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染洛水"三点钟方向！RPG！"李锋的嘶吼在无线电里炸响的瞬间，
他整个人已经扑向掩体后方。混凝土碎屑擦着脸颊飞过，
灼热的弹片在防弹衣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这是他们在叙利亚的第七次营救任务，
本该是简单的撤侨行动，谁料会遭遇武装组织的伏击。"操他妈的无人机怎么还没到位！
"爆破手大刘的声音混着爆炸声传来，"队长！三点钟那帮孙子架着重机枪！
"李锋咬着战术手电筒，快速组装着MK14狙击步枪。月光穿过残破的楼板，
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斑驳阴影。作为"血狼"特种大队的兵王，
他右臂上的狼头刺青正在渗血——那是三天前在约旦河谷留下的纪念品。"三、二、一！
"随着倒计时结束，李锋猛然翻滚出掩体。夜视镜里，
三百米外机枪手的喉结在十字准星中跳动。子弹出膛的瞬间，
他听到身后传来诡异的金属嗡鸣。那不是RPG的破空声。当李锋意识到这点时，
整个废墟突然被诡异的蓝光笼罩。他最后看到的画面，是半空中旋转的青铜罗盘，
上面的二十八星宿正闪烁着妖异的紫芒。"快看！洛水漂下来个人！
"嘈杂的呼喊声让李锋猛然惊醒。他本能地要去摸腰间配枪，却抓了个空。
浑浊的河水灌进鼻腔，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等等，
这味道不对——现代工业城市的河水不可能这么腥臭！"像是突厥细作！""不对，
这短打装束某从未见过。"李锋猛地翻身，
发现十几个穿着粗布短褐的汉子正举着火把围着自己。
他们手里的兵器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是真的开刃横刀！为首的老者头戴幞头，
腰间蹀躞带上挂着铜鱼符。"敢问..."李锋刚开口就愣住了。
自己的声音竟然带着古怪的共鸣，像是有人在他脑子里同步翻译。更诡异的是，
那些人的对话他明明听不懂，却能清楚理解意思。老者突然厉喝："拿下！
此人定是宇文述派来的探子！"话音未落，两个壮汉已经扑来。
李锋瞳孔骤缩——标准的隋军擒拿术！他在军事博物馆见过复原图谱！电光石火间，
身体比意识更快。李锋矮身闪过擒拿，手刀精准砍在对方颈动脉。
转身肘击将另一人砸进河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围观众人惊呼未落，
他已经夺过横刀架在老者颈间。"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吗？"李锋眯起眼睛，
突然发现老者衣襟上绣着个熟悉的纹章——双尾玄鸟，
这分明是《隋唐演义》里太原王氏的家徽！"壮士且慢！"河堤上传来洪钟般的喊声。
月光下，九尺巨汉扛着柄宣花斧大步走来，满脸虬髯根根如铁，"某家程咬金，
最见不得以多欺少！"李锋的刀尖微微一颤。历史系毕业的他当然知道，
此刻的程咬金应该还在济州当捕快，怎么会出现在洛阳郊外？更诡异的是，
远处城楼上飘着的，分明是大业初年的绛色龙旗！"程兄来得正好！"老者突然变脸，
堆起谄笑，"这狂徒打伤我太原王氏的护院......""放你娘的屁！
"程咬金一斧头剁在青石板上，火星四溅，"老子盯你们半天了，
分明是你们要绑这落水的好汉！"他转头看向李锋，铜铃大眼忽然瞪圆，"咦？
兄弟你这刺青...莫不是琅琊阁的人？"李锋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自己右臂，
狼头刺青在月光下泛着暗红。电光石火间，他想起《隋书》记载的江湖秘闻，
当即抱拳道："在下李锋，正是琅琊阁...外门弟子。"这谎扯得他自己都心虚。
没想到程咬金竟抚掌大笑："难怪身手了得！去年某在琅琊阁求了把陌刀，至今未付尾款呢！
"说着突然压低声音，"兄弟快走，宇文述的巡河队要来了！"仿佛印证他的话，
远处传来急促的马蹄声。李锋来不及细想，跟着程咬金钻入芦苇荡。穿越芦苇丛时，
他摸到防弹衣内侧的硬物——那枚在叙利亚缴获的青铜罗盘，此刻正发着微弱的蓝光。
第二章 陌刀与蒸馏器程咬金的汗臭味混着芦苇的腥气扑面而来，
李锋跟着这个未来名将在泥沼中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防弹衣里的青铜罗盘贴着胸口发烫，
他忽然注意到程咬金后颈有道狰狞的刀疤——这不该是演义中那个福将该有的伤痕。"到了！
"程咬金拨开层层苇叶，露出个半埋在地下的窝棚。当李锋看到棚内堆积如山的精铁锭时，
瞳孔猛地收缩。这些铁锭的成色，足够打造三百把制式横刀！"程兄这是要造反？
"李锋故意用刀尖挑起块铁锭。月光从窝棚缝隙漏进来，照在程咬金骤然阴沉的面孔上。
虬髯大汉突然咧嘴大笑："不愧是琅琊阁的人！"他掀开草席露出个地窖入口，
"某家替人看守这批军械三月有余，昨日却发现..."话音戛然而止，
地窖里飘出的腐臭让李锋瞬间摸出战术匕首。尸体共有七具，皆着窄袖胡服。李锋蹲身检查，
突然用匕首挑开其中一人的衣襟——左胸赫然纹着狼头刺青，与他右臂的图案竟有七分相似！
"这些是突厥狼卫。"程咬金的声音在地窖里嗡嗡回响，"十天前突然暴毙，某家查验过，
并非中毒..."李锋的指尖拂过尸体脖颈，突然触到细微凸起。战术手电筒的白光下，
一点银芒在皮下闪烁。"是冰针。"他倒吸冷气，"杀人于无形的暗器，需用千年玄冰打造，
这手法像极了...""像你们琅琊阁的寒月公子？"程咬金突然接话，
巨斧不知何时已横在李锋颈侧，"某家收到密报，说这批军械本是琅琊阁替宇文阀打造。
李兄弟，你究竟是谁？"李锋突然笑了。他伸手握住斧刃，
鲜血顺着掌纹滴落："程兄可听说过蒸馏器？"不等对方反应，
他快速用匕首在地上画出三足甑的草图，"给我三天时间，
我能让这堆铁锭变出价比黄金的琼浆。"程咬金的斧头稍稍松动："某家读书少，
你莫要唬人。""明日此时，我带两样东西来。"李锋扯下防弹衣的凯夫拉纤维内衬，
"此物刀枪不入，权当信物。"他故意露出腰间格洛克手枪的轮廓——虽然只剩三发子弹，
但足够震慑这个隋朝莽汉。五更时分，洛阳西市的胡商们被阵奇异的酒香惊醒。
李锋蹲在租来的土灶前，正将第三坛浊酒倒入自制的蒸馏装置。竹管里滴出的透明液体，
让波斯商人阿史那的独眼瞪得滚圆。"这...这是天上的玉露？
"老胡商颤抖着沾了滴送入口中，顿时呛得满脸通红，"如此烈酒！
"李锋晃着陶碗里的高度酒："每日可产十斤，我要你打通西域商路。
"他另一只手摆弄着粗盐提纯的滤器，雪白的盐粒在晨光中宛如碎玉，"顺便，
把这个卖给五姓七望。"突然，市集传来骚动。十几个泼皮踹翻货架，
为首的刀疤脸晃着链枷："哪来的野小子敢在爷的地盘...嗷！
"李锋的军靴正碾在他脚踝上，格洛克枪管顶着太阳穴："说，谁派你们来的？
"他早注意到这些泼皮靴底沾着紫色粘土——整个洛阳只有宇文阀的别院用这种闽地贡土。
"英...英雄饶命！"刀疤脸尿了裤子，
"是宇文阀的管事让我们来砸场..."枪声惊飞满街麻雀。李锋对着天空放完三发子弹，
吹散枪口青烟："告诉宇文述，琅琊阁李锋三日后登门拜访。"泼皮们屁滚尿流地逃了，
却没看见李锋背在身后颤抖的右手——最后一颗子弹打空了。当夜，
程咬金抱着酒坛在地窖里又哭又笑。
这个未来混世魔王此刻像个孩子似的舔着盐粒："李兄弟，某家跟你干了！
不过这细盐得改个名头，就叫...叫霜雪凝晶如何？"李锋望着窝棚外如水的月色，
忽然想起大学时参观过的宋代沉船。那些曾让欧洲疯狂的瓷器与香料，
此刻正在他手中重获新生。防弹衣里的罗盘突然发烫，
他摸出时发现上面的紫微星位正泛着血光。第三章 黑吃黑的规矩程咬金抡着斧头劈柴时，
李锋正在用炭笔在桦树皮上画组织结构图。三百斤重的精铁斧刃精准地劈开每根木柴，
切口平整得能映出人影——这是李锋定下的新规矩，不合格的柴火不配蒸馏酒浆。"李兄弟，
按你说的挑了二十个手脚干净的流民。"程咬金抹了把汗，指着远处正在操练的队列，
"就是这'向左转右转'的练法，看着跟突厥骑兵驯马似的。"李锋嘴角微扬。
他参照现代军训设计的队列训练，此刻正让一群流民在晒盐场上踢正步。
最前排的瘸腿老汉格外卖力，这是三天前他亲手从乱葬岗救回来的老斥候。"程兄，
今晚的货要走永通渠。"李锋突然压低声音，"劳烦你带十个弟兄扮作漕工。
"他手指划过洛阳水系图，在通远市的位置重重一点——那里是粟特商帮的地盘。
程咬金浓眉一挑："某家早看那些卷毛胡人不顺眼！"说着就要去取斧头。"不，
我们要帮粟特人送货。"李锋掏出个陶罐，里面浸泡着诡异的紫色液体，
"把这批染坏的蜀锦送过去，就说...是宇文阀的货。"当夜三更，
通远市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李锋蹲在坊墙上，看着粟特商队被宇文阀私兵团团围住。
染坊特制的酸碱溶剂正在布匹上蚀刻出莲花纹样，
在月光下泛着磷光——这是他在大学化学社学的小把戏。"妖...妖纹现世！
"宇文阀管事的声音在发抖，"快禀报大将军！"混乱中，李锋的弩箭射断了粟特人的缰绳。
受惊的骆驼撞翻货箱，浸泡过白磷的丝绸遇风自燃，顿时化作流火四溅。他趁机打出手势，
潜伏在暗处的流民们齐声高喊："弥勒降世，明王重生！"次日清晨，
洛阳城贴满海捕文书时，李锋正在教流民们制作蜂窝煤。
掺了硝石的煤饼在改良后的马蹄窑里熊熊燃烧，老斥候盯着温度计惊呼："八百摄氏度！
这比官窑还高三成！""报——"浑身湿透的程咬金撞进门来，
"宇文阀的运盐船在洛口仓沉了！"他摘下斗笠，露出绑在里层的油布包，"按兄弟的计策，
某家在水下用那什么...液压剪断了榫头。"李锋展开油布，
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宇文阀勾结突厥的漕运记录。当他看到"二月丙辰，
狼卫三百扮作胡商入东都"时，防弹衣里的青铜罗盘突然剧烈震动。"程兄，
让兄弟们准备接收盐船。"李锋抓起自制的手弩，"真正的买家该上门了。"果然未时刚过，
一队披着斗篷的神秘客闯入作坊。为首之人摘下兜帽，
露出张惨白的俊脸："寒月公子特来拜会琅琊阁故人。"他指尖凝结的冰霜在地面蔓延，
"李兄的盐，我范阳卢氏全要了。"李锋的弩箭却指向对方身后的随从："卢氏要盐，
独孤阀要铁，宇文阀要命。"他突然笑了，"不如我们玩个游戏？"说着掀开地窖盖板，
下面整整齐齐码着三百把诸葛连弩。寒月公子的瞳孔猛地收缩。
这些连弩的机括竟全用精钢打造，箭槽里泛着诡异的蓝光——李锋偷偷镀了层硫酸铜。
"三日内，我要看到卢氏在永济渠的三十七座粮仓地契。"李锋抛出个竹筒，
里面是宇文阀与突厥交易的完整证据，"作为交换，独孤阀会得到足以武装五千人的精铁。
"当夜子时，青铜罗盘上的天枢星位突然亮起。李锋顺着星图指引挖开后院老槐树，
竟掘出个鎏金银壶。壶身波斯文字记载着"开元通宝"四字，
而此刻距离唐朝建立还有整整二十年！第四章 火药与胡旋舞程咬金蹲在陶罐前抓耳挠腮时，
李锋正往硝石粉里掺硫磺。三天前挖出的鎏金银壶就摆在案头，
壶底"开元通宝"的铭文在晨光中泛着诡异的光泽——这玩意本该在玄武门之变后才现世。
"李兄弟，你这黑火药当真能炸开洛阳城门？"程咬金突然伸手戳向陶罐，
被李锋一戒尺抽在手背。"这叫掌心雷。"李锋摸出个竹筒晃了晃，"程兄要不要试试？
"话音未落，虬髯大汉已经蹿到院墙根，抱着石磨当盾牌。
这怂样逗得晾盐的流民们哄堂大笑，有个胆大的少年竟学起程咬金缩脖子的模样。
李锋嘴角抽搐着憋住笑。他哪敢真用火药，这些不过是掺了铁屑的炮仗。
倒是昨夜用硝酸钾处理的皮革，
让老斥候带着流民连夜赶制出五十套轻甲——比明光铠轻便三成，防护力却更胜一筹。
午时三刻，通远市突然响起波斯鼓点。粟特商队中央的金顶驼轿里，
戴着面纱的胡姬正在跳胡旋舞。李锋的瞳孔却盯着舞娘足踝——那串九曲玲珑银铃，
分明是突厥王庭的禁物！"阿史那兰见过李公子。"胡姬旋身时突然甩出七尺红绫，
毒针在绫缎中寒光隐现，"公子毁我粟特三十车货，该当何罪？
"李锋的弩箭已抵住红绫："圣女不如先解释，为何要往盐里掺观音土？"他踢开脚边布袋，
露出里面灰白的粘土，"这些毒盐运到河北，能害死多少流民？"突然，驼轿炸裂。
十二个突厥武士破轿而出，弯刀组成天罡杀阵。李锋正要后撤，
却发现阿史那兰的毒针全扎在程咬金的斧面上——这憨货竟用宣花斧当盾牌，
还冲他咧嘴直笑："兄弟莫慌，某家这斧头淬过黑狗血！"混战中，
李锋的掌心雷在突厥人脚下炸响。掺了铁锈的炮仗迸出漫天火星，
竟把武士们的羊皮袄燎着了。趁乱他拽过程咬金耳语："快喊'雷公助我'！
"程咬金虽不明所以，却气沉丹田暴喝："雷公助某！"声震屋瓦的瞬间，
李锋将最后三枚炮仗掷向空中。围观百姓哗啦啦跪倒一片，突厥武士更是丢刀便拜，
把阿史那兰气得面纱都在发抖。当夜，李锋在蒸馏器旁逮到偷喝的程咬金。
："兄弟你那掌心雷...嗝...比俺娘擀面杖还细..."说着突然从怀里摸出块玉佩，
"那胡姬逃走时掉的，刻着蝌蚪文呢！"李锋对着油灯细看，
浑身血液瞬间凝固——这哪是什么蝌蚪文，分明是英文"Made in US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