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理完交接手续后,立刻回国,只为了给妻子一个惊喜。
可刚下飞机,却看见原本朴素的妻子身着定制西装与另一个戴着名表的男人拥吻。
后来我才知道,妻子假装贫穷和我结婚,只为换得我的忠心,替她竹马扫清远洋的障碍。
为了让我心无旁骛,她还瞒着我母亲去世的消息,害我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上。
我看着自己衬衫底下触目惊心的疤痕,和镜子中晒得黝黑的脸庞,突然释怀地笑了。
我将电话打回了京都首富江氏的祖宅。
“爷,是孙儿不孝!”01家门被我打开的那一刹那,空气都停滞了几分。
三年前,妻子叶婷宜怀孕了,她觉得家里穷,不能让孩子过苦日子,哭着要我去当雇佣兵。
当时我隐姓埋名从京都离家出走没几年,也没有自己的事业,便在妻子的建议下出了国。
她哭着说会等我回来。
如今,焕然一新的装潢和沙发上亲密的一男一女。
我都格外陌生。
男人的手伸进了妻子的衣服里,还没开始探索,便停在了半空。
“你是谁?怎么闯进来的。”
男人被我坏了好事,皱着眉头质问我。
妻子叶婷宜整理好衣服后,将男人的手拍开。
她不自在地咳嗽了几声。
“霍琛,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你别误会,你不在这几年,都是傅函明在照顾我,我们难免感情深一些。”
她的理由极度没有说服力,就连身边的男人也格外地不自在。
门口的密码改了,不再是我的生日。
如果不是钥匙还在我手里,差点就进不来了。
客厅的正中央摆着的,是她和傅函明的婚纱照。
我和她的婚纱照,放在装饰性壁炉里,落了厚厚一层灰。
“霍琛,这个照片是拍着玩的,没有别的意思。”
她注意到我的目光,将衣服的扣子扣好,从装饰性壁炉里拿出我和她的婚纱照。
灰尘纷纷扬扬飞起,她下意识挡住口鼻,婚纱照也从手里滑落,摔得四分五裂。
傅函明急着扶她,不慎踢到了台面上的小盒子。
那盒子里呈放着我母亲的骨灰,就这样掉到地上,洒了一地。
叶婷宜却只顾心疼地弯下身子,查看傅函明磕碰的地方,有些懊恼:“你就是太心疼我了,才会这样冒冒失失的。”
“疼不疼啊?”我错过身边的两人,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母亲的骨灰盒。
为了让我心无旁骛的当雇佣兵,叶婷宜连母亲去世这样的大事也瞒着我。
叶婷宜回过神来,有些慌张。
“霍琛,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实在是担心你做任务出事,所以……”她蹲下身子,将粉末小心翼翼地装回盒子里。
“霍琛,我们现在有钱了,到时候我给阿姨再定一个好的盒子。”
我小心翼翼地捂住盒子破碎的一角,对叶婷宜的恨意在此刻疯长。
远洋当雇佣兵这几年,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妻子叶婷宜忧虑过度,睡不好吃不好。
一有空闲,我想到的不是休息,而是给她转钱或者发消息报平安。
中弹只偏离心脏一分,我以为要死了的时候,我脑子里全是她。
我让战友替我准备一封邮件,如果我死了,就用邮件和她告别,让她拿着我的钱改嫁。
身子被敌人剖开了一个口子,没有麻药就要缝伤口,我痛得想要咬舌自尽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也还是她。
我想我得挺过去,不然她被欺负了,我再也不能保护她了。
如今,她温柔地扶着另一个男人,目光看向的也是那个男人。
看来,她被他“保护”得很好。
好半晌,我哑着嗓子憋出一句话:“叶婷宜,你越界了。”
她终于正眼看向我,眼眶泛红,摇了摇头。
“霍琛,我只是太寂寞了,我心里是有你的啊!”“我们还是一家人。”
在她身边的傅函明嫌弃地掸了掸身上的碰落的灰,轻轻嘟囔了一声“真晦气”后,变脸笑着对我说:“这一切都是误会,婷宜总是一个人,我只是帮你多照顾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