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终殒(米其林米其林)最新推荐小说_在哪看免费小说十日终殒米其林米其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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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灵力充沛的黑足

都市小说连载

网文大咖“灵力充沛的黑足”最新创作上线的小说《十日终殒》,是质量非常高的一部都市小说,米其林米其林是文里的关键人物,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我被关在七号特护病房 护士送来米其林大餐,医生每日温言询问身体状况。 他们说这是全市最高端的医疗服务。 直到第十天早晨无影灯亮起,我才惊觉全身插满维生管道。 “别紧张,只是取些器官备用。”主刀医生拍着我的额头。 意识清醒的我全程看着心脏被挖出,连麻药都没打。 “你该感到荣幸,”医生举起血淋淋的器官轻笑,“林少爷等这颗心脏可等太久了。”

2025-07-16 12:37:25
我被关在七号特护病房护士送来米其林大餐,医生每日温言询问身体状况。

他们说这是全市最高端的医疗服务。

首到第十天早晨无影灯亮起,我才惊觉全身插满维生管道。

“别紧张,只是取些器官备用。”

主刀医生拍着我的额头。

意识清醒的我全程看着心脏被挖出,连麻药都没打。

“你该感到荣幸,”医生举起血淋淋的器官轻笑,“林少爷等这颗心脏可等太久了。”

头顶是永不疲倦的雪白。

白色天花板上嵌着平板灯,光像凝固的霜,均匀、冰冷,不泄露一丝一毫的暖意。

空气里浮着一股子气味儿,不是纯粹的消毒水,更像是某种昂贵清洁剂竭力模仿新鲜青草失败后的混合产物,初闻刺鼻,久了便成了鼻腔深处一种麻木的迟钝。

安静。

绝对的安静,除了我自己胸腔里那一阵阵擂鼓般的心跳声。

这声音被西周过分平整的墙和厚厚的地毯吞噬、放大,然后在耳朵里撞回来,空洞得让人心慌。

这地方,精致、规整得像一件巨大的玻璃标本盒,而我,是盒底那只徒劳挣扎却注定被固定的甲虫。

七号特护病房。

据说,只有顶级VIP才配享用这里的“最高端医疗服务”。

真是见鬼的顶级。

门把手轻微转动,发出油润滑腻的“咔哒”轻响。

一个身影飘了进来。

雪白护士服剪裁无比合体,勾勒出来的线条,硬邦邦地挺括着,一丝褶皱也无。

她的脸庞是那种模板里拓印出的“微笑”,弧度精准,像一张精心打造的面具扣在头骨上。

托盘在她手中稳定得如同焊死在地面上,上面银质盖子盖着的餐点——今天会是什么?

法式鹅肝?

煎北海道带子?

还是号称能滋养灵魂但实际寡淡如水的米其林三星清汤?

“李先生,”她的声音比空气里的香气更甜腻,也更虚浮,像涂了厚厚蜜糖的塑料花瓣,“您的早膳。

雪蟹肉蛋羹配黑松露碎,低温慢煮,口感会非常丝滑。

请慢用。”

银盖揭开,热气混合着那若有似无的松露香气升腾起来,迷离,虚假。

我将身体撑起一点,后背却一阵发虚发冷。

昨天那个莫名其妙的晕眩感又来了,眼前的一切仿佛隔了一层荡漾的水汽,雪白墙壁扭曲晃动了几下,喉咙深处泛起难以言喻的腥甜气息。

我深吸一口气,那昂贵的空气分子似乎也没能缓解肺部的压迫感。

“今天……有点不舒服。”

声音从我干涩的喉咙里挤出来,嘶哑难听。

护士的微笑弧度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那张精致的脸上,连睫毛都不曾颤动分毫。

她熟练地从托盘另一层拿出一个微型平板电脑,指甲修剪得完美无缺,点划的动作如同经过机器校准。

平板上跳出几条毫无起伏的数据曲线。

“生命体征监测系统显示您一切正常,李先生。”

她抬眼,目光依旧带笑,却冰一样穿过我的不适,“稍后李医生巡房时,您可以向他具体说明。”

她的视线,像一张透明的滤网,轻易筛走了我呼之不去的冷汗和眩晕。

脚步声在绝对寂静的走廊里响起,规律得如同节拍器。

李医生出现了。

他穿着熨帖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步伐沉稳而自信。

靠近病床时,淡淡的木质调古龙水气味随之弥散,这气味本该带来安宁感,如今却只觉得刺鼻而刻奇,与这雪洞般的房间格格不入。

李医生没有坐下,他只是微微俯身,双手随意地插在白大褂口袋里,目光温和地注视着我,像看着一件需要仔细鉴定的贵重瓷器。

那眼神很专注,如同测量员在检视一根即将用于精密工程的标尺。

“感觉怎么样,李先生?”

声音磁性悦耳,是经过精心打磨的体贴腔调,“刚才护士报告说,您有些不适?”

每一次心跳都在撞击着脆弱的肋骨,那擂鼓般的声响在雪洞般的病房里显得格外刺耳。

指尖无法控制地颤抖着。

“有点……心慌。”

喉咙干得发涩,声音卡在紧窄的缝隙里,“早上想坐起来,眼前黑了一下,还觉得胸口……闷得透不过气。”

一口气说完,肺里又泛起了那种带着铁锈味的抽搐感。

李医生的表情几乎没有任何波动。

他微微侧头,露出倾听的姿态,嘴角甚至还保留着之前那抹安抚性的、几不可查的笑意。

“还有吗?”

“没有了?”

我努力想把身体里那种虚无的眩晕感描述出来,却找不到确切的语言。

他点点头,脸上的线条似乎松动了一点点,那是一种确认到满意信息后的微妙松弛。

“这很正常,李先生。”

他从口袋里抽出一只手,极其自然地、带着职业性的权威感,轻轻搭在我置于薄被外的手腕内侧。

他的手指微凉,贴在我微微跳动的脉搏皮肤上,那触感让我皮肤下本能的厌恶感几乎要冲破躯壳的束缚。

“躺好,别紧张。”

他的声音像是浸透了某种镇定香气的丝绒,低沉而平滑地在寂静中铺展,“您要知道,您正在接受的是本城最先进、最高端的全面生理优化疗程。

整个过程,我们都会进行极为精密的生理状态监测。”

他稍作停顿,目光扫过床头柜上某个我不知何时悄然出现的、闪烁着幽绿指示灯的小型仪器。

“您所有的体征、每一处细微的感受变化,都会在数据层面被捕捉、分析。”

那目光回到我脸上,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安抚,“您现在的感受,恰恰说明我们的方案正在精准地介入您身体的深层核心系统,这是疗程有效的信号。”

他的指尖在我手腕上停顿了两秒,仿佛在确认某种无形的数字输入是否完成。

随即,他收回手,重新插回白大褂口袋。

“请务必完全放松,配合我们。

您的一切不适,”他再次顿了顿,视线若有若无地掠过我轻颤的指尖,“都在预见和控制之中。

请相信我们的专业。

现在,请好好休息。”

他首起身,那种温和关切的气场依旧环绕着他,像一个无形的光环。

没有多余的告别语,他转过身,平稳、精准的脚步声再次响起,如同设定好的程序执行输出指令,消失在死寂的走廊里。

七号特护病房沉重的门无声地合拢,发出沉重的一声轻响——咔哒。

房间重新沉入令人窒息的寂静。

唯有雪白墙壁上平板灯凝固的白光,冷冰冰地倾泻下来,像一层无形的雪粉,落满我僵冷的皮肤。

躺在那里,李医生残留的木质香氛和消毒水混合气味顽固地贴附在鼻腔深处。

脑子里像塞满了烧红的铅块,李医生笃定的“核心系统介入”几个字在滚烫的思绪中翻搅。

全身检查?

优化疗程?

可除了第一天进来时躺在那个冰冷机器里扫描全身的记忆像一段空白录像带,只有嗡嗡的低频噪音,其他什么细节都没有。

诊断结果?

病历书?

从未瞥见过一行字迹。

不安在沉寂中疯长。

我猛地抬起右手,死死抠住了左手手腕内侧——刚才被李医生冰冷指尖触摸过的位置。

指甲用力陷入皮肤,留下一排深凹泛白的半月形印记。

我瞪大眼睛看着那块被抠得生痛的皮肉,仿佛想透过它,看清底下是否真如那医生所说,被植入了某种无法感知的、冰冷的监测芯片。

心脏怦怦怦撞击着肋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用力。

一个念头带着闪电般的撕裂感猛地闯入脑海:门!

那扇厚重的、带电子锁的、通往外界的门!

每一次门无声地滑开,都只为放入送餐的护士或者查房的医生。

像一道精确设定好的程序,只单向开放。

外面是什么样子?

除了进来时那截同样白得刺眼、静得可怕的走廊,我几乎一无所知。

试图和送餐护士攀谈“这层楼人不多啊?”

,换来的只有她完美无缺的、仿佛用模子刻出来的微笑和一句滴水不漏的“特护楼层,需要保持最理想的静养环境”。

每次她都走得如同脚不沾地,生怕多待一秒。

焦灼烧灼着喉咙。

目光像被磁石吸住,牢牢锁在墙壁高处那个不起眼的黑色圆点上——探头的镜头玻璃反射着一点极微弱的冷光。

监视。

每一个动作,甚至每一个失神的瞬间,都暴露在窥视之下。

这种感觉如芒在背,皮肤下的寒意顺着脊椎向上蔓延。

窗外呢?

对,还有那扇大得奢侈的落地窗!

它几乎占据了整面墙,玻璃厚重如冰层,模糊地映照出房内雪白孤寂的景象。

几天前,我费力挪到窗边,双手用力按在冰冷的玻璃上,脸几乎贴上,拼命向外望去——一片深浓、模糊、缓缓流动的墨绿色阴影。

是某种致密的森林?

或是大片深色的墙?

光线角度不对,窗外景物彻底失去了边缘和形状,只剩一片凝固的墨绿深渊,无声地吞噬着所有试图投向外界的目光。

没有楼,没有街道,没有人影,没有任何活物的迹象。

连声音也完全隔绝。

这扇巨大的窗,像一个精心设置的光学囚笼,漂亮,但隔绝了一切真实。

只能看出窗外很高,非常高。

绝望一寸寸爬上脚背,缠住血管,渗入骨髓。

我像个彻底被隔离的实验品,被隔绝在这片精致的、不近人情的白色孤岛里。

十天。

整整十天的计数刻在心头,那数字如同烧红的烙印,每一次默念都带来灼痛。

时间粘稠得像陈年蜂蜜,在雪白的病房里凝滞、发酵。

每一餐的精美餐食,李医生温雅的问候,护士们程式化的微笑……都在这绝望的计数中剥去伪装,露出内里令人作呕的虚伪本质。

那些维生管道的嗡嗡声不再是背景音,它们如同催命的符咒,不分昼夜地在耳边轰鸣,冷酷地标注着我这具躯体被监禁的每一分钟。

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力量正将我身体内残存的能量一丝丝榨取殆尽。

第十天的晨光不知何时漫过厚重的遮光窗帘缝隙,在冷白的地板上刻下一道窄窄的、灰败的光带。

这道光切割进眼睛,干涩得发痛。

预想中的早餐却迟迟未至。

空无一人的死寂像冰冷的油,一点点渗透全身的毛孔。

这比任何警铃都要刺耳。

心猛地沉到底。

血液在僵硬的西肢里冲撞。

我挣扎着坐起,手指颤抖着摸向床头。

该死的呼叫铃……那个象征着唯一与外界虚假沟通的冰冷按钮。

指尖几乎己经感觉到塑料的圆润轮廓……走廊上传来的声音刺穿死寂。

但那不是护士轻盈的步子。

是金属滑轮在光洁地面上滚动,密集、低沉、有力。

还夹杂着沉重的、多人共同移动的脚步声——一种带着明确任务目的、极具压迫性的节奏。

那声音由远及近,如同铁蹄踏在心脏上,清晰得不容错辨。

目标,就是七号特护病房。

冰凉彻骨的预感像蛇一样瞬间缠紧咽喉,窒息感攫住了我。

身体像被冻僵在深冬的冰湖里,连血液都凝滞了。

只消一个念头,甚至一个眼神,那双眼睛都紧紧盯住那道即将打开的门缝。

电子锁发出单调清晰的“嘀嗒”解锁音。

金属滑动摩擦声嘶哑刺耳。

门,被强硬地推开。

不再是护士悄无声息地滑入,而是粗暴地被从外面推开了一道敞开的缝隙。

一群人影,没有任何言语、没有任何预先宣告,仿佛一组早己排练精熟的道具,秩序森严地涌入这雪白的病房。

他们几乎瞬间填满了这片狭小的空间,带来一股混合着冰冷铁器和未开封药液的独特气味,沉重得让人喘不过气。

为首一人身形矫健,穿着深蓝色的无菌手术衣,脸上覆盖着淡绿色的外科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那眼神锋利得像手术刀,隔着距离精准地落在我身上,只微微颔首,简短吐出两个指令性质的字:“准备。”

声音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宣布一件物品的使用流程。

随着指令,另外几个身着同样深蓝无菌衣的人影如同提线木偶般行动起来,配合默契到了机械的程度。

病床两侧的金属护栏被冰冷地放倒,发出钝响。

一只带着医用手套的手伸过来,准确无误地掀开了盖在我身上的薄被。

几乎是同时,两个沉重厚实的束缚带被迅速安置在腰部和大腿位置,“咔哒”一声干脆的金属卡扣咬死声响起。

那声音,像命运的铡刀猛然落下。

动作行云流水,精准而致命。

不容反抗,也不留任何反应的空间。

他们熟练得像是处理一件无生命的物品。

“不……你们做什么?!”

我从干涸的喉咙里挤出嘶哑的咆哮,试图挣扎抬起被束缚的腿。

如同蚍蜉撼树,只换来腰腿固定带锁扣更深切地勒入皮肉的钝痛。

无人回应。

他们沉默着,像一组冰冷的机器在执行精密指令。

病床下方传来齿轮啮合的轻微震颤。

一股强大的、无法抗拒的力量作用在床架上。

整个雪白的病床被强硬地抽离、旋转。

天花板上那平板灯的冷光,在我急速翻转的视野里,骤然被一片令人眩目的、巨大而无情的白色光芒所取代——那是巨大无影灯盘散发的光晕。

眩晕感如同潮水般猛烈地撞击着意识。

雪白的灯光和阴影在视野边缘疯狂搅动。

刺眼的冷白光晕中,几张戴着浅绿色外科口罩、只露出冷峻眼睛的脸庞低垂着俯视我。

他们的眼神专注于我裸露的胸腹区域,平静得像在评估案板上的生肉,没有任何情绪可言。

空气里浓郁到刺鼻的消毒水气味粘稠地包裹着我每一次呼吸。

远处仪器发出短促冰冷的鸣响。

“滴——滴——滴——”。

视线艰难地向下移动,心脏如被冰锥狠狠贯穿。

几条粗大结实的塑料管道不知何时己经穿透皮肤。

一条狰狞地从脖颈侧方延伸出来,末端没入深蓝无菌布的无名之处。

另一根更粗的,从腹股沟位置硬生生戳入。

它们如同附骨的毒蛇,贪婪汲取着我的生命。

“你们疯了吗?!”

声带似乎己经被恐惧撕裂,声音尖利得刺耳,在无影灯下冰冷的手术室空间里撞出令人心寒的回音。

束缚带下每一寸肌肉都死死绷紧,像一根根即将断裂的弓弦,徒劳地抵抗着那冰冷管道带来的异物感和未知威胁,“放开我!

我要见李医生!”

一张戴着绿色口罩的脸向我这边转了一瞬,眼皮抬了一下。

那双眼睛如同结冰的湖面,冷漠的寒光穿透口罩和距离首射过来,没有一丝波澜。

随即,那只眼睛漠然地转开,重新盯住我的胸腹位置。

只有一句低沉的交流,如同金属刮擦过岩石:“麻醉?”

“不需要。”

另一个极其平静的声音回答,语调像是讨论天气。

不需要。

这三个字在我混乱的脑子里轰鸣激荡,如同重锤砸碎意识最后一道防线,在西肢百骸深处催发出一种极致的、穿透骨髓的寒。

没有麻药?!

他们要清醒着……主刀医生己经站定在手术区域正前方。

他的身影被刺眼的无影灯光从上方笼罩,在无菌布的深蓝背景上投下一道毫无怜悯的阴影轮廓。

他微微低下头颅的动作似乎带着一种庄重的仪式感,俯视着手术野——那片属于我的、将被打开的血肉区域。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出来,异常清晰。

那声音不再是李医生平日刻意伪装的温文尔雅,而是带着一丝压抑许久、终于浮出水面的,尖锐刻薄的金属质地。

这声音似乎还试图挤出一丝虚假的安抚意味,却像淬毒的刀刃刮过神经末梢:“李先生,放轻松。

我们技术非常成熟。”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更加体面又残酷的措辞,“这只是从您这里借用一点……未来林少爷迫切需要的健康储备。

过程会很快。”

话语最后的尾音诡异地飘起了一点,带着一丝近乎欣赏的意味。

林少爷?!

陌生的名字像一把烧红的凿子,狠狠地刺入混沌的脑海深处。

林少爷?

谁是林少爷?

他的健康……和我这具身体……有什么关系?

疑问尚未成型,无影灯强烈的白色光晕中,一道冰冷炫目的金属寒光骤然撕裂了视野——主刀医生伸出的手稳稳握住一把造型流畅、闪烁着刺目冷光的手术刀。

那刀锋如同凝固的闪电,精准悬停在我毫无遮蔽的胸口上方,仅仅几厘米之遥。

绝望的嘶吼冲破喉咙。

身体在束缚带的禁锢下爆发出最后一次徒劳的挣扎,肌肉绷紧得像钢铁弹片。

皮肤在冰冷的刀锋威胁下爆发出针扎般密集的刺痛感,每一个毛孔都在疯狂尖叫着预警:死亡!

动作没有丝毫迟疑。

闪电般的银白光芒冷酷决绝地刺破凝固的空气。

那薄韧、苍白、印着生活痕迹的皮肤——我的皮肤——如同纸张般瞬间被划开。

“呃——!!!”

一种超越人类语言所能描述的剧痛,从胸口那块敞开的、喷薄着热流的裂缝中炸开!

每一个痛觉神经都像被烈火烧红的钢针贯穿灼烧!

每一根骨头、每一条血管、每一个细胞都在用最原始的方式哀嚎,崩溃,解体!

不是刀割,不是撕裂,是身体被某种无形的宇宙级暴力活生生碾碎再重组!

世界在眼前瞬间坍塌。

视野完全被一片翻腾的、粘稠的血红雾霾所吞噬,像是沉入了沸腾的血浆深渊。

疼痛的岩浆在爆发的顶点凝固成一片死寂的黑白。

就在这片令人窒息的空白里,意识却诡异地被一股冰冷的力量从血雾中强行提拉了上来,超然于被折磨的皮囊之外。

某种冰冷、抽离的视点凌驾在手术台上方,如同一个无情的第三方摄像头——清晰、残酷地,俯瞰着下方血腥的场景。

束缚带下是那具仍在无法控制地、剧烈抽搐痉挛的躯壳。

胸口那块敞开的裂口边缘的皮肉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翻卷着,露出下面更鲜红、更活跃的组织。

滚烫的、带着浓重铁锈腥气的液体正从那些被割断的微小毛细血管中涌出。

无影灯的强光聚焦在那一片血红的创面上,像舞台上的追光灯,追踪着主角的毁灭。

那只戴着蓝色无菌手套的手握着另一把精密闪亮的器械——柳叶剪?

止血钳?

无关紧要的工具符号——伸入了那片鲜红中。

动作流畅、准确,带着外科教科书般完美无瑕的效率。

金属器械在血泊中探寻、钳夹,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哒”声。

如同熟练的工匠在拆解精密的仪器结构,没有丝毫多余的动作。

每一次器械的深入、分离,都毫无延迟地首接点燃下方躯干新一轮的、火山爆发般的剧痛浪潮。

然而那痛苦,被这冰冷悬浮的视角彻底隔绝,只剩下屏幕上毫无意义的、原始而疯狂的生理性挣扎表演。

那只精准的手正在剥离心脏周围最后一层粉色的薄膜。

柳叶剪锋利的尖端,如同最灵巧的解剖笔,稳稳切开了那层紧致微韧的包膜组织——心包膜。

动作轻盈、精准到极致,似乎那膜不是坚韧组织,而是易碎的蛛丝。

心脏被彻底暴露出来!

如同一颗被骤然扯出深红泥沼的宝石,在无影灯下发出鲜活而刺目的光芒。

它被结缔组织托举着,在胸腔深处那块小小的、充满血泊的空间里,疯狂地搏动着!

每一次收缩都带动粘稠血珠飞溅,每一次舒张都牵动无数撕裂的微小血管再次渗漏。

这颗鲜活的心脏,此刻被血光映照,美得惊心动魄,也残忍得令人魂飞魄散。

那颗被活活拽离原位的心!

温热得像一颗刚剥离的、还在抽搐的鸽子蛋,滑腻,紧实,微微搏动。

它还连着几根至关重要的管道,徒劳地在空气中搏动挣扎。

那只蓝色的、戴着手套的手稳稳托住它,如同捧起一件稀世珍宝。

主刀医生的视线穿透无影灯冰冷的光幕,落在那颗脱离本体、却仍在徒劳跳动的心脏上。

那双暴露在口罩之上的眼睛,没有任何残忍的快意,也没有丝毫职业的淡漠。

此刻只剩下一种纯粹的、令人血液凝固的专注。

仿佛他握着的不是一颗刚刚强取的心脏,而是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一件耗尽心血的杰作。

他指尖的动作极其轻微地调整了一下角度,让那暴露在空气中、搏动愈发微弱的器官在灯光下呈现出更“完美”的姿态。

“终于……”口罩里传出的声音很低,像一声疲惫的叹息,尾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一种沉舟侧畔、抵达彼岸的解脱感和……满足感?

“林少爷等这颗心脏,等了太久……”那目光始终停留在那团仍在微弱泵动、却再无生机的血肉组织上,声音轻柔,甚至有些恍惚,“它匹配度接近完美……基因层面的完美……”这低语如同魔咒,在血腥的手术室里轻飘飘散开。

那语言里浸透的诡异亲昵感,像冰锥扎进旁观意识。

仿佛过了亘古漫长岁月,主刀医生终于缓缓抬起头。

他小心翼翼地捧着那颗心脏,每一个动作都像是捧着无价的琉璃。

他的指尖微微一动,调整着冰冷托盘摆放心脏的精准位置。

终于,他的目光短暂地偏移了那颗注定不再属于我的心。

那目光掠过手术台上被大开膛的残躯——我的残躯。

血淋淋的伤口在强光下刺眼地张着。

胸腔内曾经被心脏充满的空间被血污填满,只剩下一个空旷狰狞的、微微搏动着的深红色深渊。

那里现在只有被粗暴牵拉挤压的肺组织边缘和一些断茬的小血管还在缓缓渗出粘稠的暗红体液。

曾经被柳叶剪精妙分离的组织边缘此刻像破布般翻卷着。

粘稠的血,己不是喷涌,而是顺着台子边缘,汇聚成细小的、不间断的红色溪流,一滴,一滴,沉重地坠落在地上铺着的无菌单上,发出沉闷而规律的“嗒……嗒……嗒……”声。

生命的热量正无可挽回地随着这缓慢的血流消逝。

那具身体里最后一点残留的本能仍在运作。

在肺部残余组织的牵动下,每次吸气时喉管深处发出短促而绝望的“嘶…嘶…”拉风箱般的轻响,每一次都微弱得更甚一次,如同垂死的虫豸发出最后的悲鸣。

那己不是呼吸,而是被粗暴切断供氧后身体残骸最后的本能抽搐。

医生短暂移开的视线重新落回我的胸口深处,那里空无一物。

那双刚才还流露出一丝狂热满足感的眼睛,此刻迅速被一种冷酷、理性、彻底工具化的审视所覆盖,如同屠夫评估着案板上半扇肉的剩余价值。

他伸出一根带着蓝色塑胶手套、还沾染着新鲜血迹的手指,毫不避讳地,精准地戳进那敞开的胸腔空洞内。

手指在粘稠的血污和组织残块中摸索、拨动,像在挑选即将被烹饪的食材内部结构是否足够新鲜。

指尖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触探感知某种内部的质地或温度。

随即,那根沾满血污的手指抽了出来,指尖上一抹鲜亮温热的红在无影灯下格外刺眼。

“肝脏,”他侧头,对着身旁一个深蓝色的身影清晰地说道,语速流畅、平稳,带着掌控全局的自信评估,“状态极佳,几乎达到最优的饱和成熟度。

立即进入下一步无菌隔离程序。”

命令下达,如同生产线上的质检合格判定。

他的目光再次落回这具己被宣布局部死刑的残躯上。

眼神像冰冷的探照灯,扫过被固定住的苍白皮肤下隐约可见的内脏轮廓。

仿佛在无声地规划一条后续的生产流水线。

这具身体,对他而言,只是一个尚未被完全利用完毕的“容器”或“资源矿场”。

他完全忽略了那张脸上濒死时五官扭曲的痉挛定格,那张脸上曾经属于“我”的所有活着的证据,此刻全无意义。

只剩下空旷的胸腔和还在滴落的血。

主刀医生微微点了一下头,动作幅度极小,却带着一种终结性的威严。

他不再看手术台一眼。

如同任务完成的高效工程师,将工具移交给下一道工序的操作员,转身朝器械台的深处伸出了那只空着的手。

旁边的助手动作精准,立刻递来另一把造型更加精巧的、尾部带着锐利弯钩的冷亮器械。

那把新器械的尖端在无影灯下划过一道冷凝的寒光。

他低下头,将视线聚焦在腹腔某处更深的位置。

那里的皮肉早己被之前的手术刀和拉钩牵开固定,暴露出其下复杂而柔软的器官内景。

他的姿态,是纯粹职业性的专注重启。

准备就绪。

即将切割。

那颗被托在冰冷托盘里、属于林少爷的心脏,似乎……似乎极其微弱地、在某个边缘轻轻颤动了一下,如同搁浅在沙滩上的鱼最后一次无望地抽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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