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玄幻连载
《三途一报百千劫的意思》中的人物往生鬼差拥有超高的人收获不少粉作为一部奇幻玄“喜欢手风琴的风行烈”创作的内容还是有趣不做以下是《三途一报百千劫的意思》内容概括:幽冥界的天空永远漂浮着青灰色的雾三途河的水声在寂静中格外清孟婆提着青玉壶站在桥看着新来的亡魂在鬼差押解下蹒跚而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舀起忘川只记得桥头那株曼陀罗开了又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总会被雾气悄悄卷喝了这碗前尘往事便与你再无瓜孟婆将陶碗递给浑身湿透的书那人青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半截玉簪头雕着半朵残河风掀起书生的衣露出腰间深可见骨的刀书生忽然剧烈颤...
孟婆提着青玉壶站在桥头,看着新来的亡魂在鬼差押解下蹒跚而来。
她数不清这是第几次舀起忘川水,只记得桥头那株曼陀罗开了又谢,花瓣落在青石板上总会被雾气悄悄卷走。
"喝了这碗汤,前尘往事便与你再无瓜葛。
"孟婆将陶碗递给浑身湿透的书生,那人青白的手指死死攥着半截玉簪,簪头雕着半朵残荷。
河风掀起书生的衣角,露出腰间深可见骨的刀伤。
书生忽然剧烈颤抖,陶碗摔在青石板上裂成三瓣。
忘川水渗入砖缝时发出细微的嘶响,孟婆瞳孔微缩——那裂纹中竟渗出缕缕黑气。
她俯身去拾碎片,指尖触到青砖的瞬间,八百年前的画面突然刺入脑海。
金戈铁马的嘶吼声中,银甲将军胸口插着三支羽箭,鲜血顺着护心镜流到她的白毛上。
那时她还是只灵狐,躲在乱石堆里看着那人用最后力气解开颈间玉佩。
"若有来世..."将军咳着血沫,指尖抚过她耳后的月牙胎记。
"孟婆大人?"鬼差的铜铃惊醒了回忆。
孟婆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深深抠进桥栏,石屑簌簌落入忘川,激起的水花里浮现出绣娘含泪的面容。
那个总在桥头徘徊的女鬼,此刻正对着水面反复数着七根银针。
子夜时分,孟婆提着灯笼走过第七十三块桥板。
青砖下的呜咽声比往常更甚,像是万千亡魂在同时哭泣。
当她停在书生摔碗的位置时,灯笼突然熄灭,月光竟变成了血红色。
桥身开始震动,三途河水逆流而上,露出河底密密麻麻的青铜锁链。
"当年你私自放走将军魂魄,如今反噬要来了。
"判官的声音从雾中传来,他手中的生死簿无风自动,停在那页绘着狐尾朱砂的图案。
孟婆摸向耳后胎记,那里烫得像块火炭。
河底的锁链发出断裂声,有什么东西正顺着水流冲向桥墩。
血月将三途河水染成猩红,浪涛拍击桥墩的声响裹挟着金石相撞之音。
孟婆赤脚踏上第七块桥栏,足尖刚触到翻涌的黑水,整条忘川突然凝固如镜。
她看见水面倒影中自己的狐耳正在显现,耳后月牙胎记发出幽蓝微光。
"喀啦啦——"河底传来锁链崩断的巨响,孟婆咬破指尖在眉心画出敕令。
朱砂印记灼烧的剧痛中,她看清水下景象:三百丈深处,九根刻满梵文的青铜锁链已断其五,断裂处喷涌的黑雾正腐蚀着刻有《往生咒》的玄武岩桥基。
最粗的那根锁链上,"李承弈"三个鎏金小篆正在褪色——这正是当年将军的名讳。
"你果然来了。
"判官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时,孟婆袖中骨铃无风自鸣。
她转身看见生死簿悬浮在半空,记载将军生平的那页纸焦黄蜷曲,边缘还在冒着青烟。
"当年你私纵魂魄,十殿阎罗用三千青铜锁镇住他的因果。
"判官玄铁笔尖点在"殁于天启七年"的字迹上,墨迹突然化作血水滴落,"如今锁链将断,这些因果要反噬到始作俑者身上了。
"孟婆突然按住心口,那里浮现出细密的金色裂纹。
她终于明白,这些年修补奈何桥时消耗的根本不是修为,而是在用自己的魂魄填补将军留下的因果裂隙。
桥头曼陀罗根本不是幽冥之花,而是她碎裂的魂片化成。
河面突然炸开巨浪,第六根锁链应声而断。
孟婆跃入水中的瞬间,八百年前的记忆如附骨之疽般缠上来——塞北的风雪裹着血腥味,还未修成人形的小灵狐缩在将军铠甲里。
少年将军用箭伤未愈的手给她喂肉干,胸口的白玉佩沾了血,映得当中那缕金丝格外刺目。
"等打完仗,带你去长安看朱雀大街的灯会。
"他笑着挠小狐狸的下巴,全然不知这是他们最后一战。
水底锁链突然缠住孟婆脚踝,将她拖向刻着生辰八字的青铜环。
黑雾幻化成无数阵亡将士的鬼脸,他们空洞的眼眶里淌着黑水:"凭什么他能得你倾心相护!"判官的朱笔破开水面,孟婆耳后胎记迸出血珠。
就在她即将触到锁链核心时,河面突然浮起书生那半截玉簪,簪头残荷发出青光,硬生生在黑雾中劈开一道裂缝。
---卯时的梆子声响过三遍,孟婆提着琉璃灯走过滴水的桥洞。
青砖上凝结的霜花里嵌着发丝般的红痕,这是往生者未尽的执念。
她在第三根桥柱旁停下——那个总在黎明前徘徊的绣娘,正用银针往自己手臂上绣并蒂莲。
"第七针该落在叶脉转折处。
"孟婆突然开口。
绣娘浑身一震,针尖戳破食指,血珠滚落在绣绷上。
素白绢布突然浮现出北境地图,朱砂绣线自动游走,勾勒出镇北军驻扎的山谷。
孟婆瞳孔收缩——那山谷走向,分明与奈何桥下的青铜锁链分布完全相同。
"您认得这纹样?"绣娘抬头时,左眼流下血泪,"我活着时总梦见自己在绣军旗,可每次绣到'李'字最后一笔就浑身发冷。
"河风突然变得刺骨,绣娘手中的银针泛起绿芒。
孟婆正要掐诀探查,绣娘突然发出男子般的低吼,七根银针凌空飞起,在她脸上刺出北斗七星图案。
最可怕的是她的右眼——瞳仁裂成竖线,赫然是狐妖之目!"阿蘅,你食言了。
"绣娘口中传出浑厚的男声,这声音孟婆在八百年来每个噩梦里都会听见。
鬼差们的引魂灯同时炸裂,桥面青砖缝隙里渗出黏稠的黑液,渐渐汇聚成当年将军胸甲的形状。
孟婆扯断腕间红绳,绳结上串着的三枚铜钱射向绣娘眉心。
铜钱嵌入皮肉的瞬间,往生镜的碎片从绣娘瞳孔中飞出,映出当年真相:原来将军战死后,魂魄始终徘徊在奈何桥对岸。
他拒绝饮孟婆汤,导致三途河水逆流,最终被十殿阎罗用三百根透骨钉封入忘川河底。
"所以那些青铜锁链不是镇着他的因果..."孟婆踉跄着扶住桥栏,"而是锁着我的悔恨。
"绣娘突然发出凄厉尖啸,七根银针化作北斗七星刺向孟婆心口。
千钧一发之际,书生破碎的玉簪从水中飞出,残荷绽放青光罩住孟婆。
簪头露出半片战旗残角,与绣娘手中的绢布图案严丝合缝。
河底传来锁链彻底崩断的轰鸣,奈何桥开始向忘川方向倾斜。
孟婆望着水中自己逐渐妖化的狐尾,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因果轮回的报应——当年她私放将军魂魄,如今整座桥都要为这段情债陪葬。
子夜的梆子声裹着腥风掠过桥面,孟婆提着琉璃灯照见青砖上蜿蜒的血痕。
这些血珠竟逆着重力向桥头汇聚,渐渐凝成北境特有的狼首图腾。
她顺着血线走到轮回井旁,撞见鬼差首领摘下青铜面具擦拭额角——那道横贯太阳穴的箭疤在月光下泛着磷火般的幽蓝。
"啪嗒"孟婆袖中骨铃坠地,八百年前那支穿云箭破空的尖啸突然在耳畔炸响。
彼时她刚修出第二条尾巴,扑上去想替将军挡箭,却被气浪掀翻在尸堆里。
箭矢贯穿护心镜的闷响,与此刻鬼差首领佩剑撞击桥栏的声音完美重合。
"大人脸色怎这般苍白?"鬼差首领伸手欲扶,掌心温度烫得孟婆倒退三步。
他腰间新换的断刃正在嗡鸣,刃口残缺处闪着熟悉的寒光——这正是将军当年断在敌将肋骨间的半截佩剑!忘川水面突然沸腾,浮现出令孟婆肝胆俱裂的画面:身着残破铠甲的将军魂魄被铁链悬在往生镜前,十殿阎罗的判官笔穿透他琵琶骨。
"既然宁做孤魂野鬼也不肯轮回..."阎罗王的声音震落桥头冰凌,"便永生永世做个没有记忆的摆渡人!"孟婆喉间涌上腥甜,原来这些年与她共守奈何桥的鬼差首领,竟是被洗去记忆的将军魂魄。
那些他总在卯时三刻无意识摩挲桥栏的习惯,正是当年他们约定的相见暗号。
血月突然迸射红光,鬼差首领猛地扼住自己咽喉,喉结滚动间发出苍老的悲鸣:"阿蘅,你说奈何桥修好就同我去看..."话未说完,十七根青铜锁链破水而出,将他捆成跪姿拽向桥心裂缝。
孟婆飞身去抓,却只扯下半幅鬼差袍角——布料内衬绣着褪色的狐尾纹,正是她当年被天雷劈断的第一条尾巴所化。
---桥基裂缝已扩张至三丈宽,无数白骨手臂从深渊伸出,抓着孟婆的裙裾往不同时空撕扯。
在某个记忆碎片里,她看见自己跪在雷劫阵中,三条焦黑的狐尾缠着将军即将消散的魂魄。
天道降下紫电劈断她第四条尾巴时,判官突然现身,用生死簿接住了一缕残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