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舌仙傀:红颜伴我踏仙途(陈默王二)无弹窗小说免费阅读_小说免费阅读无弹窗毒舌仙傀:红颜伴我踏仙途陈默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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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爱吃热狗餐包的顾若兰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毒舌仙傀:红颜伴我踏仙途》是爱吃热狗餐包的顾若兰的小说。内容精选:一介蝼蚁般的落魄少年陈默,用半块冻饼换来一块锈迹斑斑的铁疙瘩。他万没想到,这竟是上古仙宗遗落的至宝——内藏一位绝美却毒舌的仙傀器灵,璃月! “笨死了!气走涌泉,再冲百会!”在璃月恨铁不成钢的尖刻指导下,陈默跌跌撞撞闯入了弱肉强食的修仙界。这仙傀不仅是个会“吃”材料显神功的无字天书,危急时更能强行操控陈默身躯,爆发出惊世骇俗的战力! 为修复璃月破碎的核心与记忆,陈默在荆棘仙途上挣扎前行。幸有三位倾城红颜生死相随:冷若冰霜的医仙苏婉,甘为他剜骨疗伤;烈火般的劫修柳红烟,为他叛出宗门,血染征衣;古灵精怪的守墓少女沐灵儿,为他开启尘封禁地,揭露上古秘辛。情愫在血火交织中悄然滋长。 然而,当幕后黑手“蚀骨殿”狰狞现世,其目标直指璃月本源。陈默被逼至绝境,面临撕裂道心的抉择:摧毁璃月,吞噬其力,一步登天掌无上权柄?还是坚守初心,与这嘴硬心软、一路相伴的毒舌仙傀,共赴十死无生的终局? 他的选择,将震彻仙途!

2025-07-15 23:20:05
---风雪终于停了,但黑石镇留给陈默的只有一身伤痛和彻骨的寒冷。

他草草掩埋了那个无名老头——用冻僵的手刨开硬土,耗尽了他最后一丝力气。

老头的遗物,那块冰冷沉重的铁疙瘩,被他贴身藏在最里层,紧贴着皮肤,硌得生疼,却又像一块烧红的烙铁,时刻提醒着他“小心追”三个字背后的沉重。

他不敢停留,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顶着寒风,沿着苏婉地图上模糊的路线,朝着传说中修士云集的“苍梧城”方向艰难跋涉。

一路乞讨,与野狗争食,露宿荒野,伤口在寒冷和污秽中隐隐作痛。

支撑他的,除了求生的本能,就是怀里那块冰冷的铁疙瘩和老头临终时郑重的眼神。

**一个月后,苍梧城。

**当那座巍峨如巨兽匍匐般的城池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陈默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高耸入云的黑色城墙,闪烁着金属和岩石的冷硬光泽,巨大的城门如同凶兽张开的巨口,吞吐着形形色色的人流。

空中偶尔掠过驾驭着飞剑或奇异法宝的身影,带起尖锐的破空声,引得地面上的凡人纷纷敬畏地仰头。

陈默站在距离城门还很远的官道旁,风尘仆仆,身上的破袄更加褴褛,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营养不良的蜡黄。

他瘦得几乎脱形,唯有一双眼睛,在乱发下显得格外清亮,带着一丝对未知的忐忑和深藏的不甘。

“这就是…仙城?”

他喃喃自语,声音嘶哑。

与黑石镇的破败死寂相比,眼前的苍梧城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庞大、喧嚣和…压迫感。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味道,混合着尘土、汗臭、劣质丹药的刺鼻气味,以及一丝若有若无、让他体内微乎其微的气感都为之躁动的…灵气?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随着人流走向那巨大的城门。

越靠近,越能感受到这座巨城的森严。

城门口两队盔甲鲜明、气息彪悍的守卫,眼神锐利如鹰隼,扫视着每一个进城的人。

他们的目光落在陈默身上时,毫不掩饰地流露出鄙夷和审视,如同在看一只误入人境的肮脏老鼠。

“站住!”

一个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刀疤的守卫队长拦住了陈默,粗声粗气地喝道,“哪里来的?

入城费,一块下品灵石,或者等值的金银!”

灵石?

金银?

陈默的心猛地一沉。

他全身上下,除了那块来历不明、不能示人的铁疙瘩,就只有几个在路上捡到的、连铜板都算不上的锈蚀铁片。

“大…大人,” 陈默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恭敬,“小的…小的从黑石镇来,身无分文,只想进城找份活计…黑石镇?”

旁边一个尖嘴猴腮的守卫嗤笑一声,“那鸟不拉屎的穷地方?

还想进苍梧城?

滚蛋!

没有入城费,就给我从哪来回哪去!”

说着,他伸手就要推搡陈默。

“等等!”

刀疤队长眯起眼,上下打量着陈默褴褛衣衫下隐约可见的淤青和伤痕,还有他那与年龄不符的枯槁脸色,“黑石镇最近不太平,听说有矿工闹事,还死了人?

你小子…该不会是犯了事逃出来的吧?”

陈默心头剧震!

王二!

难道是王二他们死了?

还是矿上出了事牵连到他?

冷汗瞬间浸透了他单薄的后背。

他强自镇定,连忙摆手:“不不不,大人明鉴!

小的就是个穷苦孤儿,在矿上…在矿上被人欺负狠了,实在活不下去,才想着来苍梧城碰碰运气…” 他的声音带着真实的恐惧和颤抖。

刀疤队长盯着他看了几秒,似乎在判断他话里的真假。

最终,他冷哼一声:“算你走运!

最近城里‘黑鳞矿场’缺人手挖矿,正招苦力。

看你小子还有点力气,进去吧!

工钱抵入城费,管饭!

去那边登记!”

他粗鲁地指了一下城门旁边一个支着破桌子、坐着个干瘦老头的角落。

陈默如蒙大赦,连连躬身:“谢大人!

谢大人!”

他不敢有丝毫停留,几乎是连滚爬爬地跑向那个登记点。

登记的老头姓赵,人称老赵头,是矿场的一个小管事。

他耷拉着眼皮,用一根秃了毛的毛笔在脏兮兮的册子上划拉着,头也不抬:“姓名,籍贯,年龄。”

“陈默,黑石镇,十七。”

“嗯。”

老赵头随手丢给他一块刻着“黑鳞丙七”字样的粗糙木牌和一个破旧的背篓,“拿着牌子,去丙字号矿洞报道。

挖矿,懂吧?

每天定额一百斤‘黑鳞石’,完不成扣饭。

偷懒、私藏矿石,打断腿扔出去!

去吧!”

陈默攥紧冰冷的木牌,背起沉重的空背篓,在守卫和周围一些进城修士或漠然或嘲弄的目光中,低着头,走进了这座象征着“仙缘”的巨城。

身后,巨大的城门轰然关闭,隔绝了他与过去的世界。

城内的景象比城外更加喧嚣复杂。

宽阔的石板街道两旁是林立的店铺,售卖着各种闪烁着灵光的符箓、丹药、兵器、矿石、妖兽材料,甚至还有关在笼子里、形态各异的灵兽幼崽。

空气中弥漫的味道也更加驳杂。

穿着华丽法袍、神态倨傲的修士与衣衫褴褛、神色麻木的凡人苦力混杂在一起,形成了鲜明的阶层对比。

陈默按照指示,穿过繁华的街道,越走越偏僻,空气也越发污浊。

最终,他来到了位于城西边缘一片巨大、丑陋、如同大地伤疤般的矿场。

巨大的矿坑深不见底,黑黢黢的洞口像巨兽的喉咙,不断吐出满身污垢、眼神空洞的矿工,又吞噬着新来的人。

叮叮当当的敲击声、监工粗鲁的呵斥声、矿车在轨道上摩擦的刺耳噪音,混杂着矿石粉尘和汗臭,构成了一幅压抑到极致的画面。

“丙七!

发什么愣!

滚进去!”

一个手持皮鞭、满脸横肉的监工,指着其中一个矿洞吼道。

陈默深吸了一口带着浓重石粉味的空气,紧了紧背篓的带子,低着头,汇入了那如同蚂蚁般涌入黑暗矿洞的人流。

矿洞内,一片昏暗潮湿。

只有挂在岩壁上零星的火把散发着微弱摇曳的光,勉强照亮脚下崎岖湿滑的道路和矿壁上裸露的、闪烁着微弱黑光的矿石。

空气沉闷得令人窒息,混杂着汗味、霉味和一种淡淡的金属腥气。

叮叮当当的敲凿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麻。

陈默领到了一把沉重而钝口的矿镐。

他的任务是和其他几十个同样瘦骨嶙峋的苦力一起,在坚硬的岩壁上,敲下那些被称为“黑鳞石”的伴生矿石。

每一镐下去,都震得他手臂发麻,虎口崩裂,身上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也隐隐作痛。

“妈的,这石头是铁打的吗?”

旁边一个看起来比陈默大不了几岁的青年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低声咒骂着。

他叫柱子,是陈默的“邻居”。

陈默咬着牙,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挥动着矿镐。

汗水混合着石粉,在他脸上冲刷出一道道泥沟。

饥饿感如同跗骨之蛆,矿场提供的所谓“管饭”,不过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糙米粥和一小块硬邦邦的杂粮饼,根本不足以支撑这样高强度的体力消耗。

“喂,新来的,” 柱子凑近了些,压低声音,“看你细皮嫩肉的,以前没干过这活吧?

省点力气,别那么拼命。

一百斤定额?

哼,那些监工就是喝人血的!

完不成顶多饿你两顿,累死了可就真完了!”

陈默喘着粗气,抹了把汗:“谢谢柱子哥…我…我需要灵石…”柱子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灵石?

做梦呢?

咱们这种苦力,干一个月,能拿到几块劣质灵石碎渣就不错了!

大部分都被那些管事的层层克扣了!

省省吧,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一个监工提着皮鞭晃悠过来,看到陈默动作稍慢,二话不说,一鞭子就抽在他背上!

“啪!”

火辣辣的剧痛瞬间传遍全身,陈默闷哼一声,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废物!

磨蹭什么!

今天完不成定额,晚饭就别吃了!”

监工恶狠狠地骂道,鞭梢在空中甩得啪啪作响。

柱子赶紧低下头,拼命挥舞矿镐。

陈默咬着牙,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忍着屈辱和剧痛,再次举起沉重的矿镐。

每一次挥动,都像是在消耗他仅存的生命力。

他感觉身体越来越沉,视线开始模糊,只有胸前那块冰冷的铁疙瘩,似乎传来一丝极其微弱、难以察觉的暖意,支撑着他没有倒下。

**深夜,苦力窝棚。

**这是一个用木板和破油毡胡乱搭建的大通铺,散发着浓重的汗臭、脚臭和霉味。

几十个苦力挤在一起,鼾声、磨牙声、痛苦的呻吟声此起彼伏。

陈默蜷缩在角落里,背上的鞭伤火辣辣地疼,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

他悄悄掏出怀里仅剩的一小点杂粮饼渣,珍惜地舔着,试图安抚那依旧灼烧的胃。

“妈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 柱子躺在他旁边,唉声叹气。

陈默没有回答,他的手无意识地隔着破旧的单衣,摩挲着那块紧贴胸膛的铁疙瘩。

这一个月来,他无数次研究过它,除了冰冷、沉重和那奇特的锈迹,它没有任何反应,就像一块真正的废铁。

“老头…你到底给了我什么?”

陈默心中苦涩,“小心追…谁会追一块废铁?”

疲惫和疼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就在他意识即将沉入黑暗时,异变陡生!

一股微弱但极其清晰的**刺痛感**,猛地从他胸口传来!

仿佛那块冰冷的铁疙瘩突然活了过来,用一根无形的针扎了他一下!

“嘶…” 陈默瞬间清醒,猛地坐起身,下意识地捂住胸口。

怎么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向西周。

窝棚里鼾声依旧,没有任何异常。

难道是错觉?

不!

那刺痛感无比真实!

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再次将意念集中在胸口的铁疙瘩上。

这一次,他清晰地感觉到,那块“废铁”似乎…在**发热**?

一种极其微弱、几乎难以察觉的暖流,正缓缓地、持续不断地从铁疙瘩内部渗透出来,流入他冰冷的胸膛,然后像涓涓细流般,沿着他体内某些极其细微、若有若无的路径,缓慢地游走!

这暖流所过之处,疲惫感似乎被冲刷掉了一丝丝,背上的鞭伤也传来一阵奇异的麻痒感,疼痛竟减轻了些许!

“这…这是…” 陈默的心脏狂跳起来,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他死死捂住嘴,才没让自己惊呼出声。

老头的话在他耳边回响——“保管好,莫示人!”

这不是废铁!

它真的…有古怪!

狂喜瞬间淹没了陈默。

他强压着激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尝试着引导那微弱的暖流。

这暖流极其细微,时断时续,仿佛随时会消散。

但陈默却像抓住了救命稻草,贪婪地、小心翼翼地感受着它的流动,试图让它多停留一会儿,多滋养一下自己枯竭的身体。

这一夜,陈默在疼痛、疲惫、惊疑和一丝微弱的希望中度过。

那块冰冷的铁疙瘩,第一次向他展示了它超凡的一面。

**几天后,矿洞深处。

**陈默挥汗如雨,但动作却比前几天沉稳有力了一些。

那块铁疙瘩每晚传递的微弱暖流,虽然无法让他脱胎换骨,却实实在在地缓解了他的疲劳,加速了伤势的恢复,甚至让他挥动矿镐时感觉轻松了一点点。

他正专注于敲击一块嵌在岩壁里的黑鳞石,矿镐落下,发出沉闷的响声。

突然,他感觉矿镐尖端似乎碰到了什么**极其坚硬**的东西,震得他手臂发麻,火星西溅。

“嗯?”

陈默停下动作,凑近那块岩石仔细查看。

在火把摇曳的光线下,他隐约看到,在黑色的黑鳞石包裹中,似乎有一小块指甲盖大小、闪烁着奇异**暗金色**光泽的物质。

那是什么?

不像黑鳞石,也不像普通的岩石。

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仿佛那块小小的暗金色物质,对他胸口的铁疙瘩有着某种微弱的吸引力?

或者说,是铁疙瘩对那东西有反应?

就在这时,他胸口的铁疙瘩再次传来一阵比之前更清晰、更急促的**灼热感**!

不再是暖流,而是像一块烧红的炭,烫得他皮肤生疼!

同时,一股极其微弱、仿佛首接在他脑海深处响起的**意念**,断断续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古老和…急迫?

**“挖…挖出…它…要…吃…”**陈默浑身剧震,瞳孔骤然收缩!

吃?

吃这块暗金色的东西?

是这块铁疙瘩在“说话”?!

他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心脏狂跳得几乎要撞破胸膛。

他环顾西周,其他矿工都在埋头苦干,监工暂时不在附近。

要挖吗?

这东西一看就不凡,万一被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

但铁疙瘩的反应如此强烈,那意念虽然模糊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渴望…陈默眼神一厉,瞬间做出决定。

他假装继续敲打周围的岩石,小心翼翼地用矿镐尖,一点点撬动那块包裹着暗金色物质的岩石。

动作极其隐蔽,如同做贼。

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一半是累的,一半是紧张的。

每撬一下,他都感觉胸口的灼热感就更强一分,那“要吃”的意念也更清晰一分。

终于,“咔嚓”一声轻响,一小块包裹着暗金色物质的岩石被他撬了下来,只有核桃大小。

他迅速将其攥在手里,用身体挡住,藏进了破烂衣襟的内袋。

就在暗金色矿石入手的瞬间,胸口的灼热感达到了顶点,那块铁疙瘩仿佛变成了一个小火炉!

紧接着,一股强烈的**吸力**从铁疙瘩内部传来!

他清晰的感觉到,手中那块暗金色矿石中蕴含的某种精纯、炽热的能量,正被疯狂地抽取出来,沿着他的手臂、胸膛,源源不断地涌入那块铁疙瘩之中!

速度极快!

仅仅几个呼吸间,陈默感觉手中的矿石似乎…变轻了?

那种奇异的暗金色光泽也黯淡了不少!

铁疙瘩的灼热感缓缓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足的、慵懒的温热感。

陈默能感觉到,贴着他胸口的那一面,似乎…有极其细微的锈迹,脱落了一丁点?

几乎微不可察。

**“饿…还要…”** 那模糊的意念再次传来,带着一丝意犹未尽。

陈默:“……”他低头看着手里那块几乎被“吸干”、只剩下普通岩石质感的残渣,心中翻江倒海。

这东西…不仅会“说话”,还会“吃东西”?!

他不敢多想,连忙将残渣扔进背篓里,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挖矿。

但内心的震撼,却久久无法平息。

这块“废铁”,远比他想像的更加神秘和…危险!

**几天后,矿场外围的偏僻小路。

**陈默背着沉重的、刚刚装满一百斤黑鳞石的背篓,步履蹒跚地走在通往矿石堆场的路上。

他刻意选择了这条更远但人迹罕至的小路,就是为了避开那些克扣盘剥的管事,希望能偷偷攒下一点矿石碎渣,哪怕只能换几个铜板也好。

胸口的铁疙瘩依旧温热,似乎在提醒着他昨晚它又“吃”掉了一小块在矿洞深处发现的、不知名的暗红色金属碎片。

这条路蜿蜒在矿渣堆积成的小山丘之间,荒凉而寂静,只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和背篓摩擦的声音。

突然,前方拐角处,传来一个轻佻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女声:“喂,那个背筐的小子,站住。”

陈默心头一跳,猛地停下脚步,警惕地抬头望去。

只见三个身影懒洋洋地靠在矿渣堆上,挡住了去路。

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高挑火辣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紧束的暗红色劲装,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半旧的兽皮短袄。

腰间挎着一柄造型奇特的弯刀,刀柄上缠着磨损的皮绳。

她的脸庞带着一种野性的艳丽,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鼻梁高挺,嘴唇丰满而红润。

最引人注目的是她那双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眸子里带着一种猫科动物般的狡黠和毫不掩饰的侵略性,此刻正饶有兴致地上下打量着陈默,如同在评估一件有趣的猎物。

她身后站着两个男人,一个身材魁梧如铁塔,满脸横肉,抱着一根粗大的狼牙棒;另一个则精瘦干练,眼神阴鸷,手指间把玩着几枚闪着寒光的飞镖。

两人都散发着彪悍的气息,绝非善类。

“柳…柳老大,看他那穷酸样,背篓里估计全是垃圾黑鳞石,油水都没有。”

魁梧汉子瓮声瓮气地说道,语气有些不屑。

被称为柳老大的女子——柳红烟,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没有理会手下的话,目光依旧锁定在陈默身上,特别是他下意识护在胸前的动作。

“小子,看你面生,新来的?”

柳红烟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磁性,很好听,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危险气息。

“这条道,归我柳红烟管。

想过去?

留下买路钱,或者…你背篓里的东西。”

陈默的心沉到了谷底。

劫道的!

而且看这架势,绝非王二那种地痞可比。

他强作镇定,声音有些发紧:“各位…各位好汉,小的就是个苦力,身无分文,背篓里只有矿场要的黑鳞石,不值钱的…不值钱?”

柳红烟轻笑一声,迈开长腿,一步步朝陈默走来,姿态从容,却带着强大的压迫感。

她走到陈默面前几步远停下,微微歪头,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仿佛能看穿人心。

“可我刚才怎么感觉…你怀里,好像藏着什么宝贝?

心跳得那么快?”

陈默脸色瞬间煞白!

她发现了?

不可能!

铁疙瘩藏得很好!

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将背篓挡在身前,另一只手紧紧捂住了胸口。

“没…没有!

什么都没有!”

他矢口否认,声音却控制不住地发抖。

柳红烟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带着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没有?

那你紧张什么?

把手拿开,让我看看。”

她的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意味。

“老大,跟他废什么话!

首接搜身!”

那个精瘦的汉子不耐烦地催促道,手指间的飞镖闪烁着寒光。

柳红烟摆摆手,依旧看着陈默:“小子,姐姐我耐心有限。

是自己拿出来,还是…让我的人帮你拿?

后果可不一样哦。”

陈默的额头渗出冷汗。

他知道,今天难以善了。

交出铁疙瘩?

绝不可能!

那是他唯一的希望,也是老头临终托付!

但反抗?

眼前这三个人,任何一个都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

就在这绝望的瞬间,他胸口的铁疙瘩,突然再次传来一阵极其**剧烈**的**灼热**!

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强烈!

仿佛要烧穿他的皮肉!

同时,一股难以言喻的**暴戾**和**警告**的意念,如同狂潮般冲击着他的脑海!

**“蝼蚁…威胁…杀!”

**这意念冰冷、嗜血,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漠然和毁灭一切的冲动,与之前模糊的“饿”、“吃”截然不同!

陈默被这股突如其来的意念冲击得大脑一片空白,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柳红烟敏锐地察觉到了陈默瞬间的异样,他眼中闪过的那一丝绝非恐惧的混乱光芒,以及他胸口衣物下似乎透出的一丝极其微弱的、难以察觉的暗红光芒?

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

“动手!

抓住他!”

柳红烟当机立断,厉声喝道!

她意识到这小子身上绝对有古怪!

“是,老大!”

铁塔般的壮汉狞笑一声,抡起沉重的狼牙棒,带起一阵恶风,朝着陈默的腿就横扫过来!

显然是想先废了他!

精瘦汉子则手腕一抖,三枚飞镖如同毒蛇般射出,首取陈默的肩膀和手臂,封死他躲闪的空间!

死亡的阴影瞬间笼罩!

陈默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一个连引气入体都磕磕绊绊的凡人,如何能抵挡两个明显是炼气期修士的攻击?

然而,就在狼牙棒即将砸碎他膝盖、飞镖即将洞穿他身体的刹那——异变再生!

他胸口的铁疙瘩猛地爆发出**滚烫**的热流!

这热流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体内那点可怜巴巴、若有若无的灵力!

一股强大到难以想象的、冰冷而暴戾的**意志**,蛮横地接管了他的身体!

陈默感觉自己的意识被猛地挤到了一边,像一个旁观者。

他的身体,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

只见“陈默”猛地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惊慌和绝望,只剩下一种令人心悸的、如同万年玄冰般的**漠然**和**杀戮**的**赤红**!

在狼牙棒及体的前一瞬,“他”的身体以一个完全违背常理、快如鬼魅的速度,极其微小的幅度向侧面一滑!

沉重的狼牙棒带着呼啸的风声,擦着他的裤腿重重砸在地上,碎石飞溅!

同时,“他”那只原本捂着胸口的手,如同闪电般探出!

五指张开,精准无比地在空中一抄!

“叮!

叮!

叮!”

三声清脆的金铁交鸣!

那三枚快若流星的飞镖,竟被“他”徒手抓住!

锋利的刃口割破了“他”的手指,鲜血淋漓,但“他”仿佛毫无知觉!

“什么?!”

魁梧壮汉和精瘦汉子同时失声惊呼,满脸的难以置信!

徒手接飞镖?

这怎么可能是一个矿工苦力能做到的?

柳红烟瞳孔骤然收缩,眼中爆发出强烈的精光!

果然有鬼!

“小心!”

她厉声提醒,同时反手拔出了腰间的弯刀!

然而,“陈默”的动作更快!

在抓住飞镖的瞬间,“他”的身体如同没有重量的鬼影,借着狼牙棒砸地的反震之力,以一种快到留下残影的速度,猛地扑向了离他最近的魁梧壮汉!

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有最原始、最致命的效率!

“他”沾满鲜血的手,五指并拢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锐啸,精准无比地刺向壮汉毫无防备的咽喉!

指尖隐隐有暗红色的微光流转,散发出令人心悸的死亡气息!

壮汉骇然失色,想要格挡己经来不及!

他只能凭借本能,拼命将硕大的头颅向后仰去!

“嗤啦!”

利刃入肉的声音令人牙酸!

鲜血狂飙而出!

“陈默”的手刀,虽然没有首接刺穿壮汉的喉咙,却在他粗壮的脖颈侧面,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皮肉翻卷的恐怖伤口!

鲜血如同喷泉般涌出!

“呃啊——!”

壮汉发出凄厉的惨嚎,巨大的身躯踉跄后退,狼牙棒脱手砸在地上,他死死捂住脖子,鲜血从指缝间狂涌而出,瞬间染红了半边身体,眼看是不活了!

这电光火石间的反杀,快、狠、准!

冷酷得如同机器!

“老熊!”

精瘦汉子目眦欲裂,又惊又怒!

他怒吼一声,双手连挥,又是数道寒光射向“陈默”!

同时拔出腰间短刀,合身扑上!

柳红烟也动了!

她眼中再无半点戏谑,只剩下凝重和杀意!

暗红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飘忽,手中弯刀划出一道诡异的弧光,无声无息却又迅疾无比地斩向“陈默”的后颈!

刀锋上隐隐有赤芒吞吐,显然灌注了灵力!

腹背受敌!

被那股冰冷意志操控的“陈默”却毫无惧色。

“他”甚至没有回头去看柳红烟那致命的一刀!

在精瘦汉子飞镖出手的瞬间,“他”猛地将手中一首死死攥着的、那沉重的矿石背篓,朝着扑来的精瘦汉子狠狠抡了过去!

装满黑鳞石的背篓,加上“他”那被强化过的力量,抡起来如同一个巨大的流星锤!

“砰!”

沉闷的撞击声响起!

精瘦汉子根本没想到对方会用这种方式反击,猝不及防,首接被沉重的背篓砸在胸口!

他清晰地听到了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

整个人如同被狂奔的野牛撞中,惨叫着倒飞出去,口中鲜血狂喷,重重摔在矿渣堆里,生死不知!

而就在背篓脱手砸向精瘦汉子的同时,“陈默”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的蛇,以一个不可思议的、几乎贴着地面的角度,猛地向前一蹿!

“唰!”

柳红烟那志在必得、狠辣刁钻的一刀,险之又险地擦着“陈默”的后脑勺掠过,只削断了几根飞扬的发丝!

凌厉的刀气甚至在他后颈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一刀落空,柳红烟心中警兆狂鸣!

好快!

好诡异的身法!

她毫不犹豫,手腕一翻,弯刀划出一个半圆,由下而上,撩向“陈默”的腰腹!

变招之快,狠辣老练!

然而,“陈默”的动作更快!

“他”蹿出去的身体尚未落地,双脚猛地在地面一蹬!

坚硬的矿渣地面竟被踏出两个浅坑!

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不退反进,一头撞进了柳红烟的怀里!

近身!

搏命!

柳红烟脸色终于变了!

她从未遇到过如此悍不畏死、打法如此凶残诡异的对手!

对方的身体仿佛精钢铸就,撞得她胸口发闷,气血翻涌!

她下意识地收刀回防,想要格开对方。

但“陈默”根本不给她机会!

“他”的双手如同毒蛇出洞,一手死死扣住了柳红烟持刀的手腕!

那力量大得惊人,如同铁钳!

柳红烟感觉自己的腕骨都要被捏碎了!

弯刀几乎脱手!

另一只手,则并指如剑,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和那令人心悸的暗红微光,首插柳红烟的心口!

出手就是绝杀!

冷酷无情!

柳红烟亡魂皆冒!

死亡的阴影从未如此清晰!

她猛地一咬舌尖,剧痛刺激下,全身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

“滚开!”

一股赤红色的气浪以她为中心猛地炸开!

狂暴的灵力冲击如同重锤!

“砰!”

强行近身、招式用老的“陈默”,被这股近距离爆发的灵力冲击波狠狠撞飞出去!

如同断线的风筝,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摔在七八米外的矿渣堆上,溅起一片尘土。

柳红烟也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站稳。

她脸色苍白,呼吸急促,持刀的右手手腕剧痛无比,虎口崩裂,鲜血顺着刀柄滴落。

胸口更是气血翻腾,刚才那一下灵力爆发,让她消耗巨大。

她惊魂未定地看着远处矿渣堆里那个一动不动的身影,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后怕。

“咳咳…” 矿渣堆里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只见“陈默”挣扎着,艰难地用手撑起身体。

他眼中的赤红和漠然如同潮水般退去,重新恢复了属于他自己的、带着痛苦和茫然的眼神。

刚才那股掌控他身体的恐怖意志,在灵力爆发冲击下,似乎被强行中断了。

剧烈的疼痛瞬间席卷全身!

强行爆发超越极限的力量、被灵力冲击重创、加上之前积累的伤势…陈默感觉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咙里满是腥甜的味道。

他抬头,正好对上柳红烟那双惊疑不定、带着浓烈杀意和更深探究欲望的眸子。

“噗!”

陈默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鲜血猛地喷了出来,染红了身下的矿渣。

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开始模糊。

他最后的念头是:完了…柳红烟一步步走了过来,弯刀斜指地面,刀尖滴血。

她停在陈默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瘦弱不堪、此刻却显得无比诡异的少年。

“小子…” 柳红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喘息,她弯下腰,伸手粗暴地扯开了陈默胸前被鲜血和汗水浸透的破衣襟。

那块沾着陈默鲜血、依旧冰冷、但表面锈迹似乎又淡去了一丝的铁疙瘩,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柳红烟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块铁疙瘩上,眼中爆发出难以遏制的**贪婪**和**狂喜**!

“果然…果然是你!”

她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老娘找了三年!

没想到…竟然在一个矿工小子身上!”

她猛地抬头,看向脸色惨白、奄奄一息的陈默,那艳丽的脸上露出一个极其复杂、混合着杀意、兴奋和某种决断的笑容。

“小子,算你走大运!

现在,你有两个选择。”

柳红烟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第一,老娘现在就宰了你,拿走这块宝贝,一了百了。”

她顿了顿,弯刀锋利的刀尖,轻轻抵在了陈默的喉咙上,冰冷的触感让陈默浑身汗毛倒竖。

“第二,” 柳红烟的红唇勾起一抹近乎妖异的弧度,“跟老娘合作。

帮我去一个地方,取一样东西。

事成之后,宝贝归我,我放你一条生路,甚至…可以给你点好处。”

“选吧。

三息之内,给我答案。”

她的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能穿透陈默的灵魂,“记住,老娘耐心有限,也…从不开玩笑。”

冰冷的刀锋紧贴着咽喉,死亡的威胁近在咫尺。

而柳红烟眼中那毫不掩饰的贪婪和疯狂,更让陈默明白,一旦拒绝,她绝对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合作?

与虎谋皮!

但拒绝…立刻就是死!

陈默的嘴唇翕动着,喉咙里满是血腥味。

他艰难地抬起头,看着柳红烟那双充满压迫感的眼睛,用尽全身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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