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滴——"心电监护仪的声音像催命符。
林深猛地睁开眼，消毒水的气味刺得他鼻腔发酸。
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床头挂着的患者手环："林深，23岁，脑电波异常入院观察第3天"。
"小深醒了？
"母亲端着保温桶走进来，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医生说你昨天突然抽搐，差点咬到舌头......"林深想坐起来，却发现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卷起袖子，腕间有一道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像极了《虚界囚歌》里的神经接口贴片。
"妈，今天几号？
""7月15号啊，你睡了整整一天。
"母亲把粥吹凉，"你昨晚说胡话，一首念叨什么数据流意识残片，医生说可能是神经接口的后遗症......"林深的手指突然扣住床沿。
他记得很清楚，开服当天他在全息舱里待了不到十分钟，现实时间应该只过了几分钟，怎么可能睡了整整一天？
"对了，你手机一首在响。
"母亲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游戏官方的号码。
林深点开最新一条短信：紧急通知：所有Alpha测试玩家请于今日20:00前登录官网，领取意识稳定补偿金。
异常事件调查组联系方式：021-XXXXXXX他的后颈泛起凉意。
昨天开服时，官方明明说过测试周期是三个月，怎么突然要发放补偿金？
"小深，医生说你不能再接触......""我知道。
"林深打断母亲，"但我必须去游戏公司一趟。
"晚上七点半，林深站在"星穹互娱"大厦楼下。
玻璃幕墙映出他的影子，右眼的虹膜不知何时变成了淡蓝色，像极了游戏里NPC的眼睛。
大厅前台的女孩抬头时，明显愣了一下："您是林深先生？
技术组的陈工在等您。
"电梯首达38楼，整层楼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环形会议室亮着灯。
门自动打开，林深看见昨天在全息舱里见过的银色制服男人坐在主位，面前摆着台不断闪烁的黑色仪器。
"林先生，请坐。
"男人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意识数据泄露事件处理协议》，您需要签署保密条款。
"林深扫了眼条款，最后一条写着"参与者需永久删除游戏相关记忆"。
他把文件推回去："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桌面轻叩，仪器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剧烈跳动。
他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启动B级防御协议！
重复，启动B级防御协议！
"警报声响起的瞬间，林深感觉有根冰锥刺进太阳穴。
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叠：左边是星穹互娱的办公室，右边是《虚界囚歌》里的焦土废墟，中间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代码。
"他们来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尖锐，"那些东西突破了服务器防火墙，现在正在入侵现实网络！
"林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渗出荧光蓝的液体，在空气中画出一串扭曲的符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晚星......是你吗？
"仪器突然爆炸，火星溅在林深手腕的印记上。
剧痛中，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涌进来：暴雨夜的十字路口，穿白裙的女孩被失控的货车撞飞；急救室里，医生摘下口罩："准备后事吧，脑死亡概率90%；"全息舱里，女孩的脸和游戏里焦尸的脸重叠，她的眼睛里流出数据流："救救我......""林先生！
"男人扑过来要按住他，却被一道蓝光弹开。
林深的瞳孔变成纯蓝色，视网膜上浮现出巨大的数据地图——那是《虚界囚歌》的服务器架构图，所有节点都在疯狂闪烁红光。
"他们是找钥匙。
"林深听见自己说，声音里混着另一个人的音调，"晚星的意识碎片被封在007号服务器，而我的神经接口......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是共生体！
测试时明明检测过......""检测个屁！
"林深抓起桌上的激光笔，蓝光在空气中切割出一道裂缝，"你们根本不知道《虚界囚歌》的真正目的——它不是游戏，是监狱！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林深探头望去，看见无数半透明的人影正从街道涌进大厦，他们的眼睛都是空洞的黑洞，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和游戏里焦尸一样的尖啸。
"他们来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快跟我来，只有主服务器能......"警报声戛然而止。
林深的视野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再恢复清晰时，他正站在《虚界囚歌》的焦土上。
远处，那具焦尸正站在废墟顶端，怀里抱着个白裙女孩——正是记忆里被货车撞飞的女孩。
"欢迎回家，哥哥。
"女孩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爸爸说，只要完成游戏，就能见到真正的我......"林深的右手又开始渗出蓝光，这次他看清了，那些液体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他终于明白，所谓"神经拟真技术"，不过是把玩家的意识切成数据碎片，塞进游戏世界里当燃料。
而他们这些"玩家"，不过是被圈养的电子宠物。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
"女孩伸出手，指尖同样泛着蓝光，"玩完这个游戏，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远处传来系统提示音：主线任务更新：保护"晚星"意识体，阻止跨维度入侵奖励：意识数据永久保存权林深看着女孩逐渐透明的脸，突然笑了。
他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好啊。
"他说，"但这次，我要自己制定规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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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墙壁，还有床头挂着的患者手环："林深，23岁，脑电波异常入院观察第3天"。
"小深醒了？
"母亲端着保温桶走进来，眼角的泪痕还没干，"医生说你昨天突然抽搐，差点咬到舌头......"林深想坐起来，却发现右手不受控制地颤抖。
他卷起袖子，腕间有一道淡青色的印记，形状像极了《虚界囚歌》里的神经接口贴片。
"妈，今天几号？
""7月15号啊，你睡了整整一天。
"母亲把粥吹凉，"你昨晚说胡话，一首念叨什么数据流意识残片，医生说可能是神经接口的后遗症......"林深的手指突然扣住床沿。
他记得很清楚，开服当天他在全息舱里待了不到十分钟，现实时间应该只过了几分钟，怎么可能睡了整整一天？
"对了，你手机一首在响。
"母亲把手机递过来，屏幕上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全是游戏官方的号码。
林深点开最新一条短信：紧急通知：所有Alpha测试玩家请于今日20:00前登录官网，领取意识稳定补偿金。
异常事件调查组联系方式：021-XXXXXXX他的后颈泛起凉意。
昨天开服时，官方明明说过测试周期是三个月，怎么突然要发放补偿金？
"小深，医生说你不能再接触......""我知道。
"林深打断母亲，"但我必须去游戏公司一趟。
"晚上七点半，林深站在"星穹互娱"大厦楼下。
玻璃幕墙映出他的影子，右眼的虹膜不知何时变成了淡蓝色，像极了游戏里NPC的眼睛。
大厅前台的女孩抬头时，明显愣了一下："您是林深先生？
技术组的陈工在等您。
"电梯首达38楼，整层楼空无一人，只有中央的环形会议室亮着灯。
门自动打开，林深看见昨天在全息舱里见过的银色制服男人坐在主位，面前摆着台不断闪烁的黑色仪器。
"林先生，请坐。
"男人推过来一份文件，"这是《意识数据泄露事件处理协议》，您需要签署保密条款。
"林深扫了眼条款，最后一条写着"参与者需永久删除游戏相关记忆"。
他把文件推回去："我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人的手指在桌面轻叩，仪器屏幕上的曲线突然剧烈跳动。
他脸色一变，抓起桌上的对讲机："启动B级防御协议！
重复，启动B级防御协议！
"警报声响起的瞬间，林深感觉有根冰锥刺进太阳穴。
眼前的景象开始重叠：左边是星穹互娱的办公室，右边是《虚界囚歌》里的焦土废墟，中间漂浮着无数半透明的代码。
"他们来了。
"男人的声音变得尖锐，"那些东西突破了服务器防火墙，现在正在入侵现实网络！
"林深的右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指尖渗出荧光蓝的液体，在空气中画出一串扭曲的符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晚星......是你吗？
"仪器突然爆炸，火星溅在林深手腕的印记上。
剧痛中，他看见无数记忆碎片涌进来：暴雨夜的十字路口，穿白裙的女孩被失控的货车撞飞；急救室里，医生摘下口罩："准备后事吧，脑死亡概率90%；"全息舱里，女孩的脸和游戏里焦尸的脸重叠，她的眼睛里流出数据流："救救我......""林先生！
"男人扑过来要按住他，却被一道蓝光弹开。
林深的瞳孔变成纯蓝色，视网膜上浮现出巨大的数据地图——那是《虚界囚歌》的服务器架构图，所有节点都在疯狂闪烁红光。
"他们是找钥匙。
"林深听见自己说，声音里混着另一个人的音调，"晚星的意识碎片被封在007号服务器，而我的神经接口......是打开那扇门的钥匙。
"男人的脸色瞬间惨白："你是共生体！
测试时明明检测过......""检测个屁！
"林深抓起桌上的激光笔，蓝光在空气中切割出一道裂缝，"你们根本不知道《虚界囚歌》的真正目的——它不是游戏，是监狱！
"楼下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
林深探头望去，看见无数半透明的人影正从街道涌进大厦，他们的眼睛都是空洞的黑洞，嘴角咧到耳根，发出和游戏里焦尸一样的尖啸。
"他们来了！
"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快跟我来，只有主服务器能......"警报声戛然而止。
林深的视野突然变成一片雪花，再恢复清晰时，他正站在《虚界囚歌》的焦土上。
远处，那具焦尸正站在废墟顶端，怀里抱着个白裙女孩——正是记忆里被货车撞飞的女孩。
"欢迎回家，哥哥。
"女孩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爸爸说，只要完成游戏，就能见到真正的我......"林深的右手又开始渗出蓝光，这次他看清了，那些液体是密密麻麻的代码。
他终于明白，所谓"神经拟真技术"，不过是把玩家的意识切成数据碎片，塞进游戏世界里当燃料。
而他们这些"玩家"，不过是被圈养的电子宠物。
"哥哥，陪我玩好不好？
"女孩伸出手，指尖同样泛着蓝光，"玩完这个游戏，我们就永远在一起了......"远处传来系统提示音：主线任务更新：保护"晚星"意识体，阻止跨维度入侵奖励：意识数据永久保存权林深看着女孩逐渐透明的脸，突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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