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考场全选的叛逆重生回到高二考场,我对着卷子笑了。前世高考状元,
如今故意全选C。教导主任冲进教室:“系统检测你作弊!”我指着空白卷:“作弊?
抄谁的?”他冷笑:“抄未来标准答案!”全校广播突然响起:“沈郁同学因作弊开除。
”走出校门时,校花拦住我:“你也被世界线收容了?”阳光,透过明净的玻璃窗,
斜斜地切在考卷上,映出一片晃眼的白。
空气里浮动着粉笔灰、汗渍和少年人特有的、混杂着紧张与亢奋的气息,闷得人发慌。
头顶老旧的吊扇有气无力地转着,发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呻吟,
搅动着凝滞的空气,却带不来半分清凉。沈郁低头,
视线落在面前那张薄薄的数学期中试卷上。高二三班。期中考试。数学。
几个关键词像生锈的齿轮,在他脑子里艰难地转动了一下,发出滞涩的摩擦声。
就在几个小时前——或者说,在他的时间感知里,
只是意识沉入黑暗前最后的瞬间——他还在觥筹交错、衣香鬓影的高考状元庆功宴上。
香槟塔折射着璀璨的水晶灯光,名校招生办主任们热情洋溢的脸庞近在咫尺,
那些或真心或假意的恭维声浪几乎要将他淹没。然后呢?然后就是毫无预兆的心脏绞痛,
像一只冰冷的铁手猛地攥紧,视野里的灯光和笑脸瞬间碎裂、旋转、被浓稠的黑暗吞噬。
再睁眼,就是这间熟悉又陌生、弥漫着廉价粉笔灰味道的教室,
还有眼前这张……堪称“幼稚”的数学卷子。他微微眯起眼,
目光在那些题目上漫不经心地扫过。
选择题第一题:函数 y = 2x + 1 的定义域是?
≠ 0} D. {x | x ≥ 0}沈郁的嘴角难以抑制地向上勾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那弧度里混杂着荒谬、疲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冰冷的嘲弄。定义域?R?这种题目,
在他前世最后冲刺阶段,连作为开胃小菜都嫌不够格。他可是用微积分和拓扑学当点心的人。
指尖无意识地在粗糙的课桌面上划了一下。前世的记忆碎片,那些焚膏继晷的日夜,
堆积如山的习题集,父母小心翼翼又充满期盼的眼神,
最后定格在宴会上那杯尚未饮尽的香槟……一切努力,一切荣光,
在死亡面前都轻飘飘得像个笑话。重来一次?
再走一遍那条被所有人赞誉、却几乎榨干他所有鲜活气力的“通天坦途”?
为了那个金光闪闪的状元头衔,再把自己变成一台精密、冰冷、不知疲倦的答题机器?
去他妈的。一股突如其来的、近乎毁灭性的叛逆感,
像熔岩般猛地冲破了他灵魂深处那道名为“理智”和“责任”的堤坝。烧得他指尖发烫,
烧得他口干舌燥。一种豁出去的、近乎残忍的快意攫住了他。他拿起笔,不是答题,
而是在选择题的答题卡上,以一种近乎刻板的节奏,一个接一个地,
把所有的空都涂成了 C。C。C。C。C。C……笔尖划过答题卡,发出沙沙的轻响,
单调而规律。空白的答题区域,被他用这种最敷衍、最省力的方式填满。
那些需要大量演算和严密推理的大题,他连瞥一眼的兴趣都欠奉。雪白的卷面,
干净得像刚拆封一样。2 诡异广播作弊指控时间在吊扇的呻吟和笔尖的沙沙声中悄然流逝。
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将近一个小时。沈郁搁下笔,身体向后靠进冰冷的椅背,
发出轻微的摩擦声。他抬起眼,目光穿透教室前方巨大的玻璃窗,
投向外面被阳光炙烤得有些扭曲的操场。世界很安静,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
像无数只蚕在啃食桑叶。偶尔有学生翻动试卷的哗啦声,或是压抑的、带着焦虑的轻咳。
他像一个提前交卷的、疲惫不堪的旅人,静静地坐在风暴眼的中心,等待着什么。终于,
一个带着迟疑和试探的声音打破了这份死寂。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水面,
清晰地传到了沈郁耳中,来自他斜前方隔了两排的一个瘦高男生。
“喂……最后那道压轴题……你做得出来吗?”瘦高男生的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太他妈变态了吧?
感觉完全超纲了……我连题干都没完全看懂……”旁边一个戴眼镜的女生立刻附和,
声音里透着浓浓的沮丧和不解:“是啊,最后那个几何证明,辅助线我添了七八条,
全乱套了!感觉根本不是我们这学期学过的内容!命题组的老师是不是喝高了?
”“就是就是!”另一个角落也传来小声的抱怨,“那题设条件刁钻得要命,
感觉像是故意刁难人,出题人绝对心理阴暗!”“何止阴暗,简直是丧心病狂!
”又一个声音加入,“我算到后面自己都不知道在算什么了……”考场里,
如同投入石子的湖面,抱怨的涟漪悄然扩散开来。学生们似乎暂时忘记了考试纪律的约束,
趁着监考老师巡视到远处的间隙,
纷纷小声地、激烈地吐槽着那份试卷最后几道题的“非人”难度。沈郁靠在椅背上,
听着这些细碎的、充满挫败感的议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阳光落在他平静无波的眼底,
像冻结的湖面。几何证明?超纲?刁难?他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极其轻微地敲击了一下,
一个名字无声地滑过心间。沈氏定理。确切地说,是“沈氏几何引理III”。
那是他前世高三下学期,为了解决一道极其刁钻的IMO国际数学奥林匹克模拟题,
在连续熬了三个通宵、演算纸堆满半个书桌后,才灵光乍现推导出的一个核心引理。
这个引理及其后续的完整定理,最终成为他高考数学满分答卷上最耀眼的一道论证,
也是敲开顶级学府大门的重量级砝码之一。
这道本该在两年后才由他亲手“创造”出来的难题,此刻,
竟然出现在了高二的期中考试卷上?荒谬感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间缠绕住他的心脏,
越收越紧。那不仅仅是一种时间线错位的荒谬,
更是一种被无形之手强行拖回既定轨道、连挣扎都显得徒劳的窒息感。
他刻意涂满C的答题卡,试图挣脱的举动,在这样赤裸裸的“世界修正力”面前,
是否也显得如此幼稚可笑?就在这时,一道严厉得近乎尖锐的目光,
像探照灯一样猛地打在他身上。沈郁抬起眼皮,
对上了监考老师——教数学的周老师——那双因惊愕和愤怒而微微放大的眼睛。
周老师正直直地盯着他桌面上那张除了选择题涂满了C、其余部分一片雪白的试卷,
脸色铁青。周老师几乎是踩着无声却沉重的步伐,快步穿过几排课桌,来到了沈郁旁边。
他俯下身,枯瘦的手指带着难以置信的力道,一把按在了沈郁那张几乎空白的试卷上。
纸面被压出一道深深的折痕。“沈郁!”周老师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像淬了冰的刀片,
每一个字都刮着人的耳膜,“你在干什么?!
”他的目光死死锁住答题卡上那一片刺眼又整齐的C选项海洋,
又扫过后面大片空白的解答区域,胸膛剧烈起伏着,“交白卷?!你知不知道这是期中考试!
关系到分班评优!”周围的窃窃私语瞬间消失了。整个考场像是被按下了静音键,
只剩下吊扇单调的吱呀声和周老师粗重的喘息。几十道目光,
带着惊愕、不解、幸灾乐祸或是纯粹的看戏心态,齐刷刷地聚焦在沈郁身上。
沈郁缓缓抬起头。他没有回避周老师那几乎要喷出火的目光,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
只有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淡漠的倦意。他微微偏了偏头,目光越过周老师气得发抖的肩膀,
落在教室前方墙壁挂着的巨大石英钟上。“老师,”他的声音不高,平静得没有任何波澜,
却清晰地传遍了寂静的教室,“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五十五分钟。”他顿了顿,
迎着周老师陡然变得更加惊愕和难以置信的眼神,用一种陈述事实般的语气,
平淡地补充道:“我答完了。”“答完了?!”周老师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得破了音,
在安静的教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他枯瘦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几乎要将沈郁那张涂满C的答题卡戳出一个洞来,“你管这叫答完了?!沈郁!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是年级第一!你是最有希望冲状元的苗子!你到底在想什么?
自暴自弃吗?!”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沈郁脸上。周围的空气凝固了。
学生们连呼吸都放轻了,几十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冲突。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的情绪在无声地弥漫。沈郁沉默着。
面对周老师痛心疾首的质问和周围无数道灼人的目光,他像一尊被风沙侵蚀的石像,
所有的情绪都被封存在了坚硬的壳里。那层平静的、近乎冷漠的外表下,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股冰冷的、带着毁灭意味的洪流在胸腔里无声奔涌。自暴自弃?或许吧。
他只是厌倦了那条金光闪闪却早已预设好的、令人窒息的轨道。
3 时间窃贼开除学籍就在这时——“嗡——!
”一阵低沉而怪异的嗡鸣毫无预兆地在整个教室空间里响起!
那声音并非来自某个具体的音响设备,更像是空气本身在剧烈震颤,
带着一种令人牙酸的、高频的穿透力,瞬间钻入每个人的耳膜深处!
检测到异常……滋啦……答题模式……”一个冰冷、僵硬、毫无人类情感起伏的电子合成音,
紧随那嗡鸣之后,突兀地在考场里回荡开来!
这声音同样像是从四面八方、从墙壁内部、甚至是从每个人的头顶直接灌下来的,
带着强烈的失真和电流干扰的杂音,断断续续,却字字清晰,
卡……滋啦……识别为……高纯度……标准答案……复制体……”“判定……滋啦……作弊!
级……违规……”“处理程序……滋啦……启动……”这突如其来的、诡异到极点的电子音,
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冰水!整个考场瞬间炸开了锅!“卧槽!什么声音?!
”“广播坏了?”“作弊?谁作弊?沈郁?!”“标准答案复制体?什么鬼东西?!
”“见鬼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学生们惊恐地抬起头,四处张望,
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脸上写满了茫然和惊骇。
刚刚还一片寂静的考场瞬间被混乱的惊呼和议论声淹没。周老师也僵在了原地,
脸上那愤怒的潮红瞬间褪去,只剩下惨白和难以置信的错愕。他张着嘴,看看沈郁,
又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四周惊惶的学生,完全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沈郁的心脏,
在那冰冷电子音响起的刹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大的手狠狠攥住!猛地一缩!
标准答案复制体?!他猛地低头,死死盯住自己那张只涂满了C、其余一片空白的答题卡。
荒谬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他彻底淹没,几乎窒息!他涂的是C!是C!不是标准答案!
这张卷子,除了那些选择题,根本就是空白的!哪来的“复制”?!
一股冰冷的怒意混杂着被荒谬现实戏弄的屈辱,猛地冲上头顶。他“唰”地站起身,
动作幅度之大,带得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锐响!“作弊?
”沈郁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平静,带着一种被彻底激怒的、近乎尖锐的冷意,
穿透了考场里的嘈杂。
他猛地抓起桌上那张除了选择题涂满了C、其余部分完全空白的数学卷,手臂高高扬起,
纸张在空气中发出“哗啦”一声脆响!“抄谁的?”他厉声质问,目光如同淬火的利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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