术费和后续疗养费的钱,

来源是海外一个无法追踪的慈善基金。而我的私人邮箱里,

则收到了他发来的控制台最高权限密钥和一封只有“谢谢”两个字的邮件。

控制台电脑屏幕的微光,映在我冰冷的瞳孔里。美术馆馆长,

一个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的中年男人,满面红光地走到大厅前方的小型讲台上,拿起话筒,

清了清嗓子。喧闹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尊敬的各位来宾,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

大家晚上好!”馆长的声音透过高品质的音响传遍大厅,“今夜星光璀璨,

我们齐聚‘城市之光’,共同见证一场艺术的‘破界·新生’!本次展览,

凝聚了我们美术馆首席策展人黎晚筝女士及其团队的无数心血,

更汇聚了数位极具先锋精神的艺术家们的杰作……”冗长的开场白开始了。

赞美之词像不要钱似的泼洒在黎晚筝身上。她站在台下最显眼的位置,微微仰着头,

脸上带着谦逊又掩不住骄傲的微笑,偶尔回头,与人群中投来鼓励目光的我短暂对视。

她的眼神似乎在说:看,寒舟,我做到了。我回以她一个温柔鼓励的微笑,轻轻颔首。傻瓜。

“……下面,就让我们拉开今晚的序幕,一起感受这场视觉与思想的盛宴!

有请我们最耀眼的星辰——策展人黎晚筝女士,为我们揭开本次展览的序幕!

”馆长终于结束了演讲,带头鼓起掌来。热烈的掌声瞬间爆发,所有的目光、所有的聚光灯,

都聚焦到了黎晚筝身上。她深吸一口气,踩着高跟鞋,仪态万千地走上讲台。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云端,充满了志得意满。“非常感谢馆长,

感谢各位来宾拨冗莅临……”她的声音透过话筒传出,清脆悦耳,带着自信的磁性。

她侃侃而谈,介绍着展览的构思、主题的深度、艺术家的突破……口才确实比以前好太多了,

是我花重金请名师给她特训的结果。她的发言很精彩,引得台下阵阵掌声。

姜潮站在人群前排,抱着手臂,毫不掩饰眼中的欣赏和占有欲。“……艺术的意义,

在于打破藩篱,直面灵魂的真实!”黎晚筝的发言接近尾声,情绪也被调动起来,语调激昂,

“下面,就让我们通过一段影像,正式开启今晚的‘破界·新生’之旅!”她微笑着,

侧过身,优雅地抬起手臂,指向那面巨大的、覆盖着红色天鹅绒幕布的电子墙。

所有人的目光都随之聚焦过去。“有请灯光!”随着她的指令,大厅的灯光配合地暗了下来,

只留下几束追光打在讲台和幕布上。气氛被推向了高潮,充满了仪式感。控制台那边的小林,

手指悬在键盘上方,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他下意识地朝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黑暗中,

我微微点了一下头。小林猛地敲下了回车键!哗啦——巨大的红色天鹅绒幕布,

在小型电机的牵引下,向两侧缓缓滑开!明亮的电子巨屏瞬间显露出来!

黎晚筝脸上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正准备迎接属于她的高光时刻。

台下所有的宾客也都屏息凝神,期待着宣传片的震撼开场。然而,下一秒——巨大的屏幕上,

没有任何精心剪辑的宣传片,没有艺术家的介绍,没有震撼的视觉特效。只有一张照片。

一张清晰度极高、色彩饱满、占据整个巨屏的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奢华酒店的落地窗,

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照片中央,是一张铺着深灰色丝绒床单的大床。床上,

银灰色头发的姜潮赤着上身,只穿着睡裤,脸上挂着得意又混不吝的笑容,

一手搂着身边女人的肩膀,另一只手对着镜头,

比着一个巨大、刺眼、充满挑衅意味的“V”字手势!被他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

侧着脸依偎在他颈窝,香槟色的真丝吊带睡裙肩带滑落,露出圆润的肩头和大片雪白的肌肤。

她的长发散乱,但那张脸——黎晚筝的脸——清晰无比!她闭着眼,

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弧度!死寂。绝对的、真空般的死寂。

刚才还充满掌声和期待的大厅,瞬间被冻结了。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连呼吸声都仿佛被掐断。

时间凝固了大约三秒。“嗡——” 死寂被打破,是无数倒抽冷气的声音汇聚成的巨大噪音。

紧接着——“啊——!” 一声尖利、扭曲、完全不似人声的惨叫猛地撕裂了空气!

是黎晚筝!她站在讲台上,离那巨屏最近,

那张放大了无数倍、清晰得连她睫毛都看得清的羞耻照片,像一柄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了她的视网膜上,烫穿了她的灵魂!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

惨白得像一张劣质的纸。精心描绘的妆容掩盖不住极致的惊恐和崩溃。

她浑身剧烈地颤抖起来,像是突然被扔进了冰窟,又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狠狠击中。

她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睛瞪得几乎要裂开,

瞳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世界崩塌般的绝望!手中的话筒“哐当”一声掉落在讲台上,

发出刺耳的、放大了无数倍的撞击声和尖锐的啸叫。“滋——!!!

”这刺耳的噪音如同一个开关,引爆了整个大厅!哗——!!!

巨大的、足以掀翻屋顶的哗然声浪轰然炸开!“天啊!那是什么?!”“黎晚筝?!

她……她和那个画家?!”“床照?!我的老天!在开幕式上放床照?!”“疯了!

这是谁干的?!”“快看!是姜潮!那个新锐艺术家!”“啧啧啧,首席策展人?

玩得挺花啊!”“纪寒舟!他老公也在!快看纪寒舟!”无数的目光,

从惊愕、茫然、看热闹的、鄙夷的、幸灾乐祸的,

瞬间转向了阴影中的我——那个刚刚还被称赞为“支持妻子事业”的模范丈夫。我站在原地,

手里还端着那杯威士忌。脸上的表情不再是温和,而是一种冰冷的、近乎残酷的平静。

在无数道惊疑、探究、同情的目光注视下,我缓缓地、一步一步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走向那个聚光灯下、已然彻底崩溃的女人。我的皮鞋踩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

发出清晰、稳定、如同丧钟般的“嗒、嗒”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黎晚筝破碎的心上。

她看到了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像风中即将熄灭的残烛。她想后退,想逃离,

但双脚如同被钉在了讲台上,动弹不得。她只能绝望地看着我走近,巨大的屏幕上,

那张让她身败名裂的照片,是她此刻唯一、也是最残酷的背景板。我走到她面前,站定。

距离近得能看清她眼中汹涌的泪水和濒临崩溃的恐惧。她嘴唇哆嗦着,想说什么,

却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大厅里的喧哗声浪稍稍低了一些,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等待着我的反应,等待着这出惊天丑闻的下一幕。我微微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朵,

声音压得很低,只有我们两人能听见,冰冷得如同西伯利亚的寒风,

清晰地钻进她每一个颤抖的毛孔:“亲爱的,”我嘴角甚至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

“这份‘破界·新生’的开幕礼,还喜欢吗?”黎晚筝的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剧烈地晃了一下,像是被无形的子弹击中。她死死地盯着我,

眼中那点残存的侥幸和哀求,瞬间被无边的恐惧和彻骨的绝望彻底吞噬。“噗通”一声闷响。

她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

直挺挺地、重重地跪倒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讲台上。膝盖撞击地面的声音,

在骤然再次陷入死寂的大厅里,显得格外刺耳。第三章黎晚筝跪在冰冷的大理石上,

身体筛糠般抖着,昂贵的黑色礼服皱成一团,像一块被踩进泥泞的昂贵绸缎。

那张曾经光彩照人的脸,此刻只剩下惨白和泪痕纵横交错,精心描绘的眼妆糊成一片乌黑,

狼狈不堪。她仰着头看我,嘴唇剧烈地哆嗦着,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巨大的电子屏幕上,那张高清**的床照,

依旧无声地、嘲弄地俯视着整个大厅。姜潮那得意比“V”的手势,黎晚筝依偎的姿态,

成了此刻最刺目的注解。死寂只维持了不到两秒。“咔嚓!咔嚓!咔嚓!

”镁光灯如同爆裂的冰雹,疯狂地闪烁起来!反应过来的记者们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鲨鱼,

不顾一切地往前挤,长枪短炮对准了讲台上崩溃跪地的黎晚筝,对准了脸色阴沉如水的我,

更对准了那个巨大的、耻辱的电子屏!“黎女士!请问照片上的人是你和姜潮先生吗?

”“纪先生!您对您妻子在公开场合出现如此不堪的照片作何解释?”“姜潮先生!

请您回应一下!”“这是否是您新作品的另类宣传?!”“黎女士,

您和姜潮先生的关系是否超越了策展人与艺术家的界限?”“纪先生,您事先知情吗?

您会如何处置?”尖锐的、毫不留情的质问像无数把匕首,从四面八方投射过来,

狠狠扎在黎晚筝身上。她猛地抱住头,发出一声更加凄厉的尖叫,整个人蜷缩起来,

试图将自己藏进地缝里。人群中的姜潮也懵了。他脸上的得意和暧昧早已消失无踪,

只剩下极度的惊愕和恐慌。他看着巨屏上自己那张愚蠢又嚣张的脸,

看着跪在地上崩溃的黎晚筝,再对上我扫过去的、毫无温度的目光,他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脸色煞白,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什么,但汹涌的人潮和刺目的闪光灯让他瞬间失声,

只剩下狼狈的躲闪。美术馆馆长和工作人员终于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手忙脚乱地冲上台,

试图去搀扶黎晚筝,同时对着控制台方向气急败坏地怒吼:“关掉!快他妈关掉屏幕!

切断电源!保安!保安!维持秩序!请无关人员离场!快!”场面彻底失控了。

混乱的呼喊声、记者的追问声、宾客的惊呼议论声、黎晚筝崩溃的哭泣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股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噪音漩涡。我站在漩涡的中心,面无表情。

看着馆长和工作人员七手八脚地把瘫软的黎晚筝架起来,试图带离这个让她身败名裂的舞台。

她经过我身边时,涣散的目光触及我的脸,猛地爆发出强烈的恐惧和哀求。

“寒…寒舟……”她破碎地喊出我的名字,声音嘶哑绝望。我冷漠地看着她,

眼神里没有一丝波澜,如同看着一件与自己毫无关系的垃圾。我甚至微微侧身,让开了路,

让他们把她拖走。她的哭声,绝望而凄厉,消失在通往后台的通道里。记者们还想围堵我。

“纪先生!请您说句话!”“纪总,您的婚姻是否已经破裂?”“您会采取法律手段吗?

”我抬手,轻轻整理了一下刚才因为动作而微有褶皱的西装袖口。

这个动作带着一种冰冷的、不容置疑的威压,让周围嘈杂的声浪竟不自觉地低了几分。

我抬眼,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一张张急切、兴奋、或带着同情的脸,

最终定格在几个熟悉的财经版记者镜头前,声音不高,却清晰地穿透了混乱:“家门不幸,

让各位见笑了。”我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公事,“我个人以及寰宇资本,

将保留追究相关责任方侵犯名誉、损害商业信誉等一切法律责任的权利。具体事务,

稍后我的律师会与各位联系。抱歉,失陪。”说完,我不再看任何人,

也不理会身后再次掀起的声浪和闪烁的镁光灯,转身,迈着沉稳的步伐,

径直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向美术馆的出口。保安下意识地为我分开一条道路。

走出灯火通明、喧嚣混乱的美术馆,初秋夜晚微凉的空气扑面而来。

我坐进等候在门口的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后座。“回家。”我对司机吩咐,

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车子平稳地滑入夜色。车厢内一片死寂。司机大气不敢出。

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

上面显示着几个未接来电和几十条爆炸式增长的新闻推送标题:《惊爆!

“城市之光”开幕夜变捉奸现场!首席策展人黎晚筝与艺术家姜潮床照当众曝光!

》《寰宇资本纪寒舟疑遭妻子背叛!开幕现场惨烈捉奸!》《艺术圈惊天丑闻!

黎晚筝人设崩塌!姜潮前途尽毁!》《高清床照!纪寒舟妻子出轨实锤!

》我面无表情地划掉这些推送,点开一个加密通讯软件,拨通了一个号码。

电话几乎瞬间被接通。“纪先生。”一个冷静干练的女声传来,

是我最信任的私人助理兼法律顾问,苏晴。“苏晴,”我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像在念一份冰冷的执行清单,“第一,通知银行,即刻冻结黎晚筝名下所有账户、信用卡,

包括那张副卡。通知所有合作方,

暂停支付与她个人及‘城市之光’项目相关的任何款项、佣金、分成。”“第二,

联系‘水榭兰庭’物业,更换所有门锁密码,黎晚筝的通行权限即刻作废。她的个人物品,

打包扔到储物间,钥匙你保管。”“第三,通知‘城市之光’美术馆董事会,

以寰宇资本最大股东的名义,要求立刻召开紧急会议。议题:解除黎晚筝首席策展人职务,

并对其利用职务之便进行不当行为、造成美术馆重大名誉及经济损失一事,

启动调查和追责程序。”“第四,我名下所有房产、车辆、基金、股票……所有资产,

立刻启动转移和保全程序,确保黎晚筝无法染指分毫。”“第五,”我顿了顿,

眼神看向车窗外飞速倒退的流光溢彩的城市,“联系各大媒体平台,

特别是艺术圈和财经圈的头部,把今晚的‘盛况’,再加点料,给我推上风口浪尖。热度,

保持住。钱不是问题。”电话那头,苏晴没有丝毫迟疑,只有利落的回应:“明白,纪先生。

第一至第四条指令已记录,立即执行。第五条,半小时内,

‘黎晚筝 姜潮 床照’、‘纪寒舟 被绿’、‘城市之光丑闻’等相关话题,

将占据热搜前五。后续舆论引导方案已备好,随时可以启动。”“很好。”我挂了电话。

车子驶入我位于市中心顶层的豪华公寓地下车库。专属电梯无声地上升。推开家门,

里面一片漆黑死寂。几个小时前,这里似乎还残留着咖啡的香气和电视的噪音。现在,

只剩下冰冷的空旷。我没有开灯,径直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是璀璨的不夜城,

车流如同金色的河流。手机再次震动,是苏晴发来的确认信息:“银行账户及副卡已冻结。

”“门锁密码已更换,权限已清除。物品处理中。”“美术馆董事会紧急会议通知已发出,

定于明早九点。”“资产保全程序启动。”“热搜已到位。”屏幕上微弱的光,

映着我毫无表情的脸。黎晚筝,这只是开始。你的星光大道,是我铺的。现在,

我要亲手把它,连同你这个人,一起碾成齑粉。第四章黎晚筝是第二天下午才回来的。

我坐在客厅宽大的沙发上,面前摆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

屏幕上是复杂的K线图和财务报表。手边放着一杯威士忌,冰块已经融化了大半。

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响起,然后是拧动门把手的咔哒声。门开了,又被关上。脚步声很轻,

很慢,带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沉重和怯懦。我没有抬头,目光依旧停留在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上。

黎晚筝出现在客厅入口。她换掉了昨晚那身狼狈的礼服,穿着一件普通的米色风衣,

头发胡乱地挽着,脸色苍白憔悴得像一张被揉皱又摊开的纸。眼下的乌青浓重,

眼睛红肿得厉害,显然是哭了一整夜。她站在门口,不敢再往前一步,身体微微佝偻着,

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指节泛白。空气仿佛凝固了,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寒……寒舟……”她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干涩,像是砂纸磨过木头,

带着浓重的鼻音和无法掩饰的恐惧。我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麻木的刺激。我依旧没有看她,

目光落在屏幕上某个跳动的绿色数字上。“你……你听我解释……”她往前挪了半步,

声音带着哭腔,“事情……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姜潮……我们……”“砰!

”我猛地将酒杯重重顿在玻璃茶几上!清脆的撞击声在死寂的客厅里如同惊雷炸响!

黎晚筝吓得浑身一哆嗦,后面的话硬生生噎了回去,惊恐地看着我。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脸上。那目光里没有愤怒,没有歇斯底里,

只有一种深不见底的、冰冷的审视,像在看一件需要被评估价值的物品,或者……垃圾。

“解释?”我开口,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解释那张照片是P的?

解释你躺在他怀里是在探讨艺术哲学?解释你们在酒店的床上,是在研究新的策展方案?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黎晚筝脸上。她脸色由白转灰,嘴唇哆嗦着,

眼泪毫无预兆地再次汹涌而出。

“我……我错了……寒舟……我真的错了……”她终于崩溃了,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毯上,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泣不成声,

求你原谅我这一次……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们……我们好好过日子……”她跪着往前蹭,

试图靠近我,伸出手想要抓住我的裤脚。我冷冷地看着她涕泪横流、卑微乞怜的样子,

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更深的厌恶和冰寒。

这就是那个我曾经捧在手心、为之付出一切的女人?脆弱、愚蠢、不堪一击。“好好过日子?

”我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其讽刺的弧度,“黎晚筝,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之前,

我们过的就是‘好日子’。用我的钱,铺你的路,享受我的付出,然后躺在我买的床上,

跟别的男人寻欢作乐?”“不是的!不是的!”她拼命摇头,泪珠飞溅,

“我知道你对我好……是我对不起你……寒舟,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看在……看在我们七年的情分上……看在……”她哽咽着,

似乎想找一个更有力的砝码。“情分?”我打断她,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压抑的戾气,

“你跟我谈情分?黎晚筝,你他妈跟我谈情分的时候,想过那张照片吗?

想过你穿着我买的睡衣躺在别的男人怀里的样子吗?!”我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带着一种骇人的压迫感。黎晚筝被我吼得僵在原地,连哭泣都忘了,只剩下无边的恐惧。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那股翻腾的暴戾,重新靠回沙发背,恢复了那种冰冷的平静。

我拿起茶几上的平板电脑,解锁,指尖在上面划动了几下。“机会?”我嗤笑一声,

将平板翻转,屏幕正对着跪在地上的黎晚筝,“看看这个。”屏幕上,

是一个打开的银行APP界面。属于黎晚筝名下的几个账户,余额数字后面,

无一例外地跟着刺眼的、血红色的“0.00”!

旁边还有几条醒目的系统通知:“您的账户已被冻结”、“您的信用卡已被停用”。

黎晚筝的眼睛猛地瞪大,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些零,仿佛不认识那些数字。“还有这个。

”我手指滑动,切换到另一个界面。那是“水榭兰庭”物业发来的通知,

明确告知她作为非业主,其所有通行权限已被永久注销,

并提醒她尽快取走留存在储物间的个人物品。“以及……”我再次滑动,

屏幕上跳出一封措辞严厉、盖着“城市之光美术馆”公章的邮件。

标题是:《关于解除黎晚筝女士首席策展人职务并启动追责调查的通知》。

黎晚筝看着屏幕上的内容,身体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脸上最后一点血色也消失了,

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她张着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像是离水的鱼。“你的钱,

你的家,你的工作,你的名声……”我慢悠悠地,一字一顿地说,

欣赏着她眼中最后的光一点点熄灭,“都没了。”我将平板随手扔回茶几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这声音却像重锤砸在黎晚筝心上。“现在,”我俯视着她,

眼神冰冷,“告诉我,你用什么来跟我谈‘机会’?用你这一无所有、声名狼藉的烂身子吗?

”黎晚筝彻底瘫软在地毯上,像一滩烂泥。巨大的恐惧和绝望彻底淹没了她,

连哭泣都变得无声,只剩下身体无法控制的剧烈抽搐和抽噎。她终于明白,

眼前这个她同床共枕七年的男人,不是来质问,不是来发泄愤怒的。他是来宣判死刑的。

而且,这只是第一刀。第五章黎晚筝像一抹游魂,在公寓里飘荡了几天。她不敢出门。

网络上关于她的丑闻已经发酵成了滔天巨浪。她的名字和姜潮紧紧捆绑在一起,

成了“荡妇”、“出轨”、“艺术圈之耻”的代名词。

曾经那些对她赞誉有加的媒体、评论家,此刻纷纷调转枪口,

用最恶毒的语言剖析她的“堕落”,

将她过往的成绩都打上“靠男人上位”、“潜规则”的烙印。

“城市之光”美术馆已经正式发布声明,与她彻底切割,并将追究其责任。她手机被打爆,

全是谩骂、嘲讽和记者疯狂的追问,最后只能关机,把自己彻底隔绝在冰冷的电子监狱之外。

家里的冰箱空了。饥饿感像冰冷的虫子啃噬着她的胃。她尝试用我的卡点外卖,支付失败。

她翻箱倒柜,找出几张皱巴巴的零钱,加起来不到五十块。这点钱,在市中心,

连一顿像样的饭都买不起。饥饿和绝望逼着她必须出门。她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帽子、墨镜、口罩,几乎只露出一点额头。她像做贼一样溜出公寓楼,低着头,

快步走向最近的便利店。每一步都感觉有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她背上。

便利店的自动门打开,冷气扑面而来。她快速走到冷柜前,

拿了一个最便宜的三明治和一瓶矿泉水。收银台前,她低着头,把皱巴巴的零钱递过去。

年轻的男店员接过钱,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又抬头看了看裹得严严实实的她,

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瞪大了眼睛。“你……”他指着黎晚筝,

声音因为惊讶而有些变调,“你是不是那个……那个……”黎晚筝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巨大的恐惧攥紧了她。她猛地摇头,抓起柜台上的东西就想跑。“哎!钱不够!

”店员反应过来,大声喊道,“三明治八块,水两块,你这才十块!还差十块!

”黎晚筝僵在原地,羞耻感像火一样烧遍了全身。她手忙脚乱地在口袋里翻找,

却只摸出几个钢镚,加起来也不到一块钱。“啧,没钱装什么装?

”店员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

上下打量着她那身虽然包裹严实但质地一看就不错的衣服,“穿得人模狗样的,

十块钱都拿不出来?该不会是偷的吧?”他的声音不小,

引得旁边几个排队结账的顾客都看了过来,眼神各异。黎晚筝恨不得立刻死去。她颤抖着手,

想把东西放回去。“算了算了,”店员不耐烦地挥挥手,像驱赶苍蝇,“拿着快滚吧!晦气!

以后别来了!”黎晚筝抓起东西,几乎是连滚爬地冲出了便利店。

身后传来店员清晰的嘟囔:“呸!破鞋!活该!”她一路狂奔回公寓,砰地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像是要炸开。冷汗浸透了里衣,

墨镜下的眼泪汹涌而出。屈辱、饥饿、恐惧、绝望……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几乎要将她撕碎。她颤抖着撕开三明治的包装,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食不知味,

只是为了填补胃里那可怕的空虚。冰冷的水灌下去,让她打了个寒噤。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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